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手记-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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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这才想起还有这样为难的事,因皱眉道:“是啊,这可怎么弄?昨天晚上我装醉,跑得快,估摸着那些人在不防备之下,才没有出手。如今这江三公子既来了,礼物肯定少不了,娘子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这里倒有一个粗浅的主意。”兰湘月来到池铭身边,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了几句,只听得池铭眼睛越来越亮,拍手道:“没错,就这么办,呵呵,我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儿呢?说起来,那我也是豪富之子啊,我们池家在江南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这几年,买卖越来越好,那在大夏朝,也是有一份儿的。'
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一事,因皱眉道:“只是……若他们送的是十分名贵之物,就是说,连我这豪富之子都忍不住心动的,那又怎么办?”
“那就收下。”
兰湘月毫不犹豫的道,看见池铭惊诧的目光,她嘴角微微向上一挑,这带着点坏坏味道的笑不知怎的就让池铭想起自己昨晚借来耍酒疯的狐狸精来。头皮有点儿发麻,接着就听妻子得意道:“收下后登记造册,隔一段时间往京城送一趟,给明亲王爷,就说是江南这些富商乡绅资助王妃娘娘做善堂的善款。”
“啊?那不怕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池铭瞪眼,却听兰湘月道:“皇上和王爷心里也应该清楚你在这个位子上的为难,所谓跳进黄河洗不清,是不叫人知道的情况下,任你说什么人家也不信。如今咱们悄悄上交,关系到扬州盐税和国库收入,我想明亲王爷也会谨慎周密行事的,到时由他在皇上那里报备一下,咱们将来总算是有备无患。”
“唔,我明白了,这倒的确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池铭点点头,此事一解决,顿时又是一身轻松,因施施然往前厅而去,接见那江显礼了。
兰湘月这里看着池铭离去,因站在门前吹了会儿风,倒觉着十分舒服,于是便踱到廊下,看着院中几丛开的鲜艳的芍药。
正看得高兴,忽见颖儿匆匆走进来,面色惊惶,似是受了么惊吓一般。她心里诧异,连忙叫住小丫头道:“颖儿,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让鬼撵了不成?”
“奶奶……”
出乎意料的,颖儿竟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毫不顾尊卑的捂住了兰湘月嘴巴,一向胆大的小丫头这会儿面色惨白,四下里看了看,方小声道:“奶奶快别说这种话,这……这后衙真的闹鬼。”
“后衙闹鬼?”
兰湘月瞪大眼睛:“不会吧?这可是知府衙门,什么鬼敢来这里安营扎寨?”
“奶奶您还有心思说笑话。”颖儿急得跺脚:“奴婢刚刚听人说起,只吓得魂儿都飞了。所以您看,通判大人都不住在这里,还有其他几位大人,都是在外面买的宅子,只有那没钱的小官儿才住在咱们这知府后衙。”
“这样说来,倒应该感谢这个鬼了?不然哪有这么大的三个跨院给咱们住。”兰湘月虽然怕蛇,但鬼却是不怎么怕的,好歹也是受过现代恐怖片的熏陶,何况这种东西多属子虚乌有的杜撰,又听颖儿说只有小官儿住在这里,她心中便暗暗有了计较,因慢条斯理坐下来,笑着说了一句。
“奶奶……”颖儿看来是对她这不以为然的表现很绝望,哭丧着脸道:“咱们家又不是没钱,萧姨娘如今和咱们一个院子,彼此都别扭,不如奶奶和爷说,咱们也搬出去住吧。”
