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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北京故事--蓝宇 by筱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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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来越觉得和蓝宇的事太荒唐,太离谱了。我甚至想起个可笑的词: 
“恋爱”。我不会荒唐到爱个男孩吧。我有把握自己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只 
是玩儿的太花而已。还好,这样分开了,悬崖勒马,对他、对我都很有好处 
。  
  然而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北 京 故 事  
              第 七 章  
  蓝宇的事让我心烦,可生意的事更让我头疼:一批进口车砸手里了。因 
为政策的关系,我必须在明年春节前脱手,赔钱也要卖。星期六的中午,我 
正准备出去,刘征告诉我蓝宇有一个星期没去工地。  
  距离上次分手快有两个星期了。起初我很吃惊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还 
真可以处变不惊。可是现在却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点疑惑。快到黄昏的时 
候,我决定打电话到他的学校。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 
,又等了十分钟,得到的结果是八一五(房间)没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 
天晚上原本说好见几个客户,是些想买车的家伙。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必 
须去一趟『华大』。  
  走进八号楼,一股臭味迎面而来,真是久违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学时期 
,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厕所里传来的特有的臊臭。光线有些暗,我顺着号码 
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仍没声音。我 
有些失望,随手拧一下门把手,正准备转身走,可发现门没有上锁。  
  屋子里漆黑一团,一片寂静。借着月光,看到房间里满满的上下八张床 
和中间一排长条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户一张下铺上似乎躺着个人。一股 
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几乎不敢往前走。  
  “蓝宇!蓝宇!”我试探着,急促地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我更是惊恐万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床前。那是 
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我断定那是蓝宇。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 
此害怕过。我镇静一下,伸手摸他的脸,不是我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滚热。 
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脉搏,微弱而急促。我听到了他的呼吸,这是个活 
着的人,我舒了口气。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不行,我冲到楼道里,大声喊:  
  “有人吗?有没有同学帮个忙?”  
  “怎么了?”从一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  
  “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我说。  
  他们一边帮我将蓝宇架起来,一边相互议论:  
  “这是几字班的?”  
  “是『建A』的,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  
  “哦!就是穿的象个小日本的那个,他好像北京有亲戚?”  
  “好像有,这人不爱说话,没什么来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一个男孩问我。  
  “我是他哥。”我没有心思听他们议论。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三医院』的急诊室里仍然人很多。一个年轻, 
秀气,带着眼镜的女实习医生正在给蓝宇检查。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呀?”小医生细声的、不满地说。听起来好像没有 
希望了。  
  看着蓝宇紧闭的双眼和干裂、发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我抓住 
他的一只手,眼圈发红。  
  小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饰着:  
  “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象我爸妈交代!”  
  小医生很快理解,并同情地告诉我他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脓引起的高烧 
昏迷,而且严重脱水。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蓝宇虽然极端憔悴,但仍英俊 
的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个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蓝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他擦身,进行 
物理降温。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听着他不均匀的急促的呼吸,看着输液的点 
滴。小医生非常负责,每半个小时就为蓝宇量一次体温。直到凌晨五点多, 
小医生才笑着说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没有危险了。我一下子特别放松, 
感觉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真是年轻,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坐起来,饿的要吃饭了。下午我将 
他从医院观察室接到『临时村』。我将空调关小,先让他喝了一大杯水,然 
后让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我告诉他要多休息,再睡一会。我摸摸他的额 
