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第2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皇自在深宫中却不自知,不过唯一的改变就是,女皇对告密日渐厌烦,一些祥瑞也开始不予采信。于是便让右肃政台监察御史严善思重新查阅案宗,半月后便查出告密不实伏罪者八百五十余人,来俊臣等党羽暗恨,怕查到自己头上,便使人诬告严善思。女皇知道这些伏罪之人都是酷吏所杀,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的纵容,于是便把严善思流放瓘州。
至此,来俊臣等人更加嚣张。虽使人罗织任知古、狄仁杰、裴行本、司农卿崔宣礼、前文昌左丞卢献、御史中丞魏元忠、潞州刺史李嗣真谋反。于是女皇大怒,把这些宰相全部下了制狱,进了丽景门内的推事院。
当夜来俊臣便审理这些人,他首先把各式五花八门的刑具在诸人面前亮了一遍,说道:“认罪伏法,少些皮肉之苦。”
魏元忠大怒,大骂不止。于是来俊臣便命侯思止专审魏元忠。
侯思止此人曾以买饼为业,生活穷困,便在渤海高元礼家做奴仆。后来见天下告密者皆授予游击将军,高元礼怕奴仆诬告自己,便让侯思止密告舒王李元名谋反,被授为游击将军。侯思止入朝。高元礼引为上座。称侯思止为侯大。
“国家用人以不次,若言侯大不识字,即奏云:‘獬豸兽亦不识字,而能触邪。’侯大必能得到青睐。”
侯思止不识字不通文墨,连连点头,当女皇问起侯思止,他依言回答,果然女皇龙颜大悦。授侯思止左肃政台御史。
自此侯思止对高元礼是引为上宾,每每谈论。都不醉不归。
高元礼便教侯思止,说道:“他日女皇赏赐侯大你宅院时,切不可接受。”
侯思止一愣,说真的,能在神都有一处宅院那是祖坟冒烟的事情,如今让自己不要接受,便挑眉问道:“这是为何?”
高元礼说道:“侯大不要问为何,今上知侯大无宅,倘以诸役官宅见借,可辞谢而不受。今上必问缘由,侯大可奏曰:‘诸反逆人,臣恶其名,不愿坐其宅。’今上定为大悦,侯大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也。”
果然,没多久,女皇想赐宅给侯思止,侯思止依言对答,女皇心情大喜,赏赐侯思止金珠珍宝,并授朝散大夫、左肃政台侍御史。自此侯思止便春风得意,开始骄傲起来。
如今按鞫魏元忠,这个同僚,如何不痛快?先把魏元忠手脚绑缚在一起,而后大声道:“急认白司马,不然,即吃我孟青棒!”
魏元忠大怒,骂道:“侯思止,你不过一卖饼贱奴,如今身为侍御史,不明察秋毫,不为朝廷尽忠,却刑罚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侯思止大怒,命人把魏元忠吊了起来,来了个倒挂金钩。
魏元忠大笑,“我薄命,如乘恶驴坠,脚为镫所挂,被拖曳。”
侯思止见魏元忠竟然还有如许力气,便叫人再拽高点,狞声道:“魏元忠,你捍拒制使,当斩之!”
魏元忠也是性格刚毅,丝毫不惧,而且他也清楚,让这帮酷吏按鞫,十有**是要被斩首的,于是便更加不放在心上,大怒道:“侯思止,汝今为朝廷御史,须识礼数轻重。如必取我魏元忠之头,何不以刀锯截了,无为抑我承反。奈何尔佩服朱紫,亲衔天命,不行正直之事,乃言白司马、孟青棒,是何言也!非魏元忠,无人抑教。”
侯思止快活了几年,察颜观色还是学了些,见魏元忠丝毫不惧,而且指出“白司马,孟青棒”,可见也不似欺他,于是赶紧命人把魏元忠给放了下来。
魏元忠安坐矮榻之上,侯思止躬身行礼道:“思止死罪,幸蒙中丞教授。”
此事被另一侍御史霍献可传了出去,成为了百官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日却被宫人告知女皇,女皇传唤霍献可,霍献可据实以表,原来这白司马就是北邙山的白司马坡,孟青棒乃棒杀琅琊王李冲的孟青棒。女皇听后,也不禁抚胸大笑。
来俊臣见狄仁杰等人死不认账,便说道:“认罪可免死,尔等宰相还等什么?”
