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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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但父亲大半时间都在城里,虽然有电话,但我更愿意跟他面谈。
意外地,三天后父亲竟提早回来,是镇里的人要求他回来解决比气死周老太爷更严重的事件,忙得在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与我促膝长谈了。
第三篇:体育老师的不道德交易
第一眼看到体育老师,我就简单地认为他就是一个心灵美和外在美都具备的完人。
他有一副很英俊的面孔,五官漂亮,面庞端正。如果从外表上拿他与父亲比较,父亲是阳刚挺拨,眉宇和举止间透着潇洒风流;体育教师则为英伟俊朗,行止中充满了青春洋溢的勃勃朝气。
我终于碰到堪与父亲平分秋色的男人,两个男人,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态,难分高下。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在我心目的地位先入为主而且稳固如山,再有小川这个近水楼台分散了注意力,说不定我的景仰之情就此蝉过别枝。
每当远远地看到他在学校的运动场上训练一批校内运动精英时,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川,因为我的视线更多地落在体育老师身上,幻想他那身蓝白相间笔挺运动服下的健美身躯是如何一种光景,甚至是幻想他胯下的器官是否也如父亲般坚挺粗大。
体育教师并不教一般班级的体育课,另外有其他体育老师负责。他专职训练校内的学生运动队,参加各类校际竞赛,为学校争取佳绩。
周小川就是运动队里的田径好手,他曾向我说过体育老师也不穿内裤,因为他试过在训练时碰到老师的裤裆,感觉有一根粗硬的东西挺向一侧,只有不穿内裤的人才会这样,穿内裤的话只会碰到硬绑绑的一团。
我听了后又添了更多的遐想,从笔挺运动裤外触摸这根粗长的东西是什么感觉?想着想着,更觉得对不起小川了。我跟小川关系这样好,甚至他还让我摸过他的宝贝阴茎,但我竟然就这么容易“变心”!
事实上我和小川的关系自数周前的那个特别的下午后已经变得扑朔迷离。
以往我俩形影不离,但现在渐见疏远,起初碰面还点点头,后来竟然当对方透明,招呼也不打了。
心底里我很想跟他恢复以往的亲密关系,但总觉难以启齿,直至两个月后,我终于忍住放下自尊相询究竟。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小川望我一眼,然后摇摇头。
“如果你认为是我错了,我认错,好不好?”我从没向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但今次破格为他折腰。“如果你真讨厌我,快说清楚,别让人心里半天吊着难过。”
“我没有讨厌你!”小川突然硬梆梆地嘣出一句话。
“不讨厌?”我奇怪的看着他阴晴不定的面色。“不讨厌为什么不理睬我?”
“你不要问了!”他想掉头就走。
我扯着他:“说清楚才走,到底是什么回事!”
几个路过的同学远远地看着我俩拉扯,细声议论。
小川发急了,说:“叫你别问就别问!快放手,等会让人看到不好!”
“你不是爱上了我吧?近乡情怯?”我笑着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从电视剧上听到的。按照言情剧规律,当其中一个主角突然爱上另一个主角时,通常会态度反常,阴阳怪气。
小川突然停下脚步,用惊愕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我几乎已经肯定我的猜测了,有点洋洋自得。虽然爱情是什么我可一点都不懂,但有个人爱上自己的感觉一定很幸福的,而且还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周小川。”有人唤叫。
抬眼望去,一个女生远远跑过来。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但认得她是全校最受男生欢迎的校花,绰号“红豆煎荷包蛋”,简称“红豆”,水蛇卵般长的绰号不知出自何典何故。
红豆来到小川身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你就是周明轩?”
我有点奇怪。通常女生们爱关注的应该是小川那等阳光帅气的威猛男生,而不是我这种瘦弱低调的小角色,况且我刚自小学升入这间初级中学,没认识几个人,她居然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长得蛮不错的,难怪有本事勾引我的男朋友。”红豆说着,亲热地搂住小川的一只手臂。
她的说话让我摸不住头脑:“你说什么?”
“别装傻了!”她挺了挺刚开始发育的小胸部。噢,看到她略具雏形的胸脯以及薄衬衣下那颗突起的小乳头,我忽然明白“红豆煎荷包蛋”这个绰号的起因,这是谁的创意?真高明!
她不屑地说:“小川已经将你那天下午色诱他的事情跟我说了!你这个恶心变态,又来勾引我的男朋友!”
我张大嘴,瞠目结舌。姑且不理会她口中的“色诱”是否符合实情,也不理小川什么时候突然变出个女朋友,只说小川竟那秘密午间游戏泄露给她已经让我无比震惊。
我转头望向小川,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已经足够证实了红豆所言非虚。难怪他这些天来处处躲避着我,原来是心中有鬼。
我愤怒地质问:“周小川,你这个大嘴巴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小川的头垂得更低。红豆将她的“红豆煎荷包蛋”挺得高高的,得意道:“他想我做他女朋友,当然要有点与别不同!老实跟你说,本小姐就爱跟人抢,他说到你用录像带色诱他让你摸他的宝贝时我才开始来兴趣,一个连男生都喜欢的男生肯定很特别!”
