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花尽嫣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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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你不也看过那血玉?”王赫南眯起眼睛说道。
司马谨不再说话,当日在那崖顶接住殷红血玉后,他正在愣神之时,王赫南突然出现,夺过血玉,而那时他才知道王赫南并不是想屈居他之下,而是在等待时机,他的野心极大而又隐藏得极好。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与他达成协议,先帮司马谨夺齐国,再帮王赫南夺贺兰王位,殷红血玉归他们二人一起拥有。其实在得到那玉的时候,他们就研究过,竟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二人无比纳闷,怎会这样呢?
“现下,我们不能在祖山了,这里已经成了世人掠夺的目标,各路人马都向这里奔来,我们现在应该去贺兰,先夺了贺兰的王位再做决定。”王赫南说道。
“就凭你我之力就可以夺取王位吗?”司马谨嗤笑了一下,“王先生,你也太小视贺兰了,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贺兰的达贤王!”王赫南沉声说道,“本王是第四代贺兰王的嫡子,而当今的王只不过是庶出之后!”
“噢?”司马谨双眼紧盯着王赫南,真是相同的命运。
“当年,我被人陷害追杀,只好隐姓埋名躲到齐国,现在也是我要回属于我的一切了。至于人手,我们护龙山庄的三千男儿就行了,何况还有庄主您呢!”
“可是贺兰国也有数万精兵呢!我们的三千人怎可与他们对抗?”司马谨皱着眉说道。
“现在没人认得我是达贤王,我们扮成向贺兰王进献殷红血玉,而觐见他即可,只要到了王宫,控制住贺兰王,我们就成功了。”王赫南双目放出炯炯的光芒。
“也只有这样了。”司马谨其实一百个不愿意去贺兰,只要王赫南当了贺兰王,他会不会帮自己夺取齐国就不得而知了,即便是帮他攻打,怕也不是那么甘心地让自己做齐国的皇帝的,毕竟齐国与贺兰比,那可是不是大一点儿的问题,而是相当于几个贺兰,并且齐国地肥水美,怎能不让人垂涎?可是眼下确实无法在此了,那些贪婪之人正拼了命地往祖山赶来,想那皇帝正好可以利用此间绞杀于他。此时他并不害怕这血雨腥风,而是不想也不甘心这几年的筹备毁于一旦,纵使他想与齐皇一决高下,可是现下只靠着几千庄众绝对是不行的,那些归顺于他的江湖门派也不是上阵打仗的材料,若要暗杀之类还可以。兵权,这么重要的手段,他却没有,本以为娶了韩云聘就十拿九稳了,可是非但没得到任何好处,还和南平郡王结下仇怨,世人都说是他杀了郡主,也罢,纵使辩解也无人相信。这一切变化太快,只几个月的时间,为何好不容易布置的计划,竟然支离破碎,为了保存实力还不得不舍弃这山庄,眼睛轻轻闭上,难道是天意吗?不!我司马谨怎会如此不济?我想要的东西,没人可以不与!眼睛猛然睁开,一道精光闪过,这天下本就是归我所有!不就是去贺兰吗?哼!王赫南,我倒要看看最终是你会是我的臣子,还是我会称你为王!
护龙山庄一夜之间空无一人,那些赶来的草莽聚集在山中搜寻着,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那里只有空荡荡的房屋、院落,其余什么也没有。
玲珑和月瞬还有沙东使在一条小路边上等着那队人马的到来,从祖山离开齐国,最好的途径就是去最近的贺兰,他们是想躲开众人的追查,应该不会选择官道的,而这里是唯一一条隐蔽的小路。
远远一群人渐行渐近,玲珑不觉冷笑一下,他们竟扮成各色人等陆续前行,只不过,这么多不同的人却同时出现,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待他们走近了,她让过那一队人,这里没有司马谨,应该在后面,果然,不一会儿,在这队伍的中间出现了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子,俊朗的面容,修长的身体。玲珑不再去看那面容,心下现出无比的厌恶,韩云聘消瘦的身影出现在脑中,那娇美的女子竟被他折磨成如斯模样!
