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错阳差之抱月+番外篇 by 水晴光-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谧约航廾锨崆岣Ч论负蹩梢愿芯醯嚼醋阅鞘种傅奈露取
岚湛的动作是这般轻柔,轻柔得仿佛是一只蝴蝶停留在自己的眼睫上一般。
被这过分轻柔的动作迷惑,月郦微微垂下睫毛,明定的眸子不若平时的清澈冷静,柔柔地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带出一抹迷离的婉约来。
月郦的眼睛,这么诱人,真的好想亲一下──岚湛迷濛地想着,下一刻却发现自己已经干脆把想法付诸行动了。
倏然逼近的唇让月郦本能地阖上了眼眸,眼睑随之被一片温热柔软覆盖。岚湛细细的吻着,舌尖一遍遍轻轻地舔过微微翕动的眼睫,被濡湿的睫毛轻柔地刷过他唇舌,仿佛挑逗一般的酥痒从唇舌闪电般一直传入心脏,带起一波波又是难受又是愉悦的潮水,让他的心完全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眼睑和睫毛已经是一片湿润,薄嫩的肌肤敏感地轻轻颤动,因为温柔地舔舐而生出丝丝奇异的酥痒,那是令人愉悦而舒适的酥痒,自眼睑缓缓的弥漫开来,水一般漫至全身,让月郦有种昏昏欲睡的倦慵和懒洋洋的舒适,也让他忘记了阻止岚湛的亲吻。
发出模糊的叹息,岚湛的唇已经自然地从月郦的眼眸一直滑了下去,吻过面颊,又在那秀匀的鼻尖轻轻一碰,最后终于落在了那柔润的双唇上,轻轻辗转。
双唇相接,闪电般的震动让月郦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聪慧冷静,处事无疑,天大的事情都难他不倒,可是此刻的境况,却完全不是智谋聪明所能控制的了的事情。
在月郦失神的功夫,岚湛的舌已经本能地探入了他的唇间。温柔滑腻的舌在自己的口腔里悠悠游走,那一种温柔纯净的滋味是如此地诱人,让月郦情不自禁被诱惑,依从着对方的邀请,与其一起纠缠相依。
一直等到这个温柔甜美的亲吻结束很久之后,月郦才反应了过来──他,被这只狐狸亲了。
可是多么奇怪,不若上次被轻薄的恼怒,这一次,他半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不但没有生气和羞怒的感觉,反而感到一丝丝些微的欢喜。
一定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旖旎,所以自己才会被这只狐狸蛊惑。他不过是普通人,自然有冲动迷惑的时候,过了今夜,一切都会正常的。月郦有些放弃地想着,不愿意接受自己刚刚的意乱情迷是出自本心。
“月郦,月郦……”
岚湛轻轻地叫着这个名字,感觉每叫一声,那一种说不出的安谧甜蜜就多一分,慢慢地聚集起来,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心全部填满。刚刚的亲吻是如此甜美,甜美得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欢愉和喜悦。
“月郦,我喜欢你……”呢喃着,岚湛紧紧地抱住了月郦。他真的好喜欢身边的这个人,温柔的月郦,暴躁的月郦,对他挥拳相向的月郦,甚至是欺负他的月郦,他都喜欢……
那是从不曾有过的感情,就好像他第一次偷吃蜂蜜时候的感觉,那么一种浓腻得化不开的甜,一丝一丝的弥漫开去,让他几乎想要沉溺在这种甜蜜中,永远不要醒来。
“这种话不要随便说。”月郦懊恼地低嚷了起来。
岚湛怎么能动不动就把这种话说给他听?这只狐狸太狡猾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感情,高兴、喜欢、郁闷、生气、伤感……一点掩饰都没有,直接表露出来给他看,让他根本没办法抗拒这种坦诚和直率。
岚湛怎么可能一直保持这种率真的个性?为什么千年的岁月,竟然没有让这只狐狸成熟?
