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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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不说话了,他只看到傅克嘴边那一丝笑容。从开头到现在傅克都是打算赔钱的,一只老头羊对放羊人要比钱重要得多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引楠明白傅克不是故意的在刁难他,这次日本之行,傅克是需要把引楠培养成得力的助手。这样的左膀右臂让他可以在工作上省很多力气,这比钱和生意都重要得多。
于是在引楠的心里浅浅的产生了一种害怕,他怕自己让傅克失望。怕自己越想干好越干不好。这种想法让他彻夜难眠。对于明天的会谈,引楠像是一个第一次结婚的女孩子一样紧张,前面的可能性太多了。
他想找个人聊聊,lili不行,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秘书却缺乏决断的能力。有点想打电话回国,可是男人的面子让他不方便去找Aida,毕竟那是个自己曾经表白过的女人。如果没有这一层,Aida是这个时候最合适不过的人了。
张扬不能找,傅克只有3个电话的机会就更不能找了。引楠一个人在酒店里面来回溜达。
“引先生”一个年轻男孩子的声音从引楠的背后传来。
“老婆,来客人了。2个开出租的。”放羊的一回家就盛情的介绍“客人”给自己的女人认识:“今天晚上咱们加个菜。”
傅克已经跟着放羊人走到堂屋里了,一回身才发现张扬还站在院子门口:“怎么不进来呀?”
“他们家有狗!!”
“你怎么这么没用?农村人家谁家没只狗?”傅克这才注意到一只拴在粗铁链上大黑贝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张扬。那只狗的确有些吓人,这是一种很大的狼狗品种,巨大的躯体绝对比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大。最可怕的是那张嘴和里面的牙齿,那是一口就可以卸掉你一只胳膊的凶相。
“有铁链子拴着呢。进来吧。”
张扬一溜不占地的小跑飞快进到屋里,窜到傅克身边:“我不胆小!!但是就是有点怕狗!!那狗没事老看我干什么呀??”
“它想吻你。”傅克拍拍张扬的手。
厨房里面飘出炒菜的香味,放羊的亲自动手开始宰杀那只公羊:“一只整羊让你们拿回去你们也不会弄,不如我帮你们切好吧。”
“他还真要把羊给我们??”
“看来是,我说这个放羊的是个厚道人嘛。”
“厚道人养那么凶一只狗?”张扬还在看门口的那只大黑贝:“傅克,有个问题很严重。”
“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那就去。”
“他们家厕所在院子里。”
“那怎么了?又不是露天的。”
“你看见栓狗的房子了吗?那间房子就是厕所。”张扬咽了一口吐沫。
“给你2片肉。你快到厕所那里的时候扔一片给狗,他不就走开了吗?回来再仍一片给他。”放羊的看着张扬发笑。
没一会儿工夫,张扬回来了,手里的2片肉都没有了。
“好样的!!你看你不是很顺利的把肉扔给狗了吗?”傅克过去安慰惊魂未定的张扬。
“我去的时候扔了一片,回来扔了一片。但是我…忘了撒尿了。”张扬一脸苦相。
“你是说…你跑出去就扔了2片肉,没有上厕所??”
“嗯,光记得扔肉了。谁还记得别的呀。你不知道那狗吃生肉有多可怕。我现在吓得更想撒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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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科男人 22
“明天就是最后一次课了吧?”我一边调酒一边问。“小当可以休息了,我明天给你做车夫。”
“嗯,然后我可就堂堂正正的开着车满北京跑啦!”狗子呵呵的傻乐:“到时候我一定更讨女孩子喜欢!”
“是啊,女孩子看见那大蛤蟆就特激动,一不小心就上了你的贼船了是吗?然后特柔情的问你:‘这么年轻就有车了?真棒!’你就特自豪的回答:‘这是我女朋友的——妈妈借给我开的!’”我揶揄说。
“具体细节是可以省略的嘛!我又不笨。总之可算是要出师了,不然我们庆祝一下好不好?”狗子扬一下眉说:“开车到北戴河去玩两天?”
“旺才同志,分的清刹车油门还不足以让你开到北戴河去,你还需要另外一样东西,非常重要!”我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驾照。”
狗子一听泄了气;“怎么还要驾照啊,真烦人。”
我耐着性子回答:“是啊,你要在哥伦比亚开车的话估计不要驾照,否则最好去考一个。你得给我在春节后马上考过,然后大概3月份就可以拿到驾照了。”
“你知道考试分为路考和机考两项吧”我提醒说。
“知道!当然!路考就是在路上考,机考就是——就是在机器上考呗,8缸电喷发动机!马力强劲!加速到100码只需2秒钟,呜呜呜,我是舒马赫!”狗子开心的手舞足蹈。
……他果然对机考一无所知。
我起身回到卧室翻出一本书来扔给他:“机考是考交规!数字化考试,在电脑上答题。白痴,不是考发动机性能。你给我从今天起每天晚上背20页!背不完不许睡觉。”
他马上又一付被人拧了的惨相;“阿卡,少背点,10页行不行?白天学车好累的,真的~~~不然从明天开始好不好?今天先算了吧。”狗子倒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不行,笨鸟先飞,笨狗就得先背。多大了的人了!还带撒娇耍赖的?不然赶不上春节后第一次机考日期!”我皱眉拖他起来:“现在就开始,给我在那边饭桌上好好用工,我去做图了,待会儿检查。”
我给自己又找了个外快,虽然要求简单,但是工作量大而时间上特别紧,前些日子在家里出不了门,也正好赶赶工,今天晚上加把劲,明天送狗子去学车顺便也就能把活给交了。一工作就忘了时间,不知多久,狗子拖着书睡眼惺忪的回卧室叫苦说:“可累坏了!今天我超额完成任务哦,我看到第25页了。我现在可以睡了吧?”
