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大祭司继续边往床榻走边道:“帝虽已苏醒,但不可轻视所受之伤,赤炼”
“有鬼稽在,孤的伤就不劳大祭司了。”郑蓄似乎有些急了。
赤炼听了这句,倒是在离榻边不过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从我这个角度来看,他似乎正在望着这掩盖着帐幔的床榻出神。
“大祭司请放心,帝的伤势虽重,但现在既已醒来。便无生命之忧了,鬼稽必定竭尽全力悉心照料。”一旁的鬼稽见情势不妙,也来帮腔。若单听他说话的腔调,他们应该不会起疑,不过帝辛既然已经醒了却还是垂着帐幔,不让大家看一眼,确实有些不合常理。或许他们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安排一个亲信寸步不离的守着帝辛吧,难道他们这么肯定帝辛活不过来了?我心中突的一下,似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想到了大祭司对我的手段。
“有鬼稽在赤炼也放心了,金术,将帐幔xian开,鬼侯谋反一事,还需帝来最后定夺。”赤炼的声调不急不缓,一旁的金术却是闻得这话惊的抖了一下,他在帝辛身边伺候多年,加上刚才鬼稽行事有些奇异,他怕是知道床上醒着的不是帝辛吧?
“孤现在觉得还有些无力,将飞廉恶来召来,孤自有吩咐,其他人一齐退下吧。”这其他人,自是包括了赤炼、比干和姜王后。
“帝还觉得不适吗?请让赤炼看一看帝该知道赤炼的能力。”
“大祭司”鬼稽终于忍不住去拦赤炼。
“怎么,鬼稽是不相信我吗?”赤炼语调冰冷,似是今日没有谁能拦得住他了。
“倒不是不相信大祭司,只不过对于鬼侯谋反一事,帝需要再跟可以相信的人细谈一下。”我自后面出来。大大方方的挡在赤炼的面前。
“苏妲己!你怎么在这里!”姜王后仿佛见鬼了似的指着我惊叫,这人现在倒是也省了妹妹长妹妹短的作态了。
赤炼面色阴寒:“苏妃这是何意?难道是说在场之人都参与了鬼侯谋反不成?”
“大祭司,我可没这么说”反正我的目的就是把事情搅乱,让他们没功夫去xian帐幔就是了,“我、鬼稽,还有金术,跟鬼侯可都没一点交情,包括他的女儿姚叶,在逐会的时候很多人也都看见了,与我苏妲己可是对着来的,但是其他人经此一役,想让帝一如既往的信任,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苏娘娘这话倒是让箕子不明白了,我与少师都是王族,难道还会帮助外人不成?”箕子那老头一直在比干身边看着,到现在才说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这话有点难接,但是我现在只要扮好胡搅蛮缠的角色就行了。
“妲己并无此意只是受人蒙骗或者犯个无心之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就是帝不愿xian开帐幔见我们的缘故?”赤炼盯着帐幔之中帝辛朦胧的身影问道。
里面的“帝辛”轻轻笑了一下:“孤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飞廉与恶来到现在都还没到?”
他这句话宛若一个炸弹丢进各人心中,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姜王后,她偷偷瞧了比干一眼。好像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比干毕竟是个老狐狸,眼里惊色一闪而逝,最让我看不懂的是箕子,他那张老脸上呈现的是真真切切的疑惑,转头问比干:“怎么这么久还没到?”难道没他的份?