司马谨离她越来越近,玲珑冲沙东使一挥手,身后五千人马极速闪出,小路两旁的山坡上、山石旁,以及林中忽的现出精干的兵士,搭弓挽箭,直冲司马谨而去。
司马谨看着凭空出现的兵将心中无比寒凉,这些兵士军纪严谨,勇猛无比,难道是南平郡王?无数的箭雨向他射来,他来不及细想,身体拔地而起,躲过那些箭,然后飞身向那些兵将纵去。几下飞纵,就要来到兵将面前,忽然一男子挡在他面前,二人随即交手。
那是沙东使闪身而出,与司马谨打了起来,那些兵士也与司马谨的手下打在一处。看着他们混战在一起,玲珑心中混沌一片,不时有人受伤,鲜血不时溅出,那满目的血腥直刺她的双眼,无论是谁的鲜血,都因她的一句号令而流出,难道这就是要以这鲜红才可以铸就那道路吗?忽然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是王赫南!玲珑心中不解:那个管家,怎么他没死?那日他向她出手,寻烟和司马谨不是同时打向他了吗?呵呵,是了,以司马谨的所为,定是与柳寻烟打在一处,而护住了那管家,柳寻烟本已中毒,他怎会放过他?至于为何他们随后就跟到了崖边,想来是他怕那血玉有什么散失吧?亏她在那一刻还信他,却不想因自己的信任而给柳寻烟带来莫大的灾难。月瞬与王赫南打在一处,他们四人一时难分高下,玲珑退后一步,站在一块大石后面,她不想见到那个与师兄面容相同,但却阴狠异常的男子。
司马谨余光中发现一个身影向后退开,那不是一般的士兵,战场上不允许有士兵向后退,那定应该是重要之人。想到这儿,右手虚晃一掌,左手却陡然打出一掌,那掌心青色隐现,直扑沙东使的面门,沙东使暗叫不好!那掌应该是有毒,忙闪在一旁,掌风扫在一棵小树上,那树竟“嗤!”的一声,瞬间变得黑如焦炭!
“冰焚掌!”沙东使叫道。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一道蓝影闪在玲珑的面前,一道寒气猛地袭来,她猛抬眼,是那温婉如风的面容,寒气陡然消失。
“玲珑?”
一心迎面和他交战在一处。司马谨边招架边望着她。
“我说过,再见既是修罗地狱!”她说。
“你真是玲珑?”他似还是有些不信般问道。
“你失望了?”她微微一笑,“我还活着,而且,我还会很好地活着!”
“你怎会在这儿?今日是你带人来伏击我的?为什么?因为柳寻烟吗?这满地的血腥并不是你喜欢的,对吗?”
“是为寻烟,为了他,这些血腥算什么?即便因他让我负了这天下又如何?”玲珑面色一冷,眼中现出一派决然。
司马谨看着她竟那般陌生,那个纯真的女子哪去了?那如朝霞般明艳的女子怎会变成如此狠绝?她一身月白色衣衫一尘不染,身后却遍地腥红,那嘴角微微翘起,似轻轻一笑,映衬着那一地绯色竟似幻化的妖魔般诡异多姿。
司马谨不敢再看她,全力打出一掌,飞身撤离,随后那一众人也紧随其后,月瞬和沙东使看了我一眼,就要追去。
“沙护法,你刚刚说的冰焚掌是什么?”玲珑叫住他。
“回夫人,那是一种失传很久的毒掌,狠厉异常。”
“你可有制胜把握?”
“没有。”沙东使如实说道。
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原来他还有这么邪门狠毒的武功,那今日只有放了他们了。“撤,回天筹宫。”
“我们现在不乘胜追击吗?”沙东使问道。
“所谓穷寇莫追。我不希望我的宫众因此受伤。”玲珑说道,“原地整队,回天筹宫。”
她又望了一眼月瞬,“月护法,派那些暗使散入贺兰城,说司马谨已经照宝藏上的武学秘籍练成了冰焚掌和和炽焰剑!用殷红血玉上的谋略大败齐国两万精兵!”