我抬头看看他,说:“算了,今晚就先这样,明天再说吧。不过要是以后还这样糊弄,我就只有上老虎凳辣椒水了。”
“我真的看啦,很认真的。唉,算了,我没看到第25页,但是也完成任务了的,真的!”狗子申辩道:“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趴在桌子上睡得很好。”我凑近点看清他的脸说:
“而且也相信你脸上的字告诉我——你绝对已经看到第五页了——托劣质油墨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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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六点半,我开着车载狗子去最后一次教练课。即使是在北京,虽然车流已经渐渐多起来,可仍显得一派宁静,车辆似乎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发动机的轰鸣,只发出嗡嗡的低吟。当然三环沿线已经开始拥堵了,看着排在我前面的凌志车尾排出的白气,望望身旁从上车开始就张着大嘴打盹的旺才,心中突然一阵空虚寂寥,无处排遣,于是探过身去给他系好安全带。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望着狗子侧脸的轮廓,思忖着。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开车的感觉的?也许驾驶让我觉得不寂寞,你总是有事可做——踩离合,换档,加大油门,刹车,开雾灯,关雨刷;这种掌控的乐趣,时间被占用的快感,自己正在全力做好一件事的充实……
我随着车流慢慢挪动,但我又是怎么会越来越频繁的在开车的时候感到虚弱空洞?我怎么会满足于把自己捆在这样一个人造的钢铁甲壳里,自以为安全而充实?我与其他人的交流就仅仅是打开转向灯,或者鸣两声喇叭而已,这就是这个水泥森林中被铁甲包裹的人们最后的交流方式吗?安静,腐败一样的安静,逐渐变得粘稠而吞噬人心的安静,不只是在早晨!即使是在正午喧闹的长安街上,我坐在车里听到的,仍然是瘟疫一般的安静!!!
揪心的忧伤让我几乎落泪,打破这沉静!我心里说。于是一声长长的喇叭鸣响在紫竹桥的上方。人们都开始寻找鸣声的来源,一辆翠绿刺眼的君威里,我开始平复情绪,旁边坐着一个流着口水睡觉的漂亮小狗。
我应该振奋一下精神,下了紫竹桥,我打开音响,放了一张瓦格纳的女武神。
“什么?什么?”狗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茫然的问:“到了吗?”
“如果你问的是驾校,没有,还有半小时的车程。”我目视前方回答说:“如果你问的是心灵的暂时避难所,是的,我们正在其中。”
“你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怎么说这些怪话?”狗子作势要来摸我的额头。
“看来还是小当昨天说的对,让你一大早6点钟就起床肯定会打乱你的生物钟,看!你神经混乱了吧!”狗子仍然在絮絮叨叨。“小当从来都不在路上吵醒我的。啊!本来我还有半小时可以睡。”
我从倒车镜里看到一轮暗淡的太阳从钢筋水泥的丛林和凝滞的空气中挣扎着升起来,车里一片金红的光辉。
我们背向太阳而行,但它没有抛弃我们。
“我不听贝多芬了!受不了了!”狗子高喊。
“行,那我们听瓦格纳怎么样?”我不动声色地说。
“好啊,瓦格纳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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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会儿约我出来做什么?不去接狗子回家了?”小当撕开砂糖包装,笑着对我说:“不过也好久不见了。”
“你送狗子回家的时候,也不上楼去坐坐。”我说:“送完稿子还有时间,就想叫你出来,待会儿一块去迎接完成学业的大少爷回府,以示郑重。”
“我每次到楼下也没看见你手持花束迎接啊,那么没面子我当然不肯上去咯。再说,前几天不是某人哭着喊着说:‘等我脸上颜色掉了再见你!’吗?”小当看着我的眼睛说:“不开玩笑了,除夕去我家过吧。”
“不怕打扰你们家的欢乐气氛吗?”
“有你们在,只怕我妈要高兴坏了。怎么样?反正狗子不准备回家过年,你好象也不回去吧。”
“嗯,来回跑没什么意思,我家本来就没有过年气氛的。爸妈忙着到处参加团拜会,我原来常常一个人在家吃速冻饺子,后来厨艺提升,也多半是自己包饺子自己吃。”
“那说定了,就去我们家,人多才有气氛嘛。”
“嗯,好的,那就打扰了。”我转而问小当:“你跟狗子,现在没问题了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你看他欢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啊。”
“我不是说他,我是说你。你心里没什么芥蒂就好。”我又解释说:“本来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必要管那么宽。可既然我已经牵涉进去了,总想要完美解决才好。”
“你就是操得心太多,该你操的不该你操的。”小当有些嗔怪:“你能不能别管狗子那么多?如果他要受伤害你也不可能替他挡一辈子。”
“那我要说我是担心你伤心呢?”我似笑非笑的说。
“那我就认为你在说谎!”小当皱眉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