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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烜赫世家之二 品酒札 by:冯君-第4部分

小说: 烜赫世家之二 品酒札 by:冯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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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又照顾的伯伯了。 

  他好怕这种不说一声就被丢下的感觉,更怕一眨眼间就再也见不到自己最信赖喜爱的人! 

  探出头的众人因为少年暧昧不清的话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该不是那个吧?」 

  「哎哟!真是的,对方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忍心…真是禽兽!」 

  「瞧他,有钱就了不起吗?竟想用钱打发,真是没良心,以后一定遭天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骂起任烜的薄情与寡义,投注在少年身上的却是同情与不忍。 

  只见少年兀自嚎啕大哭不止,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已惹来旁人的侧目与关注;而任烜一张俊脸忽青忽白,丢脸到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事。 

  算他服了这小鬼,真的是够了! 

  他抬腿往房门内跨,少年也被用力拖入。 

  「进来!」 

  任烜反手一甩门,将那些流言蜚语全都阻绝在门外。 

  被带到房间内后,少年总算是愿意松手了,但还是哭泣不休。 

  任烜头痛的迅速找出一条干净的布巾,将它浸淫后,就往少年脸上抹去。「别哭了!」他的哭声真是有够难听的! 

  少年又呜咽了几声后,总算是渐渐止住了,只余肩膀微微抖动。他抓着布巾,睁着哭肿的眼睛望着任烜。 

  「师父!」他哽咽的轻唤一声,十足十的可怜。 

  「算我输了。」任烜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路下身看着少年。「好,我任烜在此正式收你为徒,只求你别再乱叫乱嚷,也别再说些暧昧不清的话了。」 

  唉!枉他自认有颗聪明的脑袋,于战场上无往不利,火烧乌揭、断粮拔迦禄,皆是一击就破、胜利手到擒来;但他现在竟会在一个小鬼的哭声中一筹莫展,高举白旗投降,要让俞平与独孤垣知道,肯定笑掉他们大牙! 

  少年立即破涕为笑。「师父!」他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是可爱。 

  「那你肯回房睡了吧?」被这小鬼折腾一天,任烜真的倦了。 

  少年的脸立刻一垮。 

  任烜只得又让步。「你洗过澡了吧?」臭味没了,应该是有听话洗过了,不过一张脸还是脏兮兮的。 

  他拿起湿布巾,将少年脸上的鼻涕眼泪和灰尘全都擦掉,微弱的烛火下出现了一张白净可爱的脸庞。 

  任烜瞅了他一眼。「你长得还挺可爱的啧!」说完他往床上一躺,打了个呵欠。「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少年闻言也开心的爬上任烜的床,在他身边躺好,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此时,任烜又缓缓的起身,以极轻极轻的动作翻身下了床—— 

  给这小鬼一闹,他都还没时间去茅房呢! 

 

第三章 

  酒泉郡某客栈 

  「你看看,你喜欢哪个名字。」任烜将一张写了几个字在上头的纸摊在桌上。 

  既然要收这小鬼为徒,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他一路上特地想了想,打算替这小鬼取个比较得体的名字。 

  少年好奇的瞪着那些字。「这个是什么?」 

  「这是飞、麒、尔、玉、颉、烈。」任烜索性将全部的名字都念出来,「一个字比较容易记,你说那位老伯姓司徒,三个字念起来也顺口。」 

  容易记?少年瞪着那排名字,自己总共也只认得两个字,那就选个简单些的吧! 

  「我要这个。」他指指那个玉宇,笔划少又好写,嘿嘿! 

