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吟,倾城哑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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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皇甫翰是顶着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在为他皇兄办事,所以,更加的心疼他。
明里,他要压制着那些自命清高、迂腐不化的朝臣的攻击;暗里,他还要防备着那几个狼子野心的暗算,日夜不得安生。
而且,皇上的病因尚未查明,太医也无从下药,只能做保守治疗,暂时的稳定皇上的病情,不让皇上的病情加重。进而引起朝臣动荡。
朝中的那些人,或许已经猜到了,皇上不上早朝的原因。他们也定然会猜测,皇上应该早已在暗中派人南寻太子。而那些喜欢在背地里做手脚的人,又怎会忍受寂寞,还不都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一方面,派人在路上阻截南下的宫人;另一方面,查找太子现在的落脚点,定千方百计的阻止他回京。
“咴儿咴儿。。。。。。”黔璃很是配合的叫了两声,表示赞同主子的话。它可是世间罕见的千里神驹,怎么能和一般的品种相提并论呢?由翰离容。
“黔璃,再过百十里便是驿站了,咱们在那里歇息片刻,便继续赶路,希望能在明日傍晚到达青州。可不能耽误了大事儿,他一人在皇宫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我着实不放心。将事情如实禀告太子之后,我们就先赶回来,你说好不好?”洛千寒抬手顺着黔璃额前的鬓毛,低声道。在说到某人时,眼底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柔情,和刚才的冷面修罗简直是判若两人。
虽才出门几日,可他就是克制不住的想他,每时每刻的想。想他在宫里,该怎么应付朝中的那些文臣武将,又该怎么防范那背地里的暗箭;想他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
活了近三十个年头,从不知情为何物的他,居然会对一个人用情这么深,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人。想想这荒唐的可以用“天理难容”来形容的一段情,他自己都觉得荒谬,更况是别人。
可是,既然已经动了情,就不要去在乎这么多,世俗礼法,那都是用来忽悠老实人的,对他们,没用。再说了,就算真有报应,他也愿意承受,五雷轰顶还是天打雷劈,都尽管的朝他身上招呼。人活一世,若不能轰轰烈烈的痴一回,恋一回,爱一回,恨一回,还不如不活,早死早超生,重新投胎多好!
“呼儿。。。呼儿。。。。。。”黔璃兴奋的直跺前蹄,黑亮如钻的眼睛闪闪发光,叫声也比刚才明显的洪亮了许多。显然的,它是非常赞同主人的这个提议的,比起这个主人,它可是更加的喜欢另外一个主人呢!13852260
“我可告诉你,收起你的那些个花花肠子,他是我的,谁都别肖想!非人类的更别妄想。”洛千寒气结,好不容易有个喜欢到骨子里的人,偏偏还有人要跟他强。。。哦!!!这还不是个人呢。。。。。。
小马儿瞬间蔫儿掉了,拉拢着脑袋跺前蹄,无声的抗议着:只许你喜欢,就不许别人喜欢了?太霸道了!你都已经占了他整个人整个心了,还不让人家默默地喜欢他,太过分了!虽然它是个畜=生,可是也有喜欢的权利的。回去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的参你一本。(此乃,黔璃的心理活动。。。。。。)
“行了,咱们启程吧!那些人虽被你甩的老远,难保不会寻其他路径追上来。这一路上,为了躲避他们,咱们已经饶了不少路,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还是得加快行程赶到青州才行。”洛千寒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的干粮水袋放回马背的包裹中。撩起衣袍,翻身上马,扬起马鞭:“黔璃,走了。。。。。。”
“驾。。。。。。”W7By。
一人一马,披着霞光,在这初秋的傍晚,在宽敞的栈道上飞驰,背后,是大片的火红,如一团火海。形成了“万点红中一点黑”独特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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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宫里,更是人心惶惶,众说纷纭。皇上多日未上朝,太子亦是不知去了何处,至今未归。现今,国家大事都由丞相和四五皇子把持,那些个顶着官衔拿着厚禄的朝臣们,便带着各样的心思,接近这三个人,有的想从他们口中得到最真实可靠地消息,也有的想要浑水摸鱼,趁机借藤翻=墙,拉近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每个朝臣在宫中都有自己的关系网,他们自然是能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一些可靠地消息,虽不明确,却足以让他们震惊——皇上病重,病因不明。据可靠消息称,皇上或许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只是在硬撑着。
而在这个时候,四皇子和五皇子却得到皇上的重用,圣眷正隆,太子却不知所踪。皇帝的用意为何,众人可想而知。太子本就是个不受宠且没有实权的皇子,如今在皇上病重之际却带着自己的皇妃游山玩水,不知去向。皇上必然勃然大怒,觉得将东楚若交给这样不负责任且无孝心的人,国将不国。
而那些曾经支持太子登位的一众大臣,已经有些小部分开始倒戈,而绝大部分仍然坚持己见,誓死效忠太子。众观各皇子皇亲,他们认为,除了太子,没人有能力胜任那个位置,更没人有能力将东楚带进富强繁荣。
此刻,便能很容易的分辨出,哪些人是真正的忠诚;哪些人又是那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也听到了风声,又怎甘坐以待毙?圣意难测,他们不敢肯定皇上是不是真的要废太子,另立皇储;还是虚晃一招,只为试探。他们知道这可能会让自己的狼子野心就此暴露,但又想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如果错过,要想翻身,便再无可能。
是以,他们便领着自己所派的党羽日日守在皇帝寝宫暖阁外,要求面见圣上。
今日,也不例外。皇甫昊天和皇甫翰也和往常一样,领着几名禁卫,守在暖阁的外间,不让任何人进去。
“四弟,五弟,父皇已经多日不上朝,我等甚是担忧。且众大臣亦有要事禀告,烦请四弟五弟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御史大夫和樊広将军求见。”大皇子皇甫晔满脸恭顺谦瑾,温和有礼。
对于眼前的阵仗,不足为奇,他们每日早朝之后,便会守在殿外,直至夕阳西下,夜幕降临。虽然他心里愤恨的想立刻将挡在面前的两人暴揍一顿解恨,但温润的面具还是得贴在脸上,毕竟自己身后的一些官员,都是看中自己带着面具的一张脸。
