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庶女,邪王赖定小医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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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潸然泪下, 宾客们也被这主仆情深感动了,竟然有人低语,说慕家怎么严苛,奶娘都不能见小姐什么的。
前厅也不大,这等闲言碎语自然就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听起来更让老夫人觉得尴尬。
慕亦婷却在一旁窃喜,正好让老夫人趁机反感慕悦音,最好是厌恶她!
“苏嬷嬷,我马上处理你的伤口,过不久你就能重新站起来行走了。”
慕悦音一脸的笃定,放佛是在说一件小事,一旁的人听了都不敢相信。
“小姐您说的是真的么,老奴从没想到还能再走路,不是已经没救了么?”
苏嬷嬷难以置信的表情,可是看慕悦音的眼睛那么清澈透明,温柔地对着她笑,特别诚恳。
“悦音,你说的可是真的?”就连慕康成也上前看了两眼,就匆匆退下了。
“是啊,把烂掉的肉割掉就行了。”
慕悦音眨眨眼睛,轻松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割掉?割掉就行?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感觉好像听到天方夜谭。
“对呀,夏荷,你去拿酒精、火烛、纱布,还有小刀来。”
只要进行一个简单的外科手术就行了,慕悦音对这个很有把握,就跟给侯北治手一样。
“三妹妹可别乱来,人命关天,身上的肉岂是能随便割的?”
慕亦婷忍不住嘲讽,她就不信慕悦音医术有这么高超,之前的传闻她都没有亲眼所见,说不定都是别人夸张。
世上那么多碰巧的事情,一定都让慕悦音运气好碰到了。
今天要看她还有什么好运,把眼前的麻烦给解决掉。
等到夏荷把东西都拿齐全了,慕悦音才解释给大家听:
“双腿溃烂的程度有点深,但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沿附在骨头上的肉腐烂了,现在只能进行割除。”
说完又看着苏嬷嬷,仔细说道:
“虽然割掉后生肉长得速度会很慢,也有可能不再长多少新的肉,但不会影响走路。”
“先喂嬷嬷服下麻石散。”慕悦音吩咐着夏荷,又怕药力不够涂在了腐烂处周围。
慕悦音也是后来发现这时候已经有麻石散了,虽然没有麻醉剂来的效果好,但也能麻痹下局部神经,缓解下疼痛。
等准备就绪了,苏嬷嬷也准备好,慕悦音双手洗净过后,就开始动刀了。
本来还有几个大胆的宾客围着她,但一看她拿起了刀子,纷纷往后退去。
别提钱夫人这样的内宅女人,连慕康成这样见多识广的医者,都惊得闭上眼睛。
只有一人睁大双眼,怕漏过一点点细节,手也保持不颤抖。
夏荷也是咬着牙,看着三小姐一刀一刀的把那些烂肉都割了下来,中途有那么一瞬间想放弃,但想着小姐那么辛苦,她可得照看着小姐。
一时之间四下无人说话,不少人屏息以待,发现苏嬷嬷并没有疼得大喊大叫,都纷纷睁开了眼睛,十分好奇的盯着慕悦音的动作。
一下子竟然也不觉得有那么恶心了。
当慕悦音把最后一块死肉割下来,不少人都发出惊呼的声音。
其中还不乏赞扬的口气,都小声说道:
慕家三小姐临危不惧,手法老练,对待病人丝毫不怯懦,真是难能可贵。
