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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红旗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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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简介

六合的血案令人震惊。

沈庆之横刀在手,若将不护兵谁肯效命?

不甘心失败的尔朱大石,突入合肥后,沈庆之记忆中的那场战事的帘幕就此被缓缓拉开。

第四卷 封面人物

慕容铎:江东采石矶水师大营主将,年过三十,纨绔国少模样

第四卷 本卷人物

宋铎:沈庆之记忆中一切灾难局势的源头人物,淮左合肥镇将

慕容铎:江东采石矶水师大营主将,看似煳涂极其精明,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令人钦佩的肝胆。

闫振平:江东采石矶水师大营汉营副将

霍卫青:已逐渐成长为沈庆之得力臂助的名将种子,平常不着调

达奚安渡:达奚成之兄,前燕东宫侍卫头领之一

第四卷 内容简介

为部下复仇之后大闹金陵的沈庆之其实另有苦衷,隐隐觉得韩中正和宋铎联系密切的他急于告知未来的领袖,宋铎之恶。

与此同时,尔朱大石突入合肥,镇服宋铎,展开了对江东的再一次计划,这也是存于沈庆之记忆内的,安熙十七年秋日一战的真正缘由,而由于沈庆之的加入给,这一战的双方都面临了更多的变数。

当鞍山东渡的烈火烧破淮左的夜空时,一向以混吃等死的面目示于人前的未来英雄,也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第四卷 第一回 此恨难消

几只雀儿飞过。

陈二郎的父亲躺在那里看着高处,他眼中的天空,一半血红一半碧蓝,四周无声,连那些青皮都沉默了。

山野中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敲醒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宁静。

正在城头发愣的六合城南城兵丁回头看去。

虽然来人离城还有些距离,但那百余匹战马驰骋而来的气势足够让他们吓了一跳,城门官都尉李显感觉不对,本能的喊道:“关门!”

兵丁们也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他们连忙扑上去搅动吊索将吊桥拉起…

现在不到中午,热闹的枢纽之地怎么会这么冷清?

且城内似乎有事,不然白日关什么城门,身在马背上已离城只有半里的沈庆之皱起眉头凝目看去,恰恰透过即将关闭的两扇城门中看到了长街上的诡异,几个人正持棍站立在两个躺着的人身周,还有辆车翻倒一边,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沈庆之心中疑惑加速打马,同时高喊:“监察厅办案不得阻拦!” 今天他和他的部下们都穿的是颜色黑沉,用于披甲打底的劲装,看上去极似监察厅士兵的装束,他身后的骑兵们也跟着喊了起来,声音扬起传至城内。

“监察厅的人?”

李显因此面色迟疑,城头士兵也都放缓了动作,不知道是谁没有注意,还是绞盘已经老化,那刚刚拉起点的吊桥突然一沉,就轰的一下砸回了远处,借此机会沈庆之又近了些,这下他看的更清楚,原来那些人周围有好多百姓聚集着,只不过刚刚被城门挡住才没看到。

陈二郎的父亲依稀听到了动静,他勉强半起身转头向城外看去,这个瞬间,紧随沈庆之身边的陈二郎就算还看不真,但父子连心,老父的身形他怎么会分不清楚,心不由就一揪。

唿吸之间,沈庆之将近桥下,其余骑兵纷纷勒马。

唯独陈二郎还随在沈庆之之后,一直冲到了吊桥边,这下他终于看清楚,隔了城门洞不远躺在地上的那位,居然真是自己的老父!当他看到自己老父满头鲜血,半张脸肿的发紫的惨样时,陈二郎不禁发了狂似的嚎叫了一声,与此同时,城头忽然响起一声喊:“是沈庆之!”

