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契丹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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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
气氛就这样变得微妙,良久,耶律寒解下身上的斗篷,扔给她,“怕被晒就披上!”
德锦拾起黑色的斗篷,慢慢披在身上,遮住脸。
“谢谢。”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恨意,不像从前那般带着戾气,他的心忽然悸动了。
他拉她上马,她竟乖巧地面向他,再次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两只小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她的呼吸离他那么近,轻盈的呼吸喷洒在他拉住缰绳的手臂上,他只感觉身体里一阵奇异的感觉流过。
“去把身上洗洗,好吗?”不经意间,他竟然在征求她的意见,意识到的耶律寒轻轻一笑,早就不奇怪了,自从她的出现,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失常。
德锦在他怀里乖巧地点头,像个孩子般。
耶律寒扬鞭,带着她一同像前方那片绿洲飞驰而去,放任身体里那种奇异到自己也无法明白的感觉生长,蔓延……
妖娆的雾气在林间弥漫,袅袅升起,温泉旁散落了一地美丽的野花。
落英缤纷,林海柔捧起温暖的水,慢慢从手臂流向身体,感受着那种全身放松的舒服,就算家里的花瓣浴也比不上这温泉的舒适怡人。
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慢慢走进来的两个人。
“大王!”躺在几棵绿色植物后面的慕胤突然跳起来,不敢相信居然看见他们。
“进去吧。”他对德锦说,“我在这里等你。”
德锦连忙低着头跑进去,留下慕胤膛目结舌。
耶律寒转身走到掩映的植物后面,坐下来,头靠在一棵巨大的美人蕉上,眼睛斜睨着慕胤:“还不过来。”
“是。”虽然淡漠,但他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带着的不悦以及警告。慕胤连忙走过去,背对着那池温泉负手而立在他身旁。
德锦小心翼翼扯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被染得花花绿绿的脸。
要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海柔差点儿就大笑出来。她一张脸花得就像戏台上的丑角儿,泪眼汪汪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好笑。
“我……”德锦嗫嚅着不知说什么才好,从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她也觉得好可笑,可是她偏偏笑不出来。
“快下来。”林海柔朝她招招手,指着身边的位置。
“可是……”万一洗了澡,她脸上的朱砂不就没有了吗?
“没事,那盒朱砂慕胤带着呢。”林海柔轻声说。
“真的!”她眼睛一亮,这冒着轻烟的温泉真的太诱人了,她早就想跳下去了!
扑嗵!
德锦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留下肚兜和裘裤,纵下水,溅起高高的水花,打得林海柔一头一脸。
林海柔娇嗔道:“小丫头,轻着点儿!”
“呵呵……这就是温泉吗?好舒服啊,我从来都没洗过温泉呢!”德锦好奇地左看又看,银铃般的笑声在一阵又一阵水雾中扩散。
靠在美人蕉上的耶律寒轻轻扬起嘴角,闭上眼睛。
“好了,你身上的上都还没有好,别泡了。”林海柔劝说着要死死赖在水里的德锦。
“不知道大宋有没有这么舒服的温泉?”德锦一边穿衣服,一边可惜地看着冒着烟的温泉池。
“多着呢,回去以后让四郎带你去。”
“好耶,把大宋所有的温泉都泡遍!”
“傻丫头!”(5'1'7'z'手'机'电'子'书)
“公主,放在马上的包裹要不要给您送过去?”慕胤知道德锦洗完澡会需要那盒朱砂,故意提高声音问。
“谢谢你,慕胤大哥,帮我送过来吧。”林海柔冲德锦一笑。
慕胤解下马背上的包裹,正要送进去。
“我去。”耶律寒接过包袱,走进去。
“大王!”慕胤大喊一声。
“糟糕!”德锦慌忙转过身,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花花草草。
耶律寒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她潮湿的发丝散落在肩膀,宽大的衣服松松套在她瘦小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娇小。
啪!
他把包袱仍在地上,然后走出去。
心中刺痛,林海柔抓过那个包袱,慢慢拿出里面的朱砂,眼神恍惚。
德锦转过脸,眨眨眼睛跑到她面前,“快点儿,快点儿。”
林海柔抬起头,看着她出浴后美丽干净的脸,竟是那样的清丽脱俗,美而不艳,清灵的眼睛像是藏着千言万语。
“海姐姐……”德锦小声唤她,生怕被人听见。
林海柔回过神,微微一笑,把那些朱砂细心涂在她脸上,不露一丝痕迹。然后笑着说:“好了,我的丑丫头,要是四郎看见你这幅样子,当心他不要你了!”
“才不会!”德锦吐吐舌头,冲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走出去,德锦远远地看见耶律寒,立刻躲到林海柔后面,她害怕他,怕他看她时那种危险的眼光,仿佛要将她一口吞噬!连骨头都不吐!
她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干,湿漉漉披散在肩上,眼睛水汪汪,宛若那一潭碧泉。
她的皮肤当真细若白瓷,温泉滋润,连那块刺眼的红色胎记也仿佛鲜艳起来。此刻她躲在林海柔身后,那份天真小心,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回神。
慕胤看出些端倪,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那究竟是缘是孽?
“姑娘喜欢这支曲子?”站在沙丘后,一身深蓝衣服,头戴儒冠,一脸儒雅的男子停下吹笛的动作,看着德锦,笑容温柔。
“你怎么会这支曲子?谁教你的?”她抓住那人的衣服,急切的问。
“一位故人。”
“是谁?叫什么名字?”
“姑娘,这……”他显然是被她这举动吓着了,抬眼又看见一个俊逸非凡,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骑着黑马在他面前停下,一双比雄鹰犀利百倍的眼睛闪着不悦的光。
危险!