“胡说,你什么时候看见衙门里的主官也搬出去住的?”兰湘月冷哼了一声,摇头道:“行了,这才来了一天,你倒是混的熟,这样闲话都打听到了,可见是把你给清闲得没事做,既如此,这江南气候潮湿,咱们从京里带来的被褥多受了潮,我正想着让人再做几床,这活儿便交给你了。”
颖儿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正要说什么,便见小荷抱着一摞缎子走过来,看见她,便忙叫道:“快过来帮把手,奶奶您也过来选选,这些缎子幸亏当日保存得好,倒还没受潮,做衣服做被褥倒是足够了。”
颖儿连忙走过去接了一部分缎子过来,兰湘月也站起身进了屋,一面低头选缎子,一面就问颖儿道:“是了,刚刚你话就说了半截,到底是什么样的鬼啊?把那么多大人都给吓得搬了出去。”
颖儿许是让主子打击了一番,情绪低落之下,也没那么恐惧害怕了,因无精打采道:“奴婢也是听说的,说是五年前,这府衙里有个叫江明的司库,因为被揭发他贪污受贿,让府中几位大人发现了,上报后判了死罪。谁知那江大人的妻子却是不服,找知府大人闹了好几回,当时的知府大人因为她是个妇道人家,不和她一般见识,那位夫人便说不给她丈夫翻案,她就要去告御状。谁知这御状还没告成,那位江大人就在监狱里畏罪自杀了,然后他这位夫人大概也是万念俱灰,收敛了丈夫尸体后,便也在这府中悬梁自尽。后来不到两年,这府中就开始闹鬼,人人都说经常在那江大人曾经住过的院子里看见有白衣女鬼飘来飘去,还有细细哭声,若是晚上让人听到,真是毛骨悚然……”
颖儿不等说完,便听小荷道:“好了颖儿,这又不是在看传奇故事,你大致说下就好,说得这般详细做什么?吓死个人了。”
颖儿咕哝道:“你以为我想说?这不是奶奶要听吗?”一边说着,小丫头就抬头看兰湘月,大概是想让兰湘月为自己证明一下清白,谁知这一抬头,却只看到主子手里捧着一块缎子,在怔怔出神。
第二百零四章
“奶奶……奶奶……”颖儿顿时慌了;只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吓人;以至于连奶奶都吓傻了;连忙叫了几声,一边就摇着兰湘月的身子惊慌道:“奶奶,你可别吓奴婢啊。”
“哦,没什么?想起点事儿;一时间出神了。”兰湘月回过神来。她刚才的确是十分震惊:自己穿越的到底是什么小说啊?这题材也太丰富了吧?除了宅斗政斗官商斗之外;难道还要加进悬疑破案的题材?就颖儿说的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妥妥儿就是一个杀人灭口的冤案节奏啊,可她不是全能穿越女,自问没有这么妖孽的驾驭题材能力;这是哪个缺德作者写的小说?到底要让她承担多少使命啊这是?
“奶奶别听这蹄子的;您不是也时常说吗?这世上哪有鬼?就算有,也都是人扮的。”忽听小荷说道,很显然,这丫头也以为兰湘月是吓呆了,所以连忙劝慰。
“还别说,颖儿说的这个,倒还真不是什么谣言,那个据说闹鬼的院子,就在这知府后衙最西北的角落,没人敢过去,荒废的一塌糊涂。”
随着声音,梳风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摞纸,是兰湘月让她整理出的花样子,这会儿她就把那些薄纸放下,嘿嘿笑道:“我倒是对那里好奇得紧,想着什么时候过去看看,奶奶去不去?有冷锋在,就是有鬼,也不用怕。”
“看你说的,冷锋是神仙不成?连鬼都不怕?”兰湘月笑着摇头,却听颖儿笑道:“在梳风姐姐心里,冷锋可不就是神仙呢?无所不能的。”
“你个小蹄子,连我都敢打趣了。”梳风伸出手,假装要打颖儿,却见这蹄子已经跑了出去,躲在门后探出头笑道:“是了,奶奶不是说过今年要给梳风姐姐和冷锋完婚么?既如此,你们成婚后,倒也不适合在这院子里住着,不如就把那间屋子给你们做婚房如何?反正你们俩也不怕,冷锋身上煞气重,镇得住……”
“你这蹄子站住,我要撕你的嘴。”梳风叫着追了出去,这里兰湘月无奈笑着,看向认真把自己捡出来的缎子叠好的小荷,摇头道:“我身边幸亏还有你这么个稳重的,可千万别跟着颖儿学。”
小荷迟疑道:“奶奶不会真把那房子给梳风姐姐和冷锋大哥吧?”
