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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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云罗气的够呛,偏偏自己是说不出什麽羞耻的话来反驳的。恨恨剜了尹鉴非一眼,他转过头去:“不说就不说,谁稀罕?”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尹鉴非搂进怀里深深吻了一通,等放开他时,这偷香成功的风流公子方潇洒笑道:“其实很简单,你根本没有告密的机会了。”看见云罗疑惑不解的眼神,忍不住点了他的鼻头一下:“呵呵,京城里那老太婆给我来信,说我那位皇帝弟弟因为一位大叔的缘故,忽然想开了,急著要让位於我。”
“让位?因为一位大叔?”云罗更不解了:“皇上他做的好好的,怎麽会忽然让位,尹鉴非,这该不是一个陷阱吧?你可一定要考虑好,不能轻易上当啊。”其关怀之情溢於言表。让尹鉴非忍不住又把他抱进怀里“蹂躏”了一番,直把那一头黑发都弄得乱了,他才放开云罗,低笑道:“你啊,就是嘴上说得硬,若真是个陷阱,你和我被绑在刑台上一同赴死,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因何又要提醒我小心?”
云罗低头不语,良久才叹道:“我虽是这样希望,可那不过是说说而已,一旦喜欢了一个人,说得话做的事都由不得自己了。就像我心里想和你现在就一起死,也算是终生相守,可是真正事到临头时,还是盼著你好,盼著你能得到你想要的,风光无限。到那时,我就算在底下默默站著,或病或死,都无所谓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所以人常说情不自禁,我想大概说得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云罗,我喜欢你,我会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的。也许我不能给你什麽名分,也许将来我会有许多的妃子甚至立皇後,可是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我真的……”尹鉴非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确是真诚的,可云罗却捂住了他的嘴巴:“爷,你不要说了,说得再多,也只能让我觉得我们更加可悲,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就好,两心相印的时候彼此依偎著,也许哪天你厌了,或者我倦了,就悄悄的离去,说好了,真到那一天,我们谁也不许……带走思念……”
天地仿佛都寂静下来,为云罗的这句“谁也不许……带走思念。”尹鉴非看著云罗那双清澈的眼睛,他一直不知道,出身穷苦的云罗其实有著一颗玲珑心,他把什麽事情都看的那麽透彻,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愿意表现出来。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就像当初他宁愿在寒夜里练习游水,只为了能跟著自己一样,尹鉴非毫不怀疑自己也一定会有失去他的一天。而一想到此处,他胸口就开始闷的发慌烫的发疼,甚至脑海里会产生抛下自己这麽多年的企图,只和云罗游山玩水,啸傲山林的念头。而他是绝不允许这种念头出现的,所以他很快就漾出一抹笑容:“好,我们说定了,到时候无论是哪一方离去,另一个都要学会放手,绝不带著思念度日。”
车里静默下来,车外,春天里的风温柔的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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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国的京城,其繁华热闹实在令人瞠目,大街上的男男女女穿戴的极其不凡,连街角边的乞丐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行乞只是他们的职业,而不是攸关饥饱迫不得已才讨饭的。尹鉴非看著这一派富贵景象,不由微微叹道:“虽然我和皇帝弟弟的感情很淡薄,但我不得不承认,锦绣国被他治理的实在很好,国泰民安,太平盛世。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他让位於我,即便妄起刀兵,我也未必能夺得了皇位,因为民心是在他那里的啊。”
云罗很想说既然如此,你就收了那份不甘之心又如何,可想了想却终於没有出口。只默默跟在尹鉴非後面,稍顷来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前,尹鉴非对云罗笑道:“这是我在京城中的王府,我们先进去洗浴一番,然後吃点东西,午後我进宫去见母後,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一路风尘劳顿,想必你也累了,这条腿也吃不起累,我让丫头们帮你抹些药酒,效果很好的。”
34
王府里的人眼高於顶,除了尹鉴非外根本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所以起先对云罗他们并不在意,而云身边罗那也是苦日子过惯了的,不用别人伺候。尹鉴非又天天带著灯笼往宫里跑,也没发现下人们狗眼看人低的情形。
渐渐的过了几日,下人们可就看出点门道儿来了,尹鉴非对这个云罗可不是一般的好,稍稍有空在府里,就陪在这个据说是长工的人的身边,其温柔神态,他们都是见所未见,何况前日又找了京城里最好的裁缝为他缝制新衣,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如此一来二去,府里的人都心下了然,看来这云罗不简单,最起码在短时间内,尹鉴非还是很迷恋他的。几个太後和尹鉴非心腹的总管仆人便暗暗寻思,对於即将登基的王爷来说,这可不是好现象。他们是成了精的人,知道这时候说什麽主子也听不进去,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太後可以令主子听话,於是便有人悄悄进宫,将这事儿报告了幕後的大主子。
当朝的这位太後,颇有些手段脾气,否则也不能让先皇宠爱达数十年之久,人老珠黄时也未失恩宠,且逼小儿子让位,帮大儿子谋反,这岂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出来的,当下一听就火了,暗道一个小小的男宠,竟敢烟视媚行迷惑王爷,这还了得。又恨尹鉴非太不争气,在这种紧要关头上,理应以大局为重,别说一个小小男宠,就是知心爱人,该舍时亦要舍去。想起这几日暗中看了几个名门贵族家的女孩儿,其中不乏才貌双全者,她是早已定好了皇後人选的,而後宫重地,怎能容一个男宠立足,锦绣国可从来没有过这样先例,这样想著,她是个急性子,於是叫上几个贴身的丫头侍卫,急急往王府中而来。
巧的很,出了自己的宫门,迎面便碰上小儿子,也就是当今的万岁爷,看见自己满面陪笑的行礼。太後眉毛一挑:“你这小东西有什麽事情吗?”话音刚落,皇上便趋前一步笑道:“母後,朕何时才能将皇位让给哥哥啊?哥哥已经回京城好几天了,朕都急死了……”一语未完就被太後啐了一口道:“你个不长进的,就为了一个男人,竟连皇位都放弃了,先前哀家好说歹说,你何曾让过半点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你哥哥要谋反的事,暗里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说句实话,哀家虽然支持你哥哥当皇帝,但对你的治国能力,也是颇为欣赏的,谁知就为了那麽一个比你大将近十岁的男人,这皇位说放弃就放弃,这还不说,如今急得猴子似的,哪还有一点为君者的风度,你去忙你的,皇位的事,你哥哥还不急,你急什麽?”