他脑中只剩下这样的想法,然后他立刻挣开德锦的双手,整理好衣服,抱拳道:“姑娘,这个在下不便告知,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
“别走!”德锦上前又抓住他的衣服,“求你告诉我,谁教你吹的这曲子?他现在人在哪里?”
“对不起,在下不知道。”他试图甩开这个缠人的丑丫头,却不经意迎上那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睛,心中一寒,只得放轻语气,“我只是不经意听到,然后学会的,姑娘,你饶了我吧。”
德锦依旧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衣服,“我不信,要是没有人教你,你不可能学会!”
“我……”他无言了,这姑娘怎么跟糖一样黏人啊!
“求求你……”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盯着他,含着无限期待。
他心里一软,只好说:“在下真的是听见之后学会的,我只会吹这一段,下面的就不知道了,可是我大哥会吹,要不,待会儿我带他来见你?”
“好!”德锦欢天喜地的答应,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星辰。“谢谢你。”
“阿志,让你去前面探路,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一个粗暴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德锦转过身,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满脸怒气地骑马过来。
那个叫阿志的男子看见他,立刻跑上前,轻声对着那男人说了些什么,那男人向德锦看过来,一脸高深莫测。
耶律寒策马来到德锦面前,低头不悦道:“玩够了?”
“我……”她想开口骂他,却不料他那一双眼已是燃满了愤怒的火焰,到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玩够了就上马。”他的手一带,她便轻轻坐回他的怀里,他像风一样带她离去。
“有点像……可是……”长着落腮胡的男人久久地看着离去的两人,心中不禁疑惑起来,应该不会这么丑才对,跟画像上的简直是两个模样!只是眼睛很像……
“二哥,回去问问大哥吧。”阿志满脸不解,为什么大哥二哥没事要替什么杨家找什么德锦公主?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要是那个什么德锦公主真的而被契丹人抓去了,他们这趟镖岂不是玩完了?
“走吧。”络腮胡子带上阿志,两人一起回去了。
她重重摔在沙地上,因为猝不及防,所以疼得声音都出不来,只能干呻吟。
耶律寒高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脸冷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跟任何人说话。”
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德锦抬头瞪着他:“不关你的事!”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不听话的奴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看着她扬起的右脸,心中一动,又能感觉身体里有她的血液在流淌。
德锦低下头,身体疼得要命,她咬紧嘴唇才能让眼泪不掉下来。
“大王,他们到了。”慕胤骑马赶来,额头上有微微的汗珠,看得出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让他们进来。”耶律寒下了马,低头看了她一眼,走进大帐。
士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把整个大帐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严加把守。
要出大事了!
德锦这么告诉自己,他们口中的‘他们’一定是非比寻常的人,否则,用不着这么紧张。
林海柔走回来,来到她身边,蹲下,看着这些严加把守的士兵,不由得问:“怎么了?”
“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来了。”德锦也不解,慢慢坐好,轻轻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心中气恼,她好不容易才洗干净,他竟然那么狠心将她从马上扔下来,疼得要死!
两人坐了一会儿,便看见远处沙尘弥漫,是有人来了。
“是他们!”德锦惊讶地看着从马背上下来的几个人,有两个就是刚才看到的阿志和那个络腮胡子。
“你认识?”林海柔问,她应该不会认识这种人吧?
“刚才吹笛子的人就是那个穿蓝衣服的。”他看着那个男人,心里又高兴起来。没有人知道她和四郎共同的曲子,除非是,他来找她了!
那首四郎取名为《踏雪》的曲子,是他在她十岁生辰时他作的,那时他们共同约定,这是他们共同的曲子,谁也不教。今天他居然教会了他们,就一定是他来了!
那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宋来的!
阿志看见她,一惊,然后冲她笑笑,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睛眯起,似乎有些不解,之后便跟着带路的士兵走进大帐。
德锦目送他们进去,开始想着自己的计划。
空气中仿佛参杂着某种不知名的东西,令人窒息。
耶律寒靠坐在铺着柔软雪貂皮毛的椅中,眼睛斜睨着站在面前的五个男人。
“我要的东西呢?”他的声音像寒冰,使得本来就凝固的空气更为冰冷。
为首的男子彬彬有礼,深深一鞠躬,却也不卑不亢:“大王,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阿龙,把东西拿上来。”
长着络腮胡子的阿龙拿出袖口里的一卷卷宗递上来。
慕胤接过,呈到耶律寒面前。
他拿起卷宗,打开,看了后,脸上依旧一片冰冷,然而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却显示他十分高兴。
“很好。”他站起来,绕过案桌,来到为首那男子面前,“上官飞,你带着你的五个兄弟亲自押镖,足以证明你对本王的忠心,可是……你此次前来,就真的只是为了替本王送这份杨家军的布阵图?”
上官飞心中一凛,抬头看他,“在下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耶律寒轻哼,嘴角轻扬,“本王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看见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笑,上官飞只好低下头,“在下受一位朋友所托,寻找他失踪的妹妹。”
“妹妹?”嘴角的弧度加深,眼睛却一片冰冷,“什么样的妹妹?”
“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在商旅中跟丢了,所以托在下一路上找找。”上官飞低着头,额头的汗珠已经凝聚成水珠,顺着脸慢慢落下。
“哈哈……”耶律寒仰头大笑,两旁的士兵便迅速围拢,将上官飞和他的五个兄弟围起来,用刀指着。
“大王!这……”上官飞错愕地看着两旁的士兵。
“本王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再留你们何用?”他漫不经心地坐回去,拿起桌子上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