这时我才发现,微子启并没有来,他是帝辛的哥哥,这时候怎么不出现呢?不过转瞬我又想明白,帝辛若死了,继位的是太壬,他从王弟变成王叔,其实都没他的事。除非他自己想登位的话,自然免不了要有些活动,但是这样,他就更不该出现在姜后的身旁了。
“来啊,命人将飞廉恶来速速找来!”赤炼开口,眼睛从我的脸上扫视到我的身后,眼里射出一束精光,“苏娘娘请让开,帝既怀疑赤炼,不若让赤炼以行动来证明我对大商的忠贞好了!”说完便毫不留情的将我往旁边一拂,幸得被鬼稽扶住。
“怎么?你们对孤的话都充耳不闻吗?”到了这时候没有别的办法,郑蓄也只能强来了。
赤炼倒是闻得这话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道:“待赤炼确定帝确已无碍,再来向帝请罪!”眼看着他就要拉开帐幔了,我刚刚伸手要去拉他,那帐幔却是自己xian开了。
我的手就那么停在半途。怔怔瞧着帐幔下的那个人影,那张脸有些苍白,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射出慑人的怒意!我眨了眨眼,去看鬼稽,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瞧错,这回是帝辛真的醒了,刚刚说话的不是郑蓄,而是帝辛!
“孤命你们退下。”
我看不见赤炼的正脸,只觉得他也愣了那么两秒,这才低下头去,算是行了一礼,转身面如表情的要朝外走去。
“大祭司”帝辛叫住他,他刚刚那一句说的极有气势,可是现在听他说话明显能听出他的虚弱来了,“你对孤的衷心,孤不会忘。”
赤炼没有回话,脸上只是浮现出一丝淡漠的笑容,越过我的时候看都没看我,离开了寝宫。
“少师还有事吗?”帝辛再转脸去看比干,收敛了眼中的怒意,口吻却还是冰冷的。
他看着帝辛,眼里藏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探究。最终好像没看出什么来,低头道:“帝请安心休养,比干告退。”
“帝”箕子欲言又止。
帝辛却是难得的对他lou出了好脸:“王叔放心,孤无大碍。”
等一众人走的只剩一个金术站在原地,我忙两步并作一步跨到帝辛跟前:“你终于醒了!”
这时帝辛身下的被褥突然高高拱了起来,郑蓄伸出头来:“憋死我了”见我和帝辛都看着他,赶忙爬下床去行礼,“郑蓄拜见帝”
帝辛指着他问我:“此人是你找来的?”
我点点头:“先不说这个,你现在感觉如何?”
这时门外来报:飞廉恶来到。
帝辛拍了拍我的手:“别怕,孤没事。”
飞廉恶来一并进来,身后跟着库贞河陌等人。几人见到帝辛半倚在那里,俱是一喜,帝辛却是没等他们说话便问恶来:“宿卫军可还在你手中?”
“从刚刚那一刻开始,宿卫军重回恶来手中。”恶来说话既有内疚自责之意,也带了一份宽慰请求之意,仿佛在像帝辛保证着什么。
帝辛冷哼一声:“他们胆子倒是不小。”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扯到了他的伤处,是以本该是冷面说的一句话,到他的脸上,虽不至于龇牙咧嘴,却也是皱眉歪嘴,一个十分奇特的表情。
“好了让鬼稽帮你看看!”
我侧身让了开来,见到鬼稽xian开他胸前的衣服lou出那个伤口来,只觉得喉头处被什么阻着,眼睛刷的一下被层水雾给挡了。
“妲己,过来。”他向我招手。
我使劲摇头,瞧着鬼稽一处一处的检查他身上的伤口,竟然有那么多处
他皱眉:“鬼稽你退下”
“帝”鬼稽愣愣。
“孤躺着的时候你还没把这些伤口研究透吗?”帝辛脸lou不悦。
“娘娘让我”鬼稽转头来看我,颇有些委屈,好似是我害的他被骂一般,帝辛刚醒,我当然想让他再瞧一瞧了,谁知道他是这么个瞧法?
