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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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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些时间应该够那位盗门大师偷出药包换掉内容物了。好了,咱们赶紧回去依计布置吧!救下人后,该如何将人藏住可又是另一番功夫了。」 

  「我知道了。」 

  知道眼下确实是该接续着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看了眼流影谷所在的方向后,白堑予不再迟疑,跟在东方煜身后回去展开善后的准备。 

  第十八章 

  『谨慎一些,冱羽……』 

  『你早该知道了,不是么?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交付那样珍贵的信任。』 

  这是那一天,当他向西门晔质问出景哥的事时,对方所给予的……语重心长却又意有所指的答案。 

  不论是这番话,还是那句「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以及当日自己会在救火时给流影谷派人拦阻的原因,西门晔所欲传达的,无非就是一件事:尽管彼此是对方仅存于世的唯一血亲,可高城却已不是他所认识的的景哥,更不值得他以信任相待。比起与之亲近攀谈,他更该做的,是尽可能地提防着对方可能的恶意与暗算。 

  可这点,对凌冱羽而言却是十分难以接受的。 

  他知道景哥可能会恨他、怨他,也知道西门晔的话必有其依据、绝非空穴来风,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是曾经约定好要永远在一起,却因自己被水冲散了本该紧握的手而从此天各一方的景哥……他从失散后便一直渴望着重逢,在得知景哥的际遇后更是一心盼着能将对方由火坑里救出好生照料,实现当日因故未曾兑现的诺言……虽说眼下景哥已算是得着了从小盼着的安生日子,倒也不需他再担心下去,可不论究竟有着什么原因,要他面对着亲人却不相认,凌冱羽办不到。 

  虽曾因担心着对方会否恨着自己而始终未曾开口,可这么多日下来,渴望厘清真相的念头却终还是占了上风……不论景哥是否知晓他就是当年的「小冱」、又因何对他明显带着厌恶之情,若不好好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凌冱羽是怎么也无法死心的。 

  只是他心底想将话说清楚的念头虽日益强烈,却始终没能逮到同对方私下相处的机会——或许是认定了景哥一定会有什么行动,西门晔几乎很少给两人独处的机会,而总是以监视之名跟在自己的身边。虽知对方也是出于好意,可对已执着地想将话说开来的凌冱羽而言却不啻于一大麻烦。 

  好在到达淮阴后,接连而来的邀约迫使西门晔不得不外出赴宴,只好将单独自己留在了这「重重戒护」的淮阴分舵里,这才让他有了得以在再次分别前实现所愿的机会——在救援随时可能到来的情况下,他自然得尽量把握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就算面对的只会是愤怒、妒忌甚至憎恨,就算得到的只会是让人神伤的答案,他……都还是想亲自将一切说个明白,也好将一切做个了结。 

  恨也罢、怨也罢,就如当时他一心盼着能弄清西门晔的心思那般,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他是说什么也无法甘心的。 

  只是他虽一心盼着能趁这个机会将话同对方说清楚,可西门晔离开后,高城也跟着出外不知干什么去了……凌冱羽身为被关押的人犯,哪有可能跑到外头去寻人?不论心下如何焦急,他所能做的,终究也只有认命地留在房里等待着对方而已。 

  好在小半个时辰过后,高城总算回到了房里,身上还带着一笼明显是他的午膳的食盒。看着对方一如既往全无生气的目光,青年心头一紧,终忍不住在对方替自己摆放完菜肴打算离开前起身拉住了他。 

  凌冱羽虽给封住了功力,可经过锻炼的身子却毕竟不是高城所能比拟的。饶是后者一瞧见他的动作便惊慌地想要闪躲,却还是没能如愿、给青年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除了服侍西门晔之外,高城平日一直极少与旁人有所接触,眼下突然给青年抓住,心下一慌登即剧烈地反抗了起来。凌冱羽虽是趁其不备,却也没想到对方会抵抗的这么激烈,连忙双手并用止住了他的反抗,同时缓声解释道: 

  「我绝无冒犯之意,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谈一谈而已,高管家……请相信我,好吗?只要你肯答应留下,我马上就会放手的。」 

  若在以往他自然可以靠着点穴制住对方再好生解释一番,可眼下却只能靠着往日锻炼的气力硬是压制着高城,让凌冱羽出言安抚之时心下也忍不住起了几分别扭之感。好在高城似乎也听进了他的话,神色虽有些不情愿,却终还是放缓了抵抗的力道,脱口的音调怯怯而又带着几分迟疑:「只是要我留下?」 

  「嗯……高管家向来对凌某避之唯恐不及,凌某这才出此下策,惊扰了高管家真是抱歉。」 

  见他态度软化,凌冱羽连忙道歉并松开了手,心底却因这么番客套又生疏的言词而一阵酸涩……望着眼前丝毫不掩饰排拒之意的纤秀男子、思及往昔两人相依为命的记忆,他鼻头一酸,却还是强逼自己忍了下,示意对方一同入座后端起了碗筷。 

  「高管家不一块用么?」 

  「三当家请自便吧。」 

  面对青年的邀请,高城却只是生疏而冷硬地回了句,目光亦有些不自然地避了开……知道这多半是因为自己强留下对方的缘故,凌冱羽微微苦笑了下,却还是举箸夹菜开始用起了膳。 

  人是留下了,可该怎么开口却又是另一回事……他有些食不知味地用着一桌尚算丰盛的菜肴,脑中却是不断组织着合宜的辞句,以期能和缓而不唐突地展开他的认亲计划。 

  足用了大半碗饭,还倒了杯茶水润润喉后,思忖多时的凌冱羽才终于在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的目光下开了口,语气有些吞吐地。 

