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军-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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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只现出,他仿佛触手可及。
回应他的是疯狂的呐喊。
沈庆之微微一笑,见士气可用,便挥手让他们退下去按计划准备。。。
五日后。
昼伏夜出的他已带领精锐羽林,在北地儿郎的掩护下,出现在了河套以南的坪山怀抱中。
而这个时候。
在遥远的北方。
去中原万里的莫斯科城下,尸山血海一片。
野蛮人还在不知疲倦的进攻,那是他们宿敌的王城,里面有他们祖先失落的辉煌,其实这个时候还用野蛮人来称唿他们是不妥的,他们现在有一个古老的让人遗忘后感觉如新的名字,他们的国度叫奥丁。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时代更让人觉得迷醉了吧。
原来,天下间所有的纷争是这么的息息相关,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其中的成败关联,彼此的生死难料。。。。
就在江东磨刀霍霍之际,他们的另外一支力量也不甘寂寞。
付安德在问孙正川:“大人,朱可夫斯基已经抵达河套了,你说西秦还挡得住他?”
“本来难料,但现在嘛,梁子任既然知道对方要收拾他,又怎么会束手就擒。”
这个时候的他们还在以扬州路为核心,最远不过石碑谷的方圆二千里大地上打转,不过他们的部队也已经集结,以虎贲老军为骨干的河北新军现已经分成三路,一路随孙正川镇守在石碑谷口,一路随北上的管仲颜镇守在潼关外。
但除这两路之外,其实还有一路。
付安德之弟,付德喜带领的一支部队正整装待发,因为朱可夫斯基下来调令,请孙正川部配合他的行动。
“朱可夫斯基这次心很大啊。”孙正川感慨道。
付安德看不出来,他却能看得出,朱可夫斯基调他的军马真正的目的哪里是为去战江东,更不是为了去灭西秦,朱可夫斯基给他的指令里说的是协防江东占据河北。
孙正川完全可以想象,假如自己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江东叛逆的话。
在领军西进后,发现朱可夫斯基居然放弃了河北,只取川蜀,和西秦打的你死我活,在那种情况下,谁能抵挡的住拓土开疆诸侯一方的梦想?可自己一旦那么做,就必定和江东成为不死不休之局。
那样的话,好吧,朱可夫斯基便再无后顾之忧,可以一心一意收拾川蜀了。
想明白其中的奥妙的孙正川口中感慨,心中其实在冷笑,算人者人恒算之,朱可夫斯基做梦也想不到,江东会那么在意罗斯吧,他眺目西南,微微凝望,只在想,庆之此刻在做什么呢?
付安德不解的看着他,追问:“你到底准备怎么做?”
“等他们之间分出个胜负,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传令你弟弟,放缓行军速度,把注意力放在河北区,做出一份准备真正进入的姿态,但不可妄动。”
再令:“管仲颜部移师潼关北百五十里的络水镇待命。”
他的命令发出后,孙正川对眼中似有所悟的付安德咧嘴一笑,问道:“我将石碑谷交付给你,防备扶桑袭击扬州,你可能保证此地不失?”
如今的石碑谷南口已建起一座庞大的要塞,臂连两山,正对深壕,藏有三万强兵无数军备,扶桑若是想再如上次那样,走此路切入中原的话,他便是有三十万大军也难啃下此地。
听孙正川的安排,付安德点头应诺,而孙正川知道他心中有疑惑,于是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付安德不再犹豫,直截了当的问道:“大人心中的真正打算是什么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孙正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你以为江东不去我们就能安安静静的拿下河北?此次朱可夫斯基灭西秦之际,江东必定要出手,因为对他们来说,梁子任的西秦要比罗斯的西秦好对付的多,我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杀起来后,追打一方。”
说着不等付安德再开口,孙正川便讽刺的道:“事到如今你还对我不放心,我却能放心将后路给你,安德兄,用心很辛苦啊。”
付安德不由面红耳赤,辩解道:“在下哪里有这些意思,在下早和大人在一条船上了。”
“同床异梦都是常事,何况同这么一条小舟。”
付安德急了,瞪着孙正川,但欲辩无言。
孙正川却哈哈大笑起来:“不逗你了,给你交个底,此次江东败我就取河北,此次罗斯败,我就取京兆,总之绝不会空手而归,而无论那一种结局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付安德这才放心,忙道:“大人英明。”
说真的,他在孙正川身边日久,越觉得孙正川极有城府,很难看透,若不是确定孙正川和慕容铎是死仇,以及和沈庆之的争位之战绝无可能避免,付安德都不敢和孙正川再共事下去。
但他也知道,自己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如今自己那些算盘,那些人马,早被孙正川看的一清二楚,有些都以直接为他所用。
想想也是,付安德在前朝不过是个二世祖一样的人物,断不能在族内服众,过去人等团结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他抱上了罗斯的大腿,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族人们发现事实不是这么回事,罗斯人更看重孙正川,这孙正川又更有本事,于是他就渐渐的失去人的拥护了。