沉静内敛的个性使然,让他不喜欢和人太过亲近,更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从不袒露自己的心给人看。和朱熙尽管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依旧很多事情不会和他说。一时间,月郦甚至有一些些羡慕起岚湛的单纯。
任由自己的思绪浮沉,许久许久之后,月郦忽然觉察到身边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一低头,他才发现岚湛已经闭上眼睛,靠在自己的肩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只狐狸,竟然就这么给他睡着了──见鬼,他睡着了,可自己要怎么才能从这里下去?
月郦哭笑不得,伸手想要拍醒他,却在看到岚湛那甜美安适的睡容时,缓缓放下了手,静静地凝视着那原本属于另外一个人的面容,痴痴出神。
第六章
看着手中的密报,月郦垂眸沉思起来。
平姚王朱柘乃是朱晏堂兄,向来对皇位有觊觎之意。说起来,朱柘确实比朱晏有才能得多,只是他生不逢时,没有托生在皇室正脉,而先皇又有两个儿子,怎么都没可能轮到他这个王爷的儿子来当皇帝。所以虽然有野心也有才干,朱柘也只能接受一个王爷的封号。
可是,被封为平姚王的朱柘虽然看似是一个诸事不问、逍遥自在的闲王,实际上他对皇位可从来没有死心过。只不过朱晏即位之后,文有自己武有雷彻,朱柘无丝毫可趁之机,所以一直韬光养晦,从不敢轻举妄动。
此番朱柘突然入京,想必是知道了雷彻的事情,虽不知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来自己这里探勘一番。
也许,是该让岚湛应付一下的时候了。
月郦思忖半晌,下了决定。
“岚湛,你用的是雷彻的身体,应该只要稍微模仿一下他的举止应该就可以瞒过人了。”让岚湛坐好,月郦指导他模仿雷彻的形容举止。
“不许笑,嘴唇抿紧,不对,不是要你哭丧着脸……是严肃的表情,岚湛,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严肃?笨蛋,这个叫傻,不叫严肃……眼睛眯起来,眼神要凌厉,凌厉你懂不懂?你那个是什么眼神……想想你当初想要掐死我的时候的感觉……”
岚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地按照月郦的要求眯起眼睛,想要瞪过去,可是一看到月郦,那本就半点凶意也无的眼神立刻柔得好像水一样。
“你这个叫做抛媚眼……笨狐狸。”月郦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一声,抬手重重地敲在了岚湛的头上。原本以为是同一个身体,好歹骗个人总是没有问题的事情,现在月郦才发现这简直是项艰巨无比的任务。
“笨到你也就到头了,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活了一千年。我要是你,早就一头碰死去了。”月郦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沮丧得有种撞墙的冲动。
呜──月郦居然为他学不像雷彻骂他笨,他又不是那个人,干嘛要学他的样子?岚湛委屈地缩到一边,决定开始讨厌这个叫做雷彻的人了。
“算了吧,他这个样子,别说临时抱佛脚,你就算让他学上一年,也学不像雷彻……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月郦的话音刚落,从门口传来一个同样沮丧的声音。随着声音,朱熙没精打采地走了进来。
“你知道了?”