那皇上被母亲数落了一顿,默然不语,心道朕当然急了,阿离天天闹著要回他的孤岛上去,朕有什麽办法。又听他母亲道:“况且这事儿岂是急能急得来的,你哥哥总还要把你手上的事务都接过去吧。”他大惊抬头道:“母後,那要等到什麽时候儿,哥哥天纵英才,锦绣国这几年又是四海升平,那点事儿根本不用交接,只让大臣们辅助就行了。”说完见他母亲作势要打,他忙躲到一边嘿嘿笑著,只把太後气的,连风度也不顾了,低吼道:“这种混帐话你也说得出来,哀家当初也不知造了什麽孽,你被一个大十岁的男人勾了魂去,你哥哥也被一个大他好几岁的男人给迷住了,你们两个没一个能让哀家省心。”
皇上一听之下,慌的连声音都变了:“那个……母後,你可千万不能让哥哥泥足深陷啊,一个男宠和皇位江山比起来,算得了什麽,母後,你要坚决帮哥哥把好关,不能让他沈醉在温柔乡中,做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蠢蛋。”他说得慷慨激昂,却把太後身边的宫女侍卫们全都逗乐了,果然就听太後恨恨道:“你有什麽资格说你哥哥,你不就正是这样的蠢蛋吗?”说完又哼了一声道:“放心,鉴非绝不会像你这般没有出息的,哀家相信他不会因为一个男人放弃皇位。”她斜睨了皇上一眼:“好了,你还要陪你的那个阿离吧,还不赶紧离了我这里,哀家还要赶著去你哥哥府中呢。”
皇上连忙恭送他母亲,待太後走後,他眼里露出一丝狡猾甚至可以说是狠毒的笑容,嘴里喃喃道:“还好还好,阿离,母後看来对尹鉴非的那个男宠留上了心,她心狠手辣,必不会让这个影响到尹鉴非的男人活著,啧啧,朕现在真是庆幸她一直想让尹鉴非当皇帝,否则朕怎麽能平安的和你在一起。恩,虽然这麽说有些过於狠毒了,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不是?阿离,你要相信朕,我们一定可以回到你的岛上故乡的。”
35
尹鉴非最近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幸福,图谋了六年的计划,为之付出了无数心血的计划,如今却唾手可得,身边有一个心爱的人相伴,江山和美人兼得,世上能有几人。恩,不要跟他具体谈论云罗到底是美是丑的问题,难道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吗?
这天下午,春日的阳光很好,不算热烈却很温暖的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尹鉴非半躺在一张贵妃榻上,惬意的看著云罗坐在院子中的石登上修剪著一盆梅花盆景,不得不承认,虽然云罗的一条腿废了,可是他的双手却真的很灵活,如果让这双手在自己某些地方轻轻擦一擦,他觉得自己又有些热血上涌,没有办法,和云罗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怎麽浪漫到最後他都要联想到某一项夜间运动上去,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一个色鬼了。
“这就是你为之著迷的人吗?”身後忽然响起了一个威严的熟悉声音,他在愣了一秒锺的功夫後忽然回过神儿来,几乎是立刻站起,回头一看,果然身後站著他那位不知何时驾到的母後大人。此时她正满面阴霾的看著云罗。
“母後?”尹鉴非跪了下去:“孩儿不知母後驾到,请母後恕罪。”他恭敬的说,下一刻却见他的母後撩起凤裙,从自己眼前急急走了过去,看方向是直奔著云罗过去了,他连忙站起来,就听到太後惊恐的一声低叫,接著破口大骂道:“尹鉴非,你个混帐东西,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呸,亏你还是个皇子,就……就这个品味?你弟弟好歹还算逮了个稍微英俊些的男人,可你……”太後尖声叫著,完全不顾身为後宫之主的风度,听她的语气,完全有可能在下一刻昏倒过去。
“母後……”尹鉴非开口,却见他的母後已经一把揪住了呆若木鸡的云罗的衣服:“说,你是用什麽手段迷惑王爷的?”她转身瞪了尹鉴非一眼:“你给哀家老实呆在那里不许动,否则哀家砍了你的腿。”她又转回头,却见云罗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云淡风清的表情。
“太後已经看到了我的样子,对於我是否有迷惑王爷的能力,不是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吗?”云罗淡淡的说道,不知为什麽,他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对他破口大骂并且极端蔑视的太後,当初自己不也就是凭著表面现象打了尹鉴非吗?人在急怒之下都会只凭著自己的直觉做事,即使贵为太後,看来也不能例外。他跪了下去:“草民云罗,参见太後,太後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後倒是愣了一下,云罗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讪讪松开了揪住人家衣服的纤纤玉手:“看你的样子,的确也没有迷惑王爷的本领,可你为什麽没有自知之明,你也不想想,你凭什麽能呆在王爷的身边缠著他不肯放松,你有什麽能够取悦王爷的,你……”话音未落,云罗身前已经多了一个人,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