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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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一飘,他不由得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在昆豪领导下把西云国带到不需担忧的和平盛世里,或许是不是黄少少对自己就会另眼相看?但念头刚出来,他又立即反驳了自己,催眠似的想说服自己,想要迎娶黄少少只是为了负责,他绝对没有对这个女人动任何的情意,一分也没有。
阳光从窗外洒进,他沉思的表情被阳光一照,落成了轮廓分明的影子印在白纸上。
“将军,你想什么呢?”黄少少刚好带陈夫人出去散步,房间余下两个人,陈君便开口说话。
“没想什么?”
“少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君淘气的笑了,这个笑容只有若纳看的见。
“人小鬼大。”若纳敲了敲他的头。
陈君往门口看去,确定短时间没人进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了若纳。
“送你吧。”
打开折成四方的纸,若纳的脸顿时红了。
(二十四)意外的访客
当然事情并没有打住,又隔了几天,一个晴朗的中午,竹姿带来了名访客。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一身藏青布料,剪裁简单,襟口已有洗皱褪色的痕迹,她面相温厚,眉目慈祥,整体看上去不似宫里的人,黄少少以为是竹姿又替自己找了服侍的人来,正要开口说不用再多添人了,自己好手好脚根本不需要太多人在旁边伺候,一来她不习惯,二来她虽然也喜欢锦衣玉食,可是这样过多的人力,实在太浪费。
她可不是一个没有过过苦日子的人!
正要开口婉转拒绝,妇人却先说话了,她礼貌的弯腰鞠躬,黄少少是个尊重长辈的人,快快就把她扶起,妇人先谢道,后自我介绍,她说:”久闻神医大名,我…我是若纳的母亲,如果叨扰到神医,实在是罪该万死。”
竹姿忙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少少姑娘人很和善的,在她面前不用这般客套。”
什么?若纳…若纳的母亲?有没有搞错,不会是出动自己老妈来谈亲事吧?他也太没用了!
“今日来,是想再跟神医谈婚事的…“若纳的母亲吞吞吐吐,深怕这样会冒犯到黄少少,而且她可是瞒着儿子来的,尽管神医拒绝了儿子是众所皆知的事,她却认为该负的责任必须要负,若是因为这样就影响了一个女孩的名节,那他就算在沙场上有多少的战绩,也不过是个没有良心之人,所以还是希望能够说服黄少少嫁入家中。
“这个…伯母,叫我少少姑娘就好了。”神医来神医去,黄少少又是一阵鸡皮疙瘩,按理说她应该要对这样的话题非常反感,可是从若纳母亲的脸上,她除了看见了诚恳,还有对着自己儿子的期许,怎么也气不起来。再说了,让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过来说这些话,恐怕也是让她苦恼了许久吧?
“先进屋里再说吧。”思考片刻,在这长廊上人来人往,不但落人口舌,对于若纳母亲也不够尊重,于是请进房间就座,竹姿让宫女捧上热茶,又端出几盘糕点,若纳母亲直摇手,她在盛情难却下拿了块龙凤模子印出来的甜糕,久久没有放进口中,神态发窘。
挨在她身边坐下,黄少少拿起糕饼吃的自然,她倒是没有很饿,只是如果不这样,他也不知该做什么好。
她对若纳的家庭了解的不多,大部分是从陈夫人那里听来,出身在平凡人家中,现在看见其母,果不期然,不过这反而让她觉得自己与她的距离比起其他人缩小许多,宫里的人对她虽然好,可是毕竟他们习惯的是宫里的生活形态,黄少少总觉得别扭,若纳母亲的普通,倒是让她轻松不少-当然,如果她不是要提亲事的话,一切便就更完美了。
好不容易把手上的糕点咬了口,她细心的拿出手巾,把剩下一半的甜糕放在手巾上,就怕是弄脏了桌子,沉吟了半天,她微低着头,用有些风霜的声音说道:”神医是真的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吗?”
愣着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才不会伤了这个富人的心,黄少少先堆起笑,说道:”别再喊神医了,您毕竟是我的长辈…“
“那怎么承受得起?”
“没关系的。”黄少少微微一笑,不过想到了刚才的问题,她的笑容收住了,冻结成了十二月京城的湖面。
“我家若纳虽然配不上少少…少少姑娘,可是他未来不可限量,我明白他的出身并不像其他人般优越,可是他确实是个好人,我…我可以保证,跟着他,绝对不会让您吃苦的。”
竹姿也坐了上来,她没说话帮腔,不过眼神中显露的是对这番话的赞同,若纳虽不是西云国第一把交椅,却忠心耿耿,若加以时日,或许成就将不亚于昆豪,也不是没人上门谈亲事过,却总被他以国家为重推辞,现在若纳主动求亲,何尝不是美事一桩?
见一片沉默,竹姿担心这场会面就此打住,便说:“其实少少姑娘现在暂且也不必急于一时答应,就当是若纳展现诚意的表现,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不需直接拒绝。”此话得体,给了双方台阶下,黄少少点头叹了气,她不敢告诉竹姿,自己是真的完全没打算嫁若纳的。
尽管他的好已经逐渐显露,可在她心中,期待的爱情并非是这样,她期待的是一个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真心爱着自己,若纳现在说要娶她,只是想负起道义责任,这对她及若纳都不公平,她相信以若纳的条件,绝对能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百倍的女人。
“更何况,我不希望将军是以一个负责的心态去看这门亲事,夫妻相处是需要心灵的契合,如果只是单纯负责,先不论将军当日什么也没看到…至少我也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忽地门被推开,若纳讶异的揉了揉眼睛,没错,坐在黄少少房里的正是他母亲,他原是在想为何已经过了中午,却仍不见黄少少去陈君的画室探视,谁料到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娘。
“娘,你…你来这做什么?”若纳的声音颤抖着。
若纳的母亲也没想到会遇见儿子,垂下头,小声的说:”是替你来谈亲事的…““娘!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若纳说:”你出门一趟劳累,跑这趟做什么呢?”
