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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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却一时半刻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她自进了这间屋子,被聂谨言抓包后,说的话都是有数的,头脑风暴过滤一遍,也没觉得哪句有问题啊。
难道是自己抽腰带的动作,刺激到了聂谨言?也不应该啊。
聂谨言的反射弧不应该有这么长啊,距离她抽腰带,已经有半盏茶的时间了。
温小婉紧张地往后面退着,聂谨言步步紧逼着。温小婉紧张得额上都见了汗珠。
聂谨言那张肃面,在一步步逼近里变得欲望喷涌。温小婉这时更觉出不对来了,她攥紧拳头,用力的一瞬间,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一种淡淡的香味,似兰花香气,又不是兰花的那种淡雅幽香。
温小婉肯定她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屋子里还没有这种香味呢。不知这味道是何时瞬起的,竟在不经意间漫了满屋子。
温小婉心里暗道不妙,她这是被人算计了。问题不可能出在聂谨言那里,一定是出在她这里。她今晚是来做什么的呢?爬床啊。
嘉嫔娘娘让她月夜起舞,并不是让她真的展示她有多么妙曼舞姿的,而是让她妖娆妩媚吸引晋安帝的。
温小婉此时穿的这套衣服,虽是原主的,但却是嘉嫔娘娘着人送过来的,说是新浆洗熨烫过的,该不会是在这衣服上动手脚了吧?刚刚抽的腰带……
是啊,是这样的,无论爬谁的床,抽腰带都是必须要做的。手脚动到这里,神仙都难察啊。
如此大热,几乎香汗淋漓,连着聂谨言那张严肃脸孔,都冒出晶莹的汗水来,这回危险了。
那根该死的擀面杖,是她拿来准备侍候聂谨言的。可千万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自身没有家伙什的聂谨言拿去反攻了她啊。
也是这时,温小婉混乱发胀的头脑,竟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奇怪却又合理的想法——聂谨言是太监啊,他没有男人之根,怎么会对□有反应呢?
这个念头一出,有许多灵感竟排山倒海推了出来,由于太多太急,又陌生得留白太多,温小婉竟有些抓不住了。但深宫之中,还是皇太后挑来,自幼伴在晋安帝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是假太监?
聂谨言紧逼而来的步子,也在温小婉退无可退,整个后背贴到墙面上时,突然停住。
他紧皱着眉头,渐渐鼓起的腮,可以看出来他正紧咬着牙关,破碎的几个字,勉强哼出来,温小婉却听清楚了。
“夜……夜来……香”
夜来香?温小婉瞪圆了眼睛,她装傻不代表着她真傻,她身上这味哪里是夜来香。
她在原先的时空里,夜来香这种小花,她凑趣还养过两盆呢,根本不是这种味道,更不会起到如此强烈的催情作用的。
如今看来,这味道比TMD伟哥精油什么的,还强大无边。嘉嫔娘娘这是有多想她爬床成功,一晚榨干痴缠上晋安帝啊。
温小婉在心里,已经把嘉嫔娘娘的祖宗十八代包括她祖宗十八代的小姘,全都问候一遍了。
“你……你竟敢……竟敢用……用药?”
聂谨言的手,钳子一样,死掐过来,重重钳在温小婉的脖子上,掐得温小婉很快喘不上气来,却也在窒息之间,把被香味控制麻痹的头脑身体,憋得清醒了些。
“误……误会啊……”
温小婉大叫冤枉,她没来之前,哪里能想到太监也能用伟哥啊,这真TMD是阴差阳错啊。
聂谨言哪里肯听她解释,他一开始就不相信温小婉的,经此一遭,更觉得是被温小婉戏弄欺骗了,手上的力度更大。
温小婉觉得她要被聂谨言掐死了,四肢都开始出现抽搐的症状了,真是这么死了,那还不如原著里的温婉儿呢,用这药去爬晋安帝的龙床好不好啊?来爬死太监的……
所以说,看书不认真,真的会死人的。
好在极度的缺氧,刺激了温小婉的潜力,她终于想起她手里还拎着一条差点坏了她事的梨花擀面杖呢。
她把身体里仅余的那点力气,都集中到拿着擀面杖的那手去了,咬牙的瞬间,重重向死掐着她的聂谨言,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感谢小四的地雷一枚,出小剧场一则。
小剧场:
聂谨言端坐在堂厅茶桌旁,品着温小婉亲手给他沏来的茶,问道:“怎么又是菊花?”
他原先爱吃龙井的,自从和温小婉在一起后,才由着温小婉给他改了菊花茶。
在聂谨言放下茶杯后,温小婉殷勤地又给聂谨言续了一杯,回道:“吃哪儿补哪儿。”
聂谨言,“……”
☆、6没心没肺
温小婉那集中全身力气的一擀面杖敲下去,对于聂谨言的杀伤力,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非但没有她预期的能把聂谨言一闷棍敲晕,甚至连个包都没有敲出来。惟一缓解的只有聂谨言掐在她脖子处的手,松了松,她可以呼吸并说话了。
“你……你误会了,我……你听我解释啊……,你快要掐死我了,”
这一擀面杖后,温小婉彻底脱力,整个人虚脱地顺着墙壁浮了下去,很没有形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聂谨言也被温小婉这突然的一下子,敲得清醒些了,面上的狰狞退却。
他整个身体也发倾斜,有些摇坠,却最终凭借一口真气稳住。身子后退一大步,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没有像温小婉一摊泥一样地堆坐在地板上,却也是失力不少的模样。
“为什么暗算本公?”