  任烜瞥了他一眼,拿起笔准备将那个字圈起来,在画了一撇时,他的动作又一顿。 

  「错了。」他将那个玉宇和尔字一并圈起。「是玺字,我不小心将它们写得太开。那么,你从此以后就叫司徒玺,赶快把这名字记熟、写熟。」 

  完全不给少年开口的机会,任烜又拿出一张纸放在少年面前。「今天你就在这里把你的名字写五十次,这样就会记得了。」他将毛笔沾饱墨,在纸的上头写了个大大的玺字。「照这上头的字写,中午前没写完就不准用饭。」 

  他将笔塞到少年手中。「那么,我先出去买些酒,一刻钟后就会回来。」 

  这个酒泉郡郡如其名,自然也是有出产美酒,尤其以西汉大将霍去病与士兵共饮而闻名的「神武酒」为最,浓香甘甜,另有一股大漠男儿的飒爽豪迈。先前在安定城内喝的那些水酒真是够要他命的了,今日来到酒泉,他可要开怀畅饮个够! 

  什、什么? 

  少年张目结舌的握着那枝笔,瞪着纸上那个弯弯曲曲的大字,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 

※※※ ※※ 

  「阿垣,这儿有封信是要给任烜的。」 

  维宓走进大厅内,扬扬手中的信,有些纳闷为什么要给任烦的信会送到高昌这里。 

  「嗯?」独孤垣接过来看了看,「从杭州来的,应该是他家里的信。」看来,是有客人要来访了。 

  「家书?」 

  「嗯!任烜那家伙刚辞官不久,看来是打算来高昌逗留几日,他家里的人才会把信送到这里。」他大手一伸,将维宓揽进怀中。「最近天气开始变冷,你怎么不多加几件衣服7」他责备似的咬咬维宓柔软的耳垂。 

  「上次买的白狐裘呢?我让人取来让你穿上。」他开口欲唤下人过来。 

  维宓连忙制止他。「府内比较暖,我出门看诊的时候会加衣服的。」在家里还穿得像只狗熊,他可不要。 

  「好吧!」独孤垣宠溺的吻吻他的发丝,又伸手包住他略带凉意的手,给予他一些温暖。 

  维宓偎着他,嫣然一笑。「任烜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他挺想念这个有趣的朋友,不禁有些雀跃。 

  独孤垣也是一笑。 

  「是啊,看来得拜托擎叶弄几坛上等葡萄酒来才行了。」 

※※※ ※※ 

  「呜呜……」 

  震耳欲鞋的哭声响遍整个酒泉市集。 

  见前方的人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少年哭得更加感天动地、惨绝人寰。 

  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为之侧目,疑惑是谁将这个小孩子丢着不理,竟由着他哭声震天的干扰街坊安宁。 

  唉,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任烜丢脸的想别过头不予理睬,但发现哭声仍旧没有停止的打算,他只得无奈的牵着飞骓回头。 

  「你别哭了!」他头痛的一把抹去少年脸上的眼泪。 

  「呜……呜呜……」少年还是拼命大哭。 

  他肚子好饿,臭师父、混帐师父! 

  「说好了没写完不能吃午饭的。」任烜瞪着少年瞬间又流满脸的身涕眼泪。「你才写了二十五遍就说手酸不写,天下哪有那么不劳而获的事?」 

  规矩立下了就要守,否则他以后要如何建立师父的威信? 

  「可是那个字好难为嘛!」少年委屈的哭道:「师父骗人,你明明说那是玉字的,怎么可以反悔改成玺字?」 

  他怎么想、怎么不甘心,而且写字和吃饭是两回事,为什么要混为一谈?他不懂! 

  「就说那是不小心的。」任烜捺着性子解释。「而且玺字的笔划好啊!」大富大贵命哪! 

  「可是很难写嘛!」只要是笔划多的他都不喜欢。 

  瞪着眼前冥顽不灵的家伙,任烜又有一种快抓狂的冲动,他翻翻白眼,打算再来个不予理会。 

  「师父!」少年又抽抽噎噎的拉着任烜的衣袖讨价还价。「我不要叫这个名字啦!」弯弯曲由的线条,他看得头都晕了。 

  睁着哭到像兔子般红肿的大眼,他楚楚可怜的想用哀兵政策让任烜心软。 

  最后,任烜长叹一口气。 

  「好吧!」任烜第二次拿他没辙,举白旗投降。若再这样跟他耗下去,走个十年半载的也到不了高昌。「如你所愿,就叫司徒玉吧!」这个爱偷懒的小鬼! 