再等到慕悦音仔细涂抹上草药,又将纱布沿着腿肚子绑好,周围的宾客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慕亦婷看见情形完全没有按照她想象的来,不仅钱夫人沈夫人,几乎在座的所有正宾都对慕悦音点头称赞。
真是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动刀见血算什么本事。”
慕奕婷鼻子里发出的讥讽,都是那么软弱无力。
“苏嬷嬷,伤口要五个疗程后才会慢慢愈合,我稍后开个方子,你按照药方抓药就行,内外兼服。对了,你有人照顾么,外敷的话你一个人可能办不了。”
慕悦音也没忘了苏嬷嬷暂时无力行走,却见她身边没一个丫头跟着。
“老奴孑身一人,就住在后厨那边,唉,自从我这双腿废了,就干不了活,也没人跟我老太婆说话了……”
慕悦音听苏嬷嬷说话也不像无知妇孺,顿时生了好感,又听见她说曾经是自己的奶娘,没来由地觉得自己有照顾她的责任。
“老祖宗,不如让苏嬷嬷跟我回秋风院吧。”
老夫人一听本能地就想反对,慕悦音这丫头也是脑子不清,大庭广众至下就论起了家事。
而且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提这个要求,老夫人拒绝的话,岂不是会落得刻薄祖母的名声。
“嗯,若是如你所言,双腿真的能恢复好,那就留在秋风院吧。”老夫人慈爱地说。
“夏荷,那你先照看着苏嬷嬷,将她抬回秋风院吧。”
慕悦音高兴的吩咐,苏嬷嬷紧握她的衣襟舍不得放手,双目含泪感动不已。
下人们又匆匆把苏嬷嬷抬走,这下慕悦音真的从内心的喜悦,倒不是因为今天是她的及笄礼,而是又治好了一个人!
“慕大人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医术卓绝的女儿,闻名不如亲眼一见啊。”
不知是哪位夫人开了个头,大家纷纷涌了上来,把慕康成围成一团不停的恭维。
本来还以为差点丢了脸面的慕康成,这时笑得合不拢嘴,作揖回礼道谢忙得不亦乐乎。
就连钱沈两位夫人也上前说了几句客套话,她们早就见识过慕悦音的本事,今天又亲眼见到一个挖肉,竟然也觉得很正常。
恍惚之间,慕家前厅消除了刚才的紧张感,一时宾主尽欢起来。
慕悦音一直坐在主桌,接受一堆不认识的人道贺。
反观慕奕婷,无人来跟她说话,所有夫人的目光都望向慕悦音,而她只能躲得远远的生闷气。
及笄礼最后是等宾主都吃完宴席才散,慕悦音的也是如此。
等到她默默吃完最后一口抬起头来时,眼睛扫过门口,似乎又望见一道身影,跟之前看的背影很像。
究竟是不是七王爷,慕悦音一时也分辨不清了,同样的,那道身影一闪而过,不见踪迹。
流水席散去,宾主门口告别时,钱夫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着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悦音这么好的姑娘,我是真想给娶回家去,可惜了,可惜……”
老夫人正纳闷的问可惜什么,钱夫人已经上了钱府的轿子远去。
待宾客皆离开后,赵嬷嬷见四下无人,小声问老夫人:
“老祖宗,那苏嬷嬷回到三小姐那儿,是否要紧?”
孙氏沉凝片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有什么要紧,一个老太婆,能掀起什么风浪?”
“老祖宗说的是,还是老奴多虑了。想她应该对当年的事并不清楚。”
一个狠戾的眼神扫到赵嬷嬷身上,似乎她的话触到了老夫人的哪根神经,竟然恶狠狠地出言警告她:
“当年有何事?你也是脑子糊涂了么,一些事就该忘记,该不该提起,难道我这么多年白教你了?!”
