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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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来的时候,连跪行过去力量都没有了。
“哦,厂臣怎么能有这等的闲情,这算什么,给朕接风啊还是下马威?”朱由校冷笑着问道。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今日之事,奴才并未参与,都是那些朝臣为了巴结皇子、巴结容妃所致,奴才有失察之罪,奴才特来领罪,求皇上轻罚。”老魏一听这厂臣叫着,这是好话吗?吓的魂都丢了。那头那捣蒜一般的在地上磕着,这是第二次经历了。
“你轻点磕,”这声音太刺激,朱由校不由的说。
“谢皇上体恤,”老魏顿时一喜,这苦肉计见效了。
“别把下边的金砖磕坏了,老贵呢,来给,给魏公公掂块砖。”金砖的确不便宜,前文书提到过这东西的金贵,作为文物爱好者,朱由校还是挺爱惜的。别感觉不可思异,现在给你发一块金砖,你瞧你舍不舍得拿头撞一下,心疼死你。
老魏同志一听,那心是巴凉巴凉的,上次就是在这里,皇上多少的柔情似水对自己,不要磕坏,不能出去见人等等,但现在呢?老魏那个悔啊,皇上如此的信任,两次远征,都把朝廷交给自己‘代管’,那是何等的殊荣,自己犯的这是哪门子邪,非去想着那张嫣的事,这种不管不问,听之任之,就能算了吗?
自己不是大臣,还有个理由、以德服人之类的借口才能处罚了自己,自己只是个宦官,只个奴才。无论这个宦官就是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仅仅是宦官而已。皇上一句话,可以立刻把自己打回原形,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不杀自己,自己树了这么多的敌人,那种仇恨岂能不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自己与自己庇护的家族又哪里有一丝的活路?
在老魏天人交感的时候,宦官终于拿来了一块砖,放到了老魏的面前。老魏相当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砖,把心一横说:“皇上,奴才自知死罪,若皇上不解气,老奴,这就出去磕死,别惊了圣驾。”
老魏本身就是出身市井,这点技量当然是有的,古时的混混可不是后世那些古惑仔,一大群人拿着个大刀片子,往对方身上乱砍,以此来震慑人心。古代的混混、泼皮讲究的一个狠字,这个狠字可不是用在别人身上,那算个屁的本事,只是初级状态而已,重量级的混混,这个狠是要用在自己的身上。
‘三刀六洞’那是常事,就是拿着解手刀,脸含笑容的自己往自己身上扎出来的;而霸地盘的时候,躺在那里,随意的被人打,打的‘四面见线’仍然笑脸相迎,寒寒脸,就算你露怯了,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凭着这份狠,才能震住别人,才能在街面上混上一碗饭吃。例如程咬金,就是个中好手。(参见《神鞭》里,陈保国演的玻璃花,那就是古代混混的形象。)
想想看也明白,对自己对这么狠了,谁人对上他还能得了好去。
老魏以前就是这样的滚刀肉中的极品,连自宫都行。可见狠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他这股子狠劲又上来了,但他赌是赌,分寸掌握住了,感死在皇上面前,那就是惊了圣驾,他磕死也得磕死在外面去,这份忠心体恤之情,敢于认错的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
朱由校当然听出了老魏那风箫箫易水寒的感觉了,一句话没说,手里玩着核桃,眼都没眨,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老魏把心一横,拎着大砖头缓缓而退,脚都麻到腰了,走的相当不顺。还没退到乾清宫西暖阁门口,一跤就摔那里了,手里砖还把手指头给砸坏了。(未完待续。。)
第771章廷杖之威
