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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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直涧、花成叫来一问果然当时姜后闯进来的时候他们曾想躲进秘道,但时间也确实紧迫,这才任由月尚装作女人出去应付。
仔细想一下,虽然并不能肯定月尚的玉佩是当时留下还是走时留下的,但我觉得月尚十有八九就是从这秘道逃走的,若是有旁人来相救,为何整座钟鼎宫不见一丝外人闯入的痕迹,还要面对王宫之内的重重关卡,只有像当初运他进来一样从秘道走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当时我们都记着月煌的三日之期。月尚一失踪便自然以为是月煌救了他,殊不知这月尚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主。否则他那日如何敢穿上女袍大胆lou面?只怕他一见那秘道便打算好出逃了!
可是,这秘道在我寝宫里,他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与守夜的阿左并没有像直涧、花成一般昏睡到天亮啊!这月尚,一而再再而三地颠覆了在我脑中留下的印象。
而现在,我最担心的便是帝辛与河陌他们了。如果不是帝辛误以为月煌如此神通,只怕一时间还不会动他,可是今天,他似乎准备好了一举将月煌拿下了!连他那个看来单纯的弟弟都有如此手段,月煌又岂是任人宰割的人?帝辛到底有怎样的安排,才有亲自去擒月煌的信心?
“娘娘,帝命我们一定要守住娘娘不瞒娘娘说,只怕你就算进了这秘道,也出不了向阳馆。”
月尚当初能走这里进去,自然有本事从向阳馆出去,直涧、花成拿出看守月尚的架势来守着我,可惜我没有月尚那样的手段,单是那无色无味的迷香,我就只有瞪着眼羡慕的份。
如此提心吊胆的在钟鼎宫里等了一夜,被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林大直到天亮以后才回报说帝辛已经去朝堂听政了。
我本想让他打探更多的事,例如帝辛有没有受伤,随去的河陌等人是否也都安全回来了,不过林大还没打探出来什么,河陌与崇侯虎倒是来到我的钟鼎宫了。
首先他们向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月尚的确还没等月煌派人来救,是自己逃出去的,第二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帝辛与月煌见了一面,相谈了大半夜直到曙光初现帝辛才出来,随后撤去了围住素女阁的大批士兵,带领他们回到了王宫。
也就是说,帝辛与月煌达成了某种协议。甚至于帝辛对河陌说,他若有什么不能达成的事,可以像月煌提出要求,也就是月煌那个承诺。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通广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内忧外患
我想不通那月煌到底对帝辛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才能让帝辛改变主意。如果这事发生在后世封建集权时代里的任何一个不算昏庸的帝王身上,只怕不论如何都不会让月煌过的舒坦吧,这正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传说中那个拥有聚宝盆的明朝沈万三最后被朱元璋发配去云南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帝辛虽然只是奴隶时代的君主,可是他心底已经出现了最原始的大一统的野心启蒙,他的王权与赤炼的神权的对峙便很能说明这不是一个能够一直容忍威胁或掣肘的人,而月煌,到底凭着什么能让他暂时放弃?
我问帝辛,得到的答案更加出人意料。月煌跟他打了一个赌,赌姬昌能够攻陷崇国。或许这个赌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帝辛说与月煌谈了半宿,此人说话有时虽然过于癫狂难以令帝辛明白,但帝辛却说月煌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月煌认为国应以武而治,当今天下非武力不能平,皆因一盘散沙只有先聚拢了才能划出理想格局,这与尚武的帝辛不谋而合,与他心底那个愿望不谋而合,更与历史的发展是一致的,大一统的天下都是打回来的,谁见过光嘴上喊喊仁德天下就能归心了?“若是能为孤所用。必是大商又一位肱骨之臣!”相谈之中那月煌甚不喜西岐,但又说西岐气运好得谁也挡不住,这才有了两人之赌约,在帝辛看来,崇国便是姬昌的葬身之地,又怎可轻信姬昌会攻入崇国?
