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保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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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说:「好,你把眼睛闭起来……别想任何事,眼睛闭起来……除了我的话以外,什么都别想……」
医师的语音平和单调、深沉柔和,好像节拍器……我觉得愈来愈疲倦、眼皮也紧了、重了、睁不开,身体无力、无法思考……
「……双手双脚都很重吧……放轻松,你只要听到我的声音……现在很舒服,对不对?你全身都松弛,想睡了……」他继续着。
嗯,我想沉入深深的睡眠,什么都不想。
「……亭云少爷,我是单医师,你很听话……你会一直都听我的话,对吗……」低声细语的,他说。
我很听话的,单医师,虽然可以选择,可是我没有违抗你命令的理由。
「……那么,听我说……」
好,你说,不管你说什么,反正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还是通通都忘掉了。
单医师没说下去,因为有另一道悦耳低沉、更具力量的声音穿透了围成的语言堡垒,直达我的脑门。
「……医师,在我看来,你像是对少爷进行着……是催眠吗,还是带着强力暗示性的催眠……」
Vincent的声音呢!不用看我也知道,现在他的脸一定是愠怒的……对,连眉心都会揪在一起……
我想看他,可是,眼皮还是很重,像被诅咒似的、睁不开。
「……没错,少爷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常失眠,我只是利用简单的催眠来帮助他入睡……」单医师的语调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淡淡地说。
「若只是简单的催眠,需要用到药物?我倒是看过有人为了让强悍的俘虏听话,用药物控制潜意识,好快速地达到某些非人道的效果……」
是吗,有这种事?我模模糊糊地想,医师还没对我做过不人道的事,所以,Vincent,别误会他啦……
「你应该知道少爷是精神分裂病患者吧,我给他吃的是美国最新研发的制剂,效果长副作用低……要是少爷哪一天忘了服药,病情发作起来,你担待得了吗?」医师说到后面严厉了起来。
「他?他看来正常的很,一点也不像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有精神上的疾病。」Vincent似乎不为所动。
我好高兴,这半年来,他是唯一一个说我没病的人──即使我也私下自认正常的很,思路清明有理,可是奇怪的事情就在于,每当单医师说我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时,我开不了口反驳。
好像有某种力量硬生生挡住我的口、封掉我的舌。
听到单医师又说了:「……精神疾病若是简单就能从外观上判明的话,全世界的精神医生就轻松多了……再说,你不过是个私人随扈,别质疑我专业上的东西。」
头一次听到单医师用这么重的口气说话。
「正因为我是少爷的贴身随扈,很多事不得不注意……现在,医师,少爷既然睡了,你是不是该出去?」感觉Vincent威吓着对方。
单医师哼了好大一声,我有些想笑──他平常都随和,没什么事能让情绪大起大落,可是今晚他一直在发脾气。
Vincent真是厉害,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
床动了一下,单医师起身,几秒钟后我听到脚步声走远的声音。
Vincent还在房内,过一会,床边再度有人坐下,一只大大的手抚上我的头顶,轻轻的揉着,好温暖……
单医师偶尔也会这么摸我,像疼着小孩的感觉,我也喜欢……可是,Vincent的手不一样,同样的动作,为什么他会带来不同的触感?