“不要玩这些了,左右来人拉下去,给朕领褫衣廷杖五十,让他知道知道痛,长长记性,一个月在床上躺着吧,好好记往自己什么身份,想不好给朕滚回老家去,朕不要废物!更不要不忠之辈!”朱由校终于发话了。褫衣廷杖就是脱了衣服打,用一个一头扁的一头圆的棍子;再大厅之下责打。那意思是不许用沙袋了。
廷杖何物?有说始于东汉明帝,《后汉纪》曰:明帝时,政事严峻,故卿皆鞭杖。但真正发扬光大的还属明朝。
太祖朱元璋风取得天下之时,曾经向近臣征询过对待违法大臣的礼数问题。令刘伯温言:“古时公卿大臣有罪,皇帝赐以盛水的铜盘,其上横剑。使大臣密室自裁。而不要对他们的人身施加侮辱。此为维持大臣身份的尊严。”而侍读学士詹同也说:“古时刑不上大夫,是为了使其懂得廉耻。”
当时明太祖深表赞同,洪武六年时,有工部尚书犯法,按大明律当打板子。太祖言:“六卿贵重,不家因小错而受辱”,命其以优俸赎罪,可以那时太祖是尊重刑不上大夫的。
但以后事情慢慢的有了变化,那就是太祖屠刀举起的时候,连刘伯瘟这样的人,告老还乡,隐于山中,惟饮酒弈棋,口不言功,连知道都不敢来往的人,都被弄到南京,中毒而死,其他的人又怎能逃脱死亡的大手。
名主不需要忠臣,更不相信有忠臣。其所需要的只是走狗,驾驭走狗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永远在不测天威之下战战兢兢为自己效命。这样他就不能不用死来威胁士大夫的性命,更要用辱来摧折士大夫的人格。他不能让士大夫壮烈的死于刑场,即使让他们被屠也会引起百姓的同情。太祖需要的舞台是让所有官员、百姓的肝颤。罪惩至最大的就是凌迟,罪不至此的,就是活活打死,这就是廷杖的由来。
廷杖是凌迟的一种变相手法,是专演给廷臣看的,无论从受刑者的痛苦还是观刑者的震慑力来看,效果都相当的强悍。大明最大规模的廷杖当属大礼仪案。那时受杖者为一百八十余人。病创死者为六十余人。想想看一百八十多人,都是帝国的精英,被按在丹墀之上,那一顿猛抽。何其壮观。叫你丫儿多管闲事。愿意‘舍生取义’。‘售直取名’那就来吧!
朱由校今日早就打算好了。若那帮大臣在城门口还闹,那就来这一出了,大礼仪案是为了给嘉靖的亲生父亲取个名号而已。而自己今天是为了给自己媳妇出气。
大明精英,嘿嘿,别惹着朕,连正德、嘉靖那样的没兵没钱的皇帝,都敢一百多人一块的打大臣们板子,又何况是自己这个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马上皇帝。自己现在与大臣们的关系是:你不尊重我,我尊重你,你还不尊重我,我依旧尊重你,你再不尊重我,我就用廷杖废了你。
但没机会了,先在这个幕后人身上找补点回来吧,让你丫儿乱伸手!
“奴才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必深刻反省。”老魏那冷汗顺着脖子就下来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回老家?哪里有那么好的事,这边权利一无,那边就将面对着诸多的报复,这点不可能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当上了皇上的刀,就得一直走下去。就象锦衣卫一样,整个大明有几人能善始善终的。
五十板子、一个月,这就是皇上的圣旨。打板子与刽子手、宫刑这类人一样,都是专业人仕,行刑的老手。打小都是拿着豆腐一棒一棍练出来的好手,打的很重豆腐就碎了,轻豆腐完好无损,这得多大的功夫。所以打到什么火候,是打的皮开血流,看着惨不忍睹,其实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皮上的苦而已;还是皮好好的,里边的肉去烂了,甚至是筋都断了那种下狠手;甚至还有那直接要了性命,这都是有讲究的,主要的就是皇上的信号,这个人以后是用还是不用,打到什么程度。这需要眼力界。不是随便上来个人就打的,那还不乱套了。
老魏被人搀着到了乾清宫外,还好不是去午门外,别看是晚上,那人丢的也够大的。两腿不由的有点稍稍的发颤,年纪越老胆子越小,刚才被皇上逼着,连死的勇气都逼出来了,但现在生死攸关已经结束,却要面临着这皮肉之苦,心里哪能不怕?以前送人来打板子还玩点什么外八字、内八字的站法之类的花招,但现在谁给他做?