我听得云里雾里,一会儿觉得这月煌像是一个很有远见的政治家,一会儿又变成有谋略的军事家,后来又有些像个玄学家,不过这月煌对西周的看好却是让我大大的吃惊,以现今商朝与西周的实力,难得会有人看好西周。虽然我并不清楚这场战争中姬昌是不是能够攻陷崇国,但月煌竟然有这份眼力,难怪他的生意能做那么大了。
“那你到底打算如何对待月煌?”我忍不住问。我对这历史前进方向的“远见”全靠在学校里学的那点先秦历史以及一部《封神榜》,而这月煌才算是这时代最有远见的人,只怕是姬昌以及伯邑考、姬发本人,都无法笃定自己一定能够取代大商吧。
“等崇侯虎剿灭了周人叛军,月煌便要入朝为孤所用。”帝辛自信满满,原来这便是他想要的胜出报酬,只是不知道,若是月煌胜了,他的要求又是什么?我将此话问出,帝辛深深看我一眼,只道,月煌不可能会赢。
我不清楚帝辛为什么不愿说,却也没有追问。“可是月煌到底为何突然到朝歌来?你真的不担心不担心他会对你不利吗?”他原先好好地做着自己的富翁,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与一方诸侯也无甚区别。难道真的是随性所致到这个地步,到朝歌来随便搅一搅?
“关于此事他不愿多说,不过孤觉得,这月煌可信只是为人尚嫌狂妄了些,还需要慢慢调教”帝辛难得对这样一个“陌生人”产生了信任,脸上的神色仿佛是发现了一块璞玉般。自古帝王大都是多疑的,帝辛虽信任飞廉、恶来、鬼稽,不过那都是性命换来的交情啊!可这月煌凭什么?
“这月煌与赤炼他们有所联系,子辛你还是需要小心一些。”我忍不住道,其实这一点帝辛必定心中有数,又何须我来提醒?
果然,只听他沉吟道:“月煌此人见解谋略俱在绝大多数大臣之上,且在各诸侯国俱有产业,相隔千里竟也连通顺畅,身上诸多利处。不过他少年成名,闯下这么大一份产业,自是比一般人轻狂些。他若是有心征战,只怕早已经是一方之主了。”帝辛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孤派人详细查过。他在西北的楚城,虽闭关自给,却从不涉及当地军务,也按时递交税赋,楚城易守难攻,他当日大败来犯之兵,实是一场怪风帮了他的大忙。”
依据帝辛的描述,我估摸着那场怪风应该是一场罕见的龙卷风了。帝辛又说大商正是用人之际,他难得遇上一个月煌,若不能倾心信一次,恐也难得对方效忠。这次帝辛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住了月煌的慕金楼与素女阁,但不代表下次依然能够捉的住他。帝辛既然如此想收揽此人,自是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况帝辛又说,月煌与赤炼方面接触似是他自己另有目的。
帝辛十六年冬,东夷地界遭遇了罕见的暴风雪,冻死了大批牛羊,且当年春季粮食储备不足,有小股东夷军队又开始在大商边境骚扰,许是上次战败的伤疤还没好全,东夷人以掠夺粮食为主要目的,再不似过去大肆屠戮商朝百姓,但毕竟是抢劫,伤亡也不是一点没有的。且大商军队与东夷兵交过几次手,也各有损伤。
那庴王子还扣在朝歌,东夷此番主要目的虽是劫粮,但这样的滋扰也让帝辛非常愤怒,他第一次出征东夷便抱的是踏平东夷的打算,只可惜东夷部众比他过去讨伐过的那些小方国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战斗力上都更胜一筹,加上远离朝歌腹地。第一次东征虽已胜利告终,大商却也损失了不少兵马。那时候打仗俘获的战争奴隶是衡量一场战争得失的最重要指标,而东征一开始为了避免拖累,甚至还坑杀了不少奴隶,虽是为求胜迫不得已,可随着我对商朝越来越多的了解,现在回想觉得当时帝辛必定也有割肉般感觉的。
