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护-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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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黄少少摇着头。
看着陈君蹦蹦跳跳跟着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的陈夫人离开,隐约听到了一些他对于陈夫人的报告,语气兴奋的像是天上掉下来了什么礼物,黄少少心中一下又是激动,这孩子以前一开始也是这样快乐的,希望这场快乐的梦不会太快被打碎。
*
另一边,丑陋的男人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他一直都不是一个能够睡得很沉的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晚上他睡的不只是沉,甚至可以用到“死”这样严重的词语来形容了。
梦里并不平静,贝卡的声音在梦境中不断地环绕,“无论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情谊,既然你当初选择了我,那你就必须一直站在我身边…”
男人在梦中对着声音不断地找寻着,那声音却是四面八方的打来,他找不到根源,也看不见那张美丽的脸孔,他想要开口对贝卡说:“我会陪你,我会一直陪你…”可是当他一开口,那声音出了喉咙便成为一道黑烟,缠绕在空气之中,此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只是个哑巴。
他甚至忘记了当初自己的声音是怎么样的。
接下来三个少年的身影跳入了暗淡的梦里,他看着前两个人,是那么般的年轻,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师弟,然而后面跟着那个没有露出脸孔的少年又是谁呢?是他吗?那一刻,他想要冲上前抓住那躲在其他两人背后的少年,好好的看清楚他的样貌,他想要看看当年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忘记了自己的声音,忘记了自己的容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现在的他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贝卡。
从第一眼见到贝卡开始,他就注定了自己未来的命运,甘愿放下一切,只为了守在这个女人的身边,成为一个不被重视的棋子。贝卡是厌恶他的他知道,现在她的样貌有谁会不厌恶呢?丑恶的脸孔,无法开口的哑巴,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就连自己偶尔看到自己的倒影,他都不忍再看第二次。
梦境的周边开始充斥着各种声音,他想要遮住耳朵,那声音却穿透了他的手指,打进了他的耳膜里,有着少年的嬉笑,贝卡的呼唤,以及自己的心跳。
这一辈子真的就是这样过了吗?不是的,是的,不是的…众多的想法跟着那吵杂的声音在他心中骚动着,越来越清晰,喧嚣的让他头疼欲裂。
他没有睁开眼,但两滴眼泪清楚地从他的闭着的眼中流下,浮涨的脸感受到了泪水的温度,他被泪水打醒,缓缓打开眼睛,眼神的一切比起梦中却是更加暗淡没有生气。
这或许就是悲哀的感觉,这个时候,他如此真实地感受到了悲伤以及孤独的痛苦。
他甚至有些怀念起那梦境中的喧哗,至少是热闹的,至少他好像还能抓住什么,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是那么久没有哭过,可是眼泪能够做些什么呢?能把他身体里的剧毒排开吗?他张开着眼,却觉得什么也看不见,只望见了一片荒芜以及不安。
然而贝卡的声音突然又响起,从四面八方袭来。 “无论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情谊,既然你当初选择了我,那你就必须一直站在我身边…”
这是世界上最卑微的幸福,但这已经是贝卡这些日子以来唯一对他说过的,最动人的话语。
曾经疯狂的那双眼睛,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可是只要他一想起,却是怎么样也忘不了的,而且就算他想忘,也已经没有了退路。
静静的,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重新躺回床上。
一夜无眠。
☆、(二十八)未知的前行
经过两天的准备,很快就到了启程到东云国的约定时间了。
果然不负期待,在第二天陈君举手模仿周伯画下第一张符的时候,周伯的眼睛几乎是瞪炸开来了,他拿着陈君第一张作品,虽然还因为有些疏忽而导致符咒没有效用,但几乎已经是完成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精品了,而且他赫然发现这孩子在画符的时候,身上自然蕴满了灵气,不需指点就顺利的在这笔画中走动。
不过还是不够,因此几张能用来扰乱对方心神的符咒,暂时交给要上路的黄少少等人保管,剩余的部分,周伯说自己会再带着陈君慢慢画。他之前已经在黄少少口中听懂了来龙去脉,此时到了西云国虽然一开始第一天有些不正经,但该正经的时候立即就进入状况,不浪费时间。
对于这转变,不了解箇中原因的人还真觉得周伯难以捉摸,就像竹姿第二天来探视的时候看到周伯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样子,完全专注的神情,还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看错。
在出发前一天,昆豪正在替要一并前去的士兵以及奴婢们做登记名录,黄少少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她先去拉了若纳,一起到了昆豪这边来。
黄少少敲了两下门,说了自己的名字后,才把房门推开,这也是她自己要求的,西云国以后不得以外貌辨识人,必须要开口说话才算数,她知道黑影能够化容成各式各样的人,声音的话虽然不清楚,但至少是多一份防范。
“请进。”昆豪的声音响起。
黄少少进屋后,看见桌上摆满了一卷卷的纸张,上面都是此行的资料以及名册清单,显示出了昆豪的细心程度,拉着若纳一起在对面坐下。昆豪抬起头对两人微笑,眼睛布满了因为疲倦而带来的血丝。
这样并不好,对于燥郁症的治疗,一下子太大的压力只会让病情恶化。熬夜不睡生理时钟混乱,也会造成影响,黄少少心中一下担心了起来,不过现在也不得不这样了,要让昆豪停止下来,恐怕没这么容易,而且也只会让他不放心,没弄好的话或许会有更大的反效果。
“其他事情都打点好了吗?”昆豪问道:“我这边再一阵子也完成了,明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黄少少点头同意。不过她要提的却跟昆豪想的背道而驰。
“我后来想了想,这些士兵跟婢女,能够不带的就不带吧,尽量以简单为原则,只要精英就够了。而且这样还可以节省时间,大批的人马行动总是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人数能够越少越好,而且…现在周伯的护身符也暂时无法分配给所有的人,中间万一遇上了埋伏,我担心这样会让不必要的伤亡出现。”黄少少缓缓说道。
“可是人少的话不是更危险吗?”这样的想法之前昆豪没有想过。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黄少少,“多一点人手,在中途如果发生了什么,至少还有后盾,能够安全的把公主跟大家送到东云国。”
“但是中间遇上了突袭,人多反而并不是件好事。”黄少少再次解释。 “我当然同意将军你的考量。但…”本想说前车之鉴,想了想又作罢,她换了个方式继续说:“可是整体上,越少人反而或许能得到更大的效果,只要精英的水准够。我相信安全到达东云国并不是件难事。”
迟疑了片刻,昆豪换问了若纳的意见。 “若纳,你也觉得这样好吗?”