“是!”月瞬应道。
“夫人,什么是炽焰剑?”沙东使问道。
玲珑笑了一下,记得前世她看过一些武侠小说,当然可以信口胡诌一个了,这个沙东使倒是个认真之人,“是传说中的一种武功,很厉害!司马谨不会的。”
“噢,夫人这一招真是英明!”沙东使憨憨一笑,说道。
“皇上,司马谨撤离祖山了。”
“去贺兰了吗?”
“是,可是在去的路上遇到伏兵,他虽未受伤,但一干手下也有不少伤亡。”
“哪里的伏兵?”那身穿明黄龙袍之人俊朗非凡,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脸祥和之气。
“无人知道,不过,又有传言说,说司马谨以殷红血玉中之谋略大破我军两万人马。”魏北冥低头说道。
“呵呵,此人倒是精熟此道,谣传,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那传说中全是绝世珍奇,有惊世的谋略,有至高的武籍,有富甲的珍宝,这些几乎囊括了世人所有的追求,司马谨怎会逃脱开?何况当日确实是他收留了玲珑。”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南平郡王的身体好些了吗?”楚至语似随意问道。
“回皇上,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好,现在静观其变。”似乎想了一下,“查查是什么人在对付司马谨?”
“是!”
楚至语来到和阳宫,屏退宫女、太监,静静坐在那里,随手拿起琉璃杯倒上西域美酒,绯色的液体在杯里流转,一年前喜欢上这西域的味道,只因她!日子在不觉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那份思念却不曾经减半分,那洒脱自如的笑靥恍如就在眼前,那样的女子,似不是这世间之人般。回望这后宫,他虽不好此道,但也有一众妃嫔,各色的美女,或擅诗词;或擅歌舞;或擅书画;或端庄;或妩媚;或娇弱可是,可是唯独少了如她那种,不,是没人可替代她那种女子。当日放她走,那是怎样的决心,待他再去命人寻找时,则是音讯皆无,她竟似不曾出现在人间般,那些日子,心早已迷失它的方向,可是作为一位君王有那么多责任,让他不可以露出一丝异样。直到有人回报在错州一个叫龙飘雪的人开了一座名为仙机阁的酒楼,他才会心一笑,那是她。而后的而后消息再次间断。近一年,他都很少临幸妃嫔,只希望在静夜的时候,独自品味那绯色的酒,仿佛就坐在她身边一样。直到那日魏北冥的回报,他感觉他的心似乎也坠入那崖中一般,那样的她,如春风拂面,找寻不到踪迹,却留下一段惆怅。
“郡王爷,您身体才刚刚好,怎么可以在此吹风呢?”韩寿说道。
“没事的。”韩仲儒今日精神好多了。昨天听暗探回报,说是天筹宫的夫人带人伏击了司马谨一众人等,他就好似突然有了活力般,其实早就发现军中有天筹宫的人,他没动声色,反而让人借机混入天筹宫内,今时正好探到她竟回了天筹宫,并号令宫众对付司马谨,他深感安慰,虽然韩云聘不是他亲生之女,但是却是他手下亲信之女,当日那名亲信为救他而死,留下一名孩童,他就以女儿的名义寄养在外,就是日后的韩云聘。他本也有一个女儿,但却在她八岁那年突然失踪,也就是那年他被封为南平郡王,也是那一年碧儿--他的夫人思女成疾,不幸去世,那一年荣耀、伤痛一齐降临。眼中略现晶莹,雪儿,你还活着,真好!最初那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女儿,虽不知什么原因使她变成飘雪的模样,可是那周身的气息像极了碧儿,还有那字体,是他曾教过的,再后来吴国林拿来她的画像,那相似的容貌,怎还有怀疑?只是她竟成了柳寻烟的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