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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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满脑子疑窦,且听着魅惑声音的男子继续说道:“没有意思的事情我可不想做,不过要是有意思的事情,就算是阎王老子阻止我也没有用啊。”
司马诚沉默片刻,道:“最好不要扯上我,你的行踪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说完,便听着他转身离开,一瞬间又安静下来,千秋支持不住吸了口气,却是听着人“嗯?”了一声,脚步声缓缓靠近她的所在。
这人刚才说对她很有兴趣?这人是谁?如果落在他手里的话,不过是另一种受制于人而已。千秋的一颗心吊着,只听着那人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千秋,忽然,他的脚步声停下来,然后离开。
千秋一摸自己的额头,竟是在这等寒冷的天气中有了汗水,就在刚才,那人给她的感觉竟是一种也受来袭,那人所散发的气息十分不同寻常,就算是千秋这等毫无武功底子的人也能够察觉到。
千秋躺在草垛中,脑子里整理着刚才司马诚与那个人的对话,首先,这人和司马诚是老相识了,而司马诚对于这个人似乎非常忌惮。司马诚知道杀害屠霄士的凶手,很可能就是之前同司马诚交谈的人。
若是这个消息告诉阮胥飞和太子的话,倒是非常有用,只是现在千秋最要紧的事,是想办法出去。
如果她刚才出声呼救的话,司马诚会怎么做?
千秋自嘲一笑,都说了她的死活和他无关,怎么着想些有用没用的东西呢,真是软弱的可悲的心情。
很快,又传来气急败坏的女人的声音,是明慧公主的,只听着她说道:“为什么诚哥会过来?他知道什么没有?”
“公主,老奴出来的时候给那丫头塞了布条封嘴了,不会有事情的,就算是国公爷也不会发现的。”
“最好没有,本宫瞧着这阵子诚哥对本宫态度比之以前相别甚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以前都不会这么对本宫,本宫说什么他都会顾忌着本宫,可上一次却是因为月儿的事情居然对本宫说出了那等话……不过说来也都是那贱丫头的错,要赶紧将人送出去,交给旭儿也好,在此之前我要好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门被打开,只见千秋静静地躺在草垛上,明慧公主冷冷一笑,从火盆中拿起一根烙铁,笑着说道:“你似乎对于自己的脸蛋儿很满意呢,这样的话,本宫就让你这张脸永远见不得人”烧红的烙铁对着千秋,稍稍一靠近,千秋就可以感受到它的炽热,她倏地睁开眼睛,佯装被绑着的手从背后伸出来,猝不及防地捏住明慧公主的手腕。
明慧公主大惊,一慌就想要将烙铁往千秋身上印,千秋的手臂上擦过烙铁,一阵灼热的痛感让她差点惊呼出声,再没有更好的机会,千秋反手便是将烙铁往明慧公主身上送。
明慧公主吓得赶紧抽身,两嬷嬷这个时候也赶紧冲上来。千秋一刀隔开束缚住脚的身子,将烙铁拿在手中,冷笑着往明慧公主的脸上印去毒妇,想着毁去别人的脸,便是让你尝一尝这等滋味如何?
“啊——”一阵惊叫声,明慧公主痛苦地趴在地上,右边脸颊被烙铁烫到,痛苦地呼叫出声:“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疯狂得朝着千秋身上扑过来,两嬷嬷却是吓得心惊胆战,因为千秋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甚是刺眼。
千秋不顾身上的疼痛,见着明慧公主扑过来心中一喜,就是要她自己送上门来才好,如果不送上门来,她还对于两个嬷嬷有些困扰呢。
这个时候可不需要顾及,明慧公主被烙铁印上了脸颊,几乎已经癫狂了。这等疯狂的状态下,说什么都没有用。千秋烟叶不眨地一刀便刺入明慧公主的左腿,迅捷拔出,带出一串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千秋冷冷一笑,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又是一刀刺穿明慧公主的手掌。
悲痛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空旷的不知名场所,还有回音回荡,然明慧公主就是打算折磨千秋才将她关在这里,此地人烟稀少,不会惊动什么人,这会儿却是自作自受没有人跑过来了。
而两嬷嬷见着明慧公主那副血粼粼的模样,早已没有了主意。
千秋抬起头来,缓缓擦去溅在眼睛上的鲜血,道:“之前你打我的,这是我还给你的。”在这等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要出去,就要拿明慧公主做人质,不过到底她并不会武功,想要完全压制住她,滋润呢要费去她的行动能力,刺了她一条腿,两只手,她连行动都要困难许多。
千秋的匕首抵在明慧公主的脖子上,道:“我说过了,贱人是你若是你安安静静地同司马诚过活也就算了,还偏偏喜欢找我的晦气,又同自己的亲侄子搞上了床,到最后为的却是自己的亲哥哥,你这个贱人,你才是货真价实的贱人啊”
明慧公主的两只手掌都被千秋刺穿,血粼粼的,她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因为极其愤怒和极其痛苦,而说不出话来。
“你可还记得我的右手,当年我被废了右手,想必你一定出了不少力吧?不少字你想要杀我吗?想要让我痛苦不堪?”千秋带着血的脸缓缓抬起来,目光冷冷扫过吓得腿软而跪倒在地上的两个嬷嬷,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两嬷嬷哆嗦着双唇见着千秋的模样语不成调,明慧公主歇斯底里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她的下半句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因为脖子被千秋掐住,痛苦地想要吸取空气。
“不想放过我?你现在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我的意思呢,你不如省省力气,好不要让你的血流得太多,我虽然没有伤着你重要的地方,但是你要是再这样叫嚣个不停,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千秋目光森然,看着她右边脸颊因为烫伤而起了红泡,微微一笑,道:“这下子,就算你能活下来,也要变成一个丑女了,高贵的美丽的明慧公主,要是顶着这么一张脸,谁还会理你?你说司马诚还会不会要你?二皇子还会不会要你?嗯?”