“我的想法其实跟将军是差不多的,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少少姑娘已经预测到了许多我们之前根本没有想到的想法,所以我想她这么说也是有她用意在,不妨参考一下。”
这句话忽然让黄少少百感交集,“过去的若纳”忽然跟现在眼前的人合而为一的交错在了一起,她想起了当年那些斗嘴荒唐的片刻,鼻子有些发酸,现在眼前这个若纳,和当时候还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如果是,为什么自己当时从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好?
既然连若纳都这么讲了,昆豪开始详细地考虑了起来黄少少的建议,确实,她的话一开始听起来相当冒险,可是仔细说起来却又有着道理,而且黄少少确实说对了太多的事情,她现在会提出这样的意见,背后绝对有她的深意在。
昆豪说:“既然如此,那到底要带多少人才足够?“
“我想精锐十名便罢,该有的婢女除了贴身必须的,也不要带多,这一趟不是去游玩的,我相信勉强撑一点,也不需要太多人服侍。”黄少少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只要负责更衣梳容的带上几个,其他的士兵就在东云国边界等待,最好是能够尽量带着周伯的符咒,东云国以控制人心为主,所以要赢就要先能够抵挡他们的攻击。”
“这样听起来,队伍似乎规模会相当小,这不会有问题吗?”
“麻雀虽小五脏具全,我相信我们可以办到的。”黄少少又说:“而且还可以避免伤亡。”
“那好吧。”昆豪掩上了那还没处理完的资料,答应了黄少少的要求。
*
按照黄少少的要求,许多本来要跟队的士兵以及婢女都在临行前一刻被通知取消,昆豪跟他们解释了原由,尽管还是有人不放心,但听到是为了大家著想,也就没有异意,反而觉得黄少少的建议考虑得周全。
有几个抱着必死决心的士兵听到自己不用上战场,显得喜出望外,他们不是怕死,只是家中的妻儿放不下,现下有了这个机会,一开始有些不适应,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可是听完后又同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一路上,大家必须要小心。”走前,黄少少不断叮咛着,她确实是有点害怕的,不过害怕归害怕,该做的事情绝对不能马虎。
原本安排好的轿子也因为黄少少的坚持而取消了,行囊也以简便为主,对于一个公主而言,这样确实有些太马虎了,不只是那些准备来压阵的华丽服饰不能全带,一些胭脂水粉不够必要的也被黄少少要求拿起来了,蓝柔本来还想劝黄少少多带些,不过黄少少严正拒绝了,她是这般说的,与其多带那些东西,不如把空间换来保命来得重要。
倒是竹姿不以为意,她告诉蓝柔一切就按照黄少少交代的办吧,反正穿什么只要得体也就是了,再华丽的衣服如果成为了阻碍,那跟一块破布也没有两样,于是蓝柔也不再劝,只把目光投向唯一最大量的药品上。
知道她想什么,黄少少笑着解释:“那些可都是保命必须的,少一样都不得。“
既然这样,谁也没有意见,待一切就绪之后,跳上马,一行人便准备出发,这次阵仗完全不同,扣除了必须要去的人以外,剩下的士兵只有二十个,不过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汉子,没有了轿子的束缚,西云国的门一打开,那些气宇轩昂的士兵就往前冲去,领首的是昆豪,而若纳则在交界处准备着,一切按着黄少少的规划进行。
在西云国大门关上之前,忍不住黄少少回过头,她看着在光线下的若纳,希望自己可以牢牢记住这一刻他健壮的样子,而若纳也刚好对着黄少少看,两人四目相接,有许多话没说出口的话就在这视线之中传递着。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对于若纳,他心中除了希望这一场仗可以打得漂亮,还有一个念头隐隐约约的升起,他发现自己是那么样的希望黄少少再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跟黄少少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但他想不起来,好像有什么被抽空了,又或者是像梦境一般的,虚无缥缈,却又清晰得让她疑惑。
而黄少少想着的也是差不多的内容,她看着若纳,想起上次回来时最后抱着的是一具冰冷的躯体,她真心期待这一次什么都可以改正,过去犯的那些错,可以借由这次机会弥补。
只是她也没有把握,这几天她想了许多,她发现尽管自己回到了同样的时间,试图用不同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