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氓我怕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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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三儿,好聪明。”
连农擦了一脸的口水下来。
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张六福还没回来。
“小安那,你今天看到你爸爸了没?”连农问坐在门墩子上吃苹果的孩子。
“早晨他有出去噢。”
“是吗?”
“不过,外面来了好几个奇怪的叔叔,比妈妈你的那些兄弟还奇怪呢。黑西装黑墨镜。”
啊?
“接着爸爸就走过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就打起来了。”
打架?
“然后爸爸就被带走了。”
“什么?!”连农瞪大了眼睛,“你爸给人带走了?他是被打昏了还是被打伤了,还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又或者用绳子捆着,接着用……”
“爸爸和那几个人打完了,哈哈笑了起来,几个人搭着肩膀走的。”
连农差点吐血:“小安,你说话快点好不好?”
“嗯。”连小安不说话了,乖乖去吃苹果。
“那要那样的话,应该是熟悉的哥们儿?”连农猜测。
“嗯。”小安还继续吃苹果。
“算了。”连农挥手,“我和你小子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他似乎一开始就没和安安有过共同语言。
出去到处混了一圈,就在街上,漫无边际的混。
遇见熟人了,过去讨只烟,骂两句。要是有人有喜事,就说个口彩,也就嘻嘻哈哈地过了一个晚上。
想起来以前的时候,也不是这么过?
不过就是张六福那龟孙子来了之后,追着他屁股后头跑。
连农现在想起来还牙痒痒。
走到张六福偏房跟前,一脚踹开门,里面没人。
灯也没开。
愣了一下,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四分。
还没回来?
于是打张六福的小灵通。
“嘟嘟……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连农关掉手机走进去。坐在床边,点了只烟。
烟火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秋之屋 转载
张六福失踪了!
嗯嗯,是那种完全符合国家法律规定的失踪。
几天不见人,没去上班没有回家。
打小灵通依然是打不通。气得连农差点把自己部三星都扔成粉碎了。
既然不见了人,自然就要找人。
这找不到人自然就要上警察局。
“呃……这小张啊,他那个……你说他不见了?”派出所的大爷端着老花镜子看,“不见了,要通知他家里的亲属啊,是不是?”
废话。
“嗯嗯……这个……档案,张的档案……呀?!”大爷托了托眼镜纳闷起来,“奇怪呀奇怪!真奇怪呀真奇怪……”
“奇怪什么呀!”连农急了一把抢过来,“有什么奇怪的?”
“他那地址,写得是你们院子的门牌号啊。”
什么?!
连农急忙看过去,真的。突然心里一僵,凉了起来:“那他以前的档案呢?在别的局子里工作的时候,大学的,小学的,户口本……”
“哦,他是下派到新溪屯区来学习的,那些东西都在省会原单位放着呢。”
“这、这什么意思?”连农的声音抖了两抖,“那他妈除了这张纸,你这屁用没有的派出所就没有他任何资料了?”
“对,你这娃子聪明。”大爷感叹,“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连农想到了小安嘴里那几个人,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江边阴阴冷冷的脸色。
才慢慢发觉这么多天以来,张六福对自己以前过的日子从来没提过。不知道他原来是哪儿的人,不知道他父母、兄弟姐妹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在原来的单位做了什么事情。
除了他住在他们家,用了一支本地的小灵通。
他竟然找不到什么方式可以联系到张六福了。
心里那点凉气渐渐的扩散开了。
张六福是什么人?
他知道是那只乌龟王八蛋。可是他哪儿来的那把手枪?不用上缴不用告诉别人的手枪,哪儿来那么多钱还给他连买几套名牌西服,哪儿来那么多时间跟着他混吃等死的……
张六福是哪个?
连农拿着薄薄的档案冲了出来,心慌意乱的站在大马路上。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抓个瞎子也可以叫张六福,指个痴呆的也可以叫张六福。
张六福张六福……
连农茫然的看着街道,紧紧咬住嘴巴,焦急地快哭了出来。
你他妈的到底怎么会事情?
27
他晃荡着,游魂一样,先回了次家。
小安没精打采的坐在门墩子上吃苹果,看到他回来了,抬头。
“爸爸呢?”
连农摇摇头。
小安瘪瘪嘴,快哭了:“我要爸爸,爸爸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一个星期了,不是爸爸买的苹果不好吃,不是爸爸陪小安看电视不好看,不是爸爸哄小安睡觉不好睡啊……呜……”
连农头好痛。
“好好,我出去找还不行?”他说,也好几天没说“老子”这两个字了,“我那帮兄弟都去汽车站火车站打听去了。要找的地方也都在找,警察局也报案了……”
“我就是要爸爸!!!”连小安蛮不讲理。
“你这孩子……”连农没有力气和他争。没办法啊,他比那小子还想哭呢。没张六福那乌龟王八蛋,打人打不出意思,拌嘴找不到合适的人,饭吃不下去,冰激淋也难吃,逛街更加没意思,还不要说晚上睡觉了,冷冷清清的……
“我现在就走。”他说,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去往哪儿找。
“我说小三子呀!”正屋那边传来何妈妈的声音,一会儿何妈妈就挑着米过来了,“我说,小张是不是害怕咱们家不准哪?我告诉你,妈也不是不准,就是心里不舒服,赶你,不也只赶出去几步远吗?要是找到他了,给他说,能回来还是回来的好,毕竟这都是邻里邻居的,回娘家也——咳咳……就这么多了,你告儿他听到没?”
