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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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水蓉忙送了出去。
梓锦看着杜若,笑道:“以后委屈姐姐到我这里来了。”
杜若生就是桃眼杏腮,皮肤又细腻,在老太太屋子里也是数得上的美人,此刻听到梓锦这么说,面皮一红,忙说道:“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能来伺候姑娘也是杜若的福气,既来了这里就是姑娘的丫头,姑娘只管有事吩咐就好。”
梓锦听着心里大为赞赏,能高能低,态度谦卑,杜若也算做得不错。想了想又说道:“杜若姐姐以前在老太太屋子里拿的是一等丫头的月钱,来了我这里却只能拿二等丫头的月钱,难免委屈了姐姐,以后公中的姐姐拿二等丫头的月钱,剩下不足一两银子的二百钱我给你补上,总不能让姐姐来我这里已是屈就,月钱上还要受委屈。”
杜若听到这话却是神色严肃起来,一板一眼说道:“姑娘,奴婢有话要说。”
梓锦看着杜若,带着憨憨的笑容,说道:“杜若姐姐有话直说。”
杜若闻言就跪了下去,梓锦伸着身子要去扶她,杜若忙将梓锦服了回去,说道:“等奴婢说完,奴婢自然会起来的,姑娘,老太太让奴婢过来伺候姑娘,就是姑娘的丫头。咱们府里五位姑娘跟前的丫头最大的都是二等丫头,拿的都是八百钱,要是奴婢拿着公中的月钱,私底下还要接受姑娘的贴补,姑娘您这不是臊我吗?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万万不可特殊对待,岂不是寒了别人的心?再者杜若没有旁的本事可是一颗忠心还是有的,姑娘以后莫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杜若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话说的很实在,杜若的表情很诚恳,梓锦却觉得这个丫头这是一个好丫头,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就是海氏见到了也要笑着对待,如今来到自己这里以前的风光只怕是没有了,可还能这样不卑不吭,知道自己的位置,这就是很难得的了。不过说不定这也是表象,日久方能见人心,以后日子长着呢。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旁的,只能说一句有我在便有你们在,日后若能升一等丫头你是头一个的。”梓锦眉眼弯弯笑着说道,看着像个小娃娃般的天真,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令人不能忽视,杜若突然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位五姑娘只怕跟自己以前见到的也不一样呢。
正说着话水蓉跟寒梅进来了,两人就跟杜若见了礼,道:“以后还请杜若姐姐多多指教才是。”
杜若也忙说道:“我年纪大些勉强当了这个姐姐,可是姑娘屋子里的事情我还生熟得很吗,还请两位妹妹多多提点才是。”
你推我让的倒是让梓锦笑了起来,道:“杜若也不用谦虚了,你在老太太那里都能做事情妥妥当当,到了我这里自然也是妥当的人,水蓉就把我屋子里的钥匙交给杜若,以后你们都听杜若的差遣,大家和和气气的相处才是。”
杜若又推辞一番,水蓉跟寒梅却也不退步硬是将资金屋子里的箱笼钥匙,账册交了出来,再怎么说杜若也是老太太跟前的,这点颜面还是要给的,水蓉跟寒梅心里明白得很,更何况她们跟着梓锦有些年头了,主仆之间的情谊也不是杜若说替代就能替代的。
杜若一见推辞不过,只得收下勉强管了起来,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跟水蓉跟寒梅商议一番,如此一来二往的倒是几个丫头越走越近了,梓锦看着心里倒也开心,特意让水蓉偷偷地去打听了杜若的家里情况,心里好有个底。
“……是家里的独女,上面有一个哥哥已经成亲了,下面还有一个个弟弟,杜若姐姐都订了婚事了,是外院回事处的林管事的大儿子林仲。”水蓉趁着晚上她值夜的时候悄悄的说了。
梓锦一愣,问道:“连婚事都定下来了,还是这样一门好婚事,难怪老太太要将杜若送过来给我使唤。”
水溶一时没明白,张口问道:“姑娘,这有什么关系吗?”
梓锦盯着头顶上湖水碧的虫草帐子,缓缓的说道:“你想啊,杜若今年十三岁了,虚一岁就十四了,等到我出嫁的时候她正好放出去成亲,待成完亲又可以回到老太太跟前做管事媳妇,搬起手指一算,在我跟前服侍三四年,老太太必定念着她受了委屈,等到我出嫁她回甤锦堂的时候老太太对她会更好,难怪我说要给她贴补月钱她死活不肯。”
水蓉这才恍然大悟,想了想又说道:“跟杜若姐姐相处了几日,奴婢倒觉得她是个挺和善的人,遇到什么事情奴婢们请教也都肯耐心的教我们,也从不拿架子,这几日下来咱们院子里都肯跟她交好呢。”
梓锦有些怅然,脱口说道:“在咱们这里她不过是一个过客,又何必得罪人?能顺手为人情自然不肯得罪人的,又有了那样的好婚事,要是我也不会得罪任何人的。”
水蓉闻言就有些发呆,想着梓锦的处境心里又是阵阵难受,不过还是劝道:“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能知道杜若进了咱们的院子能让咱们放心就是了,是不是姑娘?”
梓锦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对,点头说道:“这也不错,过一日算一日吧。”
屋子里渐渐的没了声息,水蓉听着梓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又开口说道:“姑娘,奴婢今儿个还听说了一件事情,既然你睡不着,我说给你听可好?”
梓锦轻轻的应了一声,水蓉就开口说道:“要说起来也不是旁人的事情,就是莫姨娘想要见老爷,写了一首情诗让自己的仆妇偷偷地在二院门口等着老爷……”
听到是莫姨娘的事情,梓锦顿时来了兴趣,居然让仆妇给姚谦送情诗……不怕小妾太彪悍,就怕小妾有文化!