头,是凉凉的。我攥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上看冯意宽(我的一个副经理) 
给我的一份关于三十辆进口车的草签协议,那是他们前天晚上的战果。  
  蓝宇平躺着,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面朝着我这边。我感觉他的手放在 
我的阴茎上,还用他的脚蹭我的腿:  
  “别闹!好好睡觉!”我笑着凶他。  
  他不但没停,手还上下抚摸我的“家伙”。  
  我低头看他,他正冲我笑。  
  “你怎么耍流氓啊?”我也冲他笑。  
  他更得寸进尺,开始套弄我的阴茎。  
  我猛的捉住他的两只手,举起来,两边分开,紧紧地按在枕头上,并翻 
身骑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有点强暴的味道:  
  “你找死哪?你这可是自己找的,别怪我不客气!”我笑着,眼睛紧盯 
住他。  
  他又是那种迷恋的眼神,但带着更多的欣喜:“你要怎么样?”声音中 
带着男人的挑衅。  
  “我要干你!!”我边恶狠狠地说,边俯下身吻他的嘴,动作十分粗鲁 
。。。。。。  
  他做爱的时候很少出声,而且越激动越是没有话,只是急促地喘气。或 
许因为他大病初愈的原故,这一次他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吻他的前胸,吻他的阴毛,吻他的。。。。 
。。我两手抓住他的退,粗暴地分开,迅速埋头舔他。。。。。。  
  他的手伸到我的头发里,胡乱地抓着,我有一丝丝愉快的痛感。  
  我示意他翻过身,侧躺着,臀部弓起来,上腿略微抬起,我的手触摸他 
的肛门,随着我的手的动作,他轻轻地扭动着身体,还用他的舌头添我的胳 
膊。他转过头,痴迷的眼睛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知道这次不应该对还很虚弱的他肛交,但我的欲望早已淹没了思想。 
。。。。我沾了足够的唾液,缓缓地将阳具送进。。。。。。  
  我也同时侧躺下去,双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整个胳膊搂住他的上身,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我下身开始抽插,他居然也迎合我的动作 
微微动着下身。这是他唯一喜欢的肛交姿势,可能这个姿势不会使他觉得难 
堪。  
  我抓住他一只正在套弄阴茎的手,对他说:  
  “尽量不要射精,否则消耗太大。”  
  “不会的!”他丝毫也没有听我的劝告,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性爱的疯狂 
中。  
  在我的抽插和他自己的手淫下,我们都射精了。。。。。。他看起来已 
经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拼命地喘着气。可精神却好极了。  
  在浴室里,我让他躺在浴缸内,轻轻地帮他擦洗。我们聊起那个小女医 
生:  
  “那女孩一直不停地看着你,很有点‘意思’。”我调笑他。  
  他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她那么老!”他象想起了什么,接着说:  
  “在医院里她告诉我说:‘你昏迷的时候,你哥哥都快急哭了’。”他 
说话时带着点孩子似的得意,眼睛还有意地盯着我,象是在看我的反应。  
  我避开他的眼神,自我解嘲的微笑了一下。我的心有点酸:他真是容易 
满足!  
  他的确要的不多,可却是我最害怕给的。  
  我和蓝宇的关系进入了全新的状态,还有一个多星期他就要开学了,我 
虽然为生意的事心神不安,但还是拿出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他开始欣然接 
受我的钱,我的礼物,可我的感觉是:他是在让我高兴。  
  他从来没有提起那天我赶他走的事,也没说过这件事给他的伤害有多大 
。。。。。。  
  我终于找到了个“傻瓜”,也算是熟人,他将我那批棘手的车全部买下 
。“杀熟”这种事我不喜欢做,但有时却不得以而为之。我无意中将这件事 
讲与蓝宇听,他嘲讽地说:钱能使人变得疯狂。  
  新年的钟声在我和蓝宇床上的狂欢中响起,激动之余,我发誓将一直和 
他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可我并没有守住这个誓言。  
  那是不平凡的一年,无论对于我,还是整个国家。。。。。。 
  
   
北 京 故 事  
              第 八 章  
  二月十六号,我接到我小妹的一个电话:  
  “哥!爸快不行了!你快来呀!”小妹抽泣着说。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我简直不能相信,两天前他还骂我不务正业 
呢。  
  “昨晚还好好的,可凌晨的时候妈就发现爸不行了!”小妹哭得更厉害 
了。  
  两天后,我父亲去世了,他死于脑溢血。我这个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 
子还没来的及为他哭几声,就开始忙于他的后事。无论怎么说,老爸也曾是 
个有些影响的人物,追悼会、吊唁、慰问。。。我已经疲惫不堪。我妈比我 
爸小二十岁,可几天之间竟苍老了很多,我不得不每天住在家里,也让她有 
个安慰。    
  那是个周末,蓝宇打来电话,问我回不回『临时村』,我的确想避开家 
里那悲伤的气氛,我告诉他晚上我过去。  
  我打开门,看见蓝宇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书 
,关切地看着我问:  
  “咱妈这几天好些了吗?”他从前称我妈为‘伯母’,我告诉他北京的 
哥们之间称对方的母亲为‘咱妈’。  
  “还行吧!”我无精打彩地说。  
  “走吧,出去吃点饭。”我又说。  
  “算了吧,我想你一定没有情绪。我买些熟食,就在家吃吧!”  
  我看到餐桌上放着好多纸包,地上居然还放着一箱『燕京』啤酒。他心 
真细。  
  我拿起一瓶啤酒,笑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这么折腾。”  
  “现在还一样。”他也笑着说。  
  几杯酒下去,我感到是这几天从没有过的舒服。我脑子里总是想着我爸 
,他的确死的太突然了。  
  “以前老爷子总绷着个脸,没他在家倒觉得舒服。可现在觉得真冷清。 
”我象是对蓝宇又象是对自己说:  
  “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他老训我,还打我,而且是不分地方,逮哪打哪 
。。。。。。我长大些,他好多了,他还爱找我说话,可我不爱理他。。。 
。。。我记得那年我自己考上了『南大』,他得意得都喝多了,说他那帮战 
友里,就他的儿子是自己考上的。。。。。。我从没觉得他对我好,可现在 
想想,我创业那几年,老爷子没少帮我。。。。。。”    
  我呷了口酒,看了蓝宇一眼,他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是个最好的听众, 
我接着说:“他临死前,突然睁眼了,我想是回光返照。他看了我们每个人 
,最后眼光落到我这,他肯定想说什么,可他说不出来,他心里可能真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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