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寂寞第一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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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见了?”季宇黑着一张俊脸,问得阴冷。
“我不是有意的……”
怎么说也是我妹夫,“这儿没你事儿,你该干吗干吗!”我替他解围。
威胁似的瞪了张正清一眼,拉起我就往他办公室走。
脖子好酸,腰也好酸,腿都快麻了!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对坐着大眼瞪小眼,眼睛也很酸呀!
正琢磨着怎么打破僵局,手机忽然叫唤了声儿,“有短信了!”吓的我差点儿跳起来。大爷的!怎么了我这是!都他妈快神经了!
拿出来看一眼,是罗威。
我马上打过去,很快那头就通了,“夏鸣松怎么说?”
“是美沙酮。”
“什么东西?”我皱眉。
“毒品。”
“行了,你现在马上回家,我一会儿就到。”
不等季宇说话,“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我答应你今天晚上回家把事情和你说清楚,给你姐打电话就说我说你的事儿过两天在说,先这样儿吧!”
匆匆的出了公司,我直奔罗威的住处,下车正赶上他也到家门口便一起进了屋。
美沙酮,又作美散痛,是一种人工合成的麻醉药品。其盐酸盐为无色或白色的结晶形粉末,无嗅、味苦,溶解于水,常见剂型为胶囊,口服使用。在临床上用作镇痛麻醉剂,止痛效果略强于吗啡,毒性、副作用较小,成瘾性也比吗啡小。
手里摆动着烟盒,“你怎么看?”我问罗威。
手支着下巴,“很显然这不是陷害就是毒枭以你哥为渠道开发内地市场,我认为应该先查清楚到底是什么目的再作打算。”
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先说说怎么个两种目的解决方式。”我略显疲惫的问。
一手拉过我坐在身前给我掐着膀子,“要是陷害的话还比较好解决,以你哥的能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斩草除根。问题是……如果不是陷害就有点儿麻烦。”
我干脆直接趴在沙发上让他按,“恐怕我哥还没发觉这烟有问题,他还想丢了呢!舒服,对,就那儿……再来两下。”
“你的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人民保姆不是吃闲饭的,当然,没大脑的除外。”
“呵呵!”他轻笑,“说也奇怪,你竟然对这东西过敏!”
“有什么奇怪的,我哥也有反映啊!”
他摇摇头,“你看我昨天吸了一口有什么反应?夏明松说对这东西有过敏现象的人,全世界不到万分之一。”
“是嘛!”我提不起劲儿的应着。
“怎么了?”他停下手。
“唉!怎么谁碰上我谁倒霉呢?”我纳闷儿。竟初碰上我,倒霉!张正清碰上,倒霉!季宇碰上我,倒霉!我哥更不用说,那根本就是我从小欺负到大的!现在就连着毒品碰上我都打回原型了……我霉神转世?可我觉得我自己挺幸运的呀!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哎,我说,这点儿事儿电话里就能说清楚的,你碰上什么事儿逃出来了?”
“嘶!”翻过身,一把拉过他伏在我身上,照着唇轻啄了一下,“有些事儿心里明白就得了啊!”非看我出丑不是?
“我是真想知道谁有本事把你逼到这份儿上!”他笑吟吟的看着我。
瞪他一眼,“方家少爷!”想起来就郁闷。
挑了挑眉又笑,“看来他是危机意识发作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那么聪明?天妒英才懂不懂?”
“怎么?玩儿腻了就咒我早死啊?”他摆出一副怨妇样儿,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你不适合这表情。”因为他是真真正正的男人。
“那你适合?”他调侃的看着我。
我仰头想了想,“我做给你看。”我学他刚才的模样,他立刻趴在我身上大笑起来,“滑稽死了!哈哈……”
笑够了也中午了,“做饭做饭!”我嘴里嚷嚷着从沙发上起身。
“想吃什么?”他也起身。
吃什么呢?“焦溜膳段、铁板素烧、清蒸胖鱼头、土豆烧牛柳,再来个紫菜蛋花汤,成吗?”
“家里没有黄鳝和鱼头,我去买吧!”说着就去拿钱包。
“把钥匙拿着就行,我和你一块去,好长时间没一起逛超市了!”我兴致勃勃跑到门厅穿鞋等他。
习惯性的接过菜篮子一手拉着他的,“方季宇这人没那么好说话,你怎么和他说他才放你出来的?”
“我发现你今天好奇心特别重哦!”我打开大门,“答应他晚上回去和他说个明白,不然还能怎么样?”
他关上门锁好,“你呢?”
“连哄带骗、软磨硬泡、撒娇耍赖、威胁利诱、装疯卖傻反正什么都好,只要不谈爱情让我把公司的所有股份卖给他都行。”
“沈……”他转过身忽然不说了。
我奇怪的回头……
“季宇……”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人都喜欢在我身后隆重出场?看着脸色铁青浑身发颤的人最后把视线定在我和罗威交握的手上,我心虚似的急忙把手抽回。
罗威面无表情的拿出刚揣进兜儿的钥匙,“进屋说吧。”
既像是不想离开人世的鬼魂被黑白无常硬牵着,又像脚下被铐上了千斤重铁镣的死囚,我小步小步蹭啊蹭的还是挪进了屋。
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儿,我是大气不敢喘,声儿也不敢出。
“今天晚上你就想这么对付我?”没有怒吼,也没有叫骂,只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起伏的仿佛叙述。
我不敢搭茬。
看了眼坐在一边儿的罗威,又转向我,“为什么他行?我就不行?”
