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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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无凭,证据呢?”皇后道,眼神扫了一圈,再度开口,“那个丫头在哪里?既然是她犯的事也该听她说一说才是。”
皇后下了令,便有人会将纤巧带了上来,只是梓锦没有想到纤巧居然挨了板子,一张脸惨白如薄纸,顿时色变。
“贵人居然不经审讯便要屈打成招吗?”梓锦怒了,扶着腰走到纤巧的身边,蹲下身子道:“纤巧,你还好吗?”
“奴婢命大着呢,少夫人莫哭。”纤巧看着梓锦红了的眼眶滚着泪花,着急的说道,这一着急就牵动了伤口,冷汗滚滚而下。
太后的脸色也是不好看,看着窦贵人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事一向是个妥帖的,怎么出这样的纰漏?”
“回太后的话,臣妾也是气急了,这丫头牙尖嘴利,明明自己行为不端,却一口咬定臣妾胡作非为,这才气不过让人打了她长长记性。”窦贵人很是委屈的说道,心里却想不过是一个贱婢也值得这样三堂会审的架势,因此越发的看着梓锦不顺眼。
秦召立看着这一幕,面色一暗,但是还是说道:“祖母,想必母妃也不是故意的,还请太后恕罪。”
梓锦愤怒上了头,便讥笑道:“今儿个这个不是故意的,明儿个那个不是故意的,难不成将国家律法,六宫规矩当儿戏不成?”
秦召立面色一僵,怔怔的看着梓锦愤怒如火的容颜竟然说不出话来。叶溟轩看着秦召立的眼神心生不悦,方才他就觉得秦召立的眼神有些古怪,瞧着梓锦的时候让人很是难受,这时又看着他这幅模样,下意识的往前一踏步割断了秦召立的目光,徐徐说道:“正是这般,国家律法,规矩礼仪难不成是摆设?还是因人而为?纤巧最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但是怎么就恰好撞在了二皇子,又被窦贵人逮个正着,微臣可还记得窦家的贬黜正是因为梓锦,难不成贵人念念不忘是要报复吗?不然的话怎么就这么快手脚的把人都给打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便是这个丫头冲撞了二皇子贵人将她交给内人,难不成内人还能徇私?贵人这私设刑堂屈打成招怕是有些不妥当吧?今儿个课时大年初一就见了血,真真是晦气的很。”
圣旨是皇帝下的,叶溟轩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让人听着窦贵人不仅对梓锦不满对皇上也是不满地,所以这才有了纤巧的事情呢。而且古时人人都看重年头不见血一年顺顺遂遂的古老习俗,偏生窦贵人大年初一这一天就打的人见了血,可不是晦气吗?
人人人行身。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堂上便有些混乱起来,最后正宪帝一怒,便看着纤巧问道:“你倒是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纤巧挨了板子,疼痛难忍,这时候也只能强挨着,白着一张脸,开口说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并没有冲撞二皇子殿下。当时郡主在寿康宫侧殿蒙太后娘娘宽厚仁慈赏了地方休息,郡主之前还叮嘱奴婢宫里不比宫外,贵人处处皆是,让奴婢等闲不能随意出了寿康宫的大门。奴婢毕竟没进过宫,怕是不小的规矩冲撞了哪位主子。奴婢凡是自然听自己主子的,就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给主子守门,刚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个小宫女请奴婢帮她一个忙,请奴婢帮她看会院子她去方便,奴婢想着反正不用出寿康宫的大门,只是看着外院门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不会有什么事情便应了下来。谁知道奴婢刚站在那里没一小会儿,就看到有个人影从前面的花丛林子里一闪而过,奴婢本不想多管闲事,却又听到有人低声说道,事情可办妥了,切莫错过这次机会。奴婢听到这话吓得半死,于是又往宫门内躲了躲。谁知道奴婢天生倒霉的命,这才等着那两人走了,便又有丫头一路追了过来,拉着奴婢就问方才过去的两人的行迹。奴婢瞧着她一脸的焦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着她哭哭啼啼一脸惊恐的模样,心中不忍,就只给她方向。谁会知道这丫头居然搞不清楚,硬是求着奴婢给她带路,奴婢磨不过,又是在宫里不好强了推辞,就带着她走了几步路正想要告辞的时候,却被人猛地推了一把,然后就撞向了从假山后面出来的二皇子,紧接着窦贵人就到了,将奴婢带到这里一阵痛骂,也不容奴婢开口就打了板子,事情就是这样的。”
纤巧嘴角本就利落,这一番话虽长,却被她说的口角生风,丝毫不落,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梓锦便看着窦贵人讥讽道:“贵人方才还说我这丫头如何如何,怎么贵人也不问个来龙去脉就直接打了板子?”
叶溟轩大步出列,看着正宪帝一脸刚正的说道:“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这丫头一个清白,这丫头要真是德行有亏打死也就罢了。可要是没这回事却被人强安上,以后微臣的媳妇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请皇上明察!”
