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寂寞第一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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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下班的道理?再说了,就是知道有小爸在你身边陪着,儿子才那么放心的。您不是在清梅冷吃的?可比小竟我俩吃得好多了。”我作出一脸的埋怨,“你们吃得那么好也没说给我们带回点儿来!我看妈你心里早就没我这个儿子了!我都快成没人要的孤儿了!”故作姿态的摇头,我又继续,“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都觉得辛酸,好不容易从异国他乡回来一趟,本以为可以重温一下母爱来补偿我日日夜夜的思念儒慕之情,可是非但不能如愿,反倒连自己的亲妈都开始嫌弃起自己来了!真亏的我今天一天都惦记着您!我活到这份儿上还有什么劲啊?我真是……”
我妈蹭一下站起来,“你有完没完?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就知道强词夺理!你这是跟谁学的?么么唧唧,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唠叨个不停,你烦不烦人?这么大个人一丁点儿自觉都没有,一大男人说起话来怎就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这像话吗?”指着我鼻子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遗传的威力果然是不可小觎的!我暗笑。一番行云流水下来连口气都不用换,看来我妈的肺功能运作正常,健健康康。骂我的底气十足,身体应该好得很呢!
小竟早已经被我妈的动作惊回了神。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解决了一个随时都会被引爆的地雷,就剩下一个现在还不知在哪儿找栗子的手榴弹了。
我嬉皮笑脸地拿起杯子递给我妈,“渴了吧?妈!快喝杯饮料补充补充水份。”
我妈伸手揪起我耳朵,“你说你跟谁学的没脸没皮的?怎么就这么贫呢?”
“妈妈妈妈妈妈妈……疼疼疼疼疼疼疼……”我大声叫唤,其实还真没觉咋地!
我妈松手之前还晃了晃,“瞅你这德行,哪像个结了婚的人?连个稳当样都没有!”
小竟听了张了张嘴,我微皱眉,他想说什么最后也咽了回去。
“妈……”我把音儿托的长长的抱我妈撒娇,那声儿我自己听了都满身的起鸡皮疙瘩。
小竟扑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白楞他一眼。还笑?我这么犯贱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容易嘛我?这哪是不要脸那么简单啊?根本就是撕了左脸贴上了右脸——一面没脸一面二皮脸!
叮咚!
“我去开门!”小竟站起身。
我嘻嘻一笑,“小爸回来了!”
进门放下东西就先给我个拥抱,“精神不错啊!”小爸拍了拍我的肩说。
“他何止是不错而已?”我妈一句话插进来。
小爸笑着坐下。“又和你妈顶嘴了?”
我把他买的栗子信手拿来,“瞧您说的?就我这么个大孝子能办出那事儿嘛!”拨了一颗,送到我妈嘴边儿。“来,妈!尝尝儿子给您拨的栗子,不甜不要钱!”
小竟和我小爸看着我妈那看我的眼神儿,哈哈大笑。
“你小子钻到钱眼儿里去了?!”我妈一个如来神掌拍在我脑门儿上。
我摸着脑袋,“妈!我这可是经济头脑,里面装的可都是文化产权,你这样拍打是有意图损害国家利益的迫害行为!”
我妈“哧”的一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满口胡说八道!”
我看向小爸和竟,开始拉同情票,“就算我不是什么大人物,那您也不能摧残祖国幼苗儿啊!”
我妈向我勾勾手指,我防备的往后退。
悠哉游哉的把身子倾向我,伸手掐着我的下巴。把我脸转向小爸和竟,最后转向她自己。眯起眼睛看着我,“啧啧啧!咱们国家的幼苗要是都像你这德行,八国联军他也不能火烧了圆明园!”
我一挑眉,准没好话!
“就你这厚脸皮!机关枪打不透,大炮炸不烂的主儿!保卫一个国家绰绰有余了!”
又聊了一会儿,快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妈和小爸才回去。
本来我和小竟要留他们住下,可是我妈说“小别胜新婚”,就不打扰我们了。
小爸今天也不对劲儿,不像平时那么活跃,虽然言谈举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
上床之前,又给医院挂了个电话。知道我哥醒过,也吃过饭了,我和小竟才躺下。
“妈和小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问小竟。
小竟盖上被子,“我不是很清楚。最近工作很忙,小天和我的事儿又……我不太敢见妈和小爸,所以……”
我搂过小竟,“没关系,别想太多。”轻拂着他的发,“明天中午我约小爸出去吃饭,听听他怎么说就会明白了
。”
“小宁……你……”
“想说什么?”我看着竟的眼睛问。
竟摸了摸我的脸,忧伤的看着我,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得趴在我的胸口上听着我的心跳。
“有心事就说出来,别压在心里,你还有我呢!还是……”我抬起他的头,“有些话你连我都不能说?”我皱起眉头。
小竟直视着我,轻轻的摇摇头,又趴回我胸口,“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细微的声音从胸口传出,闷闷的,渐渐的消逝。
我最终也没听清他后面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可是我知道他的确说了些什么。因为胸口感受到的热气,仿佛是直直的灼伤了我的心。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床头的钟嘀嗒作响。
我盯着天花板,我妈、小爸、还有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仿佛每个人都心事重重?还有我哥,他怎么会……
凌晨三点了。晕黄的灯光下,小竟的侧脸如会发光似的映出淡淡的柔和的光圈。我看着他那显得并不安稳的睡脸,无声的在心里问:你究竟要的是什么呢?