我甚至觉得动一动都会激怒他。
“沈宁,”他眼神渐转为冷静而专注,缓缓的开口,“他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你不要爱情是吗?可以,我答应你从今往后再也不提这两个字,就像你说的,我仍然若无其事,你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还像以前一样……”
脑海里忽然闪过古装电视剧里犯人被湿纸活活闷死的情景,心里咯噔一下又隐隐升起一股莫名浓重的伤感。我好像又做错事了,我又做错事了……下意识的点点头,“好。”如同被蛊惑般,我站起身上前抱住他。
“回去好吗?回家!”他轻轻的问,怕是吓着我似的。
回?能回哪儿去呢?
转过头看了眼罗威,他皱眉但仍轻点了下头。
慢慢的直起身,“我们回去。”
远帆走了,离开了。屋里被收拾得整齐干净,一尘不染,一切仿佛都没变,仿佛他还在,可是门口的拖鞋,被收起来了。
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这么和季宇面对面的干坐着。
“咕噜噜……咕噜……”
“我去做饭。”季宇站起身。
急忙按住他,对昨晚的凌霄宫我心深有余悸。“叫外买吧!”
想是他也知道我想起什么,脸色微赧的又坐了回去。
拿起电话叫了午餐,屋子再次静了下来。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是谁监视你?真得不能说吗?”他诚恳地看着我。
“不是不能说,只是认为没有必要,昨天搞成那样其实是因为我心情不好,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我内疚得看着他。
坐到我身边,“怎么回事?”
“公司出了内贼,你姐和我怀疑是董事会里的人做手脚,有人一直在暗中不动声色的收购市面上的股份,而且我发现我被人监视了。”我全盘脱出。
“不知道是谁?所以就想出了这个金蝉脱壳、沽名钓誉的办法?”他了然的点头。
我站起身拉他到窗边,“别直视,右上两层正数第二间。”
“去物业查了?”我们走回沙发。
“查过了,只知道房主是个台湾人。”
“什么都查不到,这更有问题。”
“十六c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动静儿,我不只一次看见里面有个女人鬼鬼祟祟地拿着望远镜往我屋里偷窥,不过其余时间都只有小时工出入,没有发现其他人。”
他不对劲儿的盯着我,“你确定那女人不是冲着你的人来的?”
瞪了他一眼,我决定坏心的不告诉他那女人看样子都五十多了。
下午吃过饭,季宇兴致勃勃地要上楼上盯点儿,我推托昨晚没睡好要补眠没跟上去。往美国去了个电话,说了我的决定,被他大姐臭骂了一顿瞎折腾!往我妈那里打电话知道远帆并没有回去,有着急有无奈,失落中夹杂着对自己的恼火,我心里也说不上个什么滋味儿。竟初来过通电话,说是想我了,他正和我哥在香港出差带旅游,看样子玩儿得挺乐呵。想起烟的事儿,我又和我哥聊了一阵子。
还是觉得不踏实,一个劲儿的拨远帆的手机,先还无人接听,几次后就关机了。
他能去哪儿呢?我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想起个人来,赶紧翻出电话簿。
没办法了!“冬冬,我是沈宁。”
那头马上传来一声尖叫,我赶紧把电话拿得远远的,“宁宁……哎呀!我高兴死了,你竟然打电话给我……你要约我出去吗?……我好想你呀!……我穿什么呢?你喜欢什么颜色?……我们去吃法国餐好吗?……你来接我还是我去接你?……”
头砰的一声撞在桌子上,让我死了吧!不!还要说句话,“冬冬……”
“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在西华路……我们离得远吗?你在不在家?在哪个家?干妈在你身边吗?她最近好嘛?人家好久没见到她了……”
呆呆的瞪着电话,那头不停的传来轻松愉悦快乐无比的自问自答及自言自语……
风度!风度!我一边不停的提醒自己,一边傻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电池显示从三个变成两个,再从两个变成一个,最后终于自动关机……
身心俱惫的躺在床上,想着远帆,想着季宇,想着我哥,想着竟初,想着我妈……想着想着就迷瞪着了……
隐约感觉有人注视着我,睡眼朦胧的眯着眼就看到季宇坐在床头,“怎么样?”
“白等了!”
就知道没那么好运碰上!
“睡得好吗?”
“还困。”我没睡饱。
看我打了个哈气,“不饿吗?”
我闭上眼摇摇头,“那就再睡会儿,什么时候饿醒了再说。”他躺在我身边搂着我。
正要睡着,隐隐的感到背上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而且有越来越向下的趋势,我猛地睁开眼跳下床,“我忽然想起远帆会去哪儿,你在家等我!”不等他明白,我拿了件外衣就奔出了家门。
沙发上,我还是出来时的那件睡衣,骑着罗威的腿,“你就这么出来了?”
“不然呢?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我又开始郁闷。
他头搁在我颈项间轻笑,“亏你想得出!”
照着脑门儿就一个一指禅,“还笑!”
他仍是笑个不停,轻抚着我的脸,状似无奈的摇摇头,“可该拿你怎么办啊?!”
太阳不会因为谁不想上班就不出来,即使月亮仍高挂在天上,真是个奇怪的白天!
仰着头,我趴在办公室的窗前向天空张望,真想大声地喊,“太阳,你下去吧!你下去吧!”可是不能,我还不想步上欧阳峰的后尘。
无奈的坐回椅子上,我愣愣的盯着关的死紧的门——可又有什么用?不怪古人有云:斩草不除根,春风出有生,又有人云: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种种……而我一时心软的代价就是等着,等着“董事长”大人今天给我的惊喜,会是什么呢?
从自那天晚上我跑出去的第二天开始,有一周了吧!公司就没消停过。先两天传出董事长和我是同性恋人,后两天再传说我把董事长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