赵嬷嬷浑身一震,确实是马虎眼犯了大错,看来得意忘形太久,在老夫人面前一点小聪明都不能耍。
当即闭了嘴,噤了声,再也不敢提刚才那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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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我要撕开这层纱布,会有些疼,你要忍着。”
这里的医疗条件毕竟比不上现代,消毒消炎也没办法一次到位,纱布肯定是会长到肉里去的。
烂肉被割掉,新的细胞要滋生出来,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慕悦音看苏嬷嬷又是一大把年纪了,熬到现在才治疗腿上的伤,这点疼痛若是在侯北那样的人身上完全算不得什么。
看到苏嬷嬷隐忍的表情,咬着嘴唇都快出血了,慕悦音虽然不忍,但还是快速把纱布剥离。
一片血肉模糊,夏荷看着都要晕过去了。
“幸好没有切到血管。”慕悦音感慨道,不由安慰着大家。
亲手给苏嬷嬷换过药,又换了新纱布再次包扎起来。
等夏荷把换下来的纱布还有用过的药材拿出去丢时,苏嬷嬷见只有她和慕悦音俩人,才开口道:
“姨娘那时不知有多喜欢小姐,小姐刚出生的模样又乖又可爱,姨娘整天抱着你舍不得松手。还是老奴看她很辛苦,身体又不好,才帮她换手抱过小姐呢。”
想到苏姨娘,苏嬷嬷又潸然涕下,姨娘要是活到现在,看见三小姐这么有出息,肯定会很欣慰。
苏嬷嬷本家不姓苏,是跟着苏姨娘进了慕家,就让老爷赐姓为苏了。
跟在苏姨娘身边多年,三小姐又是她看着出生的,自然也是有一份不舍的情感。
“我娘那时很美么?怎么会身体不好的呢?”
“姨娘是府上最美的女人,老爷那时候最爱来姨娘屋子里,可是等生小姐的时候,身体渐渐不行了,生完后大夫说血亏,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苏嬷嬷似乎想起来当时很多事,一脸的怅然。
“嗯,难怪最后会离开我,我那时候还小吧,不然怎么会不记得苏嬷嬷。”
“小姐一岁时就被抱走了,刚开始是养在别的姨娘名下,后来就跟着太太了。”
苏嬷嬷说到这里,还特地感叹一声,似乎有着惋惜。
“要是我能再见我娘一面就好了。”
慕悦音情不自禁说出这句话,她孤独的时候也会想念前世的父母,而在慕府也算孑然一身,不由会想象,要是苏姨娘在那又会是什么模样。
苏嬷嬷一听,仿佛想起了什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握住慕悦音的手不放,轻声说道:
“姨娘本来可以陪小姐长大的,要不是,要不是发生那件事……”
“苏嬷嬷你在说什么,我娘不是生病死的么?”
慕悦音一瞧苏嬷嬷这么异常的情况,十分不解。
苏嬷嬷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大声喝道:
“是太太这么告诉你的?他们怎么敢?!欺人太甚!”
慕悦音赶紧站起身把门关上,生怕隔墙有耳,疑惑道:
“您怎么会这么说,太太究竟做了什么?难道我娘是因为别的死的?不是生病?”
“他们肯定想不到老奴我撑了一口气熬到现在,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将他们的丑陋面目揭开给小姐看看。”
苏嬷嬷越说越诡异,难道苏姨娘的死是一个阴谋?!
慕悦音脑子一片混乱,一想到阴谋的可能性,浑身不寒而栗。
“是太太害死了苏姨娘?”
慕悦音跌坐在椅子上,她一直不相信太太能狠毒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将她绑架,也以为背后是被李进良推动着。
从来没有伤害过李氏,李氏却总是想着法子害她,莫非真的跟苏姨娘的死有关系?
“小姐啊,老奴,老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太害死了姨娘。只知道那天发生的事啊……”
“究竟什么事!苏嬷嬷你一定要告诉我!”慕悦音也急的要哭出来了。
“苏姨娘那天是被太太派人从井里捞出来的,我不相信她会自己失足掉进去,可太太是这么说的,等姨娘被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苏嬷嬷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还是坚持着把事情原委告知慕悦音。
“然后老爷那时正在等着太医院院使的位置,他不想让家里的事影响他的前程,所以就跟大家说,苏姨娘是病死的。”
苏嬷嬷望着慕悦音渐渐变红的双眼,泣道:
“苏姨娘死得冤啊……”
☆、93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