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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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二人袍袖一掩,一饮而下。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武清等人便用餐完毕。武清邀王勃同住百蝶楼,当夜二人同塌而眠,夜话大唐当代诗风,并说了些几年来的经历,以及阐述各自治国理想。
武清这才知道。王勃在咸亨三年补了虢州参军,后因擅杀官奴而被判为秋后问斩。其父王福畴也被贬为交趾县令。正好遇到天皇改年号大赦天下,王勃被赦免,自此他在老家龙门好生钻研祖父王通留下的书稿,并把祖父未编完的书继续编完。这一年,王勃想念父亲,便南下一路游览。准备渡海看望父亲。
在武清的记忆中,王勃好像就是被淹死的,难道就是渡海看父亲这次?想着想着,武清便作出了决定。说道:“子安兄,如今令尊健在,只是远在交趾。若子安兄能够为朝廷作出贡献,他日你们父子相见,何愁如此路途艰险,我看子安兄应当把心思放在上面。”
王勃躺在一旁,不禁陷入了深思,其实他也只是静极思动,此去交趾路途遥远艰险,自己身上的盘缠所带不足,去了交趾,也只是见一面而已。可父亲是因为自己被贬到交趾的,若自己不去看望,父亲必然寒心,世人又该如何评价自己,自己的良心又如何能安?
“贤弟莫劝,父亲因我而贬,我理应去看望的。”王勃说道。
武清可不想让这才子去送死,于是说道:“子安兄说的是人之常情,可依小弟之见,为人父母,不怪乎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而已,他们也会为之骄傲。纵使他们吃再多的苦,都甘之如饴。相反,若孩子们没有出息,无论自己有多么荣华,定会伤心欲绝。若子安兄此时去看望父亲,那王伯父又该有何样的感觉呢?”
沉默片刻,王勃叹息一声,说道:“贤弟所言正是,是勃考虑不周,试问天下哪个父母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嗣能够光宗耀祖啊。可如今我一介白身,又无门路,这又该如何?”他忽然想到了武清的身份,不禁砖头看向了武清。
武清对于跟王勃同塌而眠很别扭,但还是觉得,应该效仿古人,这样不是更能拉近距离吗?感受到王勃热切的目光,武清叹息道:“如今我不受天皇待见,虽赦免了流放之罪,得了自由,可进不了京师,所以便起了游览天下的心思。若子安兄愿意,不如我们结伴而行,游遍天下,以待时机!”
王勃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之色,可又想到若真能攀上武清这根枝头,说不得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到那时,再去迎接父亲归来,当全了父子之情。
“怎赖勃囊中羞涩,实在不敢再游历了。”王勃叹息一声。
武清哈哈笑道:“我既然邀请子安一同游览,怎好让子安兄破费呢?若子安兄愿意,往后就在小弟身边做个参谋吧。”
王勃一听,顿时明白,这是武清在招揽自己,要是几年前的自己,他会毫不客气地拒绝,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早已没有了往日那种傲气,想了想,便说道:“既然公子爱惜王勃之才,勃敢不效命?”
二人起身,武清抓住王勃的手,说道:“此生若我荣华,定不忘记了子安。”
王勃心中平静,他可不会因为眼前少年的拉拢而失去了本心,他说道:“那勃只有叩首以谢了!”说着便要下了矮榻。
武清连忙拉住,说道:“你我多年的兄弟,何必如此多礼。”
王勃也只好作罢,俩人确定了身份关系,说的话一下子有了很多营养。如此这般,二人竟然探讨到天明。
直到报晓的公鸡一阵长鸣,二人这才沉沉睡去。
可惜时间不长,便被前来邀请的长史陶仁给叫醒了,武清脸色不愉,但还是非常给了面子,打着哈欠跟王勃洗漱后,这才见了陶仁。
陶仁见武清和王勃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心中大怒,自己也好歹是一个五品官,怎么感觉成了这小子的下人一般,越想越不是滋味,以至于武清和王勃用完早餐,陶仁竟然没说一句话。
至此,陶仁把武清给恨上了。
武清一伙人,在陶仁的带领下一路游览景色,一个时辰后,来到了目的地,滕王阁!
远远望去,只见滕王阁十分壮丽,四层楼台,飞檐斗拱,尽显大唐宫室建筑风格,又揉进了江南的几分婉约与柔情,或许应该是加入了滕王那蝴蝶一般地心灵。
此时滕王阁四层之上,已经坐了不少的江南才子,有的正摇头晃脑地吟诗作赋,有的则是在谈论明年的科举考试,当然有的正在大谈朝局。
有人看到武清和王勃联袂而来,不禁大笑道:“你们看如今天下排行第一第二的才子也被邀请来了,此盛会将会流传于后世!”
“切,徒有虚名!”有人自然不屑。
陶仁则是借口等待都督阎伯屿,则还在后面。武清和王勃把马缰交给了武一刀和鸦九,而后并肩而上。只见前面来了一个身体瘦弱男子,相貌也算英俊,那人拱手深施一礼,道:“吴子章见过武公子,子安兄!”
武清和王勃拱手一礼,道:“见过子章兄!”
“武公子,子安兄,请到上面就坐!”吴子章让开楼梯。武清和王勃也不客气,拱手后,便上楼而去。
到了四楼,只见才子佳人们正自赏玩赋诗,早有人见到武清和王勃便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便是那武清和王勃?”
“正是!”
“阎都督到!”
