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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边城倦客-第4部分

小说: 边城倦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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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无命的心中突然有种放松的感觉,虽然曾经他在心中,觉得阿飞应该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剑客,才配得上和他为敌,但现在他发现,他并不讨厌看见阿飞的笑,甚至在阿飞露出笑容时,心情也会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阿飞沉吟片刻,道:“我曾经走过很多地方,也看过很多事情。有些真正的医术高人未必就像梅二先生那样有名,但他们的真才实学也未必逊于传说的神医。”
这下换成荆无命在听,认认真真地听着每一个字。
阿飞继续道:“我听说,在大漠的边缘,有座山庄名为‘驻风’,庄主是个对医术极有研究的人,若是去找他,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荆无命紧紧地盯着阿飞,忍不住道:“此话当真?”
他并非不相信阿飞,只是为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和从来没听说过的人物表示□的怀疑。
阿飞郑重地点了点头:“自然当真。”
荆无命的眼中滑过一丝喜色,不重,不明显,但阿飞要捕捉到却是轻而易举。
荆无命低声喃喃地道:“很好,很好……”
阿飞话锋一转,突然道:“如此很好,不如让傅红雪陪路小佳去一趟,如何?”
傅红雪专心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不料自己的名字突然被提到,不禁一愣。
荆无命也是一愣,不多时便恢复如冷漠之初,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看着阿飞信任的目光,傅红雪内心一暖,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看着傅红雪离开的背影,荆无命突然道。
“嗯?”阿飞不解地偏过头,面上微有滞色,似乎在疑虑自己有没有听错。
荆无命的语气颇为生硬:“你为什么要让他和路小佳同路?”
阿飞挑起眉,脸色不自觉有些难看:“你不信我?”
他们同为骄傲的剑客,容不得别人的怀疑,尤其是他们尊重的对手,必也应该同样尊敬他们。
荆无命转过头,目光依然冰冷,却道:“并非。”
阿飞的脸色缓和了些,马上意识到虽然荆无命也曾将上官小仙托给他,但却也是在确定上官小仙不会遇到危险的情况,而如今路小佳身负重伤,情况可能很不好。阿飞又请傅红雪和路小佳一同,才会让荆无命开始关心路上是否凶险。
想到这,阿飞有些暗笑自己刚才反应过度,面对荆无命的目光,他却不马上回答,而是拿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家店里的酒并非上等,而是店主自己酿造,入口极辛辣,却无甚后劲。
阿飞有些失望地放下杯子,才慢慢地道:“他有心病未除,路小佳亦然,我只希望他们同路时,可互相从对方身上受到些启发。”
荆无命道:“你很在意?”
阿飞笑了笑,他清楚地知道,荆无命虽然也去过边城,但以他乖戾的性格,能记得叶开已实属不易,怕早已对傅红雪毫无印象,但阿飞自己对傅红雪却是印象深刻。
冷漠,孤僻,仇恨深刻,不容别人靠近,也不容靠近别人,委实让人为他的未来担忧。
虽然这么想,阿飞却没有告诉荆无命,而是只说了一句话,若是傅红雪仍在,听见这句话一定会深受感动。
“他是个同叶开一样能令人完全信任的人。”
荆无命注视他片刻,点了点头,再无二话,干脆起身将去。
早已习惯了他的性格,阿飞并未做挽留,只是杯中的酒实在让人越喝越无聊,阿飞注视着桌子上偶尔落下灯花的油灯,心中有些失落。
荆无命推开门时,突然回头注视着他:“你似乎情绪很差。”
阿飞大为吃惊,睁大眼睛讶然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荆无命目中似乎有看不见的微笑,看不见,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这酒不好,下次,我请你。”
他大步跨出门,只留下缓缓的一句话:“七日后,我让路小佳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荆无命的性格超级难把握(这人真的有性格么!),一边写一边让我泪流,简直是挑战中的挑战,难怪有人喜欢写穿越,我也好想写一个穿越的崩坏荆无命然后把阿飞拐回家(喂你够了!贪图容易就崩坏人物有违你的原则啊!!)……
于是另一篇终于完结了,专心更这一篇和另一篇原创,我们的目标:不断奋进!——呜呜,阿飞前辈,傅红雪大人,给我力量啊!!
小剧场(崩坏后的荆无命)——
阿飞:上官小仙有事你找我很正常,为什么路小佳出事你也找我?
荆无命(正色):我一直把路小佳当成我儿子。我担心路小佳从小很缺母爱阿飞(不详预感):喂喂,你什么意思?
荆无命(面瘫脸):所以你偶尔也该为孩子尽尽责任了阿飞:…… |||(我是该杀了你还是该杀了你还是该杀了你?)

