邪帝不争宠:我的老婆是神偷-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睛一闭,遮去眼中所有的寒光,她纵身一跃,跳下崖去。暗蓝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风,好冷。
北木凉,要记得为我报仇。
下辈子,我一定要出生得不早不晚,刚刚好,遇见你。
林倾绝最先反应过来,他朝悬崖冲过去,伸出手,扯住她的衣襟,她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天下间最冰冷的雪莲居然会拉住她?他面色苍白,冲她叫道,“我拉你上来。”声音散在风中,可是她听清楚了。
连静宇摇了摇头,挥舞着手中的藏刀,斩断了最后的一丝牵连,布裂断的声音,打在林倾绝的心上,她的眼睛亮如星子,始终凝视着他,那眼里的轻蔑浓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她看不起他。
风速太快,她下沉的速度更快。眼里只映照出来她乌黑的眼睛,亮如星子。
林倾绝怔怔的看着手中残留的蓝色衣襟,紧紧的扣住,放开,再扣住。
远处,北木凉已经带了一队人马狂飙而来,马蹄声,仿佛踏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连…静。。。宇!”那样急迫的吼叫声,响遍山林。
他来了,可是她不在了。
是谁?在叫她的名字?好熟悉,可是已经不重要了。
太晚了,她选择了跳下去。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存在,影响了他的大局,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一跃而下的暗蓝色身影,定格在他的眼中。
被逼跳崖(3)
一瞬间,他只觉得呼吸都已经停止。
眼中,心中,满满的,皆是那个一跃而下的暗蓝色眼影,他的命,在此刻也随着她,失了去。
他一个飞身跃下马,在山路上狂奔,朝着习明兴和林倾绝所在的位置奔了过来。
“连静宇!!!”凄寒的叫声迭起,他只觉得自己的七魂六魄全部随她而去,他跪在了山崖边。
“连静宇,谁许你跳下去的?连静宇,你是个孬种,你为什么不等我来?连静宇,你给我回来。”声声带血,字字带泪。
回答他的,只有静寂的风。
哪里还有伊人的影子?再也没有人逼着他睡觉,为他叠衣,再也没有人,与他比肩。他以为他找到了,他以为会这样子一辈子。
山崖下,暗黑一片,天上一轮明月斜照人间。
身后,是随之而来的陈青和以及无风无尘等人。
双手捶地,直捶出血来,可是他心尖上的人,依旧不在。
万念俱灰,仿佛是受了某种召唤,他猛地站起身,身子就跃了下去。
离他最近的陈青和一把拽住了他,北木凉叫道,“你放开我!”
“不! 她已经跳下去了,我不能让你再跳下去。”陈青和抵御着强劲的山风,大声说。
狠狠的递给陈青和一掌,正中陈青和的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含血忍痛,说,“太子爷,你不要做傻事。”
身后的无风和无尘也帮忙,几个人终于把北木凉拉了上来。
“她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喃喃的说,“我的整个世界,全部被摧毁。倾刻间,倒为一片废墟。”你在,我便在,你不在,我也不在。
眼泪滴哒滴哒的掉下来,跌在干涸的山土中。
那是在心脏的地方,硬生生的被人挖走了一大块,留下一个空空的黑洞,刮着呼呼的风,这个洞越扩越大,因为它根本无从填补。
被逼跳崖(4)
“你们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每天看到她笑着醒来,看到她吃饭喝水,看到她对外人冷若冰霜,只对你一人独笑,看到她因为你的事情而开心,看到她因为你的事情而伤心,很多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不必做什么,也不必说什么,就觉得很满足。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拥有这种幸福很久很久。”
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山崖。
“可是,快乐和幸福总是很短暂,也许它们还长了翅膀会飞,像你一样,就这样,一下子飞了过去,消失了。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
“太子爷!”无风无尘和北木众人全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请太子爷节哀。”凄凉的请求声传遍山林,震摄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北木凉俊脸苍白无血色,好像并未听到他们的请求声,自顾自的说,“我要下去陪你。放开我,陈青和,放开我。”
他想用力挣开他们,可是身体却发软的厉害,使不上力气。
他的手指,甚至不停的在颤抖,他的唇,在哆嗦。他的心,在泣血。
听到此,无风和无尘更加紧的环抱住他,里三层外三层的抱住了陈青和。
决对不能让太子爷也跳下去。
“太子爷,北木不能没有你。”太子妃死了,他们也很伤心。
可是,他们失去了太子妃,不能失去太子爷了。
皇上和皇后不能遭受双重打击啊!
“连静宇,连静宇!我恨你!我恨你!”
“连静宇,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我恨你!”
北木凉仿佛发了狂,哈哈大笑,颠狂的笑声传荡在山间,响彻在暗夜中,带着痛失爱侣的血色。
“真是太感动了。”张元宝拿袖子擦一下眼角的泪。
这么可歌可泣的伟大爱情,他一直以为这世上不存在,没曾想今日却得见。
习明兴有些不耐烦的瞅他两眼,他马上闭上了嘴。
被逼跳崖(5)
他是想杀了她,可是眼前的情景却并非他所预见。
林倾绝空茫的瞅着颠狂的北木凉,是他,是他们,逼死了她。
心底有个声音悄悄的说,你也是喜欢她的,不是吗?可是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所以,你明知道不远处便是悬崖,你还把她往那里逼。这整个东雪国的地势,最清楚的不是你吗?
那是他心底深处,最深的自白,他的想法,邪恶的想法。
他手握成拳。冷色的眉眼居然浮现后悔之色,如果,如果他肯手下留情,也许,便不会是如此结果了吧。
“太子爷!”