所以现在的付安德,几乎都成了孙正川的附庸,便称唿上也逐渐变得自甘下属,希望这样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但他怎知,一旦到那一刻,孙正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
这是大汉建立的第五个年头的秋天了。
南国依旧闷热。
河北已落叶满地。
沈庆之静静的坐在山坳中,看着长天,在这里他依稀还能听到黄河奔涌的声音,朱可夫斯基选择在这个时间段攻击西秦,也考虑到了黄河没有冰封的原因。
不能不说他思路相当清晰,且事事连环。
黄河无冰,南军无法北上,待川蜀之战尘埃落定,又到寒冬腊月,不利行军。
如此看来,只靠这时间点的选择,朱可夫斯基就已掌握局面。
但是他的对手是沈庆之。
襄阳的军马在大规模的集结,毫无遮掩,但外人看来那不过是一种防备,这是因为朱可夫斯基调动军马的消息江东必定知道,这样子做不过是正常的反应。
与其相对应的,是霍二的越发嚣张。
那则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虚张声势,生怕西秦借机攻击凉山。
但沈庆之真正的杀手锏却早在朱可夫斯基行动之前就布置下去,那就是孙正川部,和更早时候布置下的河东各散军,虽然沈庆之此次北上只带了部分骑兵,可是沈庆之心中有数,他在这片大地上的军队召之即来,来就能战,人数不下八万。
这样规模的部队已足以对朱可夫斯基造成致命的威胁,偏偏还无影无踪难以察觉。
因为毕竟罗斯人是外族,在这黑发黑眼种族的土地上,他们很难使用完全忠诚于他们的本族探子,他们只能靠收买,可一旦是收买就会被收买,可以这么说,基本上所有向朱可夫斯基通风报信的,都是江东安排的人。
沈庆之甚至想到了朱可夫斯基没有想到的一种可能,并做了防范。
那就是朱可夫斯基明河北实川蜀都是假的,他实际上要打的是孙正川,所以他在一开始就叮嘱过孙正川,一旦北上必须堵住石碑口,不可冒进,同时请管仲颜封堵潼关以为接应。。。
河北军马的布局其实来自他的授意。
而朱可夫斯基还真的想过先灭孙正川,但在孙正川的这种布置下,他实在无法在对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轻易行军来战,只好退而求其次,直去西秦去。
这些,就是在大局下的明争暗斗。
战争确实只是文明碰撞的各种纷争后的一种延续。
若非万不得已,谁肯轻易厮杀呢,沈庆之正是靠种种看不见的手段,将自以为才华横溢,确实也不凡的朱可夫斯基逼在了战术诡计的层次上,他自己却早已站在战略的高度在俯瞰着对方。
所以,沈庆之对此战的结局充满信心。
“我江东,自建立以来未曾一败,过去不曾,现在不曾,将来也不会。”他大声的道。
恭立在他身后的,从川蜀回来的陈再兴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主帅。
这是他自懂事以后唯一佩服唯一心甘情愿随着去死的人。
他也是目前最最知晓一切内情的人,因为沈庆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陈再兴只在想,大人何时会再拔刀呢,比起将军的手段,他更怀念将军当年双刀一错攻破淮左逼杀燕帝的无上风采。
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看去,一名亲卫悄悄走来,递给他一份新的密报。
密报来自川蜀,陈再兴不敢怠慢,赶紧递给沈庆之。
原来是霍二来信。
看完后,沈庆之笑着对他无须隐瞒的陈再兴道:“令彪去了汉中,带走了部分人马,现在那边由王鹏在负责,霍二有些不甘寂寞了,问是不是可以择机去打一打。”
陈再兴不由也笑了,那厮明明知道大人的安排,还这么骚扰,此人之无耻确实亘古未有,和他同时出道的历中原将军却越发稳重,气派凝聚,隐隐有开府之相。
他道:“大人无须理他,他自然不敢妄为。若是搭理他,他会更来劲。”
沈庆之也赞同,随手就要把信丢了,但他忽然觉得不对,拿起来再细致的看看,见信内说令彪去了汉中。
立即吩咐陈再兴:“给我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陈再兴一愣之后也反应过来,若令彪去汉中,前面的仗说不定就能再换一个打法了,而霍二的意思是。。。。
“霍二这不是在耍宝,他是在说,江东可以两面夹击,顺势全盘拿下西秦,还不要动太多的刀兵!这狗头也会来这一套了,哼,你再派人去告诉他,等待时机吧。”
沈庆之虽然说的杀气腾腾的,其实嘴角含笑,因为他从中看出,霍卫青现在确实可以独当一面了,有如此部下他怎能不欣慰呢。
而此时,他的另一个部下,正督于襄阳。
已近三十的历中原,现在的面貌气质,确实如陈再兴以为的那样,越发的像个真正的大将。
他比沈庆之年长几岁,这人一近三十,又久在军中,气质给磨砺的越发的如刀,偏偏他性格内敛沉着冷静,因此这刀还藏而不露,反而更为迫人。
他以下,是已有些老态但还不服老的刘野风,和宋子邑等河东系。
另外一派,则是以高至阳为首,原河东系人马。
沈庆之调拨羽林随行,留下了陷阵步,这是留给历中原用来突入川蜀山地的至强力量,但要论杀伤力,最强的还是郭子怀郭子忠兄弟领袖下,精心打造了数年的器具部——神机营。
第十四卷 第五回 库库是次品
如果说霍二是将领里的奇葩的话,神机营就是军队里的奇葩。
其名为营,是在沈庆之的决意之下建立的,一个于江东马步弓兵系常规军种之外的独立军种。
沈庆之之所以如此,是基于对罗斯和江东之间国力差距的清醒认识。
罗斯人口众多,国力强横。
他地处北国,子民在天寒地冻之中练就健壮体魄,寻常罗斯士兵独对中原士兵,稳居上风。
且他国内有肥沃原野,战马多多,不缺骑兵,其武装重甲骑兵更是强中之强。
和他相比,江东骑兵虽然锐气十足,但无论士兵个体素质和战马的体格,都明显弱于对方。
古典厮杀中,骑兵是锋利的刀,步兵则是坚固的盾。
这个时代的战术已经发展到成熟的骑步合作阶段,在注定要来临的国战沙场上,江东迟早要面对强横的罗斯骑兵和罗斯重步,如果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