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21~end-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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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不可致信什么?
2628
残局
“啊!!!”
泪水忍不住泉涌一般,看着凯拼命似的从我的手里夺走了那已经冰冷的尸体,发出了最绝望的吼声,没有言语,只有本能的嘶喊。那时地狱地段的怨恨,那是最原始的悲哀,那是最心爱的人惨死的绝恋。任何一个在场的人都会为这样的死亡般的怀念而震撼。我也不例外,可惜,我的泪水覆盖了我所有的双眼,看不清,摸不到,被凯大力地振飞的我由于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了地上,皮肤硬生生地和冰冷的地板摩擦的生痛,再度失去最爱的亲人的伤害,身心俱疲的我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悲哀。
海镇死的时候,我有修长伴我的身边,而如今,修不在了,诺念跟着失踪了,现在撒罗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活着?为什么不多走我的生命?难道我活着的意义在于要承受前所未有的悲哀,所有亲人的离别,都要我一个人承担?这就是我活着的罪?
承受般的活着,连失去生存的资格都无法选择,必须忍受一切磨难,看着自己的弟弟们一个一个被自己亲手伤害,然后最疼爱的撒罗,那个曾经我视若珍宝的撒罗,那个最像我们的亲爱的母亲的撒罗,那个被我抱在怀里无数个夜晚,依赖我给我温暖的撒罗,那个有着最纯真的大眼睛的撒罗,那个耳朵会扑棱扑棱地活泼地乱动的撒罗,那个会用世界上最甜美的声音,清脆地叫我“哥哥,哥哥”的撒罗,那个我的血亲,我的弟弟,我的最可爱的小宝贝,连同那个无辜的尚未有机会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的我的第一个宝贝侄子,都走了。
他们何罪之有?我的小撒罗那么天真,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更不会伤害任何的事物。命运,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平,真正的犯下错的人是我,使我杀死了海镇,是我,如果必须惩罚一个人的话,让那个人是我吧。如果可以,可以用我站满原罪的灵魂,换取撒罗的性命,那么我情愿被留下的人是他,不是我。如果或者必须承受,如果或者如此悲哀,如果或者要背负自己最爱的人的罪,那么为什么要我活着?毫发无伤的人为什么就剩下了罪孽最深重的我?
“木人奇!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撒罗!”凯抱住了撒罗的身体,悲愤交加地看着我,浑身上下的怒气形成了强大的气流,割破了我的衣服,我的皮肤,在我的身伤刻画下了一个一个黑色的记号,用我自己的鲜血写下的记号。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说什么?他说什么?我听错了,对不对?他为什么说?他为什么说我杀死了撒罗?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绝对绝对不会伤害撒罗,我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最最最在乎的就是他们,哪怕用这个世界的政权来换取我爱的人,哪怕是任何一个,我都毫不犹豫地拒绝。因为他们是我的血肉,离开他们,我的心灵残破不全。
“木人奇,纳命来!”凯愤恨的目光灼伤了我的全身,我突地站立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讶的嘴巴无法合龙,眼泪渐渐干涸了,偶然的顺着我的眼角滴在我的胸口,但是那些泪水不是我的泪,而是我的魂,夹杂着我的血液,粒粒带着哀伤,颗颗附着凄凉,仿佛是我的灵肉一片一片被割下来,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站立。
凯飞扑了过来,他的拳头硬生生地打在我的脸上,顿时,一种恶心得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蓦然发现,吐出来的血液也是黑色。和这个被血染得房间一样相应生辉。
“你疯了。”我艰难地开口,看着凯抽搐了他最灵力的宝剑,那种凛冽的气势仿佛随时准备劈开我的喉咙。
“不是。。。”我字还没有出口,已经被凯的动作打断,虽然沉睡了许久,虽然身体疲劳,虽然刚才受伤,但是我求生的本能反应还在,他的利剑劈过来,我竟然可以躲开。这么近的距离,真是奇迹。
“住手!我说了不是我,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已经。。。”我顺应本能地后退,在后退,防备地看着凯,左手捂住胸口,拼命地抑制想要再次喷张的肺部的血液。
“你胡说!”凯瞪着我,身上的小宇宙变成了火红色,那最热烈的颜色烧的我眼睛睁不开。“这里布置的是我最强大的结界,除了和撒罗。。。有血缘的人,连雷都无法进入。除了你,还有谁?”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可能,只有和撒罗有血亲关系的人,是谁?是大哥,是修,还是。。。诺念?不是我,不是我,那么只有我的血亲。
“哈哈哈哈。。。”我的笑声如此凄凉地布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这个被撒罗最无辜的血液沾染的地方。这个他即将享受成为母亲的地方,这个他和他的最爱的人亲手共建的地方。为什么,我还不够悲哀?为什么,我的兄弟们中的一个会这么做?为什么?是谁,究竟是谁?无论是谁?木人奇,你有办法惩罚凶手么?有么?你有么?扪心自问,你可以对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下手么?答案是绝对的。为什么?为什么?可否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木人奇,你疯了。修和诺念走了,木奈薛远在冥界。只有你了。你就住在隔壁,我们听到声音赶过来,撒罗已经,凶手只可能是你。”棉王森尽量平静地诉说着。
“这么快的时间,我们根本没有看见其他人进入这里。而且这里的结界。。。”说吧,为难地看着火王狂。狂一脸高深莫测,高高早上地蔑视着我,宽大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剑鞘上,仿佛再说,准备为了惩罚我随时可以动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办?我怎么说?我能说是不是我,是我的兄弟们?我能那么说么?我说了有人会相信么?大哥不会,修不会,诺念也不会,那么除了我还有谁?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冀,为什么要陷害我?难道你可以一刀杀死我却要享受慢慢地折磨我?我不怕死,不怕折磨,但是我怕离别,和亲人爱人的离别,还有我最害怕得罪恐惧的是被最爱的人,最亲的人抛弃背叛。不要,不要,我受不了了,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
雷,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从我受伤,你就没有表态,但是你不用表态,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想法。没有表态就是表态。那么爱我如痴的你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受伤,看着我被诬蔑,看着我被凯猎杀而不出手救我,而不出口替我辩解?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么?你不是常常说让我相信你么?我做到了,那么你的信任呢?你的信任在哪里?我怎么都看不到,怎么都捕捉不到。
不要,我不要,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我遗弃,我的父母,我的大哥,但是你不可以,只有你不可以,只有你最不可以,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最信赖的人,我最想依靠的人,如果连你也舍弃我了,那么我究竟算是什么?