月郦瞟了一眼朱熙,看样子朱柘要来的事情,朱熙也知道了。
“何止知道,人家人都已经到了。”
朱熙垮着脸,他打小都斗不过这个奸诈狡猾的堂兄,若是见了朱柘,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套出话来。所以一听说朱柘前脚进城,他后脚就立刻逃了出来。
“你跑的还真是快,不过你既然溜掉,想必他很快就会来看我……和雷彻了。”月郦揉着眉心,口气里有一丝烦恼。
“可是,这个样子的‘雷彻’能让他见吗?”看着岚湛,朱熙觉得自己的头现在有平时八个那么大。
“自然……不能。”
长叹一声,月郦有些头疼起来。岚湛那副样子,骗骗不认识的还可以,见过雷彻的人,一眼就可以瞧出不对来,何况是那个精明如狐狸一般的平姚王爷。可是不让见,朱柘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第二天一早,月郦刚刚起身,下人就来回报:“平姚王来了。”
月郦闻言不禁摇头。这位王爷来的还真是早,看样子,是怕自己和朱熙一样避不见面吧。
轩敞开阔的客厅里,并无太多陈设。中间是一色的黄花梨桌椅,光可鉴人,纤尘不染。正对门的墙上,悬着一副狂草写就的条幅。条幅下是一个花几,几上摆放着一盆正在盛放的蝴蝶兰,清艳妖娆。
客厅中间,一个身着锦衣、头戴金冠的年轻男子,负手背对大门而站,似乎正在欣赏那副狂草。
听见脚步声,男子飘然转身,看着刚好进门的月郦微微一笑。这个容貌俊俏、气派华贵的男子,正是平姚王朱柘。
“微臣见过王爷。”月郦见过礼,请朱柘落座之后,方在一旁坐下,一旁的下人忙送上热茶,换去冷茶。
“司马大人,多时不见,大人还是如此清隽俊雅,神采依旧啊!”朱柘说着话,一双凤目来回在月郦身上打量个没完,目光轻佻。
“不知王爷来此,有何要事?”月郦懒得和他虚应客套,索性直入正题。
朱柘闻言,收回了在月郦身上逡巡半天的目光,展颜一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本王听说雷将军病重,在司马大人的府邸养病,所以特意前来探望雷将军。”
他本自就生得俊美,这么一笑,当真潇洒之极。
“雷将军身体有恙,大夫说不可见客,还请王爷见谅才是。”月郦婉然拒绝。
“不会严重到连探望一面都不可以吧。月司马,本王本次可是专程为探视雷将军而来,若不能亲见一次,本王实在于心难安啊。”
朱柘满脸皆是关切。
“雷将军他确实病势沉重,不能受人打扰,请王爷体谅才是。”
明明知道对方是逼自己说出这个回答,月郦却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走。
“哦,这样啊。”
朱柘笑容不改,喝了口茶,才闲闲说道:“不过雷将军既然有病在身,为何不在自己家中养病?难道是雷将军有何难言之隐?或者说,是月司马你的意思?”
说话间,朱柘的一双眸子光芒闪烁,一眨也不眨地凝在月郦身上。
“王爷果然神目如电。没错,月郦爱慕雷彻,心有藏私,所以才延请雷将军到我府中养病,好一偿心意。”
月郦神色不动,口气淡然。
朱柘一口茶刚刚喝进嘴里,未及下咽,就被月郦的话呛进了喉咙,登时大声呛咳了起来。
“王爷,您没事吧?”月郦柔声探问。
“没……没事。”好容易停下咳嗽,朱柘狼狈的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手巾擦了擦脸,抬头看着神色从容的月郦,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还是头回被人搞得这么狼狈不堪呢。这位月大司马,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但什么话都敢说,更让他佩服的是,他竟然能用这么平静自若的神情语气说出来。听说他那位皇兄平时经常被月郦和雷彻两个人气到无言,他还有些不信,这一次他算是真正领教了。一向自认牙尖嘴利的自己刚才都差点被噎住,何况是那个连自己都说不过的皇兄朱晏。
自己好像有点同情起朱晏了呢。
“若王爷并无他事,微臣事务繁忙,就不留王爷了。”
竟然逐客啊,挑挑眉梢,朱柘轻轻一笑,站了起来。
虽然见不到雷彻,但是他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雷彻绝对出了问题,所以月郦才坚持不肯让自己见上一见。
本来他还想继续逼下去的,只是月郦用来堵他嘴的理由,实在是让他再没话可以说了。只不过,月郦也不要想就这么轻松就打发了他。
“那本王就告辞了。”
看着朱柘走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