但对黄少少来说,这莫尝是个说清楚的机会,她看着无所适从的若纳说:”我刚才已经跟您母亲解释过,勉强让你负责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子过门,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
“若纳,你跟娘说,你真的对少少姑娘没有一丝动心吗?”
还想要说些话,可是若纳的母亲直接抛出了个问题,黄少少盯着若纳,心里想他只要当面说清楚就好了。
然而若纳却是咬着嘴唇,垂下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不会吧?黄少少开始紧张。
“我…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若纳回答。
(二十五)隔墙有耳
几家欢乐几家愁。
若纳这句”我不知道”听的竹姿与其母眉开眼笑,但黄少少的脸再次失去血色,这人脑筋里在想什么?硬是要整她才高兴吗?不想娶就不想娶,正有个机会说明,来了句”我不知道”是打算怎样?
拉着若纳母亲又说了些话,竹姿准备了几篮小点,又吩咐了四方木轿,让她回家时方便些,若纳的母亲不断推辞,不过竹姿坚持一定要如此,于是一阵到卸下,她便乘上轿子离开,离开前,她硬是塞了个玉镯子给黄少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把就套上了她的腕上。
玉质色泽清亮,触感温柔,而且不知道是怎么,一戴上便拔不下来,仿佛像灵身定做似的,牢牢的套在黄少少的手腕,硬拆下来恐怕会损伤镯子,她不敢随便,只能够先收下。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若纳的母亲说。
哇靠,这不是逼她要把手剁掉也必须把镯子还回去吗?
待这突发状况结束后,辅导陈君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有余,黄少少与若纳往画室走去,两人气氛之僵,就是不说话,空气在两人之间凝结了,又如绷紧的弦,随时就要被扯裂一般。
忍不住,黄少少首先发难。
“你到底刚才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刚才说些什么吗?”周边仍有宫女侍卫经过,她努力压低音量。”什么叫做不知道?你以为你是羞答答的少女啊?”
瞥了怒气冲冲的黄少少一眼,若纳平静地回道:”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什么叫做说实话?你明明就是因为想负责才要娶我,现在替你解围,你反而让我站不住脚…“
“或许一开始是那样的…“
留下这句让黄少少百般思量的话,他迈开步子,抛下站在原地还在思考的黄少少,自己往画室走去。
好吧,或许是她有点摸不清楚古代男人在想什么?该不会是他莫名其妙对自己有好感了吧?可是怎么想似乎也不合逻辑,两个人的相处之中,有将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互看不顺眼,西云国美女如云,要说若纳突然喜欢上自己,实在是荒谬中的荒谬。
画室中,陈君一个人正在画画,若纳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后方,从他背后观看陈军在画什么,是夕阳落到屋檐下的美景,那一抹淡淡的夕阳,在石黄与朱砂的柔和下,光是观看就能让人感受到那黑夜来临前的晕茫,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喉咙一阵痒,咳了声,陈君吓的把画笔一抛,回头看见是若纳,苍白的脸才渐渐恢复血色。
“这张画很漂亮。”若纳摸着他的头。”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让人帮你准备一些吃的,你看看你现在都几岁孩子了,还瘦成这个样子,难怪在外面会被人欺负。”
“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不说话难道就要被欺负吗?”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若纳显露出无限委屈。
自己的玩笑被这孩子放大了,若纳赶快解释,”没有,那些欺负你的人是他们不对,我是开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
“恩…“
捡起被丢到一边的笔,陈君准备继续把夕阳与屋檐间的交界描绘好,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画一边问:”那个奇怪的姊姊今天怎么没出现了?”
“噢…“若纳语塞,摸摸头。
“你惹她生气了吗?”
“也不算,也算。”
“那到底算还不算?”陈君对若纳说话可跟一般人不同,流畅得很。
叹了叹气,他拉了椅子在陈君旁边坐下,拿着没有用到干净的圭笔,以食指灵巧的转动着。“你只是个孩子,跟你说了你又懂吗?”
一个不屑的眼神飞来,陈君说:”我不喜欢说话,可是我喜欢听别人说话,平常在家里听那些仆人还有我爹我娘吵的架绝对不会比你骂士兵的少,说不定你跟我说说我还能给你个好建议。”
“真是说不过你。”
面对孩子,他就是无计可施,于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对话都跟陈君说了一次,但他没有发现,其实黄少少已经站在门口了,她偷偷侧着身子,想要听若纳在背后怎么说自己。
他一说就从起初的误会开始说,一直到今天中午母亲突然跑来说亲事的事情,陈君听得津津有味,中间没有打断半次,听到精采有趣之处还会点头附和,让若纳讲的更加起劲。
“你说,我这是该怎么办阿?”忘了他刚才才说问个孩子无用,一讲完,若纳直接一头撞在桌上,哀嚎了起来。
陈君像个小大人一样,瘪着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苦恼的?你就问她喜不喜欢你不就得了?这么简单还要我教。”
“讲着很轻松,换做是你遇到,看你还有没有办法这样讲话!”
“不好意思,我才七岁而已,要担心这种事情还很早,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