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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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香兰做了什么事惹老爷如此生气?”莞姨娘故作惊讶地轻呼,随即很“善解人意”地转移气氛:“啊哟喂,这么冷的天怎么把辰哥儿给抱出来了?婢妾正准备去看小少爷呢。瞧瞧,我们辰哥儿长得多么壮实讨喜,得亏婢妾一直劝太太多吃点,俗话说吃一补俩,娘吃了,就是哥儿补。”
想到这事她就生气,本来计划好好地多多“关心”夏若云,不断劝她多吃多补,最好在生产时来个一尸两命,又省心又能让自己给老爷一个“贤惠大方”的深刻映像。
没想到才没多久,吴妈妈不知怎么地就说动了太太控制食量,还每天定时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
眼看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郎中总说夏若云怀相好,一定能顺利生产,还推断是个小少爷,莞姨娘这才急了,费心策划了让张旭撞倒夏若云的大戏。只要除掉夏若云母子,再把与老爷生分的张旭控制在自己手里,老爷和整个张家就是她和她女儿的了,生不出儿子又怎么样?从她在前太太生产时动手脚那刻起,张家女主人就是她的目标。
于此同时,书瑶也冷冷地打量着这个一脸“慈爱”地对着辰哥儿、看似简单无辜的女人,前世姑姑就是中了她“善意”的圈套,猛吃猛补,最后母子俱亡、难产而死!
莞姨娘复杂的眼神落在香兰身上,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让香兰坏了事。“你定是犯了什么大错,老爷才会如此生气,错了就要认罚,你放心,我们张家是仁义之家,看在你侍候旭哥儿多年的情份上,自会给你家人几两安置钱,也不会波及他们。”
香兰看清了莞姨娘眼里的威胁,收住眼泪冷笑一声:“姨娘威胁奴婢急于撇清已经太迟,老爷什么都知道了。你的下场不会比奴婢好多少。”
“你……”莞姨娘的脸一下唰白,“噗通”一声跪在脸若冰山的张财恕面前,“老爷,您可千万别听这个贱婢乱攀咬,婢妾什么都不知道。婢妾视大少爷如己出,小少爷又这么小这么可爱,婢妾怎么会害他们?”
“哦?你刚刚才进来,怎么知道香兰犯的错是谋害两位少爷?是她们告诉你的?”张财恕指着传话的两位婆子,危险地眯起眼。
俩婆子赶紧跪下回话:“没有,老爷,我们什么都没说,只说太太的娘家侄儿来了,老爷让莞姨娘过来。”她们才不想无辜地被莞姨娘牵连。
“老爷……”莞姨娘的脑袋转不过来了,这么突然!怎么一瞬间所有事情都逆向了,香兰总共招了多少出来?老爷都相信了吗?
张财恕连跟莞姨娘对质的兴趣都没有,刚才莞姨娘对香兰瞥的那一眼里的阴狠他看得一清二楚,莞姨娘踏进门开始脸上调色板似的变化也没有躲过他的视线。这样两面三刀、手段阴毒的女子他再也不想多看一眼了。若不是怕影响她生的女儿份上,他一定会让她跟香兰一起去做伴,让她们有“福”同享。
无力地挥了挥手,张财恕对刚刚赶来的大管家冷声说道:“莞姨娘自请为太太祈福,为张家列祖列宗诵经,进家庙落发修行,非死不得出家庙一步。”
莞姨娘的脑袋“轰”地炸开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求饶,两个婆子在大管家示意下已经拿汗巾子堵住她和香兰的嘴,一起拖了出去。
书杰和书瑶都在心里点头:这个姑父还好不糊涂,行事也不拖泥带水,看样子他对姑姑是真的爱重。如果今日张财恕被莞姨娘和香兰的眼泪和“柔情”打动,轻罚了事,书杰作为夏若云的娘家人,是一定不会若无其事地旁观的。
第59章 好转
夏若云醒来后听说了小布锤的事和旭哥儿撞倒她的真相,一阵后怕,她自己倒还算了,一想到那莞姨娘想让她的辰哥儿胎死腹中,一计不成还要用那什么朱红朱绿的毒药害辰哥儿,夏若云就恨不得将莞姨娘和香兰撕成碎片。
吴妈妈哭着说这次辰哥儿能逃过一劫多亏了柳妈妈和瑶姑娘,夏若云坐靠在床上弯腰向柳妈妈行了谢礼。
柳妈妈笑着避过:“姑太太折煞我了。”
张财恕再次请来那几个郎中给夏若云看诊配药的时候,几人都把眼睛瞪得溜圆,怎么可能?明明……无论从脉象上察,还是从气色上观,张家太太都已经是一副虚空、元气即将殆尽的气数。
可是才短短三日,那虚弱的元气不但没有殆尽,还似乎恢复了一些。
“回元丹?”几个郎中里资格最老名声最响的魏郎中激动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可,可不可以让老夫一观,开开眼界?”