“不……”她痛苦地想要用两只受了伤的手掰开千秋掐住她脖子的手,但是她越是用力想要掰开千秋的手,就越是痛苦。
见她就快要断气了,千秋这才稍稍松开了一点点。两个嬷嬷看着这一幕心惊胆跳,从来只见着明慧公主高高在上地者如别人,却从见过,甚至想过有一天明慧公主会被别人这样对待,这人一定是疯了,她一定会没命的只是在此之前,她们要怎么办?明慧公主若是死了,她们也不得好过“救……救我……”明慧公主一只手挣扎着想要呼喊那两个嬷嬷,但是千秋就守在门口,两个人是进退不能。
“你们两个过来”千秋淡淡将明慧公主丢在一边,这人手脚都受伤了,在地上痛哭地打滚,手脚上的伤痛加起来抵不过右边脸颊的烧伤,手脚能够治好,但是面容却是要毁了的,就损失等烧伤好了,也不会恢复原本的面容。
千秋触碰了一下自己手臂上之前被烙铁擦到的地方,她不过是擦到,可灼痛的感觉却让她忍不住嘶嘶抽气,那明慧公主所受到的痛苦可想而知。
听到千秋的话语,那两个嬷嬷面面相觑,千秋不耐烦地说了再次说了一声。那嬷嬷面色一变,想要冲过来,千秋早就准备好了烙铁,便是将火盆踢翻了朝两个嬷嬷而去,两个嬷嬷身上着火,惊声尖叫,大喊饶命。
“很可惜,你们不能活着。”千秋说着,用烙铁往两人身上招呼,连个人在身上为了扑灭火焰而在地上打滚,但是草垛已经被引燃了,火烧得越来越旺,两个人已经都变成了火人,“兹兹”散发出皮肤被烤焦的味道。
千秋余光瞥见明慧公主不顾伤痛地大力向外跑去,立刻追上去,她虽然手脚因为绳子的捆绑也受了伤,不过都是擦伤一类的轻伤,哪里逼得航千秋在明慧公主身上招呼的一类伤痛,很快便追上她,明慧公主身子跌倒在了地上,千秋的一只脚狠狠踩在了她的右手上,便又听着她的哀呼,求饶道:“放了本宫,放过本宫……本宫不要死,本宫不能死”
“为什么?”千秋冷漠地说道,将她从地上拖起来,立刻感受到了一阵凉意,这里,是荒郊野外?
“本宫……本宫……”她情急之下却找不到好的借口,双手血粼粼的抓着地面先要逃脱,千秋一扫周围,见远处似是有灯光点点。
“这里是什么地方?”千秋问道,一阵冷风吹过,四周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是静慈庵。”
静慈庵是什么地方?千秋用冰冷的匕首敲了敲她的鼻子,道:“就这样杀了你吗?”。
明慧公主呼吸一滞,急促道:“不……不能,你不能,你要是杀了我,你就出不去了。”
“是吗?”。她原本不立刻杀掉明慧公主也是怕出不去,可到了外面似是见着并没有什么人,便想着要不干脆直接杀了明慧公主以绝后患,只是听她这么一说又犹豫了一下。
因为逃亡,她忘记了初次杀人的恐惧,刚才冷风一吹,她方想起刚才被火烧起来的两个嬷嬷,浑身是火的挣扎着,打滚着,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尖叫声似乎就在她的耳边。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怪的话,那么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人早就死光了,可是坏人依旧好好地活着,一些个好人却而没有好报,说到底,能够活下去的始终是强者,而弱者不过是依附在强者之下罢了。
“静慈庵就在晋国公府里头,这里出去就是晋国公府”
明慧公主似是想到了活下去的方法,说道:“我送你出去,我送你出去”
千秋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人,这个曾给卢雨蝉带来无穷痛苦和屈辱的女人,这个曾几次想要迫害她的女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现在就浑身是血地匍匐在她的脚下。
“当年,你为什么要嫁给司马诚呢?”如果不是爱着他的话,他和她根本不需要在一起,为什么要上伤害卢雨蝉呢?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么卢雨蝉说不定就不会被赶出府,虽然依旧是一个软弱的女人,真正的卢雨蝉的女儿也就不会早夭,是晋国公府的嫡长女,一切也都和她无关。
“……为什么?”明慧公主喃喃自语,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那天那个男人对她说的话,依旧回响在她的耳边。
嫁给司马诚,做晋国公夫人,仅此而已。
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已,只是她不能违背,只要是诚哥的话,也不错,有些东西是注定得不到的,若是不能自己得到满足的话,就让别人痛苦也不错啊。
“算了,是什么答案又有什么关系呢?”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没有了意义,明慧公主也好,司马诚也好,不管是有什么理由,她和卢雨蝉受到的伤害都是注定事实,她们没有为什么要为了他们的理由买单?
“你还想要说什么吗?”。千秋问道,像她这样的女人,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会是什么?
明慧公主仿佛意识到了千秋的杀意,慌乱地挣扎着,只是却被千秋狠狠地压制在地上逃脱不得。
“我的星儿……星儿他……他的心结,那天,他听到的不是全部,我和赵……赵……”
她的话还未说完,仿佛有人故意不想让她说下去一般,千秋一把被人抓住了手,甩了出去,千秋落在地上,爬起身来,只见着一人身着艳丽的衣衫,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领口却是大大地敞开着,并未束起来的发丝长长地散落下来,一直到了腰际,将半张脸都掩盖去,然那露出的半张脸,俊美得不似凡人,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