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诺米粥-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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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她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吧?”太帝君含笑的望着我,顿时让我感觉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起,不自在的浑身打了个激灵!他,他在跟谁说话?
“当时我与他都没想到,谁也没做成她的夫,不知我们在这牢笼深宫中抖这么长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太帝君轻叹一口气,侧身望向另一边。牢笼里有轻微的穿堂风拂过他那莹白的长发,将他整个人的周身,点染了丝丝点点的朦胧仙气。理智告诉我应该阻止他,不要让他把宫廷秘辛说出来。但是八卦之魂却让我身体细微的颤抖,张口却不能言。
他斜睨我一眼,然后微微摇头浅笑:“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连着气愤的样子都十成十的像。”
其实我不是气的,我是激动的,真的!
“看你这样子,你娘一定全跟你说了吧!”他慢慢的靠在牢房栏木上,背对着我,仰头低笑自嘲:“明明最开始我们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都怪凌枫轩那贱人横刀夺爱!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和紫黎双宿双栖了么?做梦!失意后听娘的话,接旨成为帝君。设计先帝和他偶遇,然后让先帝痴恋凌枫轩,册封其为贵君,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我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
我强烈觉得,我不应该继续听下去了,再听下去,我估计就要被赐毒酒了!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啊,很好奇!
“可是……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呢?这样,还是失去紫黎了啊……”外面的太帝君说着说着低下头,轻轻的叹息着,那悠长的一声轻叹,让我整个身子都开始泛寒。
“凌枫轩到底有哪里好?先是紫黎,然后是先帝。每个人对他如痴如迷!我不甘心,我恨!不是怀了龙种么?不是圣眷隆宠么?既然慢性毒药都拿他没办法,我一把火,不就都付之一炬了么?到头来连尸首都找不到,有什么好得意的?什么皇子,什么圣宠,通通见鬼去吧!”太帝君的声音变得尖利,仿佛已经快要癫狂!我猛地往后缩缩缩,缩到自认为安全的角落!太可怕了,太帝君,你说完后千万不要也一把火烧了这里啊,我还等着翻案呢!
“可是!可是……”背对着我,低着头。他的声音又慢慢开始变得低落,消沉,仿佛刚才的怒意已经消失无踪,现在满腔之后那淡淡的呃忧愁无人倾诉,只见他慢慢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种事实,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你不要问我好不好?
“你明明可以带到阴曹地府啊,为什么要跟我说!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最爱的是我,娶凌枫轩只是为了看到我计划得逞后的笑颜。宠幸他只是因为听到我说厌恶他干净的身子?甚至,甚至将凌枫轩身上的毒过一半到自己身上,也只是为了让我少造一些杀孽!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不爱你的啊……你怎么,怎么那么傻,仅仅就因为一句‘凤帝,若真想吃家常小菜,臣妾愿为你洗手做羹汤……’就护我至此,你是傻子么?天下愿为你做羹汤的人何其多……而我只是例行公事敷衍恭敬而已……”
我感觉我的心脏那处传来的揪痛感,让我有些难受,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我认真看了看靠着牢栏低泣的不可自抑的人,小心翼翼,淡淡的说:“太帝君,其实你早已明白,甚至在听到先帝临终遗言就已经明白你已经爱上先帝了对吧?”
“……”太帝君委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似乎正等着我继续说下去,给他心里一个奢望的肯定。
“所以你才会,在先帝死后苦守陵墓这么长时间,凤帝多次来请都无济于事对吧,您怕您一走出这个陵墓,看到以往的景色就会更加思念先帝对吧?”我继续小心翼翼的说。
“……”那边还是没有说话。
我干干的咽了咽唾沫,说出心中的假设:“其实,我认为,先帝临终前之所以会说那些话,肯定是已经知道您是爱她的,所以才会告诉您事实真相,怕您认为他从未爱过您,娶您也只是为了例行国事而已。说出此话,并不是为了让您内疚的。她只是想让您明白,您没有爱错人,您在她心中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您所做的选择,对她而言,永远都没有错误……”
真是佩服这位先帝,绝对是个深情的腹黑老狐狸!
“……”那边又沉默半晌,随后轻轻的低叹响起:“若是能早日明白,该有多好,该有多好……”
“你与你娘,果然还是又不一样的地方。”他站起身子,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微微的顿了顿,“今日之事,你最好全都忘掉,若是听你走漏半点风声,你所在意的人,我将一个不留,全都杀掉!”说完,慢慢向外面走去……
喂!有没有搞错啊,又不是我逼你说的,明明是你跟神经病一样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说一大通,打断我的思考,现在还来威胁我!太帝君了不起啊!切!
经历着一场风波,我打起精神,准备学习名侦探,将前因后果都想得通透,若是能找出幕后奸细,我就翻盘有望了!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会告诉那些我所在意的人,我对他们的真正感觉……
第97章 皆大欢喜,再见小米!
“你与你娘,果然还是又不一样的地方。”他站起身子,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微微的顿了顿,“今日之事,你最好全都忘掉,若是听你走漏半点风声,你所在意的人,我将一个不留,全都杀掉!”说完,慢慢向外面走去……
送走那个莫名奇妙来牢房里抽风的可怜人,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这深宫也不是什么幸福安乐的地方,挤破头都想进来有什么用?爱不能厮守,情不能善终,吃人不吐毛的地方。我总算理解,为什么凤帝会对夜冥那么冷淡,却时不时透露着关怀。也明白为什么深宫长大的夜冥,为什么会如此单纯。
现在不是研究这深宫杂事的时候,早点理清脑中思绪,将一切纠缠繁复的疙瘩解开,还自己一个清白才是!
