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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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他能够依靠的只有朗惧的信任,总有一天,他会叫天下人都知道他赵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千秋出了院子,便遥遥见到花圃那边开着花儿开得正好,不禁想起自家花圃中的花来然眼一瞥,见一白发老头伛偻着身子正一刀一刀细心地剪着多出来的枝丫,心道朗惧哪里有功夫管这些个东西,此地也不过是他暂时的栖身之所,过几日朗惧便要动身从穗城前往昌平。
千秋看了那人一会儿,那老头目光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很仔细地开始修剪那些花花草草。
前院里一名貌美女子走过,不过她身穿的并不是她所熟知的衣服,多珠串金银,十分华贵,颜色也十分鲜艳,看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那少女身边跟着几名丫头婆子,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她院子外头,只听着一名婆子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那少女便向着千秋这边看过来。
一名丫鬟忙又说了一些什么,但是那名婆子却是不太高兴地继续对着那少女说,千秋岁是看见了全程,但是那些人说得并不是她听得懂的话语,所以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那群人进了小院,那少女好奇地盯着千秋看了一会儿,目光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用有些生涩的中土话说道:“你是狼王的女人?”
千秋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开口辩解什么,那少女打量了她周围,只远远地看见一个小婢,便对着身边的婆子扬了扬下巴,那婆子便上前来看千秋,道:“我们郡主问你话呢。”
那小婢不等千秋说什么,便对着那些突然闯入的人说道:“郡主,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请郡主往别处观看风景吧。”
那少女听着小婢的话就来气,面色微红,婆子见自家主人受了气哪里有闷声不响的道理?那婆子瞪了一眼那小婢,用千秋听不懂的话斥责了那小婢一顿,那小婢并没有就此惶恐着致歉,依旧是一副清淡的口吻请那名郡主极其仆人离开。
千秋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着一行人,那名少女长得十分好看,大大的眼睛,细挺的鼻子,皮肤很白,唇小却不薄,红艳艳的很是动人。
千秋似是有些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想那名少女被称为郡主,如此外表应该不是烈日皇朝的郡主,显然是北夷个部族王的女儿了,这里是朗惧的后院,能够来这里的自然是朗惧的女人,或者是即将成为朗惧的女人的女人。
显然那名少女见服侍千秋的小婢太过嚣张,已经动怒,那婆子已经开始想要对小婢动手动脚。那小婢虽然一直照顾千秋起居,但是到底和千秋不是一路人,千秋也没有要上前说话的意思,只远远地看着,她反而对于那名一直在花园中修剪草的花农更有兴趣。
看来朗惧是要准备娶很多女人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了养花的心思,千秋如此想到,那名少女的怒火也终于落在了千秋身上。她的仆人和千秋的小婢正在交手,却见千秋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让她很不痛快。她是从小就顺风顺水的人,很快便要做狼王的女人,朗惧英俊的外貌虽然对于见惯了美男的千秋咩有多大吸引力了,但是对少女显然有着莫大的成效,夷人又向来敬重英雄,对于夷人来说年纪轻轻就坐上狼王之位的朗惧可不就是最大的英雄吗?
且听说朗惧的后院里藏着一位中原的美人,本来少女也只本着随便看看的心思,可是见了千秋总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她自负美貌,怎么肯让千秋这样的女子瞧不起?且中原人不待见夷人,夷人也不会对中原人有太多好脸色。
“你!”那名少女指着千秋说道。
千秋抬眸,露出询问的目光,那少女显然对于千秋如此平静更为懊恼一些,道:“我要你出来。”
“郡主是狼王的客人?”
少女听着“客人”一次心中不悦,怎么着又有一种千秋是主人的感觉?殊不知这少女只是想得太多了,因为她只是想说既然她是客人,就不要管主人家的闲事,更不要没事找事。
不过那少女显然是认定了千秋是狐媚的女子,十分得朗惧的宠爱,要不然那些个侍女也不会对她说什么了。朗惧虽然有不少侍妾,却还没有一位王妃,少女是苏拉部落的伊尔根郡主,也是即将成为朗惧侧妃的女人。
她自认为是一名女主人,而千秋只是一名侍妾,而且是一名中原女“我是苏拉部族的伊尔根郡主,我即将成为狼王的妃子。”少女骄傲地说道,觉得千秋的从容淡定肯定是故意装的,她听自己的母妃说过,对于那些个侍妾不用顾忌,不然会让她们蹬鼻子上脸。伊尔根郡主觉得需要拿千秋来杀鸡儆猴,少女的这些个心计千秋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笑笑,瞬间又想到自己这样笑了她一定又觉得她是在嘲讽她,于是笑容淡下来,只道:“恭喜你,不过那和我无关。”
伊尔根郡主一滞,众人也跟着静下来,牵起听见花圃中那花农“咔嚓”一声正剪短一截长得太过嚣张的树枝。
只有千秋会注意那个花农,因为千秋觉得那人给他一丝熟悉的气息,总想起南街结尾的那一处花市,然后想起来那些容易种活不需要太过娇惯的花草,人也是如此,有些人只是太过沉溺在自我幻想之中。
朗惧黑色的衣角已经出现在了小院外头,他听见了千秋的那句话,也大概知道了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朗惧来得静悄悄的,伊尔根郡主还不知道她的狼王正在她的身后,此刻她只想着千秋的那句话带着羞辱之意,曲解了千秋的本意,心中正在想这个中原女人好生放肆,就该像那些个战败投降的女人一样充作军妓,为什么偏偏会来到这里呢?
