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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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太监,怎么就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了呢。明明当时,半夜三更摸向他的屋子时,没有那么多私心杂念的啊。
嘉妃瞧着温小婉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地轻叹了一声,正如昨天她叹了无数声一样。
“那就好,”嘉妃拉住温小婉的双手,“本宫这里有孕,永孝宫里有许多事情,都交给锦蓝与柳嬷嬷去管了,反到是轻闲下来,你若有空,就常常过来,便是住在本宫这里,本宫也是欢迎的。”
这话嘉妃昨天就曾经说过,温小婉回去和聂谨言说完,聂谨言的脸色不太好。
温小婉要是去了嘉妃宫里住,他怎么办?他能跟着去住?真要这般,得成满宫的笑话。
温小婉问他这是不是晋安帝龙耀的意思时,他倒有些顿住了。
晋安帝这个时候,多么需要有一个儿子,来冲淡前朝后宫的阴晦之气,他比谁都清楚,而后宫之中,有孕的妃嫔,大多折子,如今嘉妃有孕,还是双胎,晋安帝有这个想法,也不足为怪的。
但他是万万不能来永孝宫的,皇上虽然不喜欢他,却也不会把他从慎刑司司主的位上挪下来。
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要一意孤行地挪,早就挪了,也不会等到现在。那对面和心不和的母子,还是觉得,那个位置上面,还是他来坐,最合适吧。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他们把你从靖王府调回宫里,我就陪着你回来,我白天在永孝宫,晚上就去慎刑司与你同住,”
昨天晚上温小婉搂着他的脖子,说这话时,他只觉周身的血液都澎湃了。
温小婉为了他,可以放弃在靖王府高贵的郡主生活,而与他回到充满风霜暗箭的后宫里,与他并肩作战,他开心得不得了。
清晨仅睡的那两个时辰里,他长臂伸过,抱着温小婉,一点儿没舍得松开。手臂麻了,也未觉出半分。
今天他们双双而来,嘉妃又提了这事,温小婉觉得她似乎是猜对了,估计这也是晋安帝对聂谨言的一种试探吧。
“婉儿还是听娘娘的,若娘娘有需要,婉儿愿意陪着娘娘……陪着娘娘一辈子。”
温小婉是知道聂谨言的。聂谨言原是想在宫里隐上一辈子。
他不愿意出宫,不过是觉得在宫外,他是异类。
他若是一直这么想,温小婉愿意跟他一起在宫里过下去。直到有一天,他自己不愿意呆了,天涯海角也是去得。
温小婉能有这么个表态,嘉妃心里总算托底,她今晚也好和皇上说了,表面却声色不露地说:“本宫哪敢要你的一辈子,你的一辈子且有人托的。”
说完,还故意看了一眼坐在那边仍是一板一眼喝着茶水的聂谨言,心里却悄悄摇头,与聂谨言呆在一起,和与僵尸在一起,可有什么区别呢。
最后,果然如聂谨言之前所说的那般,他们离开永孝宫时,嘉妃娘娘赏了几乎与太后薄氏一般多的东西。
与理,这是不合的。
皇太后薄氏是一宫之长,先赏了礼下去。按理,这宫中连皇后都要留三分地步,比之皇太后少赏一些的。
敢与皇太后赏同样多份量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而且这还是皇上有意在打皇太后的脸面,否则,也会留有一分地步的。
是以,从永孝宫出来时,聂谨言和温小婉身后,那两排托着赏赐的小太监对伍,瞧起来,分外惹眼了。
温小婉一点压力没有,给上门的钱,她不可能不要,她巴不得那对母子再闹得僵些,她还能多捞些——谁嫌钱咬手。
越往外走,离着宫门就进了,宫规也就没有那么严了。
温小婉瞧着身边的聂谨言,又瞧瞧身后飘着的一堆绫罗绸缎以及黄金白银,心情大好。
眼瞧着头顶一片晴朗天空,尤其竟难得的看到一只飞过去的鸟,这时已是冬天,候鸟已经南迁,天空之中,是难得见到鸟的。温小婉心情大好,忍不住哼起小曲来。
温小婉前世虽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例如KTV包房以及夜店酒吧,但她唱歌的本事真是乏乏,更不会跳什么舞,偶尔能哼出的曲子,不跑调的都少。若说勉强能挑出来几个,她此时哼着的这个,就是其中最好的。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慢慢,看明天的岁月越走越远,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
这首从棒子国电视剧里选出来的主题曲,有了中文的翻译,唱起来像儿歌一样朗朗上口,而温小婉最喜欢的却还是这歌中张扬的生命力——人活着,总要有希望的。
后来,天朝国也有一部反应宫里事情的剧,虽是真实的残忍的黑暗的,但与这棒子国的戏相比,总是少了几分人情味了,叫人看了心冷冷的。
快要到宫门口时,温小婉大体已经哼完一遍了,还美滋滋地摇头晃脑时,忽听头顶处飘来聂谨言的声音,“这歌……叫什么啊?”