当顶着一副墨镜的张正清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几乎引来所有雌性的“重视”。而此举不得不让公司的全体单身“公”民都觉得此人颇为可恨!
前面我也提过,咱们张总虽然是离过两次婚,眼下又要三进攻的人,可也是个上等之姿。不戴墨镜人家是帅哥,带了墨镜人家是酷哥!更何况要才有才,要地位有地位。房子、车子、票子样样不缺。
而且又说了,人家是“要”再婚了,可不是还没呢吗?成不成最后还不定呢!说不准就是真结成了也会像前两次一样环球一周——最后又回到原点。
所以?
人人都有争取幸福的权利!
一个上午,张正清走到哪儿都如芒在背。女人们一个劲儿的放电——想把他电晕。男人们一个劲儿的放电——想把他电死!不小心就会听到人家在背后议论自己。咱们张总心里这个堵啊!早知道这样,他昨天说什么也不会去送沈经理!
想想这个总公司的沈经理还真就是个祸根!他不回国他就不会认识他,他不认识他就不会去送他,不送他去医院就不会知道他那事儿,不知道那事儿他就不会分心,不分心就不会出车祸,不出车祸昨天他就不至于挨饿,除了挨饿他还忙乎了大半夜,因为休息不好今儿一大早照镜子就成了国宝,没办法带了副墨镜,可到了公司也不得安生!
张正清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越想越觉得沈宁是个瘟神,最后他决定——以后离沈经理能有多远就有多远,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点头决不说话。
觉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张正清满意的点点头。
下了楼正准备去青梅冷找小爸吃饭,“张总!”我看到张正清点头向我打招呼,于是我也和他打了声招呼。
“沈……沈经理。”怎么刚才明明他先向我打招呼的,现在反而又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
“昨天……您的脚伤没什么事儿吧!”我含蓄的问。毕竟现在是在公司,又是午餐时间。大家都下楼出来打食儿了,所有的人都支棱着耳朵呢!
“没,只不过轻微的碰了一下,没事儿了!”张正清说。
“那就好,以后可要小心啊!”
“那是那是。”
“那我去忙了。”
“好,您忙吧!”
我向前走了三四步,就听着后面电梯“叮”的响了,紧接着就传来,“别挤啊!”
“呀!”
“干嘛啊?”
“别推我!”
“谁啊?”
“啊!”
张正清看着沈宁的背影,寻思着,看来我的推断是错误的,刚刚和他说了话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儿?想想人家沈经理其实什么也没做,我就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他身上,太不应该了!嗯!还是个挺会为人处事的人!
“叮!”
“呀!”
“干嘛啊?”
“别推我!”
“谁啊?”
“啊!”
“脚!”张正清皱着眉头右手护着墨镜被压在地上,愤愤的吐出两个字来。
“瘟神!”
我到青梅冷的时候,小爸已经点好菜了。
聊了几句闲嗑,我就开始一通扫荡。他点的都是我爱吃的,我拿出三光政策来也不客气。
一顿猛吃下来,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又打了个很不雅的饱嗝。
“还是中国菜好吃!”我揉了揉撑圆了的肚皮,一脸幸福的说。
小爸轻笑,“一时半会儿的你也走不了,至于这么狂吃海喝吗?”
“远帆,你可不知道,我在外面最思念的其实就是这儿的饭菜了!”程远帆是我小爸的名字,其实小爸比我还小两岁,所以就我们俩的时候也都不忌讳的直呼其名。
“在那边吃不习惯吧!”
“还好,也有些中国菜馆,只是没几家太地道的。”我说。
远帆皱起眉头,“你比一年前瘦多了!要不然这回再去,你把小竟也带去!”
我笑,“小竟有他自己的事业,不能让他因为照顾我就放弃。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远帆微弯起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医院的工作最近怎么样?还经常加班吗?”我喝了口茶,问。
“月初的时候比较忙,这两天还好。”他说。
“我看应该让人照顾的是你,你比我走的时候越显清瘦了。”我皱着眉头说。
远帆拿起手边儿的茶杯,挡住了表情。
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一只,“不想说吗?”
啜了一口茶放下,接过烟,我给他点上。
深吸了一口,他摇摇头,“不是,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我给自己点上一只。隔着层层烟雾,远帆的表情在迷蒙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那就说说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儿。”我有些强迫的说。
远帆苦笑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用手抹了下脸,“别问了!”
远帆到底也没有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
我揣着一肚子问号回到公司,就听说张正清的脚扭伤了。
心里不禁开始着么,张总这是咋了?不是伤人就是被伤!他是从来都这么倒霉还是就这两天呢?
思来想去,管他的,看来这人不吉利,以后还是躲着点儿好!
总经理不在,但是该干嘛还点儿干嘛。
做了一下午的修改方案,累得腰酸背痛的。
快七点的时候小竟来电话了,“我在医院,你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再有半小时。”我一边说,一边把电脑关机。
又聊了两句,就听电话那头我哥叫他,说了句马上过去就把电话挂了。
整理好文件,拿着公文包刚锁好门,秘书突然跑过来,“经理,有人送花给您。”
我看着那一大束绿玫瑰,“给我?”
秘书点点头,“是啊。”
我一挑眉,她马上聪明的接着说,“是花店的小妹送来的。因为是您的私事,所以我并没多问。”
点点头伸手接过来,抽出里面的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知意!
?
还没有署名!
我心里一阵好笑,这又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