那名花农的手在朗惧出现的时候顿了顿,他的动作非常细微,而他的身份也非常不起眼,此时此刻,更是没有人有会去关注他。
387 在黑暗中拥抱
我本来不想写这一章的,或者说不打算详写,不知不觉写下去了……你们随便看看,我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朗惧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千秋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他准备怎么收拾残局,她此时心中想的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伊尔根郡主的仆从已然看见了朗惧,只有伊尔根还不曾察觉,她气鼓鼓的,却还是知道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地盘,若是随意处置了朗惧的人,只会让朗惧恼恨于她,她心中虽然是想着怎么将千秋惩戒,嘴上却咩有如同下作妇人一般说出来。
朗惧眯着那双狼眼睛看着好整以暇的千秋,却是对伊尔根郡主道:“伊尔根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还气愤的少女猛地一听见这个声音一呆,立马想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回身拜见道:“狼王陛下。”
朗惧示意她起来吧,伊尔根郡主很聪明地说是游玩到了这里,不会没事找事地挑拨是非,她还没有进来就拿侍妾出气的话,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当下的决断说明她也不是一个一味任性的人。
千秋心中对于伊尔根郡主的评价稍稍改变了一些,顺着她的话点头认可了她的解说,倒是让伊尔根郡主有些吃惊,本来还想着千秋若是想要状告说明的她就要好好表现一番她的温柔娴淑,不曾想千秋什么都没有计较风淡云轻地将这事情揭过。
朗惧别有深意地看了千秋一眼,微笑地邀请伊尔根郡主一起走走,二人就此离开了这所小院。
花圃里面的花草都已经修剪得差不多了,千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转身进了屋子去歇息了。
朗惧虽然说是和伊尔根郡主一起离开了小院,却没有真的要陪伊尔根郡主观光的意思,这些天来·他令人搜集了不少那位元昌郡主的事情,不管怎么想她都不是一个甘于被囚禁在此而什么都不做的人,就好像一个一味等待让人来救的人,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但是朗惧同时又非常自信·不觉得自己在还能让她搞出什么花样来,且他之前一直邀请千秋一起用饭散步便也是给予她多次机会。
朗惧一边琢磨着,让伊尔根郡主先行告退,伊尔根郡主内心虽有些不满,但是却没有违逆的意思,只是将这一层又记恨在了千秋身上。
晚间没有月光,千秋用了饭菜之后今天却并没有立刻睡下·此前冯矣曾与她说过一名隐卫是一直跟着她的,当时在她遇难之时那人没有立即出手,该说是因为知道她暂时无恙而不打算暴露身份,后来在与赵吉一起悲伤的路上曾稍稍透露过一次,那一次十秋觉得十分困惑,不知道那人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又因为赵吉行事十分谨慎,没有什么好机会·千秋将那事情按捺下来,后到了此地之后反复思量,似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今夜千秋直觉得有些异样·她没有点灯,和衣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然而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一个时辰,千秋困倦了,便合眼睡了过去。
黑暗的房间内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走近千秋的窗前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在房内缓缓踱步,什么也没有发现之后,便转身出了屋子。
“什么也没有?”朗惧的声音中带着一抹难以置信·虽然在面对千秋的时候表现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朗惧觉得好像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于是便只派了一名小婢跟着千秋,让她时刻注意着千秋的动作。那名小婢摇了摇头,再次肯定了朗惧的话。
此时此刻,院子后头的柳树之后·男子缓缓摘下手中的面具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正要进去呢,但是在进门之时看见了朗惧走进了千秋的屋子里。
那小婢在千秋门前停留了片刻之后便离开了,柳树后的男子给夜色下的花圃那边打了一个招呼,一闪身便迅速消失在了柳树下。
千秋惊醒了,然后便见一名带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无声站在她面前。一瞬间,千秋的心头无比酸涩,男人摘下面具,嘴角掠过那抹令千秋无比熟悉的笑容,千秋的眼泪再也收不住。
阮胥飞上前紧紧抱住她,千秋脑海中想过很多次他们再见面的情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在朗惧后院的一间屋子里,四周围很暗,只有那张白色的面具明晃晃的,千秋依稀记得当年他和她在定封的时候他拉着千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奔跑,顺手牵过两张白色的面具,好像就是这样的。
他瘦了很多,原本消瘦的身子不会让她觉得咯人,现在却有这种感觉。阮胥飞一通进了床内,将床帐放了下来,空间顿时小了很多,千秋终于能够仔细看他的面容,只见他左边脸上从连带着眼睛到下巴,有一道十分长的伤疤,将原本清隽飘逸的脸硬生生整成了有些铁血的味道。
见千秋的目光盯着那一处,阮胥飞低声笑着说道:“我不好看了,你也不会嫌弃我是不是?”
千秋抬手摸了摸那道狭长的伤疤,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可是她还是问道:“怎么伤的?”
阮胥飞很喜欢她的手指触碰她脸的感觉,有点痒痒的,让他的心也有些痒痒的,眼前的女子他已经一年不见了,他很想念他,甚至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他都想着要是早早杀了她该多好,自己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上路。如今他是庆幸的,庆幸她还活着,她还是好好的,他依旧是她的。
“枪伤,我在他肩上刺了一剑,他在我脸上留下了这道伤。我似乎吃亏了一点,肩上的伤虽然深了一点,比较不容易好,但是脸上的伤却是破相了。”阮胥飞看似认真地说道,心中却是并没有多少在意。
千秋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阮胥飞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