“请大皇兄见谅,父皇有旨,在他老人家斋戒闭关期间,不得任何人打扰,宫中大小事务皆由我和五弟还有顾丞相执掌。若陈御史和樊広将军有事禀奏,本皇子可与你二人一同往御书房详谈。”四皇子皇甫昊天=朝着皇甫晔拜了一拜,亦是一脸诚恳的回答。
皇甫晔愤恨的瞪了他一眼,便对站在旁边的樊広使了个眼色。
“事关机密,臣必须和陛下亲自说。还望四皇子让路。”接收到大皇子的暗示,樊広上前,朝二人行了个礼,语气坚硬不容反驳。
“父皇说了谁也不见,你们聋了吗?”压抑了许久的皇甫翰在此刻终于爆=发了出来,毫不客气的朝着众人吼道。原本那美得令人窒息的一张俊脸,此刻寒冰乍现,誓有冰封千里之势。
皇甫昊天无奈扶额,父皇在殿内需要静养,这小子居然吼的那么大声。
“五弟。。。。。。”皇甫昊天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朝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皇甫翰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了,他这么大声嚷嚷,不是打扰皇上休息吗?皇甫翰很是憋屈的闭了嘴,愤怒的一甩衣袖,靠着殿门,生着闷气。
他现在真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洛千寒都着了那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知道,凭洛千寒的武功,再加上黔璃,没人能够伤得了他,更追不上他。可是,他就是担心,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每天还要面对着这群口是心非让人作呕的虚伪之徒,真是越想越火。
努力的压制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皇甫翰靠在门边,微闭双眼,默不作声。想他,好想见到他。每日每夜,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就是洛千寒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两人的互动自然都传到了皇甫晔等人的眼里,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可看在这群人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是以,他们更加肯定,暖阁内有猫腻,更甚者,皇上或许已经——不行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江南行:皇上病情加重
“你们两个让开,本皇子要向父皇请安。残颚疈晓”皇甫澈才不管那么多,他现在就是要进去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如果皇帝老儿真的不行了,自己离那个宝座就不远了。心里这样想着,他就更加的亢奋起来,拨开众人,也不理会挡在门边的两只,想就这样直闯进去。
在他走到皇甫翰身边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片刻后,他在众人惊诧的声音中“嘭”的一声摔在台阶下的大理石铺成的行道上。
皇甫澈趴在地上做狗爬状,被摔得头晕眼花,半响反应不过来。直到隐约听见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的闷笑声才惊觉自己以一种耻辱的姿势趴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个轱辘翻起身,指着皇甫翰的鼻子骂道:
“皇甫翰,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你皇兄,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哼。。。。。。”皇甫翰不屑的看着台阶下衣衫凌乱的人,眼中鄙夷尽显。从来狂妄不羁的他还真不知道以下犯上为何物。
“本皇子还真不知道以下犯上是怎么样的?要不二皇兄你来示范一下。不过,前提是,你的身子板还能承受的住。”皇甫翰邪肆一笑,本就俊美的不可方物的脸蛋,此刻荡起一丝邪笑,更让人感觉心都软成了一滩水。且不说伺候在一旁的宫女看的迷醉,眼内的桃心水泡不住的往外涌。就连候在台阶下的众位大臣都被他的倾城之色所诱,一双双贼眼色迷迷的盯着皇甫翰,面上也不自觉的泛起粉红。
一直都知道五皇子拥有一张比女人还美上几分的脸,这些日子他们也都天天能看见他,但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皇甫翰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比之上官将军家的两位千金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想想自己府里姬妾也算得上是天姿国色了,可若和眼前貌美倾城的男子相比,竟觉得她们粗俗不堪。
“你!!!”皇甫澈整张脸都愤怒的扭曲在一起,颤抖着手指指着殿前的皇甫翰,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皇甫翰虽然笑得很美,让人迷恋,但他明显的感觉到来自面前的人身上那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煞气,皇甫澈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但他又不愿就此放弃,想着如果他再敢胆大的将自己扔出去,他就有理由治他的罪了。
想到这里,皇甫澈心里便得意起来,他的母妃现在可是非常得宠的,母亲娘家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似是有了底气一般,皇甫澈又昂首挺胸的朝前迈了两步。
可谁知,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皇甫澈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一把泛着盈盈冷光的长剑直直的竖在离他仅咫尺之遥的地方。皇甫澈差点儿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如果。。。如果,他再朝前迈那么小半步,他的小命儿估计就玩玩儿了。
身边的众人一个个的全傻了眼,他们知道这位五皇子狂妄至极,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也时常会出一些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当众在皇上的寝阁外动剑,对象还是他的皇兄。一众人都有些惊恐的后退两步,关于五皇子的成长史,他们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自然也了解了一些,都说他是个极美及爱笑的人,却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