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请您悠着点-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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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音不由得一诧,转过身,望着漆黑的面前,迈出一大步。
脚下应该是泥土,没有什么特别,两边是石壁,看来这是一个地下隧道。只是不知这隧道有多长,有没有尽头,有没有陷阱。
她完全不指望掉下来的那块地方,从看到有东西合上的一瞬间,她就知道从那掉落下来的地方肯定出不去,这是定论。
几乎是在看不见脚底下的状态往前走,楚凉音很小心,也生怕这里面窜出什么来。掉下来的那一刻,她会出手把月离风甩上去完全是本能反应,她没觉得她做的不对。
现在月离风在那上面,也不知道会不会着急,不过能来救她是肯定的,但她也不能就在这儿等着他来救啊。没准那货慢悠悠的不上心,她不得闷死在这里。
楚凉音如是想着,天知道月某人可是急的咬牙切齿了,在心里暗骂了她无数回,可这样的女人让他怎能不爱。如同蓝海那次,她会抓住他的手而同他一起坠落海中,他一生难忘。
“云烈召?宁昭然?”楚凉音走出去几步,开口喊道,如若有一点空隙,那俩人应该都能听得到她喊话。
但貌似声音只从前面黑咕隆咚的地方传出去,也根本没人听到。抬手拿着剑狠狠地戳了一下身旁的石壁,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在这黝黑安静的地方显得分外响亮。
脚下的泥土软绵绵,她不知道这泥土为什么踩起来感觉像是新挖开的,楚凉音停下脚步,慢慢的蹲下身子,小心的去碰触地上的泥土。
抓一把在手里,湿软的,没什么特别的。眸子转转,她始终觉得不对,而后站直身体慢慢的靠向左侧的石壁,似乎有意躲避脚下的泥土。
然而,她却还是慢了一步,在她开始朝石壁挪动的时候,就听到了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动静,她神经一凛就知不好,脚下快速移动一边拔出剑刺向地面,凭着耳朵听到的声音快速挥动,剑剑落下都能听到破肉之声,但是那破土而出的东西却是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也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一种画面。
楚凉音急速的后退,却挡不住脚下涌出越来越多,手中舞动的剑恍若生花一般。但是她快,那些破土而出的东西更快。蓦地,楚凉音惊觉脚踝一痛,差点跌倒。
可就在她脚上一痛的同时,破土之声骤然停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脚踝处针扎一般。
“妈的。”咒骂一声,动手脱掉靴子却摸到一个硬硬的颗粒粘在靴子上。手略微用力,那硬硬的颗粒掉落在手心,黑乎乎的看不清,但是根据手感,感觉像什么东西的种子一样。
随手撇掉,她脱掉靴子寻找那疼痛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摸到,皮肤没有一点破损的地方,只是觉得疼。
本以为会像十三少被咬着之后出现一个虫子在皮肤下往上游,可是却什么情况都没有,只是有些刺痛感。
她站起身,拎着剑,跳到石壁边缘靠着坐下,一切恍若幻觉一般,疯狂的虫子不见了,只余下她小腿刺痛。
摸着自己的腿,楚凉音是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难不成放血?
摸着小腿,过了一会儿,那刺痛感渐渐消失,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认为应当是那虫子隔着一层布料并没有进入皮肤,而只是咬了一口罢了。
暗自庆幸自己的靴子够结实,不然得放血。
谁知她还没高兴够,脚下突然一凉,一股凉气直从脚底窜到头顶,她猛的一个激灵,完了。
诚如她所想,果真完了,从那一股凉气窜上来之后,她全身都开始冰冷起来。
不由自主的,几乎是不为她所控制的,她一点点的蜷起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冰冷,五脏六腑好像都泡在了冰坛中,手脚僵滞,使得她想尽量的伸展四肢都不能自己控制。
咯吱咯吱,她死死的咬紧牙齿想要伸展四肢站起来,但是无论她有多用力的咬紧牙齿,身体都使不上劲,好像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被一种外力所禁锢住,血脉凝滞,甚至感觉眼睛都开始睁不开了。
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看头,但是楚凉音却尽力的撑着眼皮,黑暗中她不知道,她的眼睫毛上已经挂上了一层白霜,好似数九寒天一般。
“该死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从牙缝中一句略显含糊的脏话冒出来,但也仅仅是细微的一声,她却用尽了力气。
神智一点点的被冰封住,死死睁着的眼睛却慢慢的闭上,脑海中叫嚣着不甘心,但也仅仅是叫嚣罢了。眼睛紧紧地闭上,她的神智也渐渐的迷糊起来,那由内而发的冰冷终于将她彻底打败,黑暗中,她蜷缩在一角,犹如冰人。
097。平山
夜幕降临,齐云山脉笼罩在夜色当中,远处望去,那山脉几乎接连天云。
而就在这深夜当中,在齐云山的一角,轰然响起一声巨响,接连便是点点火光,大树倒地的声音,黑压压的一群人在齐云山中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来。轰隆巨响的火药将高坡炸平,应声而倒的树木被利落的清理到两边,如同大军压境所向披靡朝着齐云山的深处快速行进。
虽然齐云山树木葱郁毒物野兽甚多,但是那爆炸声几乎是一个时辰响一次,火光冲天,哪里还有毒物敢靠近。
训练有素的人在前开道,后面又跟上来黑压压的一群人,运送着开采矿山之时才会用到的火器。看他们的架势,完全是要把齐云山铲平。
然后,在前开路的却一直朝着齐云山的深处走,明明小山连绵的齐云山硬生生的被开辟出一条平缓的大道,比之朝廷开路修路都要迅捷。
齐云山深处的一角,一大片怪石嶙峋矗立的地方,荒草已经被铲平,几乎一个城镇那么大的地方,地面的土皆已经被掘起,露出的是坚硬的花岗石,这花岗石就像是一整块平铺在这一片地面上,没有一丝缝隙。