狄仁杰知道来俊臣凶狠,便说道:“来中丞是想用刑吗?”说罢,便用头撞向了木栏,顿时头破血流,来俊臣大怒,把宰相们分开关押,负气而去。虽然他杀过的宰相也不在少数,可如今女皇明显厌烦了告密,如果用刑,那不正好被人抓住了把柄?
王德真是一个狱卒,吃的是祖传铁饭碗,他想更进一步,于是经过几天的挣扎之后,便来到了狄仁杰的牢房前。
“狄公。狄公,小的给您送酒肉来了。”
狄仁杰发丝有些凌乱,年纪大了精神也有些不济。抬起头,睁开眼睛,却看到了这几日一直鬼鬼祟祟的狱卒,看到那狱卒放进了酒肉,不禁问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狄仁杰走到跟前,取过酒水和肉食。大口吃了起来。
王德真低声说道:“狄公,小的,知道您是冤枉的。可您也知道,进了这例竞门,还有出去的可能吗?所以小的想求狄公给小的一件富贵,就承认谋反了吧。”
狄仁杰差点怒斥一顿。可脑中灵光一闪。于是便说道:“你明日来取便是。”
王德真一乐,便赶紧退去,“狄公,您慢用。”
狄仁杰看到角落里的笔墨纸砚,这是来俊臣让诸位大臣自诬准备的,如今倒是用上了。于是他趁狱卒不注意,便快速写下了小纸条,放入了被褥中。
第二日一早。王德真果然神神秘秘地来到,狄仁杰心中暗叹。今时今日,竟然连一狱卒都想着以告密获得官爵,这到底是何样的国家啊。
狄仁杰取过被褥,说道:“我这被褥已经潮湿不堪一用,还希望你能把它拿到我府中,让他们拆开晾晒一遍,再于我送床新的来。”
王德真虽然不情愿,但为了高官厚禄,他决定送一次被褥,便说道:“狄公切莫诳我。”
狄仁杰微微一愣,面色阴沉,说道:“狄某将死之人,还诳你做甚?”
王德真抱着被褥去了狄府,二子狄光远接了被褥,并赏赐了狱卒,叫其先拿一床新的回去。王德真看到那一贯钱便乐了,这么容易就得了一贯,看来自己官运钱途要来了,便美滋滋地去了。
狄府全家人这段时间都操碎了心,如今忽然得到棉被,不禁心中疑惑,遂依言拆开晾晒。当一张纸条呈现在眼前时,狄府顿时看到了希望。
于是狄光远呈书上表女皇,女皇命通事舍人周琳前往巡查,周琳不敢得罪来俊臣,便转悠了一圈,回禀女皇言狄仁杰等人已经认罪。
但是却发生了一个意外,鸾台侍郎并平章事乐思晦在被杀后,其子充入司农寺,如今司农卿崔宣礼被下制狱,平日里他多受照顾,于是便给崔宣礼鸣冤。
女皇召见后,便终于明白其中另有隐情,但是女皇真不知道来俊臣冤杀的大臣吗?
此时狄仁杰已经承认谋反,也就一句话,“大周革命,万物惟新,唐室旧臣,甘从诛戮,反是实。”
来俊臣得到之后,便与万国俊等人商量,觉得这样交给女皇,一定会引起怀疑,于是便把“唐室旧臣”和“反是实”剪下来,装裱之后,才递给了女皇。
女皇看到之后,便有些奇怪,这谢死表还用得着装裱吗,但既然承认了谋反,不管怎样,还是得召见一次。
于是狄仁杰戴枷上殿,见礼之后。
女皇问道:“你为何承认谋反?”