“连静宇!”交替的凄厉叫声,明明白白的召示着所有人的悲伤。
“太子爷,明个儿我们一定把连静宇给找回来,成不?”陈青和情急之下说,眼前大势怎么也不能让北木凉继续颓废下去。
“静宇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有眼,咱们家静宇不会就这么死的。我是她的义兄,我拿我的项上人头保证,静宇不会死的。”他说的又急又快,可是北木凉却听到了耳朵里。
他仿佛痴呆了一般,停下了叫嚎,傻呆呆的望着陈青和,“这是你说的,你帮我把静宇找回来。静宇不会死,这都是你的。如果我见不到我的静宇,明个儿我就杀了你。你是个说谎鬼。”他仿佛已是痴了。
“太子爷,我没有说谎。明个儿我们,无风无尘,全部出去找她。好不好?”陈青和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竖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如果我陈青和找不到连静宇,就以死谢罪。”
“这是你说的。”北木凉一口血喷吐而出,他急火攻心,哀凄伤心,伤至深处,损及心脉。陈青和他们一惊,陈青和低语一声,“太子爷得罪了。”
趁北木凉不备,一个手刀砍向他的后颈。
北木凉昏死了过去。
乌咽的风响在山崖边。陈青和冷冷的看着习明兴和林倾绝 。
定要报仇(1)
“你们逼死我们的太子妃,这个仇我们北木一定会报。”
习明兴不说话,林倾绝的眼神依旧空茫,不知处。
“逼死一个女子,这便是南风和东雪两大国的行事作风吗?今日若不将这事有个了结,他日我们北木必定血洗南风和东雪。”狠绝的话,陈青和估计这是他一生说过的最狠绝的话。
因为连静宇的去世,北木凉伤心,他陈青和一样伤心。
只是疯了一个北木凉,再疯一个陈青和,他们北木怎么办?所以他只能敛了悲伤,收拾眼泪,鼓起所有的力量,去迎战,这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我们,并不想她死的。”林倾绝低喃出声,空茫的眼神对上陈青和,“我们,真的不想她死的。”
“只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绝决,一跃而下。”习明兴此时掩去了所有的杀戮之气,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跳下去。
他和林倾绝联手,其实他们两个都有机会杀了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产生一丝不忍,他们三个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是悬崖,天太黑。他知道她没有力气,仅凭借的是招式,可是她却可以抵抗了那么久。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奇特的女人,一个让邪气太子北木凉爱至深的女人。他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北木凉爱她至深,像她这样子的女人,是值得有人狠狠爱的。
林倾绝不再说话,眼睛对上清冷的月辉,心扯出轻轻的疼,眼前闪过连静宇的脸,西炎国比武招亲上潇洒自若的她,暗黑山林中绝决肃杀的她,手缓缓抚上胸口,自己的心,原来也在疼。
虽然那么轻,那么轻。
原来谁也不曾生错了性别,只是相遇太晚。
“全部给我听令。即刻下山去寻太子妃。”陈青和发号施令,冷冷瞪视习明兴和林倾绝一眼,“我们战场上见,我们北木的历史上会永远记住今日这一幕。”
陈青和带着众人,绝尘而去。
只留下马蹄声,响彻黑暗。
她真的死了吗?(1)
东雪皇宫。
刹华宫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只是不知道这哀伤的气息究竟从何而来。
一道淡粉色身影,负手而立在大殿门口。
他的身旁静静立了一个雪衣丽色女子。
他们都没有说话,殿内殿外都寂寞无声。
林杏儿不知道林倾绝为什么差人叫她来,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有事说。
所以,她在等。她太了解他了,他不想说的事,逼也逼不出来。他想说的事,自然会说。
仿佛时光都凝结在他们二人背后,一直过了很久很久,林倾绝淡然道,“他死了。”她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谁?”林杏儿一惊。有个可怕的念头爬上心头。
“连宇。”林倾绝的眼,对上她的眼,“跳崖。”
“昨晚上的刺客,是他?”颤抖着嗓音,林杏儿露出一丝凄苦的笑。
“北木太子妃。亲自来偷行军布阵图。”平静的语调,掩饰着心底每次提起连静宇之时的疼。
“能够让我搁在心上的人,果然非同凡响。不管她是女子也好,男子也罢,终是一颗耀眼夺目的宝石。”林杏儿已然认命了,是男是女又如何?
从此以后,他在她心中永远定格在比武招亲擂台上的一刹那,清俊如月光。
“她死也足惜了,前有北木凉爱她至深,后有你对她念念不忘。”他仿佛在谈论事不关己的事,那样清淡的语调,心底深处,有个声音跑出来,你说谎,你说谎。他好似是笑了的,“杏儿,我们要努力活下去。”
越来越寂寞了。
林杏儿怔怔的看着林倾绝,他的笑容好像一朵莲花,缓缓绽开,虽然他在笑,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他很哀伤?伤得那么凉?
北木凉睁开眼,黝黑的眼,安静的望着营账顶。手指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
“你醒了。”陈青和为他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
“传令下去,开战东雪。”
她真的死了吗?(2)
他翻身下床,“把我盔甲拿过来,我要亲征。”带着冷冽的杀气与恨。
他甚至没有问有关连静宇的事,他怕自己一开口,所有强压下去的情绪会倾刻爆发,溃不成军。所以,他假装她还在,假装她依旧在东雪国皇宫中,假装她在东雪的那个戏园子里学唱戏。假装她会骑着白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