张财恕抱歉道:“那回元丹是内侄偶然从一个神医哪里买得的,只有一颗,见他姑姑不太好,赶紧给她服用了。”
“也是,这种珍贵的药中极品,又怎么可能多得,一颗怕也是天价呢。”虽然因为不能亲眼目睹如此神药而深感可惜,魏郎中还是理解地点了点头,“您家太太的身子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不凶险了,老夫开一些固本培元的汤药,以后每十日过来看诊一次,再根据恢复情况换方子。府里还可以多加一些补气血的膳食。”
听到魏郎中这样说,张财恕差点喜极而泣,只要妻子有望恢复健康就好。杰哥儿三兄妹可真是他们张家的福星,如果不是他们,说不定不要多久他就失去现在这个温馨幸福的家了,一想到自己身边竟然盘了条毒蛇,差点害他失去云儿和两个嫡子,他就恨极了自己。
想到先前夏若云一心保护旭哥儿、怀疑香兰时自己还笑她多心,张财恕就不寒而栗,内院还真不是他一个大男人搞得明白的地方,幸好自己有一个好妻子,一般不需要他过问内院的事。
张财恕本想让几位郎中看看补血丸,突然想到回元丹的神奇功效和刚才几位郎中眼巴巴想见识回元丹的样子,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书杰给他看过神医写的补血丸的功效和用法,魏郎中也说了夏若云需要补气血,现在服用一定是效果极好的。拿出来问,万一让太过激动的郎中们弄撒了或者偷拿了哪怕是一颗,岂不是耽误了自家妻子的恢复?他不敢冒这个险。
书杰三人是张家的福星,不仅张财恕和夏若云这么想,张家的仆婢们也是这么认为。
那个莞姨娘平日装出一副柔顺善良的样,在自己院子里对丫鬟婆子却是狠厉无情,只是没有人敢传出来,谁都知道,除了太太,老爷最偏爱的就是莞姨娘。
现在莞姨娘被送走了,她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狠狠松了一口气,先前莞姨娘的种种劣迹才传遍张家大院。
众仆婢万分庆幸,若是让这种“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的女人做了张家主母,他们可就惨了!“最毒女人心”说的就是莞姨娘这样狠毒的女子。
书杰三人在张家住了半个多月,眼看着夏若云的状态一日好过一日,脸上都开始有了血色,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其实如果不是赶着回去过年,他们三兄妹很愿意再陪姑姑住一阵子。张府建在鹿城的郊县,没有玉林县那么热闹、人来人往,很适合书杰这样学习、赶考、又要“闭关”练武的人。
加上这几年张家一直是夏若云掌家,自从张财恕的老娘死后又没有长辈,整体气氛很是轻松惬意。
书文最是开心,因为这里有与他差不多年纪的旭哥儿。俩人一起学习,一起打闹,很是开心。除了早晚各一个时辰跟着大哥书杰习武,书文与旭哥儿好得几乎像同穿一条裤子。
听到书杰、书瑶和书文要回平县,旭哥儿的心情一落千丈,缠着夏若云:“娘,让表哥他们就住在我们府里吧。娘,表弟的功课比我好,我们一起学习,先生都说我比以前进步了。”
夏若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么大了还缠着娘撒娇?让你爹看到又要说娘惯着你了。你表哥他们年夜饭前要祭拜他们爹娘在天之灵呢,可耽误不得。等娘身体好了,带你去玉林县看望他们,在杰表哥家住几日可好?”
