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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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正沉静在美好的憧憬中,突然。砰一声。一阵剧痛传来,身体被人毫不怜惜的扔在地上,在她目瞪口呆中,林鹫大笑着离开了腾龙殿。
林鹫边走边笑。十年隐忍,韬光养晦,为的就是今日。现在他什么都有了,江山美人一样不缺,那个困扰他多年的怪疾也不治而愈。叫他怎能不开怀大笑。
可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能就此停歇,剑已出鞘,马已脱缰,且看他如何笑傲天下。
黛墨被安排一个非常别致的院子里,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她经历了两次宫变。上一次,她深陷险境。无力自保,却也跌跌撞撞走了过来。这次呢?不知等待她的还会有哪些风浪和坎坷?
一阵胡思乱想之后,黛墨沉沉睡去,恍惚中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又轻轻的帮她掖好被子,似是说着什么告别的话语。
用尽全身力气,黛墨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林鹫一身素衣的身影。
黛墨摇摇头,难道刚才不是做梦?他一直坐在自己身边?她从床上撑起身来,很想问:“你是不是坐在床边很久了?”想了想,还是改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旌汲太子找到了。”
“哦,这种事情,叫人传达就好,何必劳烦公子……皇上亲自跑一趟?不过,还是谢谢你!”
黛墨拼命压制住心中的激动,逍遥寻告诉她要提防林鹫,他是个狠角色。黛墨并不完全认同逍遥寻的观点,却还是暗暗在自己的周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林鹫没想到她反应得如此平淡,“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过来告诉你一声——毕竟,你也曾经帮过我。”说完不再理会她,大步走向门外。
突然听到旌汲的消息,心里激动得要命却要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倒让她忘了问林鹫,旌汲现在人在何处?!
黛墨连忙起床,叫上逍遥寻一起赶往腾龙殿。
大殿上,林鹫依旧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底下跪着的女子,女子被反绑住手,直挺挺跪在地上,殿上并没有旌汲的身影。
“既然被你捉住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是,请你放过旌汲太子。”女子正是远兆王的小女儿文连公主,她在逃出皇宫的途中已经听说自己的父亲沦为了阶下囚,重新登上皇位的,正是她名义上的堂哥,林鹫公子。
文连公主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却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贪图皇位,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与林鹫结下了天大的梁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没想过林鹫会轻易地放过她,即使对方是自己的血亲。
只是,一向骄横的她,为何在面对死亡时,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只有一面之缘的旌汲太子求情?
“说,为何要将旌汲太子劫走?你不知道劫狱是死罪吗?” 林鹫冷冷道。
文连公主心里很清楚,劫狱与否,她都难逃一死——废帝的女儿,是注定要被砍头的,以劫狱定她的死罪,不过是个借口。
“我当然知道是死罪,即使死,我也要救出他!”文连公主仰头大声答道。
她不知道男人之间的权谋与诡计,她只知道,决不能让他死在父亲的手里。
当她打通层层关系,手执令牌找到牢中的旌汲时,他已经被酷刑折磨的奄奄一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她心中的伟男子。
本以为可以仗着公主身份,将旌汲安置在自己府中,没想到一夜之间,她从公主直接沦为罪犯,再想和心爱的男人双宿双飞都不可能了。
林鹫看着她沉思良久:“也罢,朕就遂了你最后的心愿,放过旌汲太子,不过你……”
不等林鹫一句话说完,文连公主站起身来用力撞向大殿上一人高的大铜鼎,顿时鲜血四溅,脑浆迸裂一地,文连公主年轻的身体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那样倒在了血泊中。
第九十二章 密谋
大殿上观礼的群臣多数都是文官,很少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此刻看见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文连公主,眨眼便倒在了血泊中,一个个都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有些承受力差的甚至干呕起来。
这样也好,至少留了一个全尸,总好过像她父亲那样,不知道将来还要受什么非人的折磨,殿上一些心有不忍的大臣都如此暗暗思量。
林鹫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平静的看着侍卫有条不紊的将文连公主尸体拖走。
随后上来一群宫人太监将大殿清扫干净。
黛墨和逍遥寻进来,刚好看见两个侍卫拖着面目全非的文连公主出去,吓了一跳,“师……师父,那个女人,好像是文连公主,她怎么……死了?!”
黛墨刚进门,便听见太监高声喊道:“退朝!”大臣们摇着头依次走出腾龙殿大门。
他们心里都明白,皇上火急火燎叫大家上朝,不外乎就是想杀鸡给猴看,告诉他们要站好队、分好派,不然像文连公主那样,只因为投错胎成了反贼的女儿,就被连累的丢了性命,多冤哪!