此时此刻,黑夜笼罩,可这里却点燃了火把,黑压压的接近上千的人聚集在这里,他们清一色黑色的劲装,眼神冷峻眸光锐利,如同黑夜鬼魅,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一个中年男子走在那花岗石上不停的走走敲敲,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远处,月离风负手而立,完美的脸庞此时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任是谁看他一眼都不禁觉得心底一怵。那毫无波动的眼眸却像是两潭寒冰,自骨子里透出一股寒凉彻骨来,尤其他身后有两团火把在燃烧跳跃,那炙热的火光与他的寒凉形成对比,更是能冰冻整个世界。
那中年男子终于敲遍了所有的地方,转身快速的走向月离风,在他面前停下,恭恭敬敬的一拱手,说道:“禀公子,根据老奴的探测,这花岗石的厚度得超过五米,钻起来会有些困难。”原来他刚刚是在探测花岗石的厚度,本想寻一处稍薄弱一点的地方适合钻探,可是居然厚度都差不多,这样一来探测困难了。
月离风的视线慢慢的调向他,眉头微皱,却是让人不禁绷紧了神经,“那就用最迅捷的方法,把周围的山都炸开也在所不惜。”他一字一句,字字有力,字字阴冷。
“是。”那中年男子应一声,便转身离开,开始在个个角落画记号,待会等到钻探的人来了之后,就按照他画的这些记号来打钻。
那轰隆轰隆的声音愈发的大,好似马上就要到达这边了。然而所有的人都无一丝意外或者好奇,甚至连一点惊诧都没有,对于他们来说,别说把齐云山铲平,就是翻覆过来也不足为奇。
轰隆,又是一声爆炸,已经接近跟前了。下面的人纷纷让开,离开那最后一个高坡,高坡对面的人能够看到从那茂密的树冠后蹦起来的火花,耀眼灿烂,如同节日里的烟火,不同的是,这一响一飞之后,被铲平的就是一个山坡,倒下的是无数的树木,死伤无数的丛林生物。
邹玉站在月离风一旁,随着那轰隆的声音愈发的近,他的眼睛也一直的盯着那边,随着一声巨响过后火光跳跃,他整个人为之一诧,似乎没想到月离风的人居然真的把齐云山给炸了。
“离风,这样妥么?”邹玉略有担心,这样似乎无法和朝廷交待。
月离风看也未看他,“有何不妥?”声音出乎意料的冷硬,根本没有往日与邹玉说话时的谦逊恭敬。
邹玉似乎感觉噎了一下,看了一眼月离风,发现一旁的尔蒋正看着自己,邹玉的脸颊抽了抽,尔蒋默默的摇摇头,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要说话,因为说了也没用。
邹玉叹口气,只能看着那最后一个高坡瞬间被炸开,漫天尘土断木,稀里哗啦的声响不绝于耳,火光漫天。然后就见黑压压的人群从那交错的断木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来,好似天降神兵。
此时此刻,漆黑一片的隧道下,两个人影抱在一起,伴随着牙齿打颤的声音。隧道中,漆黑的石壁上不断的有水流下来,可是落在地上却瞬间凝结成了冰,那地面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从那石壁上流下来的水在接触到地面时就会凝固,使得地面成了冰面,自打云烈召与宁昭然掉下来之后,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脚下一直都是冰面,而且,在走到了这条隧道的尽头之后发现根本就是个用冰做的地下牢笼。俩人在这地方折腾了好久,最后宁昭然终于耐不住这寒冷了,抱住云烈召,用他的身体取暖。
“天杀的,姑奶奶出去了非得宰了那帮蛮夷不可。”云烈召的身体紧绷宽阔而又温暖,此时此刻更像是一个火炉一样,让她半分都不想离开。
云烈召任她抱着自己跺脚又蹭来蹭去,虽然他也很冷,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抱在一起之后,他的冷就瞬间消减去了大半。而此时此刻抱着宁昭然,他才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么柔软,好像他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捏碎了一样。
“云烈召,你占了本小姐便宜,出去不许乱说。”宁昭然的脑袋埋在云烈召的肩颈处,上牙打下牙,吐出的字都不清晰,却还不忘了威胁。
云烈召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埋头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惊觉十分馨香,让他不由得一愣。这一愣神之后,他也不知怎么的,那紧贴着他的她胸前的柔软触感就好似在他脑海里瞬间扎了根,而且好像全身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胸前,他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搂着宁昭然的手臂也僵直了,好似冻住了一般。
宁昭然闷在他脖颈的脸蛋动了动,“云烈召,我冷。”她说话时喷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整个人更是为之一颤。
“抱着我。”云烈召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却能够听得到他声音的嘶哑,好似被砂纸磨砺过了一样。
宁昭然听话的再次收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因为暴露在外面会冷,她的手还是自他的外衫内交叉过去的,在他的腰后握在一起,等于把他环在了自己的怀里,而他用的也是同样的动作,两个人如同天生长在一起一样。
“云烈召,你的肉好暖和。”宁昭然冰凉的嘴唇贴在了云烈召的脖子上,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如遭雷击。
“宁昭然,你别乱动。”他警告她,让她别再乱动,因为,他要遭不住了。
“我冷啊。”宁昭然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说话之时刮蹭着他,使得他整个人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