想到这里,我的思绪顿不复刚才那般消沉,顺手将旁边的稻草扒开,用狱卒送过来的那一双,一看就用过没洗的筷子在地上勾勒起来。
墨染跟夜冥关系不正常,有问题。墨染背后不简单,有问题。夜冥皇子身份,与太帝君关系僵硬,惧怕太帝君。凤帝对太帝君有父女仰慕之情,表面对夜冥冷淡,实际很关心夜冥。还有那副莫名其妙的画,以及里面的人物,现在由此开来,是凌枫轩,已死之人会那样供奉在那种偏僻关押犯人的地方,还供着,还没有衣冠冢。
这一切的一切,通通昭示着:这乱七八糟的线索根本没用!你注意的这一点线索什么证据也找不出来!
委顿在墙角,难不成,我的唯一出路就是,在这监狱里,混吃等死?或许等在这里,希望有人能来解救自己是一件遥不可及的奢望。但是,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现在若还是再想那些走一步算一步,那等估计走到断头台了也不会想到什么实效的办法了。
这该怎么办,怎么办?
就这样看着地上凌乱的字划,脑子中的思绪纷繁杂乱,毫无章法。呆坐于地,月升日落,夜幕再一次降临,本以为什么都没做,日子将会很难捱,却在不经意一眨眼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木小米!晚饭来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调调。我一愣,将手中的筷子往地上一扔,猛地站起冲到牢栏处,气急败坏的朝他小声低吼:“墨染,你神经啊!在这关头打扮成这样,还来探监!你也不怕被有心之人看到了,也判给你一个通敌卖国的同党罪名?你嫌牢房太宽敞,想找几个人挤挤对不对?”
墨染放置饭菜的动作一顿,愣愣的抬起头看我一眼,眼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芒。墨染这次进来,打扮成狱卒的模样,我低头看看地上的饭菜,馒头,白菜豆腐汤,咸菜,相较于以前的那种狗都不会碰的食物,已经好了太多。静静的看他将一双竹筷放置碗沿,然后缓缓的站起身:“其他我自有办法,冥儿托我前来看你,你不要会错意!”
他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人在四周埋伏以后,静静的倾听片刻后,然后扭过头,对上我的眼睛。一蓝一紫的双眸就这样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我:“冥儿嘱托我带句话给你……”温柔的的声调,轻柔的弧度,让我将钉在馒头上的视线成功地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第一次看到墨染那真心的笑容,眼眸半眯,唇角轻勾。不再是以往那种敷衍你的毫无意义只浮于表面的薄笑,不再是以往那种只是为了利用你而眼眸半眯,展现的虚假的柔笑,而是那种实实在在的,发自于内心,闪烁与眼底的真心笑容,像是终于满足了心中的一切夙愿的那种满意笑容。浅浅一笑,渲染一室芳华,我怎么会忘记,墨染此人,也有倾国资本的啊。
就在我看楞的时候,他收回脸上的笑容,手中的食盒收拾好,抬头看我轻轻嗤笑一声:“冥儿让我告诉你,一切放心。虽是这样说,但是,为了能让冥儿今后生活的更好,为了冥儿能一心的跟我走,我倒期望,你早日斩首于午门好了!”
这个不用去质疑,我都能明了,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正的希望,我能顺着这次凤帝判得罪名,自觉伏法。但是,我是傻子么?我为什么会听他的!我抓起一个馒头,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他:“你与冥儿……,我果然没猜错!怪不得你这么关心他,憎恶皇室中人!怪不得……”他们两之间肯定有一腿儿,只不过一直是墨染的单相思罢了!
“猜的没错!”墨染转身欲走,却停下脚步,半转过身子,声音软软,笑声轻轻的继续扔给我一个重磅炸弹:“没想到看你平时那么愚笨,甚好糊弄!其实一切都藏在心底,默默算计吧?”
果……果然!这个世界的男子疯狂了么?怎么好好的女人不去喜欢,哥哥都要好龙阳这一口啊!太猥琐了……
或许是自己诧异的样子很好的呃娱乐了他,他轻笑一声冷冷的看着我:“知道了我的秘密又怎么样?让凤帝身边的当红宫奴再去‘进言’几句,你的死期就会提前。此刻在天牢,。凤帝有旨,不许任何人来探望你!所以,你只能带着这个永远的秘密,过忘川了……”
我紧紧的攥着馒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从以前就知道墨染此人歹毒异常,没有常人应有的丝毫情感,唯独在墨染面前,才有一丝丝的人情味!没想到他这么狠毒,就因为知道了他好男风,就要置我于死地!还要让凤帝的亲身官奴置我于死地,好狠毒的心肠!
等等等等!这关凤帝身边的红人什么事,墨染怎么会跟那当红官奴扯上关系……
“虽然我不计较这皇子的身份地位,但是父君的遗愿我却不得不遵守。冥儿的父君,玉贵君对我爹父君有恩,以其血抵制父君与我身上的毒素。冥儿,我一定会带离他逃离这个吃人的皇宫!”墨染愤恨的腔调,我脑中思绪因为这句话飞快运转,不计较皇子身份,父君的遗愿?
也没听说皇宫里有哪位皇子流落民间啊,昨日太帝君过来说的话也飞速窜过我的脑海,中毒,失火,尸骨无存。加上成婚时,太帝君对待冥儿的态度,以及上次弄毁的觉得熟悉的一张画。我猛的抬头,伸手指向他:“你是凌贵君的儿子?”天啊,不是吧,
“……你诈我?”他猛地扭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