梓锦听着纤巧的话里这明显就是被人设了个局诳了,此时也说道:“请皇上还臣妾的奴婢一个清白,既然事情是从那个代班的宫女开始,不如宣她上来问一问,若是一伙的定能问出个子丑寅卯。”
☆、443:真相 ☆
叶溟轩这话可真是说得够白的了,就差没指着窦贵人的鼻子骂人了。言欤珧畱
太后就算是不喜欢梓锦,但是还是很疼长公主跟叶溟轩的,再加上梓锦肚子里还有孩子,便开口让皇帝细查,眼神明明灭灭的瞅了窦贵人半响。
正宪帝神色很不好看便吩咐身边的平泰,“立刻去查。”
平泰瞅着正宪帝的神情不敢怠慢,立刻就出去让人把涉案的宫女押来,很快的外面就想起了审问的声音。
屋子里各人神色各异,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窦贵人偏要把事情往大了折腾,这就不是好事了,毕竟是新年第一天就这样的晦气,给人添堵,正宪帝瞅着窦贵人的神色越发的犀利。
窦贵人此时心里也是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图一时之快跟姚梓锦杠上了,不成想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以前的时候莫说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便是后宫里低位份无恩宠的嫔妾出了什么事情正宪帝/都不会看一眼,她就想不明白,怎么什么事情遇上姚梓锦就一定会变成轰轰动动的大事。
自己跟窦家满门的贬黜都跟姚梓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相让她不去恨梓锦那也是不可能的,有了机会不去报仇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出气不成反倒是惹了一身骚,得不偿失了,窦贵人想到这里神色已经是黑如陈墨了。
身为后宫第一大总管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快的就把事情给查清楚了,果然是如纤巧所说那样,不过很快的又欲言又止的看着正宪帝,小步走到皇帝跟前轻声数语。
众人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她们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纤巧所说的听到的那两句话。很显然已经是涉及后宫的阴私,平泰这个时候不说出口自然是有思量的。
正宪帝看了平泰一眼,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继续追问,只是冷冷的说道:“窦氏私德有亏,狭私怨恨,公报私仇,本该贬为庶人,念抚育皇子有功,贬为更衣,居于长巷,无诏不得外出。”
窦贵人脚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脸色苍白的可怕,一时就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太后蹙眉本有些不舍,终究也没说什么,皇后倒是秉着宽厚的名声劝了两句,却被气头上的正宪帝说了两句,皇后便也不言语了。
秦召立立刻跪下给窦更衣求情,却被正宪帝斥责,“身为皇子要分的清是非对错,如此是非不明如何堪当大任?”
秦召立的脸色就变了,在皇帝的心里落了一个不能堪当大任的印象,这以后储位是绝缘了,吓得冷汗淋淋,再也不敢说什么。
正宪帝大步往外走,到了梓锦跟前时脚步一顿,并不转头看向梓锦,只是道:“郡主受了惊早些出宫吧,这丫头倒是个不错的,如今受了伤便在二皇子的殿里养好了伤再送出去。”言毕,大步而出。
梓锦一愣,纤巧在秦召立的宫殿里养伤?这……这算怎么回事?这养好了伤还能出的了宫吗?但是天子的话谁又敢驳,尤其是在正宪帝愤怒当头,便是梓锦胆子再大也不想当炮灰。
太后让太医给梓锦把了脉知道无大事,这才说道:“你们夫妻也出宫吧,哀家让软轿送你们。”
梓锦忙谢过了,恭送走了太后,皇后搀扶着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这里毕竟是秦召立的地盘,梓锦本要拔腿就走,但是看着纤巧就叹息一声。
抬头看向秦召立只得说道:“这丫头只怕是要烦扰二皇子几天了,还请二皇子多多照看,臣妇感激不尽。”
秦召立此时已经恢复常态,只是生母被贬实在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更何况……轻叹一声说道:“郡主请放心就是,宫里有太医有宫女自然会照顾的妥妥帖帖,完璧归人。”
听着秦召立的话,梓锦才放了心,言明会有太医宫女照管就不会妨碍纤巧的闺誉,又讲完璧归人,这是让梓锦放心了。果然秦召立是极聪明的人,一点就透,梓锦十分感激的谢了。
叶溟轩双手抱拳朝着秦召立行礼,这才带着梓锦离开。梓锦依依不舍的跟纤巧道别,说好了过几日就来接她,纤巧强笑着送走了梓锦,脸色却是一片晦暗,她知道只怕是自己活不了了,撞见那样的事情,怎么还能活得下去,方才在大殿上她没有完全的把事情全都说清楚,只是遮掩的说了。因为纤巧知道,既然皇上到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查,既然要查就会是皇上的心腹,到时候定能查到什么。而自己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的,要是说出来,就怕是连累了梓锦。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皇帝并不打算让她出宫。
秦召立安顿了纤巧,让人送她去养伤,又召了太医诊治,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走向窦更衣。
“母妃。”秦召立的声音微颤,神色极为复杂的看着窦更衣。
“这声母妃是当不起的,二皇子请慎言,万一被人听了去又是一桩大罪。”窦更衣经历了这事像是突然想开了一般,苦笑道:“汲汲营营一生,到头来却落得幽居长巷,无诏不得外出的下场。”
秦召立咬牙说道:“母妃放心,儿子一定会想办法让您出来的。”
窦更衣猛地摇摇头,一把抓着秦召立说道:“不行,你现在就是要好好的蛰伏,是母亲太轻敌太大意太张狂了些,原以为不过是打了一个丫头,没想到又栽到了那死丫头的手中。我们窦家一族跟她就是反冲,你以后离她远一些,她的那个丫头养好了伤就送出去,万万沾染不得。今儿个的事情定有蹊跷,皇上绝对不会因为我打了一个丫头将我贬为更衣,定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秦召立听到窦更衣说这话,脸色一沉,细细思量,道:“母妃的意思是咱们被人算计了?”
窦更衣摇摇头,有些迷茫,“我也不晓得究竟怎么回事,但是皇上一怒将我贬为更衣,实在是蹊跷。不要说这丫头只是挨了几板子,便是真的送了命皇上也绝对不会对我下这样的狠手。为了一个丫头将自己儿子的生母打落尘埃,这样的事情皇上不会做。如今做了,就定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事情发生了。”
听着窦更衣的话,秦召立的神情也逐渐的凝重起来,醉后的脑子逐渐清醒,将窦更衣搀扶起来,这才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