我觉得自己正被宠着、溺爱着、好安心,不需要医师的药物也能睡的熟沉。
无比香甜,是这半年来最愉悦的一次睡眠……整个夜晚都好像有双健壮的手臂紧拥着,将我的耳朵贴在某个暖暖的地方,听着比医生节拍器似的乏味语调更有力的韵律。
……像心跳的声音……
更好听的声音是某个喃喃的低语,回绕着,是海洋般的摇篮曲,比医生单调的催眠语句更舒爽,成微风,让我跌入安稳的梦乡中。
「……瑞瑞……」
跟Vincent一样好听的声音,轻轻喊着。
7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每天早上必有的起床幻听,梦中的男人又来吵我了。
「呜……再一会……眼睛再闭三分鐘……」往被子闷著,起不来。
被子猛然被掀开,磁性沙哑的低音近在耳边响起,说:「……快起来,今天我煎家乡葱饼给你吃……」
我反射性的流口水……葱饼……我以前一定吃过,还很好吃,否则身体不会自动从床上坐起来。
不过,都只是幻听……我睁眼,重复的、迎向另一个空虚的早晨。
「……瞧你,好像饿了好久,听到家乡葱饼,连起床气都没了……」床边,Vincent抓住我被子的一角,取笑著说。
我一时不明所以,愣在当场。
Vincent用指节敲敲我额头,说:「傻了?先去洗脸刷牙……快一点,晚了连豆浆都喝不到……」
「……是真的……」我只是看著Vincent,喃喃说。
「……当然是真的,昨天我让小梅去买的黄豆,泡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煮好了……所以,你有新鲜豆浆可以喝了。」他说。
新鲜豆浆?太棒了……不、不是,我说是真的,不是指豆浆的事,而是……再也不是幻听……
每天早上醒前听到的声音化为实体,梦的人也活生生的站在早晨的床前,Vincent……
好奇怪好奇怪,我似乎对梦境、对现实混乱了,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看我仍糊涂,他乾脆把我拽起来,推著推著进了浴室,等我出来后,发现他连被子都叠好了,衣橱打开,正在挑衣服。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大,穿这件透气的衬衫吧……」他随手拿了件浅色的衣服,又挑了件长裤,回头看我傻愣在那儿,就问:「怎?」
我笑他:「我还以为保都该酷酷的,可是你好像老妈子哦!」
「是你太散仙,什事都慢半拍,要不盯著点,连鞋子都会穿错!」他说。
我脸一红,他怎知道我干过穿错鞋子这种蠢事?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单医师又赶著要带我出门,我就拿了A款鞋的左脚、B款鞋的右脚穿下楼去;我怀疑小梅每次看见我就脸红,其实是想到那件事后忍笑的结果。
Vincent把我拉过衣橱前,解开我的睡衣后就帮我穿上衬衫,动作自自然然的好像做过数千遍,熟悉的要命;我本来觉得尷尬,不过看他态度自然,自己也省力,就随他弄了。
整装完毕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你有小孩了?多大?」
他住,说:「我怎可能会有小孩?你能生吗?」
「咦,关我什事?我只是想说你照顾人照顾的好熟练,是不是因为有小孩的缘故?而且,你不是结婚了?有小孩是很正常的事啊……」我说。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说了:「……我是有一个小孩,平常都散形散形的,老是糊糊涂、偶尔又很有主见、常常饭忘了吃、打麻将时也总是放炮做相公……」
「等等、等等……」我制止他,问:「你的小孩大到可以打麻将了?到底几岁啦?」
他笑了,摸摸我的头,说:「……跟你一样大……」
我嘟嘴生气,这个保没大没小,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把人当儿子。
他也知道我不是真的发火,拉了我的手就要下楼吃早餐,中间遇到单医师,我跟他道早安,发现他低下头,面色不善,直直盯著某个地方。
我顺著他眼光看,啊,原来是Vincent拉著我的手──这没什,保嫌我走路慢吞吞,拉著我跑。
「……保先生,有些事得小心斟酌,过份的话我可以代替少爷告你性骚扰……」单医师沉著声说。
「就这件事?」Vincent举起牵著我的手掌,挑衅地说:「比起用药物或暗示来扭转人的意志、为了学术出卖良心的医者才是更该提防的对象吧!」
我都闻到烟硝味了……
解铃还须铃人,我可不想这两个目前离我最近的人闹起来,所以我笑笑,对单医师说:「单医师,你别误会,是我主动拉Vincent手的,是我在性骚扰人家啦!」
单医师跟Vincent俩个人都同时呆住了,啊,好好玩!
我又故作正经的问保说:「喂,Vincent,你会告我吃你豆腐吗?」
他从呆住的状态回魂,微微笑,说:「……不会,我的手你爱怎摸就怎摸……」
哈哈,我的贴身保果然不错,跟我有默契,一定要叫那个周什壬的给他加薪。
趁单医师还在石化的状态,我拉著Vincent往前头跑……更正,他走路跟我用尽全力跑步的速度一样快。
进厨房,乖乖,怎突然多出许多人坐在厨房一角的桌子旁吃早餐?而且,每个人见到我跟Vincent进来,都点头叫著:「教官、少爷。」
看得出来,虽然是我妈拿钱出来请他们负责别墅跟我的保安事项,不过,教官比我伟大的多。
「不值班的兄弟都来这吃早餐,所以我才要你动作快一点,免得我辛苦一早磨好煮好的豆浆被抢光就可惜了。」Vincent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那、你说的家乡葱饼……」我小狗似的提醒他。
「坐著,马上就来。」他带我到那一票雄纠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