我无辞以对,连辩白的心情都没有了,掉头就走。这个贪色忘义有爱情没人性的周小川不再是我的朋友,可笑的是我竟曾企图将他替代父亲于心中的位置,原来差距不止在相貌身材和性器官,还有人类最重要的东西,成为男子汉最必要的条件之一,那就是品格!
“他现在是我的!”红豆不饶不依地追着说:“你以后不准靠近他,否则我将你可耻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连这么秘密的事情都捅出来了,我还有什么秘密?
“不要说!”小川突然惶急开腔。
我回过身望着他俩,莫名其妙,什么秘密这么紧张?
“为什么不能说?我就是要说!周明轩恶心变态得整天想摸他爸爸的鸡鸡!”
我的脑袋“轰”一声巨响,全身如堕冰窖。
这个内心最隐秘的想法我只在那天下午隐约向小川透露过,想不到他竟然把我最重大的私隐出卖作勾搭校花的佐料。
我茫然地望着他们二人,越想越怕。就算我跟小川割断友谊,也无法保证她不会说出去,从来女生的嘴巴都是向外敞的,这事要是传到同学耳里,传到老师耳里,再传遍整个小镇,最后传到父亲和母亲。。。。。。我实不敢想像是怎样的一种可怕情形!
但可怕的情形还是不由控制地在我脑海中编织未来:我会被学校开除,受全镇人对麻疯病人般唾弃,母亲会天天啼哭,这些还罢了,我怎么能够让父亲知道他喜爱的儿子有这种变态的想法?他打死我还好,就怕反过来会活活气死他!
过了一些日子后忆起这些想法,觉得自己很天真可笑,就算她说出去又能怎样?这种流言有若电梯内放屁,你拒不承认谁能奈何?况且大人们并不会将处于造梦时期的孩子说话当真,流言未传出校园相信已被湮灭,我的担心根本是多余。
接下来成长的岁月里,类似的事情时常发生,也让我学懂了一个道理。除了失去生命的威胁外,所有你当时认为不得了的事情并不如想像中严重,只要坚持着咬定牙关撑过去,回首,也无风雨也无晴。
但我当真的很怕,怕得要死。
我尖着声音对红豆说:“如果你敢向人提一句,我一定不放过你!”
我想我当时的面容一定很恐怖,她吓得连忙躲到小川身后,小川的头几乎挂到裤裆上了,一个劲地说:“小轩我对不起你!”
虽有小川这堵“掩体”,红豆还是被我狠恶的态度吓倒,战战兢兢地问:“你想怎样?”
她起初以为我会吓得向她求饶,然后风光地再羞辱一番,得到心理上的快感,但料不到我反应远超出她想像之外。
“如果你敢向人说,我天天到榕树头下的石敢当前诅咒你,拿烂拖鞋打小人,让你做嫁不去的老姑婆,最后象镇尾的七伯公
一样死了三天后才有人收尸,给老鼠咬掉鼻子!”
我乱七八糟地将平日镇里的妇人们对付不喜欢的人爱施行的诅咒手段拼凑起来,未了还虚构一句“老鼠咬掉鼻子”来强调恶毒的后果,因为女生通常怕老鼠。
表面虚张声势,实际上我已经 怕得手足无力,几乎站立不稳。如果漫天开价般的空泛恫吓无效怎么办?
红豆的心理防线比外表更脆弱,听到最后一句时连忙捂住鼻子,眼睛开始泛红。
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我得势不饶人的时候了。
“只要听到一句这样的传言,我就向训导主任告发你跟小川拍拖,学校会贴大字榜并踢你出校,然后你爸爸妈妈嫌你发姣羞家,找个跛脚佬快快将你嫁了!”
我不但有本事吓倒自己,吓人也够呛,而且收效显著,红豆“哇”地哭了起来。
“周明轩!”小川看得心痛,向我暴喝。
他喝我?他出卖了我的私隐还敢向我呼喝?跟他相交这么多年,他竟然毫不关心我刚才吓得半死的情状而象块软绵绵地饭团般只识一味低头道歉,他莫名其妙的喷了我一脸什么精液的事还未跟他算帐,他却为这个始作俑者的八婆而喝我?
新仇旧恨堆积,我恶向胆边生,一个书包当头当脸地扔过去。
他闪身避过,却让躲在后面的红豆中招,书包正中她刚才不停地卖弄的“红豆煎荷包蛋”,或许不很痛,但她却哭得更凄惨了。
小川状如疯虎地向我扑过来,我不知死活地迎上去,结果两个齐齐滚倒在地上。
我俩的架没打成,被路过的体育老师齐齐揪到教务处等候处分。
“为什么打架?”校长寒着脸孔,绕着我们一圈一圈地踱步。
灰头灰脸的我俩无辞以对,打架的真正原因怎么能向他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