以前板子没有少挨,但那算什么板子,都是演戏,‘厚绵底衣,重毰迭帊,示辱而已,’在这宫里谁敢下死手的打他。早就给他掂好了沙袋,叫的虽惨但却无关紧要。但这次不一样了,就在乾清宫外面,扶他过来的是浣衣局的人。再则说了,这皇上对这些事门清,已经下了旨,一个月的时间,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啊。谁敢留手徇私。
行刑校尉头目的不由的一笑:“厂公,您了多担待,下官告罪了。”
“无妨,照圣旨来吧。你们哥几们辛苦,回头杂家有谢。”老魏倒也光棍,自己解了衣服,把屁股露了出来。冲着两队校尉一咧嘴,客气客气。没办法不客气,说是打板了,但命就摆在人家手里了。
打板子是打屁屁不错,但里面的道道大了去了。真要是下点死手,命指定是没了。别看皇帝那边定了一个月的罪受,但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真要是往死了整他,皇上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活着的自己对皇上还有利用价值,但死了也就一切都完蛋了,老魏真不敢想皇上是否会为他报仇。
打死人很容易,别说是宫里的高手了,就是地方衙门那些衙役,也都会,无所谓就是外轻内重,拿着衣服包着石头练,衣服完好无损,而石头给打碎,就可以出师了。这样力量特别大,打碎骨盆,或者力量能传导到腹腔,让内脏受重伤,这样就很危险。
就算是不是行家,那板子真落他头上,背上,也受不了不是。
“厂公客气,尽管放心就是。”另一个校尉说了一句,心里想着,这屁股打的得tm多烦。
“来吧。”一旁的人给了老魏一块软木咬在嘴里,类似宠物店里专门给狗狗玩的塑料骨棒一样。老魏一张嘴,用牙叼住了,支支唔唔的道。该死该活鸟向上,当然他没有鸟了。
监刑的宦官喊道:“搁棍!”
两旁两队的校尉齐声大喝:“搁棍!”
这时,把杖搁在了魏忠贤的臀峰之上。那棒子风声凛冽,瞧起来威势骇人,校尉们又命令齐声大喝:“打!”于是,行刑者把杖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呼地一棒子抽了下来。
“啪!”
“嘶!”这一下还没把老魏给痛差点晕过去,正宗的竹笋炒肉啊,这几年的养尊处优哪里遭过这罪,重重的板子与臀部的皮肉相击发出响亮的声音。一杖下来,木板拍在白花花的屁股上,老厚的皮肉上立即拱起一道紫红的杖痕,竹杖的起落颤动着,老魏全身一阵剧烈的痉挛,痛苦地扭动着老腰。
只觉得这廷杖打在身上,如同针扎刀割一般的疼痛,幸亏得嘴里的那块软木才没叫出声来。
第二杖下来时,发出了凄惨的呻吟。
“三”、“四”,皇上浣衣局跟出的亲随,在一旁唱着数。随着老魏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凄惨,他的臀部已经布满了杖痕,整个屁股完全拱肿起来,在刑凳上痛苦地扭动着仅能动弹的头部。因杖打的剧痛而扭曲的面颊上淌下泪水和渗出的豆大的汗珠。
一人三下,很快就数到了三十的时候,那号令的宦官又威风凛凛地喝道:“轮刑!”闻言,另一队校尉又抡着棒子排着队,轮流上前执杖施刑,他们喊着号子,喊一声“打”啪地一棒子打下去,魏忠贤咬着牙,疼的已经到了晕厥的临界点,他是多么希望能晕过去啊,但偏偏不晕,没办法,神经大的人就这点赚便宜,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