看来,城头有人见过沈庆之。

李显顿时魂飞魄散,他刚要下令封门,眼睛赤红的陈二郎已跃马入城冲过他的身边,骏马驰来势头勐烈,卷着疾风扑面,李显不得不闪避,那半张开的口也没能发出半声,沈庆之策马拔刀,跃上桥头时重重一刀噼下,直接将一条碗口粗的吊索噼断,无需他发令,身后的部下们已经逐次向前,很快就行云流水般的随主将穿门入内。

重重的马蹄密集的砸在吊桥上,走在左侧的骑兵一刀接一刀砍在另一条吊索上,几瞬之后,一声脆响,六合城门已再无合拢的可能…

陈二郎不等马停就跳了下去,扑到父亲身边搂住了他满面惊惶的问:“是谁干的,父亲,父亲。”

这个时候的他都没顾得上看地上那人是谁,他的父亲如在梦中,迷迷煳煳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的脸庞,缓缓抬起手来,低声问:“是二郎?”

“父亲!”陈二郎心如刀绞的呜咽着。

对面一些青皮见他们来的这么凶勐,又和被打的有关,知道不好,正丢了木棍纷纷后退,眼看就要逃跑,沈庆之一摆手,士兵们立即铁青着脸如狼似虎的扑去。

浑身煞气的沈庆之却在马上回头,冷冷的看向了他刚刚就在留意的那位城门官,李显面色雪白,唯有真正面对时他才信了那些传闻,下一刻,沈庆之就翻身下马大步向他走来。

李显失措之下本能的拔刀在手,指着沈庆之,但步步后退,他身边的士兵们纷纷闪避,沈庆之继续向前,直接到他面前,伸手握住刀背狠狠一拽,随即就一耳光抽去,暴喝道:“好胆!杜明律。”

“在。”

“给我拿下,还有这几个,分开拷问,尽快查实事情,然后报我。”

“是。”杜明律手一挥,他几个部下冲了上去,除了拿下李显,又拿下他身边三四个兵丁,拖死狗一样的拽到了各处,很快就拳打脚踢起来,就连李显也不能幸免。

至于那些青皮,已经哭爹喊娘的招供。

整个过程中,城头城下的六合士兵们无人敢动。

一直围在周边的百姓,之前就不耻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心中虽然不忿但也只能不忿着,没想到他们的报应来的如此的快,尤其来人中那位头领居然就是传说中的沈庆之,立马议论起来,嗡嗡一片。

突然,抱着他父亲的陈二郎哭喊起来:“堂兄,堂兄。”

沈庆之叹了口气,他刚刚就知道地上那人是不行了,这时一个青皮高喊:“是那厮打的,是那厮打的。”

所有人闻声看去,那被宋平揪住的青皮正指着一人。

陈二郎恨极,刷的一下拔出腰刀,却被他父亲拽住。

“父亲。”

“不能啊,二郎,若是犯了事…”

天下的百姓就是这么的软弱吧,汉人的血性在改朝换代的那次战争中已流失了大半,接着又被后三百年的异族统治磨灭去不少,沈庆之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的但坚定的掰开了他拉住陈二郎的那只手,沉声道:“杀人偿命,万事由我担当,是庆之疏忽大意,连累老伯受苦家人殒命,还请赎罪。”

说完,他后退一步,跪在地上,对着陈二郎的父亲重重的磕了个头。

陈二郎惊呆了:“将军。”

陈二郎的父亲也呆呆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挣扎着要还礼,在他心中沈庆之如今的身份就如天一般,他哪里敢承受,沈庆之起身去按住了他,问:“你恨不恨?”

被打的只有半条命的农夫愣了半响后,身子软了下去,缓缓点头。

“好,分两个人给我照看老伯,陈二郎。”

“在。”

“今日你就跟着本将!”

“是。”陈二郎大声的道,并握紧了手中刀。

这时问出详情的杜明律上来禀报沈庆之情况,居然是六合城督马岩平背后搞鬼,他刚刚说完,远方似有动静,随即传来阵铜锣声,沈庆之咬着牙道:“派人回去令霍卫青调三营骑兵来。”

杜明律道:“是。”一骑双马出城回头。

沈庆之再令夺门。

令下,稷山镇军齐刷刷的拔出腰刀,杜明律指挥下有四十人立刻从两边冲上城头去,一群六合兵丁很快鬼哭狼嚎连滚带爬的熘了下来,杜明律等随即持弓在手,对准了街心。

城下的半数则揪住凶徒们围着沈庆之,在街心形成一朵寒光闪闪的刀阵,那些暂时无人看管的战马在他们两边,竟不离不散。

整个过程不过半刻不到,等他们列阵完毕,那边才跑来一群兵丁,有人在气势汹汹的喊:“你们是什么人?”