欢乐似乎是永远,忧伤只是淡淡一瞬,无论多少困局,想想前方,还有无尽的希望,等着。
“叫希望,”温小婉仰起头看他,“好听吗?我再唱一遍给你听。”
聂谨言点头,“唱吧,我也喜欢。”
温小婉‘嘻嘻’地笑了出来,“看天空飞的鸟还有梦,看清风像带路吹散淡雾,看冬天悲的雪越来越远,昨天的曾经的我的微笑……”
出了宫门口,聂谨言从袖口里,拿出他巴掌大的短笛,竟能跟着温小婉哼着的歌声,吹出相合的欢快曲调了。
这人,真是聪明之极。
在他们两个后面,托着赏赐的那两排太监,面面相觑的望了一眼,都齐齐地低下头了。
温小婉继续唱着,“没犹豫的方向,希望的翅膀,一天终张开,飞翔天上……”
——有多少黑暗,都挡不住。雨过彩虹,会画在晴空。
☆、072 聂府宅上
出了宫门,宫里那些太监就不会带在身边了。聂谨言叫他们把太后以及嘉妃赏赐下来的东西,堆进他们来时坐着的马车里。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小福子,带着几个侍卫,守在马车旁,指挥着他们摆好。
马车堆满东西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聂谨言拉着温小婉的手,索性不坐进去了,“我们去逛狂京景吧。”
温小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来这本被草泥马的屎,糊住的书里好些日子,除了在小刑村那里,和村里的几位嫂子大妈,逛过小县城只有横竖两条街的街道外,别的大地方还从未逛过,而像京城这种帝都,更是只在马车里,向外瞟过几眼。
晋安朝的民风还算开放,繁华街道上处处可见女子的身影。
带面纱的凤毛麟角,可见是不愿意见人的,你就别出门,愿意见人的,就别遮遮掩掩。
晋安国帝都的主街叫临华街,街道两侧林立着各种铺子,铺子门口还有不少插缝摆摊的小商小贩,一条街从头到尾,车水马龙,好不兴盛。
温小婉自打进了这街里面,看什么都新鲜,哪怕是个捏糖人的,她都扒眼望人家好一会儿。
“相公相公,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温小婉一边开心地指指点点,一边拉着聂谨言哪人多往哪钻。
不知道温小婉为什么忽然提起花儿,聂谨言还是顺从地回着,“你喜欢桃花?”要不怎么会拖着他穿桃粉色的衣服。
温小婉回头,像瞄傻子一样地瞄了聂谨言一眼。
这人真是无论到哪里,都不会被气氛所感染,永远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除了床上……
好吧,不折腾他了,温小婉眨巴着大眼睛,满嘴无辜的口吻说:“相公,你记好噢,我喜欢两种花,一种是有钱花一种是随便花。”
聂谨言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出来,这两种花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他把温小婉拉进怀里,怕她被人流冲散,笑着应她,“还以为什么不好见的花种,不过是两种常见的花,满足你。”
温小婉抱着聂谨言的胳膊一下子雀跃起来,“相公相公,你真好。”
瞬间满足着的温小婉,在桃粉色衣饰妆容的映衬下,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清新娇嫩,冬日稀薄却透爽的阳光,映在她灿烂的笑容上,正好折射进在聂谨言身后、温小婉身前那座酒楼临窗的雅间里。
这间上下三层,叫‘富贵楼’的酒店,名字叫得挺俗,但来往客人,却真的人如楼名,非富即贵,而且还是随着来客的身份,从一楼到三楼不等地按排座位的。
楼层越高,身份越高,要是能坐到三楼雅间位置的,那基本是朝中正二品大员以上的身份了。
“楼下的那个女孩子看着有些眼熟,”
靠窗坐着的主位上,开口说话的男人,嗓音低沉,一双幽深的眼睛如点了漆墨,深不见底,把他那张绝世颜色的脸孔,趁得绽出清冷的淡辉来,把平日温润的模样掩饰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头领,探望了出去,正好看到温小婉摇着聂谨言的手臂,已经向前走去,却还是一眼认出自家主子问的人是何身份了。
——即使他一时想不起那女孩子是谁,也不会认错聂谨言的。
“那女孩子是皇上新封的靖王府温婉郡主,和她一起走的是慎刑司司主聂谨言。”
侍卫头领如实答完后,那人展了绝世容颜,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来,“说来……温婉郡主受封这么久,本王还没有送过贺礼呢,你去着人准备准备,把本王这次在南地得来的那套青丝软木镶玉宝的红妆全套盒,送去靖王府上,就说本王特意给温婉郡主准备的,希望她喜欢。”
侍卫头领愣了一下,那套青丝软木镶玉宝的红妆全套盒,可是王爷费了好些辛苦得来,以备送给……
只是这话他做奴才的不好提醒,主子怎么吩咐,他怎么应就是了,可对自家主子的心意,却越加的揣磨不透了。
聂谨言带着温小婉扫货几条街后,那辆豪华马车,已经再难塞进去任何东西了。
小福子身感压力很大,要是郡主再买那些看起来就没有什么用的零碎,估计着就得他背着了。
他很想和他们家司公大人说一声,郡主买的这些小玩意,王府里哪样都不缺的,而且绝对比外面的好。
可惜,张了几次嘴,都不敢真的说出来。他胆子还是太小了。
温小婉买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贵,都是满大街寻常见的小玩意,最贵的都不超过二两银子,大多都是几个铜钱就搞定的。
这不只叫小福子郁闷,这其实叫聂谨言也很郁闷。
他原本是想‘一掷千金讨你欢’的,但从头到尾,眼看要收招回府了,温小婉花出去的也没到千金的百分之一呢。
“好饿啊,”扫了半天的街,在嘉妃那里吃的几盘点心哪里够,温小婉摸摸肚子,也顾不着大街上的人多,往聂谨言的怀里蹭了蹭,“相公,我想吃汤滚圆了。”
就是馄饨,在个时空里,叫成汤滚圆。
“好,我们去……”
聂谨言回头,见着富贵楼已经走出挺远了,而前面的一家酒楼专做大宴,没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