  这个以后叫司徒玉的小子果然马上破涕为笑,眼泪瞬间止住,收放自如。 

  「那可以继续赶路了吧?」任烜没好气的牵着飞骓又要往前走去,忽然—— 

  咕噜! 

  「师父,我肚子好饿喔!」 

  果然,唉! 

※※※ ※※ 

  五日后 高昌 

  两人一马风尘仆仆的站在征远侯府外头。 

  「劳烦你通报侯爷,说是任烜求见。」任烜朝外头守门的侍卫拱拱手。 

  不一会儿,守门人匆匆奔来。「侯爷说已在里头恭候任大爷大驾了。」 

  他恭谨的请任烜这位贵客进入,并接过他手上的缰绳。 

  任烜一把抱起趴在马背上呼呼大睡的司徒玉,就向里头走去。 

  司徒玉也只是动了动身子,立刻又蜷在任烜怀中睡去。长期的餐风宿露,让他早练就一身无时无刻都可以睡的功力了。 

  「任烜,好久不见。」独孤垣见他进来,就起身迎上前笑道:「我等你很久了。」 

  「侯爷还真是神算哪!」任烜嘻嘻一笑。居然知道他要来,果然厉害! 

  「是这个。」独孤垣自怀中掏出一封信。「你老家来信了。咦,这位是?」他此时才注意到,任烜手中那个人,好象是个……少年? 

  「这位啊!」任烜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说来话长,可不可以先拨间房间,让我安置一下他?」 

  「没问题。」 

  等到将司徒玉安置妥当后,两人才移驾回大厅,继续聊着别后情况。 

  「你徒儿?」独孤垣掩不住讶然之色。「你竟会想要收徒弟呀?」 

  「我也很无奈啊!」任烜两手一摊。 

  不让司徒玉跟,他就哭闹不休;收了他,他也只会吃和睡,这和养只猪实在是没什么两样。 

  「可真是难为你了,习惯有个徒弟跟在身边的感觉了吗?」独孤垣笑问。 

  听任烜所述,司徒玉似乎是个极难缠的小鬼,不过任烜应该能应付得游刃有余,毕竟他到现在还让他跟着,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果然任烜也只是耸耸肩。「已经比较习惯了。」 

  习惯了司徒玉震天的哭声、习惯了司徒玉惊人的食量、习惯了司徒玉的单纯、习惯了……唉,不早点习惯怎么成?自己下定了决心,就得负起责任。 

  他打开那封信,迅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冷汗源源不绝冒出。 

  「信中说什么?」独孤垣见任烜神态怪异,关心问道。 

  任烜干笑几声。「我二娘写的,只是问问近况而已。没什么。」看来回去之后有得罪受了。「什么石头做墓碑会比较恰当啊……」他忽又喃喃道。 

  「什么?」 

  「没、没有!」任烜连忙摇手,打算有空的时候得要来盘算一下保命大计。 

  独孤垣见他不想说,也不多加追问,只是笑道: 

  「我知道你要来,特地派人从擎叶那里拿了几坛葡萄酒,今晚咱们就来痛快喝一场吧!」那些可都是难得的佳酿呀! 

  「当然!」 

※※※ ※※ 

  啊,睡得好饿喔! 

  司徒玉摸摸饿扁的肚子,睁开惺松的睡眼,在看见房内的陌生摆设时,忽然全身一阵僵硬,脑子立时一片空白。 

  应该没有这么豪华的客栈吧?那这里是哪里啊?自己会梦游吗?还是……他的脑海瞬间窜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师父撇下他落跑了! 

  啊——司徒玉连忙下了床,奔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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