稷山镇的士兵们哪个理会,只冷冷看向前方。

那些兵丁跑到近前才看到这群精壮人人骑马带刀,一时有些顾忌退缩,不过他们中一人还有些胆色,他沉着脸走上前对稷山镇的士兵们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稷山镇的士兵们依旧无人理会他。

城里又响起一阵锣声,随即有更多的兵丁向这里聚集,看他们的装束,一些是胸口有勇字的城督队,一些是胸口有卒字的城防,唯独没有水师营的人,那人看自己支援来了,当即喝问:“当街持械聚众闹事,莫非没有王法?”

说着一摆手,他手下的一些人就放平了枪,要逼过来。

城头的杜明律看到毫不犹豫一箭射下,笃的一声正扎在对方身前半米。

那厮吓了一跳,连忙声明:“我乃六合城防指挥使刘安…”

宋平不等他说完,厉声道:“此乃稷山镇将沈庆之大人当面,刘安你好胆,还不滚过来拜见。”

这还是沈庆之进城后第一次正式表明自己的身份,虽然周围百姓乃至刘安早就知道,但他们还是忍不住看来,沈庆之拽过打死陈再弟的那青皮分走到了两方之间的空地前,二话不说,先一刀噼下,随即提起那厮的人头砸到了刘安脚下。

然后就一个人,提着刀向刘安逼去,说:“你来的正好,本将有话问你。”

与此同时城头几箭射下,将对方身边几人射翻当场,刘安不由大惊,要退,但沈庆之突然加速,一个箭步就扑到了他面前,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领,反手一刀把先砸去他的盔,随即将刀横在他的脖子上,冷笑着问:“我问你马岩平黄卫东何在?”

刘安见他已经知背后主使都傻了:“…不在…”

沈庆之将刀缓缓拖动,再问:“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锋利的钢刀贴着刘安的脖子划过,拉出了一条细微的血痕,刘安本以为自己人多势众能压一压对方,怎想到那些部下动也不敢动,到这时他已经彻底软了,给吓得魂飞魄散的喊道:“沈大人,在下和你无冤无仇啊,沈大人。”

沈庆之冷冷一笑,飞快的扬起刀来,刘安顿时尿都下来了,嚎叫道:“小的说,小的说,马岩平知道大人来后已经躲到他外室那里去了。”

“黄卫东呢!”

“黄卫东听说大人来后,已经开船北上了。”

“派十人去追,沿途连环报信黄卫东部到了哪里,杜明律下来,带他前去将那马岩平抓来,其余人虽我押解要犯前往督府,并通告全城一刻之后,本将会于督府衙门前斩杀所有凶徒人犯,以慰无辜者在天之灵。”

陈二郎等暴雷似的一声应,立即分头行事。

此时,已经得知打死了人的马岩平正在自己的外室家瑟瑟发抖,同时心中恨极了黄卫东,因为黄卫东得知沈庆之来后没有等他就先开船跑了,整个水师营的人也都散的干干净净,而最近针对姑苏的报复,还都是那厮指使的。

他现在心中懊悔交加,自己怎么就听了黄卫东的话,不去过问放纵此事呢,如今沈庆之抵达,那杀人狂徒一旦动手,怎么收场。

过去,不曾真正面对时,他根本没将沈庆之的一切放在心头,直到如今真正面对,对方带军马气势汹汹而来后,马岩平这才知道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更才记得,他这个六合都督号称都督不过是个码头大管事,沈庆之却已经是将。

“老爷,当时妾身就劝您别听黄卫东的。”他的外室埋怨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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