兰湘月笑道:“怎么可能?这后院里又不是没有别的房子。是了,这件事咱们也不用去传言,更不用关注,随便她们怎么说好了。”
小荷点点头,看了眼那花样子,又拣出几块上好的素色缎子,对兰湘月道:“奶奶,那些花样漂亮的了不得,正经咱们绣几块被面也好,这些素缎都是上乘的,您看怎么样?”
兰湘月答应一声,小荷这提议倒是正中她下怀。因两人又选了两块花样子,兰湘月又想起小龙的情况,便问小荷,听小荷说是跟袁老先生在书房,她便感叹道:“原想着让你和颖儿来我身边服侍着,小龙那里再给他另外买两个小丫头,只是如今我们这处境,实在不宜从外面买进人来,所以你和颖儿便辛苦些,两边跑一跑吧。”
小荷笑道:“这还叫辛苦?奶奶是不是忘了奴婢从前在二姑娘手下过得什么日子?如今这便是在天堂里了,小龙少爷又听奶奶的话,什么事都自己动手,我和颖儿简直成了摆设,幸亏奶奶这边有点活计,不然真要闲的发霉了。”
主仆两个说着话的工夫,就把缎子和花样子都挑了出来,眼看红日西沉,只听门外脚步声响,抬头一看,果然是池铭走进来,于是小荷便退出去,兰湘月则对池铭笑道:“那江公子走了?如何?你看他这人怎么样?”
池铭笑道:“就如娘子说的,听他说话似是狂放不羁,可该有的试探,利诱,甚至是恐吓,却是一样都没缺。不过我只一概装作听不懂,到最后,他自己倒没什么可说的了,因又要请我去什么怡红楼吃饭,顺便看歌舞,好在我早有安排,这才把他打发走,不然不知要拉扯到什么时候。”
兰湘月笑道:“你有什么安排?怎么我不知道?”
池铭笑道:“我还能有什么安排?让茗茶去报信儿,只说怜月找我,有了昨晚的事,那江公子倒是深信不疑,他大概真以为我爱重怜月,所以也就没再坚持请我吃饭看歌舞,一径去了。”
兰湘月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长此以往,不知道萧姨娘那边可不可靠?”
池铭淡淡道:“放心好了,她眼里只有钱,又愿意担着宠妾这个虚名儿,就算知道了我在外面这样说,也只会得意,她如今还以为我是要自污名声呢,万万不会拆穿,日后若是因为这个名声,让她得些利,更是打死也不肯泄露出去了。”
“你对萧姨娘倒是有把握。”兰湘月摇头笑了笑,却见池铭苦笑道:“是啊,经过了多少教训,才换来这份儿了解。罢了,不说这个,江显礼送了我一尊玉佛,娘子过来看看。”
兰湘月惊讶道:“果然出手了?好大方,玉佛?不会是千手观音吧?”
这回就轮到池铭惊讶了,看着兰湘月摇头道:“娘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可不就是千手观音呢,玉质细腻白润,一看便知是玉中的极品,不说别的,就这尊玉佛,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值五千两银子以上,我本是严词拒绝的,谁知他悄悄儿把这玉佛藏在桌边地上,走出去后才告诉我。”
“五千两?这只是一见面,便这样大手笔。看来这些扬州的盐商富绅,对爷是志在必得啊。”兰湘月摇头惊叹,却听池铭笑道:“这样大手笔?呵呵,你也太小瞧了这江公子,除了这尊玉佛,原本还有个点心盒子,说是里面装着上好的黄白点心,也是我禁不住好奇,这才打开来看,好家伙,原来是一张一千两的金票,啧啧,只看得我口水差点儿下来了。表面上还得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和他好一番吹嘘,只把那小子也给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我坚决不收金票,到底让他把金票拿走了,却不知他还留了一尊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