“知道啦!”连农听完了,挺感激的,可惜想到张六福连张六福都不一定是,心里就难受。
走到那个江边上,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连农看着哗哗的江水,感叹了一声:“哎……张六福,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张六福呢?”
“废话!我他妈不是张六福能是谁?”
“我晓得……呀?!”连农愣了,转身,就看到张六福胡子冒老长,精神不振的看着他,还是那号铁板子脸。就是看他的时候特别的柔,特别的暧昧。
“张、张六福?!”
“是我,留了胡子就认不出来了?”张六福装摸做样的摸摸胡子,“我觉得留了胡子更加男人味啊。”
连农就那么看着他。
“真认不出来了?”张六福走过去,一下子抱着他,笑着拿胡子刮他脸,“还是看上了别家的闺女,不要我了?嗯?”
“……”连农避开他扎人的胡子,“你失踪多久了?”
“一个星期?”
连农撇撇嘴:“是十天。”
“这么久?”张六福惊讶。
“这么久?!”连农终于慢慢暴露了本性,“什么叫这么久?你他妈知道你住的是老子家的房子吗?哈!”一拳打到张六福肚子上,张六福顿时痛的弯腰,“哈,你他妈知道小安管你叫爸爸吗?”又一拳,“你他妈知道你那烂局子里的人都吓得够呛吗?你他妈知道李小雪那个女人天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吗?”一拳在肩膀上,一拳在脸上,还有一脚,踩他皮鞋上。
“我……”张六福痛的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知不知道,我天天给你小灵通打电话,天天一起来就打,重复打,就盼着你接!你知不知道!”连农大喊,眼泪也终于在忍耐了十天的担心后释放了出来。
“农农,你哭啥子……”
“你管!”连农后退两步,胡乱用袖子擦擦脸,“老子的事情你少管!老子看你就是不好东西!在警察局连底子他妈的都看不到!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张六福一回来,他的舌头似乎立即解冻了……
“我本来在派出所就没底子。”张六福笑着说,又把他抱在怀里,连农挣扎了几下,才勉强接受张六福的温度。
“靠!”连农赌气一样的骂了一句。
“你是不是看到我什么都没有害怕我是玩了你然后就跑得骗子?”
连农不说话。
“那么想也是当然了。”
“什么叫当然的?!你他妈连什么东西都留,不是存心准备随时消失吗?!”连农骂他。
“呵呵,怎么会?你想知道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张六福是不是张六福!”
“当然是我。”张六福笑着说,“你呀,你以为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关于我,嗯?”
“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连农恶狠狠地说。
“你也不想想,我们在一起,有机会说吗?而且你又不问。”
“是我没问吗?”连农愣了一下。
“是啊。”
“好像是……”某人泄气,“那都是我大惊小怪,杞人忧天了?”
“成语越说越标准了嘛。”
“哼!那你十天不在,连电话都不打,怎么说?”
张六福神秘了笑了一下。
“你就当是我们爱情旅途上一次真金试炼吧。”再连农再次开口之前,张六福赶紧堵住他的嘴。
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高中差点没毕业,稀奇古怪的接到一张警校的录取通知书的事情是真的。
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以前混帮派混了很久了,其实是流氓中的流氓。
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毕业了和人事局的上层领导吵了一架,结果给分到这里了。
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就决定包藏祸心的爱上他。
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以前的兄弟都跟来了。
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那些个兄弟打了十天的麻将,终于玩到尽兴,才可以脱身回来。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千万千万不能让这个小子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尾声
OK。
完结了。
大家晚安……
啊啊,对了,还没说完是吧?哈哈哈……
连农被张六福终于整的服服帖帖的。
后来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张六福和连小安两父子耍了,去问连小安,谁知道连小安很严肃的边吃苹果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
连农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他和连小安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对连小安发脾气、不答应连小安的要求,嘲笑连小安什么不懂,捏连小安的脸,等等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这……”
“我是在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奋斗。”连小安说。“妈妈被爸爸欺压之后,就不能欺压我了。”连农气的几乎昏过去。
何妈妈始终对张六福和连农放心不下。
整天弄了乱七八糟的偏方,一定要他们喝。
说是可以泄火……70ADA秋之屋 转载
连晶晶终于被一个柔情似水的弟弟给套住了,肚子里有了个肉球(她看到B超片子这么形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连农已经是不能给连家传沿血脉了,所以何妈妈命令在本剧中一直没有正面露面的连爸爸重出江湖,把那柔情似水的弟弟给抓了回来,和连晶晶闪电结婚。
李小雪已经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冲破了新溪屯的局限,在整个市区的范围内大胆号召同人力量,呼吁给予同性间恋情的平等待遇。俨然新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