是以此次东夷又开始在大商边境寻衅,显然有把大商当做粮库马棚的意思,以后只要他们以缺粮少肉了,不是都要像上菜场一般来到大商绕一圈?长此以往,即使不敢像以前一样以屠杀大商边民为乐,但已经使得第一次东征胜利失去了意义。
于是帝辛准备率大军第二次出征东夷,希望这次能够彻底扫平东夷之患。而我一直都忧心着西边的战事,商代通讯远比不上后世封建王朝,这时大片土地还都是荒无人烟的,那姬昌现在不知道已经打到哪里了,如果帝辛率领大军去征东夷,那朝歌不就犹如微卵,万一姬昌真的攻破崇国,伐纣战争会不会提前到来?帝辛对崇侯虎深具信心,可现在崇侯虎还呆在朝歌呢,我宁愿站在帝辛的角度往最坏的方向做准备。可还没等我向帝辛提出建议,出征东夷的事却遭到了赤炼的反对。赤炼经过占卜。宣示天神不同意此次战事,连一兵一卒都不能派出。
大商两边受攻,西边不能忽视,可东边更要当心,尤其在帝辛看来,东夷之患远比周人更甚,东夷这块毒疮,已经让大商的几代君主头疼了。而赤炼的反对,更是激化了双方的矛盾。赤炼在修桥铺路赈灾建房的这类内政上指指点点也就罢了,甚至管理到帝辛的后宫,指责帝辛不该“幸女而得宠小人”。帝辛都可以勉为其难的听着,但此事涉及到他存续多年的野心,他自然恨他到极点。
赤炼是大商的“教皇”,是商朝最高级的大祭司,他说此战主凶,天神不允许帝辛出征,在这个神权与王权并重的时代,大事都必须经过祭祀之礼,就是帝辛,面对天神神谕,也只有遵守的份,否则,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带着飞廉、赤炼出战了。
于是这就可怜了那庴王子,虽是个人质,原也在朝歌城里好吃好喝的养着,行动受限,却也不至于受到虐待,可凡现在每来一封东夷抢掠的奏报,据闻府里的人便少他一顿饭吃,若是又死了多少人了,那一顿鞭笞是少不了的。帝辛知道此事,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东夷再行滋扰,他这人质其实也没有多少作用了,帝辛没有砍了他,已经算是仁慈了。
我知道近日因这占卜之事而不能出征东夷,他心里很不痛快,不得不一再提醒他小心西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即使解决不了东夷,先把西事平了,也算了了一件大事,如今我已经深深融进了他的生命,即使对伯邑考、姬发抱着再深的感情,也无法再端坐不语了。虽然说不出让他杀了两人的话,可最低也要平了周人之叛,好在他告诉我,依据奏报。西周正有攻打崇国之征兆,过了这个冬天,崇侯虎就会赶回去督战,将西周叛军一举歼灭。
崇国是王畿的西门,只要崇侯虎能够守住一天,大商就不会有危险。想起自己当日跟伯邑考走时在崇侯虎耳边那一句临别赠言,不知道他当时听懂了没有,不知道他如今心里到底是怎样看我。
如今东西两边威胁仍在,朝歌城内赤炼与比干也未除,那个月煌自从在朝歌冒了一下头,便好像消失匿迹了。我不知道这月煌除了跟帝辛打了一个赌以外,到底有没有打算做什么。问河陌月煌有没有给他什么承诺,他却说他还没有想好要求。
这个冬天,我们也悄悄出过几次宫,向阳馆一如往常,连素女阁与慕金楼也一如过去,那月尚到没有像他的哥哥一样“人间蒸发”,不过又一次遇到我和帝辛的时候,那淡漠的样子仿佛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连带着宋陵对我们也颇为冷淡,唯独临秋,仍是那副热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