“然后呢?”
听着梓锦的声音欢快了些,水蓉就知道自己没有选错话题,忙接着说道:“以前的时候莫姨娘跟老爷闹了别扭也不是没写过,而且每次都能成功的将老爷的脚步拉到雅风轩去,可是这一次老爷却是秤砣铁了心根本看都没看那个婆子转身就去了太太那里。说起来也合该这个婆子倒霉,正垂头丧气的想着怎么跟莫姨娘交代,谁知道只顾着低头的走路,却不成想转弯的时候一下子跟洒扫上的一个婆子撞在了一起,手里的信封就被撞飞了去。当时就有后面的婆子一把抓了过去,嚷了起来,大家嘻嘻哈哈的就要把信拆开来看,莫姨娘派去的婆子就慌了,这样的信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去。就要伸手去抓。”
梓锦听到这里惊呼一声,双眼亮晶晶的问道:“抓到了没有?”
水蓉抿嘴笑道:“要不说这婆子倒霉,平日的时候这婆子仗着莫姨娘没少做了得罪人的事情,如今莫姨娘被禁足,这婆子惹了众怒,大家当然都乐的看他的笑话,谁又肯去帮她。那婆子去抢信,拿到手的婆子就转手给了另一个婆子,传来传去的愣是没让那婆子夺了回去。那婆子就怒了,当即说道:‘这个是莫姨娘给老爷的信,谁要看了去当心自己的眼睛。’这婆子还以为是莫姨娘没被禁足的时候,只知道一味的逞威风,当即就有一个婆子笑着冷哼道:‘莫姨娘正在被禁足,太太说了不允许有东西递出来,你这婆子做了什么腌臜事情竟要赖在莫姨娘的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激将起来,那婆子见大家都不相信她,那信也没有还她的意思,就想要趁着大家不注意楞去抢,谁知道早有人眼尖,一伸脚将那婆子绊了个狗啃泥,那封信也被后面的一个婆子抢了过去,刷的一声就撕了开来,拿出信纸就读了出来。”
梓锦听到这里大吃一惊,洒扫上的婆子多是粗使不识字的,怎么会有人识字?这事有点玄妙,又有些好奇信上写了什么,于是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夜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寒窗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水蓉细细的念了出来,将这阙冯延巳的《鹊踏枝》念的有几分韵味。
梓锦没有想到莫姨娘将冯延巳的词写了出来,改了几个字倒也是符合她的现状,只是这样的缠绵入口的词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被念了出来究竟是不妥,想好这些仆妇大都不识字的,想来也无碍。
正这样想着,又听到水蓉继续说道:“那婆子念了一大通,也没人听懂,就有人嚷嚷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既然识字就给咱们解释解释,免得一个头听得两个大,明明是不识字的还要装文雅。这婆子话音一落,众人就附和起来,那婆子也不慌张,就说到‘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这不是都写着呢吗?莫姨娘思念老爷的紧,每日的借酒驱愁,对着镜子一照人都瘦了,每日的站在窗子前,等着老爷去看她呢……’那婆子话音一落,周围的都笑了起来,一个个看着莫姨娘身边婆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夹杂着讥讽跟嘲笑,就有个人不住的说道‘都说莫姨娘是禁足思过呢,谁知道不仅不思悔过错,反而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见啊是一点诚心也没有的,可怜了五姑娘白白的被踩进进了泥里。莫姨娘身边的婆子双拳难敌四手,只得灰溜溜的回了雅风轩,可是不过几个时辰,整个姚府都知道了莫姨娘写情诗的事情,是个会说话的都能念上几句,老爷这次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听说老爷得信后就去了雅风轩,就有人听到雅风轩里闹成一团,没多久没了动静,老爷铁青着脸走了出来,后来太太就说莫姨娘知错不改,金刚经要抄两百遍才能出院门。”
梓锦细细的听着,莫姨娘一向是自负才高,有勇有谋,可是这一次却栽倒了一个婆子身上,想到这里梓锦心思一动,问道:“那个将信读出来的婆子是哪个院子里的?”
水蓉一愣,道:“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姑娘难道那个婆子有问题?”
梓锦摇摇头,轻轻地说道:“有问题没问题我不知道,可是水蓉你想想,怎么就这么巧莫姨娘的婆子被人围住,就哟个识字的在里面,还胆大的将信给读了出来?”
水蓉被梓锦这么一提醒,确实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于是说道:“明儿个奴婢去打听打听。”
梓锦轻轻的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想着莫姨娘今晚上大约是不能安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水蓉就出去了,杜若跟寒梅服侍着梓锦洗漱,这边刚收拾停当,水蓉就走进来了,当着杜若跟寒梅的面不好说什么,只得遮掩道:“是我娘托了一个丫头跟我捎句话,让我有时间的时候回去一趟。”
梓锦就趁时说道:“你瞅个时间就回去看看,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了,你娘想你也是应该的。”
水蓉就忙行个礼笑着应了,然后跟杜若寒梅服侍着梓锦用了早饭,吃完饭杜若跟寒梅都去忙了,水蓉这才说道:“姑娘,奴婢打听过了,那婆子是头一天被大少爷贬去了洒扫房的。”
梓锦一愣,怔怔的有些发呆,大哥?
水蓉看着梓锦的神色忙劝道:“姑娘,您别多心,兴许是巧了。”
梓锦转头看着水蓉,低声道:“巧了?什么事情会这么巧头一天把人贬到洒扫房,第二天这被贬的婆子就能敢大声的读莫姨娘的信,被贬的人都是要夹起尾巴做人不是吗?”
水蓉其实自己也有些怀疑是大少爷故意为之,可是……“可是大少爷怎么就会知道莫姨娘一定会派人写信给老爷?可见还是侥幸的成分多一些,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