林鹫早就发现黛墨和逍遥寻站在门边让路,心里冷哼一声,起身打算离开。
看见林鹫要走,逍遥寻连忙拉着黛墨行了君臣之礼,以西蜀国使者的身份求见他,林鹫只得又重新坐下。
“我听黛墨说,你们已经找了到旌汲太子,他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他。”林鹫突然从公子升级成皇上,逍遥寻还不习惯用恭维的语气跟他说话。
果然。林鹫不悦的皱皱眉,瞅了一眼站在逍遥寻身边一言不发的黛墨,知道她心里也想问同样的话,可是黛墨偏偏像个哑巴一样并不开口询问。
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她开口,林鹫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两人跟着林鹫来到离紫金殿不远一个偏殿的房间里。看见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旌汲。
昔日高贵威严。不可一世的太子,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安静的像一个小孩子。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逍遥寻问。
“文连公主的府里。逍遥公子,你跟我出来一下。”看见黛墨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守着旌汲。林鹫对逍遥寻低声说道。
虽然不觉得和林鹫有什么好谈的,逍遥寻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留下黛墨一个人在房间。
“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黛墨捏着他不过几天就变得有些干瘦的手掌,低声说道:“谁叫你要跟来的?如果是我一个人,怎么样都行。大不了一死。可是你,代表了整个西蜀国,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很有可能引起两国交战,到时就会牵连到许多人的生命。我不想因为我,连累那么多人。”
他的身上一定有很严重的伤口,但是黛墨不敢去查看。“你要尽快好起来,尽快回到西蜀国去。”至于她自己。也会离开,但是并不是跟旌汲走。
逍遥寻送走林鹫,返回来时刚好听见黛墨说的那番话,他站在门口看了黛墨好一阵,似是陷入了沉思。
刚才林鹫说的话,要不要告诉她呢?
“我来给他把下脉。”知道黛墨一定很想了解旌汲此时的身体状况,却又不敢面对实际情况,逍遥寻主动提出来给旌汲把脉。
他抓起旌汲手腕,不着痕迹的掀开袖口瞧了瞧,手臂上伤痕斑布,好在都做了处理,已经开始结痂了。
“都是些皮外伤,只需调理几天便可大好。”逍遥寻压着性子安慰道,他最看不得黛墨为着旌汲摆出一副势头丧气、要死不活的模样。
此时此刻,除了耐心的等待,黛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点点头,无精打采道:“等他伤势好了,我们便离开这里。对了,刚才林鹫叫你出去做什么?”
“恩……我正想跟你说,他让我们带着旌汲先回去……但是我的意思是,我还是留下来……”逍遥寻神情闪烁,语焉不详,不知道该怎样将林鹫的话意思完整的传达给她。
“你说什么他先走,你留下来?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她还想着要跟他一起到百花宫去呢,他留下来,自己怎么办?
逍遥寻心一横,正色道:“刚才林鹫跟我说,我可以先带着旌汲回国去,但是必须要留下一个人质。”
“为什么?”听到这个无理的要求,黛墨连忙打断他,“他凭什么要留下人质?”
逍遥寻乍听到林鹫的无理要求也是非常生气的,再听下去发现林鹫口中的人质竟然是黛墨,他当然更不会同意了。可是林鹫又说,可以让旌汲先回去,他逍遥寻则可以陪在她身边,直到两国互派来使,正真签下和睦休战书为止。
逍遥寻将林鹫的话原原本本传达给黛墨,可是黛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用我作人质?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孤儿而已,对西蜀国根本没有威胁作用,他留我作人质,不是白搭?”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看他的意思是笃定了旌汲为了你,不会与他荆国开战。林鹫刚坐上皇位,根基不稳,国力不强,当然不希望这么快就打仗,这只是我自己琢磨的理由,但是他还说……”逍遥寻说道这里顿住了。
“他还说什么?难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他现在已经得到江山了,只要短时间内不发生战争,他就有机会有能力将皇位牢牢坐在屁股底下,还要我帮他做什么?”
黛墨想到这里忽然就有些生气,她一个人耗在荆国这些日子也就罢了,可是旌汲是一国太子,他的地位并不是很牢固,要是有人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兴风作浪,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他说,你名义上是荆国的巫师,不能说走就走。”逍遥寻怕黛墨不同意,做出什么傻事来让形势越来越复杂,又补充道:“还好他现在也是自顾不暇,要是他将旌汲囚禁在这里,以旌汲作为人质要挟西蜀国的话,事情会更麻烦。”
黛墨皱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是,他不是有朽空大巫吗?那朽空大巫不是荆国最厉害的巫师吗?”
“他说楚夏已经死了,朽空大巫没有找到传人之前,你都得留下来。”
黛墨简直气得七窍冒烟,大声反问道:“根本就是强人所难,要是他一直找不到传人,我就一直留在荆国?”
“也不是,他说……他们会尽快找到传人。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离开这里。”
黛墨还是觉得不妥,想了一阵,压低声音道:“我们不是还有一万人的和亲队伍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逍遥寻一愣,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那些人应该在驿站,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军中的精锐吗?你百花宫的人身手也不错,不如……”黛墨做了个杀的手势。
逍遥寻看着床上的旌汲,迟疑道:“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前提是旌汲没有变成拖油瓶。”从西蜀国出发到荆国之前,他就想过,如果林鹫不放黛墨走,他就带着人马联合旌汲与林鹫一决雌雄,将黛墨强行带走。
如果旌汲没有倒下,这种做法也只是勉强有一丝胜算,毕竟林鹫战神的名号不是白白捡来的,淳沄好几次都败在他手下,就连旌汲和南宫也没能占到他什么便宜。
更何况现在还要顾及一个毫无抗战能力的昏迷之人,硬闯出去的话,希望实在是太渺茫。
黛墨看出逍遥寻的迟疑,衡量了一下当前的形势,也觉得来硬的没有什么把握,“你不是会那什么……一招致命,杀人于无形的暗器么?找个机会,把他干掉不就行了?”
逍遥寻顿时嘴角抽了两抽,腹诽道:都说最毒妇人心,蛇蝎美人说的大概就是黛墨这样的女子了。
“你不是很偏向林鹫公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