  「不知高管家是否还曾记得岭南初见之时,凌某失礼地直盯着你好半晌的事儿?」 

  「……那又如何?」 

  「我一直在想,高管家之所以会这般厌恶凌某,会否是因为当初这件事所致……失礼之处冱羽不敢自辩,但此间的因由为何,却是冱羽……一直想和高管家说清楚的。」 

  或许是过于紧张的关系,凌冱羽觉得心跳隐有些紊乱了起来,呼吸亦有些微蹙,胃部更是一阵翻腾…… 

  对自己如此「生嫩」的反应暗感自嘲,深吸了口气后,青年才终于鼓起勇气,道:「当初之所以会那般失礼,除了受……高管家的气质所影响外,回想起来,多半也是因为我从高管家身上看到了一个旧识的影子之故。」 

  「旧识?」 

  「嗯……是我一位失散多年的亲人。」 

  说到这儿,青年顿了顿,因为身子越发鲜明的不适,也因为想观察对方对这番话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反应……若景哥早清楚了自己就是当年的小冱,面上怎么说都会有些异色显露才对。可听着此言时,高城却只是微微一愣,秀眉亦随之蹙起少许:「亲人?凌寨主何等人物,以我这等下贱身分,如何敢高攀?」 

  「……不要这么说自己,好么?」 

  听出他那「下贱」二字隐蕴的情绪,凌冱羽心头一紧,明知身子的不适已经反常过了头,却仍是强忍着柔声劝解道。清亮的眸子笔直对向高城那总如一潭死水般全无生气的眼,即便已多少明白了此刻的事态,可眸中所流泻的,却仍是那样明亮而温柔的光芒。 

  他再次触上了高城的手,却不是像先前那般抓住对方的手腕,而是轻轻握上了对方的掌。高城本愈抽开,可青年诚挚而满溢着某种情感的目光,却迫使着男子放弃了原有的动作。 

  但见凌冱羽那张血色渐褪的双唇轻启,似有些费力地、道出了已在心头积蕴多时的话语。 

  「十二年的时间虽长,可这么多年来来,我却始终未曾忘却那一天曾许下的承诺……对不起,那天我没能握紧你的手,没能保护你,没能依照自己所承诺的彼此永远生活在一起……」 

  「你……」 

  若说高城先前还仅是困惑,听着凌冱羽道出那个「十二年」、以及那些个仅属于两人记忆与承诺时,明白这代表了什么的纤秀男子瞬间苍白了脸色,神情间的排拒亦随之为震惊所取代。 

  「怎么……可能……小冱早就死了……早在那一天……就在河里……」 

  「我被救起了,景哥……」 

  从对方的话语明白了一切毕竟仍不如西门晔所说的那般可悲,凌冱羽心神一松,自喉头涌上的腥甜却已再难压抑……便在那睽违多年的一唤终得道出之际,一缕鲜血,亦随之自青年唇角溢了出。 

  「我说的果然没错……景哥只是记不清我的本名、没想到那个『凌冱羽』便是当年的『小冱』而已……」 

  多少带着几分欣慰的话语,却因那衬着苍白唇色的刺眼鲜红而显得无比讽刺……体内翻腾着的恶心感与疼痛让青年只觉浑身气力一空,身子一晃便往一旁倒了下去。 

  随着躯体落地的巨大声响传来,门外看守着的流影谷精锐终于察觉了异样进屋观看,而原先只是怔怔望着青年的高城——或者说云景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望着那张已然陷入昏厥的清俊面庞、回想起那个多年来始终被自己视若珍宝的记忆,他浑身剧颤,终是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不久前还让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青年。 

  「来人!快来人!快找大夫来……小冱!你醒醒!小冱!小冱!」 

  近乎声嘶力竭地,他发狂般紧搂着青年全无反应的身子、一声又一声地唤着那个已在心头埋藏多年的名。 

  十二年了……当他给人贩子由河中救醒之时,也曾焦急地探问过是否有小冱的下落,可得到的,却是对方一句「尸体早就烧了」的答案……尽管心底不愿相信,可小冱全无所踪却是再真确不过的事实,再加上那本以为逃出生天、其实却有如置身地狱的日子……曾有过的希望便因此逐渐消磨殆尽,让他终于由当年一心盼着安生过活的平凡少年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近乎麻木地面对辗转流离、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曾好几次想过一死了之,却总在真正动手之际,因回忆中那个幼小族弟清亮的眸子与强韧的意志而再次选择了苟延残喘……在他心底,彼此相依为命的记忆便好似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让他虽「清楚」小冱已死,却仍是不免「奢望」着对方可能仍在别的地方生活着、冀盼着彼此相逢的一日。若非这等多少称得上可悲的心态,他是绝无可能支撑着活到给西门晔意外救下的那日的。 

  可若没有撑到那日,他就不会为西门晔所救,不会遇上「凌冱羽」,不会因为想替主子扫除障碍而给蛊惑着对「凌冱羽」下了毒,却在见着青年一口口吃下饭菜、一步步走向死亡时,可悲地得知自己所谋害的,正是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那个太过美好的梦…… 

  感觉着怀中的躯体逐渐失了温度、望着那彷佛连最后一丝血色也将褪尽的清俊面庞,过于巨大的打击让云景几乎无法思考,曾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亦随之布满了纤秀容颜。他使劲紧抱着青年渴望温暖对方、留住对方,可得到的,却仍只是一丝动静都没有、而渐渐凉下的躯体…… 

  望着房内高城有若疯狂的姿态,以及他怀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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