“好啊好啊。”旭哥儿闻言顿时阴转多云,笑逐颜开。兄弟连心,正在夏若云怀里玩自己口水泡泡的辰哥儿脸上竟然也露出微笑。
旭哥儿更高兴了:“娘,您看弟弟也笑了,他也想去杰表哥家玩呢。我老是逗他,他都不理我,不笑。”
吴妈妈乐呵道:“小少爷这会儿可还不懂你们说什么做什么,至少还要再过一两个月呢,那时候你逗他玩,他就真正会跟你笑了。”
决定了两日后赶回玉林,书杰带着弟弟妹妹去前院跟姑父张财恕道别,听说张财恕明日一早就要去一个较远的庄子上处理些事情,估计要住两三日才能回来。
夏若云身边的大丫鬟香莲带路,领着书杰三人去张财恕处理事务的议事房。
走到门口,门关着,本应该在门口侍候的小厮正好走开了,估计是跑去如厕之类,书杰正要抬手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张财恕的声音:“这事不许让太太知道,免得太太忧心。”
第60章 点绛唇
书杰和书瑶对视一眼,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就在这时,那个小厮回来了:“表少爷,表姑娘,你们来找老爷吗?奴才水喝多了,嘿嘿,跑去茅厕。”
房门从屋里被打开了,出来的是大管家,手里捧着一个很精致的细白瓷花盆,盆里的花打蔫了,一看就是在垂死状态。书杰眼睛一亮:“这可是‘点绛唇’?”
大管家奇道:“杰少爷,你也认识这花?”点绛唇是茶花中的珍品,非常稀有,他们家老爷养了近十年的茶花,苦心研究了山茶近十年,被人称为“山茶张”,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点绛唇,可惜还是蔫的。
“呵呵,书上看到过图和描述,”书杰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么稀有的品种,他哪里见过?刚才也是灵光一闪,猜的。“书上说,点绛唇,花大如牡丹,五大瓣托于下,中心瓣堆满,密如线结,花色大体为白,间或点缀嫣红,如点绛唇。”
张财恕赞赏地看了书杰一眼:“是了,先前你爹娘就让我帮着寻摸好的茶花品种给你做生辰礼物,听你们姑姑说你最钟爱茶花,而且养得极好。怎么样?杰哥儿,那两株十八学士现在如何?”
书杰想到那株真正的十八学士就神采飞扬:“都极好,白十八学士养在家里,红的寄养在同窗府里了。姑父,您可是为了这株点绛唇发愁?”张财恕眉间的烦恼掩都掩不住,难道这株快蔫掉的‘点绛唇’背后有什么故事?
张财恕微怔了片刻,正想说“没事”,那边大管家已经在吧啦吧啦:“可不是?老爷都快愁死了。如果救不活,我们府里就麻……”
张财恕犀利的眼神制止了大管家的话。
书杰转过头:“香莲姐姐,你先回姑姑那吧,这点小事就不用告诉姑姑了,姑姑现在需要静养。”
香莲行礼退下:“老爷放心,表少爷放心,奴婢不会多嘴。”
大管家也准备退出去,书杰轻声拦住了:“请慢,姑父,这株花很重要吗?不如让书杰试试?”
书瑶也抬起头,乖巧地看着张财恕:“姑父,让我大哥试试嘛,大哥养茶花养得可好了。”
“就是就是,我大哥那株十八学士可漂亮了,真正十八种颜色呢。”书文得意地加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双手掩住小嘴,“大……大哥,嘿嘿,姑父是自己人,没关系哦?”他怎么就忘了大哥的叮嘱?大哥说不能让人家知道的。唉,自己这么急噪,难怪大哥和姐姐不肯将藏花和百宝箱的地方告诉他。
有一次书文突然想起那株白十八学士,书杰只好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