“雷。”最深情地求情说出了口。但是我的爱人没有为我动容,紧锁的眉头,犹豫的目光,看看凯,看看我,嘴唇微动一下,没有出声,手指微缩一下,没有出手。
“连你也不相信我么?”我笑了,笑的狂妄,笑的苍凉,口口声声说爱我,口口声声说和我相伴一生一世到永远,发誓要把所有的幸福堆积到我的脚边,让我用无烦恼,只有快乐,用无噩梦,只有甜美的雷,竟然是这么爱着我的。很难相信吧?是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我也不会相信,可是这样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比噩梦还要让我心寒。这种无法逃避的真实包围了我冰冷的全身,伴随着我缓缓流动的血液,注入了我最深沉的心田。
“你要怎么办?”狂开口了,看着凯,凯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但是那流气,还是不停地在我的脸上,颈项,锁骨,手臂留下了伤。
“木人奇,你身为法王,知法犯法,错杀云王木撒罗,及其尚未出生地儿子。特此宣布,罚你堕落人间,十生十世,累计一千年,封印所有法力。轮回后,方可赎罪归来。”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然后看着我。我知道,对于他来说,他恨不得我下地狱,永不得超生。但是他不能,我毕竟还是无可替代的法王,我毕竟还是冥之皇木奈薛的大弟弟,我的身上毕竟流着嘴高贵的血液,哪怕我的手上竟然站满了自己弟弟的鲜血。
“好了,狂,你来执行吧。”
即使被判刑,既是被众人唾骂亵渎,即使被冤枉,我始终没有低下我高傲的头。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自己的无辜,清楚谁才是背后的黑手。
“我不服。”我冷酷地说出了这句话,趁着凯楞住的空当,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默念了最凌厉的咒语,把凯,狂,和我分割成两个不同的空间,他可以看得到我,但是却摸不到,更不能伤害我。狂有些愤恨地伸手,向我发出了金色的火光,巨大的火球袭击过来,穿越过我的身体,被遥远的异次元空间吸收。
这样的攻击以我现在的体力一定抵抗不住,所以必须小心行事。
我不服,我无辜,我清白,我坚信,我必须坚强地活下去,被剥夺灵力偷生人界,对于我木人奇来说是侮辱,也是不可能。因为冀还在,他伤害了我一个又一个的弟弟,我的宝贝,我不能辜养生息。放任他的存在一千年,那么冀一定可以形成无法消灭的势力,在魔界立定脚跟,让四界所有的妖魔鬼怪为他所用。他有那样的本事,我相信。就从他可以怂恿我的兄弟们对我的撒罗下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恨,他绝,但是我不放弃。不放弃和他的抗争,所以我绝对不心甘情愿地接受莫须有的罪名和处罚。对我不公平,我要抗衡,哪怕孤军奋战,哪怕和元界为敌,哪怕。。。和雷对上。我猛然地抬头,看着雷。还是纹丝不动,没有想要出手帮助谁的样子,我稍微地处口气,毕竟和最爱的人出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想对于他来说也一样吧?所以,他不能帮助凯,不过他也没有帮助我。看着自己的亲人和爱人相互残杀,他一定也难过吧?雷,我不怪你不出手,但是我不能这么背负着罪名去投胎,因为我的心理,冀的问题无法被忽略。我不能,绝对不能放任他一千年。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么只有我可以去阻止他了。
“森,你从他下边出手。”狂给了他的伴侣一个指示。发誓要捕捉我,将我绳之以法。
“森?”棉王森没有出手,默默地站在那里,然后以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为什么?森?”
“如果今日被宣判的人是我,你也会猎杀我么?”森缓慢地看口,但是语气中尽是悲哀。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狂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概也明白了森的意思。他别有深意地看看雷,雷没有动,如此的平静地对待所有的人。让人心寒。那部透漏一丝一毫感情的眼神出了冰冷就是无神。
“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我不忍心再袭击他。”森小声地耳语。
“森。。。你站在一边,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像你一样太好心。”
“小心,狂。”
凯和狂联手出击从我的两边袭击过来,但是我的结界的分解力量强大,他们触碰不到我的真身,自然而然地无法对我出手,但是这样的局面无法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