“妲己过来”帝辛又道。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郑蓄假意咳了一声:“帝,不如我们先退下去吧。”飞廉恶来闻言一齐点头,帝辛看看他们,又看看我,道:“你们先在宫外候着。”
等偌大的寝宫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帝辛笑道:“还不过来,要孤去抱你上榻不成?”我听他故意说得暧昧,心里更是有些恼,故意扭头不理他。
他叹了口气,又听见他xian开被褥的声音,我这才慌忙跑到他身边:“这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怎么能下床?”轻手轻脚的将被褥掖好,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鬼门关?孤的妲己总是有这么多新鲜词儿。”如果只看这人的眼睛,倒真是不像刚捡回一条命来的!
“是你太孤陋寡闻了!”我没好气的道。我比你多三千年的知识,新鲜的何止“鬼门关”一个词?
他眉毛一挑,凝神看着我:“孤怎么觉得。你只出去了两天倒是变得变得嚣张起来了?”我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对他说了半天话都是“你你我我”的,可瞧着他一脸笑意,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便道:“我以后可以不叫你帝吗?”与他生离死别了两场,现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很容易忘记他的身份,突然觉得“帝帝”地叫着特别变扭。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孤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愣了一下才看清楚他眼中的炙热,自己先被酌了一下,一眼瞧见他身上的伤才恍如一盆凉水浇下,暗地里鄙视了一下自己,“你准备如何称呼孤?”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危机解除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见姚叶
“你的本名到底是什么?”后世都叫他商纣王。可是我到了商朝才知道,这里的人称他为帝辛,但对我而言,帝辛并不只是对一个君主的称呼,我把它当做了他的名字,可是他到底叫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他闻言微微眯起了眼:“苏妲己你真是”他的眉毛斜斜地上扬,侧着头,像是遇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当真一点都不怕孤吗?”
他的脸上有着重伤之后的苍白,可是目光灼灼,这让我放心的张开手,慢慢的靠近他那满身伤痕的胸膛,我小心翼翼地掌握着分寸,用句老套的话来说,我在离他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处停了下来,闻着他身上的草药味道,仿佛能够听见他的心跳,我闭着眼睛:“我怎么不怕离开沙丘的时候,我怕你会伤心愤怒;在向阳馆的时候,我怕你有危险我总是怕怕以后你会你会”
“怕孤会怎样?”他轻笑。抚上我的背,像是对待一个婴儿一般,轻轻拍着。
我最怕的,是那历史,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左右的历史。
“你怕孤会死?”他的话让我轻轻一颤,没有抬头,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孤虽比你大上十余岁,却正值壮年,妲己难道嫌孤老了不成?”他的话语中始终含着笑意,我慢慢拭去心里那份对未来的悲观无奈,按姬发现在的年龄来看,商朝还有十年以上的气数,十年之中,或许我们真的有机会能够逃离我所知道的历史也未可知,于是我直起身来笑道:“我可是有苏的妖女其实今年已满二十六!”心里不禁想,如果确是十七八岁的苏妲己,会不会真的嫌帝辛老?
他夸张的“哦”了一声:“果真是妖女!”正笑着,外面传来金术的声音:“帝”听上去极不情愿。
我见帝辛的样子像是想要呵斥他,赶忙阻止,转头道:“进来说。”站起来,立在榻边。金术硬着头皮,躬着身体,头也不敢抬直接跪了下去:“禀报帝姚叶她她在牢中宣称,帝若再不见她,她就自尽而死还说说”
我转头看了一眼帝辛:“说什么?”他竟然还留着姚叶?而这个女人,居然在犯下死罪后被锁在牢中还能用自杀来威胁他?他当初对待没有行刺成功的依库女人是那样冷血无情,难道。他确实对姚叶动情?
金术终于抬起头,见帝辛不发一言,不知道接下去的话该说还是不该说。
“将姚叶提到孤面前来。”半晌之后,他这样说。
等金术下去了,我才转过身,静静看着他。我并不是一个嗜血的人,可是在听说是姚叶刺伤他时也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后来眼见他醒了,倒也没有那种杀人偿命的想法了,但瞧着他居然对姚叶如此仁慈,心中觉得很不舒服。
他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