狄仁杰躬身道:“臣若不承认谋反,已经死于酷刑了。”
“那你为何又写了谢死表?”女皇疑惑地问道。
狄仁杰叩首道:“臣从未写过谢死表。”
女皇大怒,便命人拿出谢死表,上面只写着,“唐室旧臣,反是实”七个字。
狄仁杰怒斥道:“微臣曾写过‘大周革命,万物惟新,唐室旧臣,甘从诛戮,反是实’,却不是只有七个字的谢死表,请圣上明察。”
到了这里,大殿之中谁还不知道来俊臣作假呢。来俊臣匍匐在地上,不发一言,仿佛等待女皇的裁决,他知道这个时候求饶,一定会被斩首,只有任由女皇发落,他才会有一线生机。
女皇看着殿中诸人,顿时明白了,这些个宰相啊,不论自己怎么提拔,都依旧顾念大唐,依旧不是忠心于大周。来俊臣欺瞒自己是有罪,可这些个位高权重者,着实可恨,拿着大周的薪俸,却怀念着大唐!
女皇感到一阵疲惫,满朝重臣竟然都怀念着大唐,他这个大周竟然不能笼住朝臣的心。而且武承嗣和武三思为了太子之位依旧是每隔一段时间来烦她。前不久她听了夏官尚书李昭德的“武承嗣权力太重,不利于圣上”。遂罢免了武承嗣的文昌左相,让其退出了权力中心。而且李昭德之言,又何尝不是为了李氏江山呢?
这个时候。女皇想到了武清的建言,或许真的从下而上换上一茬新人才会忠于大周吧。
于是,数日之后,贬任知古为江夏县令,狄仁杰为彭泽县令,崔宣礼为夷陵县令,魏元忠为涪陵县令。卢献为西乡县令,裴行本和李嗣真流放岭南。
西域,疏勒城外。
武清命大军把疏勒城团团围住。叫论钦陵投降,论钦陵是吐蕃大相,如何会投降,坚持了三日后。终于来了个突然突围。武清愣是没有挡住,结果让论钦陵给跑了。好在疏勒没有多费伤亡攻下了。疏勒王献上了王族中的美女,武清却是没要,而是命其子嗣暂代民政,让他自己去到神都向女皇请罪,让论钦陵跑了,武清一肚子火,只有给这个疏勒王找找罪受了。
武清命大军休息半日。而后向于阗开拔,拿下于阗。要是碎叶已经拿下,那么安西四镇重归大周,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了。
于阗王在吐蕃进攻之时,因兵马不济,逃往神都,算是非常亲唐的一镇,这也是武清愿意看到的。所以打于阗,武清一点都不担心,而且吐蕃在于阗的统治一点都不得民心,多有造反,故而于阗的平常的兵力都要达到一万人。
但在武清看来,吐蕃赞普的援兵没有到达之前,于阗的吐蕃兵只是土鸡瓦狗一般。
八日后,武清大军来到了于阗城外,便看到于阗城头升起了大周赤旗,而且城中于阗百姓开门迎候,武清颇为怪异,但还是走进了于阗城,走在沙土铺成的大街上,他总感觉到有些古怪,便命人四处查探,并命斥候放出三十里。
夜幕降临,武清右眼皮狂跳不止,他看着大街上火把照映下的墙角,竟然堆着不少草堆。他走下城头,来到了草堆前,竟然是一堆堆干草,他踢动了下干草,嘭一声,仿佛踢到了什么物件,于是拨开干草,便看到三只木桶,武清拔出长剑,一剑劈开木桶,一股黑色的汁液流了出来。随即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了武清的鼻中。
这个味道对于前世而来的武清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石油!
有向导看到了那黑色的液体,立马说道:“大都督,这是火油,遇火便燃。”
顿时,武清大喝道:“命令所有军队,一刻钟之内,列队出城!若遇袭击,一切格杀勿论!”
将士们不知道武清为何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但对于军令,这些人都是非常严谨地执行,所以,顿时哨声鼓声大作,很快列队开始出城了。
就在最后一队大周士兵出城,并疏散城中百姓的时候,从城中的角落里涌出了大量的吐蕃兵,他们四处放火,四处杀人!城内不过片刻,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哭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