楼下一声高喊,只见一人器宇轩昂,颇有几分威严,他身着便服,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朝着滕王阁走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滕王阁之宴
洪州都督阎伯屿任都督三载,也快到了调迁的时候了,所以借重修滕王阁之际,宴请江南名流才子,以作盛会。
阎伯屿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滕王阁四层之上,众宾客都一一拱手施礼。阎伯屿则是目光搜寻,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武清的身上。
阎伯屿笑道:“本来邀请公子来府中作客,不想公子却不曾来到,让伯屿好生失望,今日公子能来,这滕王阁要增辉很多啊。”
这马屁,武清扯动了下嘴角,心中很是感叹了一番,要是以前的自己,或许这些人拍下马屁也无不可,可今时今日的他,只是一介屁民,这阎都督为何拍马屁呢?他不知道,便问道“都督过誉了,武某当不起,当不起。”
阎伯屿有些肥胖的身体,挪了挪,摆手道:“当得起,当得起,等此间事了,阎某在府中设宴,公子可一定得来哦!”
武清只好赔笑道:“都督有请,在下一定到。”
阎伯屿这才拱手道:“今日重阳佳节,阎某在这滕王阁上宴请江南才子,以表天皇和天后爱才之意,更是让我们江南文人能够有几个很好的交流切磋之机会。为此,早在半年前,阎某出资重修这滕王阁,使之焕然一新。今日正好聊作庆祝,尽赏菊花,品尝菊花之酒。”
“谢阎都督!”众人拱手以谢。
“大家随意就坐!”阎伯屿倒是一个很随意的大官,他今日穿着便服,便是要做一回平民百姓了。
自有仆役从楼下抬上菊花酒和食盒。侍女们也开始摆设糕点,有的侍女已经取过炭炉开始煮茶。才子佳人们纷纷就坐,三三俩俩,也几乎都是找相熟之人坐成一团。
武清看准了位置。说道:“子安兄,这边请!”
王勃露出微笑,此时他既然决定要做武清幕僚,便就要有幕僚的样子,也说道:“公子先请!”
武清顿了顿,明白王勃用意,于是便当先坐下,王勃随后坐下。
这个时候,吴子章跑到武清和王勃身边坐下,说道:“今日能见公子和子安兄。真的是缘分啊。”
武清微微一笑,倒是王勃说道:“听说子章兄在江南才子中文章写得极好,今日一定要见识一番了!”
吴子章拱拱手,客气道:“吴某才学,可不及公子和子安兄啊。特别公子。如今清学可是在京师极为盛行,有席卷天下文坛之势。我曾有幸从一族中弟子那里看到他从长安带来的《封神记》一书。当真是让人拍案叫绝。神奇怪异绝伦。如今老百姓都说公子您可是文曲星降世啊。”
“文曲星?”
武清一愣,面色有些惭愧,说道:“武某真是惭愧,本是娱乐大众之作,却不想能够取得这样的效果,武某真的是惭愧之至。”
王勃当初对于武清的庸俗之书。也是翻看过的,里面的奇思妙想确实让人拍案叫绝,可文学之士,饱读诗书之大儒。岂是能够写出庸俗之书之人相媲美的。当时他甚至不屑一顾。后来王勃尝试着写故事,可他虽文采斐然,要写出那样千奇百怪的故事,却是不行。这时,他才明白,庸俗文学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今,王勃对武清说不上崇拜,但至少有好感,正因为存在好感,所以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武清的邀请。
王勃折扇唰打开,而后说道:“公子可别谦虚了,如今长安洛阳的说书人,都在说公子之书,百姓也喜欢听公子之书。长安的文学之士,也开始研究公子之书,如那宋之问、沈佺期、刘希夷等人都有著说,左相刘仁轨就特别推荐《三侠五义》,提倡审案必须严明的同时,更应该注重民间的反响,并提出修改大唐律不合理之处的要求。”
武清没想到,自己的书,竟然被用来当研究了,这是自己始料不及的。他心中一阵惭愧,但又想到,要是对这个时代有益,哪怕他受到良心一万次谴责,他也忍受了!
此时阎伯屿拱手说道:“今日宴请江南的才子佳人们,今日得尽兴而归,开宴,起舞,奏乐!”
一时间,江南丝竹之声响起,仿佛雨丝缠绕,缠缠绵绵,让人仿佛置身温柔之乡中。须臾间,一队舞姬身着粉色长裙袅袅娉娉地鱼贯踏入场中,挑起了江南之舞,舞姿曼妙,那软软的腰肢,仿佛水蛇化作一般,武清都不禁为江南女子的水嫩而激动而感慨。这就是鱼米之乡,这就是江南的风情,江南的文化!
武清见到很多才子们,开始浅酌低吟起来,也是倒了杯菊花酒,轻轻地放到鼻下闻了闻,觉得一股菊花的清香扑鼻,不禁大赞,古人的智慧,真的是太伟大了。
等酒过三巡,歌舞已歇。
阎伯屿大声说道:“如此美酒,如此美景,我等当赋诗以庆祝!”
长史陶仁笑道:“都督说的极对,如此多的才子佳人齐聚,若不赋诗两首,以作助兴,怎对得起这滕王阁如此佳景呢!”
众人叫好,如此盛况,怎么能不赋诗几首呢?可是这该谁开头呢?凡事开头难,所以得有人起个好头才行。而在座的之人,虽大都是江南才子,可在大唐闻名的,也只有武清和王勃而已。
于是众人便把目光移向了武清和王勃。
阎伯屿也向二人投向了寻求的目光。
武清心中叹息一声,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在下先弹剑一首,希望能够引起诸位的雅兴!”
“弹剑?”
这可是一个非常高难度的事情,弹剑吟唱,一者必须得有很深的武功造诣,二者音乐天赋也要极为了得的。
阎伯屿显然对武清弹剑十分感兴趣,大声叫好,喝道:“来人。取剑!”
须臾,一个奴仆捧着一个剑匣走了进来,阎伯屿接过剑匣,而后打开,一把古朴的如青霜一般的古剑赫然在目。阎伯屿爱惜地把宝剑捧在手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