聂谨言咬着牙关,愤然问出。没想到嘉嫔娘娘竟有‘夜来香’这种稀世罕见的花药,且还提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温小婉心里的冤枉已经逆流成河了,她好无辜的好不好,但这话说出来谁信。别说聂谨言不信,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是嘉嫔娘娘的贴身宫女,连勾引皇帝这种重任都委派给她了,会没有告诉她,在她衣服上动过手脚?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暗算你,我……”温小婉缓了一口气,“我哪里会知道那种药,对你……对你也会起作用。”
嘉嫔娘娘在她衣服上动手脚的事,她真不知道,但她此时说出的这句话,又是真心表达了她心里所想。
——太监会中春…药?
可等温小婉说完,她也意识到她这话失言了。说人不说短,当着太监面,说什么……性能力,说人家行不行的,要命啊!
果然,温小婉马上感觉到了她身边气温连降三度,冻得她都要哆嗦了。她迅速收拢四肢,把自己抱成一个团。
聂谨言的目光冷如穿心剑,温小婉连连摆动双手,“你……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
——不喜欢聂谨言,这满宫里,她还能喜欢谁。
除了皇帝就是皇帝的老婆和皇帝的妈,其他太监……,她这三天看到的,就没有几个有人样的。
要不是她读过原著,知道作者对聂谨言的描述,她已经找地方上吊了。
后宫禁卫森严,事情迫在眉睫,可怜她又不会绝世武功,逃不出去皇宫。
不知是温小婉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药劲渐过,聂谨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一字一句,语气极缓,“夜来香,原产北寒苦地,百年开花百年结果却只有一夜香气,只有在这一夜时,把它的果香收集起来,提纯之后,能侵入人的头颅,起迷惑作用。”
原来,此夜来香非彼夜来香。差别竟这么大。
温小婉快速而又敏感地从聂谨言说的话里,捕捉到一处,“这香气是侵入人的脑袋,从而起到迷惑动情的作用?”
应该是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产生幻觉,其作用和罂粟提纯的毒品,有异曲同功之效果。
这么说来,也就很容易解释,为何聂谨言在闻到这个香味后,也会跟着动情了,原来它走的途径不同啊。
温小婉心中释然,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她就说嘛,宫中就算有可能混进假太监来,也绝对不可能是聂谨言啊。
聂谨言从小在宫里当差,还是在皇子身边侍候的,皇太后亲自指派。若说聂谨言如今在宫中势力正盛,但他刚入宫时呢?从小到大,年年验身,多年下来,如何能做得假?
“你好像很开心?”
聂谨言凭借着多年积聚出来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一针见血地挑破温小婉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坏心眼小泡泡,吓得温小婉吐了吐舌头,装乖巧,摇头。
“哪有,哪有,司公你多心了,奴婢对你一直都是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爱幕着的。”星星眼,做害羞状。
“奴婢和我,两个自称,你转换得挺快啊,”
聂谨言渐渐摆脱了夜来香的控制,又恢复了之前温小婉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眯起了细长的狐狸眼睛。
“咳咳……”温小婉干咳了几声,干笑道:“我……我这不是没把司公当外人吗?才以我自称,用司公称呼时,则是发自心底对司公的敬慕。”
温小婉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见着聂谨言平静下来了,她自己也不抱成团了,缩手缩脚地往聂谨言身边凑过去。
“噢?”聂谨言挑眉,细长的眼眸跟着挑上去,“你主嘉嫔娘娘,野心不小啊。”
温小婉额上青筋一跳,“主子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也管不了,司公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在聂谨言面前,她必须划清楚和嘉嫔的界线。毕竟,她目前无法得知聂谨言属于哪一势力派别的,又对原主的主子嘉嫔什么态度——估计着即使之前还算凑合,经过‘夜来香’一事,也好不到哪里了。
“你的心意?”聂谨言扫过温小婉鼹鼠一样的神色,“叫本公怎么信,一条腰带一个荷包还是刚才的夜来香?对了,还有你敲了本公一下的擀面杖。”
面对聂谨言不愠不火的责问,温小婉豁出去了,她决定采取最原始的攻击方式,只是不知道这招对太监管不管用?
温小婉纤长的手指落到钮扣上,缓缓的一粒粒解开。
她穿得本来就是跳舞的衣服叫霓裳羽衣,薄如蝉翼,几乎是半透明的,盈盈飘渺、丝丝轻柔,随意一动,带出的都是一种禁欲的诱惑。
等到她解到最后一粒时,聂谨言的手伸过来,摁住了她,厉声道:“你这是在羞辱自己还是在羞辱本公?”
聂谨言的手温凉,忽然摁过来,哪怕温小婉提前做过心理建设,也仍被这一下子电到,颤颤地抖过,她强抑心慌,说:“司公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心脏的位置。”
温小婉垂下头,尖俏的下颌延着聂谨言的手臂向上攀爬,杏眼里闪过纯净的光,迎着聂谨言的狐狸眼眸说:“看看它跳动的节奏。”
这一次交锋里,温小婉终于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