  地底(一)
大漠的太阳会吃人。
它高挂在天空,如同一个大汉将手中的巨斧直劈而下,毫不停歇,让人躲闪不及,双眼所及之处一片凌乱眩晕。
除了昏黄,依旧是昏黄,原本湿漉漉的衣服已经被晒得干巴巴地,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发出一股令人难受的味道,路小佳感到自己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刺痛,转眼看去,傅红雪依然是一副冷硬的样子,看来如同微弱光芒之于万年冰山,灼热的阳光同样对他冰雪般的表情束手无策。
有这么一个同路人,实在是一件令人无聊到恼火的事情。
好在他们已到了驻风山庄门前。
除了大门上的那块多处剥落的牌匾之外,这里实在不能称之为一个山庄。
山庄两扇大门已经少了一扇,另一扇多处伤痕,摇摇欲坠地守着岗位,透过缺口放眼望去,墙漆大片缺损的围墙内,几所阴暗的,破败不堪的房子零零散散地坐落在地面上,看起来许久无人居住,不但积了许多灰尘,连门窗都不知所踪,一个个空洞如同豁着黑暗的大口,在嘲笑远道而来的两人,他们是多么的愚蠢。
路小佳解嘲似地干笑一声:“飞前辈,这若是个玩笑,实在是……”
饶是傅红雪,也开始怀疑这个让人失望透顶的地方,是否真的存在阿飞所说的神医。
“先进去看看。”话音未落,傅红雪已向内迈出了脚步,路小佳也同样好奇地跟了进来。
入眼处全是风烟与废墟,两人跨过门槛,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刚打算四下寻找一番时,恍然只见一姑娘飘飘然向两人迎来,双目含情,秋波荡漾,红唇齿白,纤纤手中提着一盏纸灯笼,袖上所绣的蝴蝶似乎沾染了美人的灵气,几乎要飞出来。
两人都是有些吃惊,他们的功夫本已是高极,但一时竟没有感觉到这姑娘是从哪里突然而来。
姑娘露出盈盈笑容,轻启朱唇:“两位客人远道而来,实则让我家主人高兴不已,只是我家主人不能亲自来迎客,若二位不介意,请随我来。”声音幽婉悦耳,胜似天籁。
路小佳和傅红雪相视一眼,也不多话,默不作声地随着这姑娘而去。
女子身姿妙曼,看似步行缓慢,可无论身后二人的速度是快是慢,她总能相距五步在前。
三人穿过萧条破败的前院,径直来到后园,后园同样了无生机,满园灰黑枯叶无人扫去,年年堆积,有股腐烂的味道,几棵枯树向天不愉快地伸着枝桠。
枯树下只有一口枯井,经商早已无水桶等物,在井口处的石堆都损毁了。
女子转身,轻盈盈地施礼,道:“请与我下去。”
女子的意思,竟是让两人随她一同下入枯井中。此时,转身闪身中,女子已经轻盈地落入井中,轻功确实了得。
路小佳哼了一声,毫不迟疑,纵身一跃,随着跳下井去。
傅红雪慢慢地弯下腰,一只手扶在井边,感到井沿上满是灰尘,不禁皱了皱眉毛,似乎有些疑虑,但也跃入井中。
落地无声,不仅因为三人均是身体灵活,轻功高强,也因为脚下铺了许多层草垫。
井口处一方天空,并无阳光可以洒入,前方已经被凿通,十米处似有洞口,也许通向更下方。
女子依旧前方带路,在洞口边,用打火石点燃了灯笼,红光交映,在冰冷的黑暗中带来一丝暖意。
洞口下有石阶,路小佳和傅红雪二人都在心中默记,一共三十九节台阶,两壁狭窄,走完之时,眼前豁然开朗。
数十把火把挂于石壁上,将整个地下世界照的光亮,虽是地底,空气却很干燥舒适,规格,布局和各处摆设也与地上山庄无异。
驻风山庄竟是座底下山庄。
在火把的映照下,女子手中的灯笼的光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女子将灯笼置于迎上来的侍女手中,仍笑盈盈地在前带路,似是没有看见两位客人面上些许惊奇之意。
他们并未马上被带到山庄主人面前,而是被带进了一处洗浴室内,一池温热的清水泛着波光等着他们。
女子笑道:“我家主人说,两位客人一路风尘仆仆,奔波劳累,便命人准备了热水,两位请自便。”
路小佳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待那女子退去后,两人互相一瞪眼,各自占据水池一角,好像懒得对对方多看一眼。
好在这个水池很大,十几个人一起洗都绰绰有余,才幸免了两人的地盘之争。
剥去一身黏糊糊的衣服,温水洗去了身上的汗水和灰尘,疲惫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不多时,女子又及时出现,后面跟着两个侍女,捧着崭新的衣裳。
从袜子、内褂,到外面的长袍和鞋子,全都是崭新的。
不但崭新,而且从做工款式到颜色尺寸都和他们穿来的衣裳一模一样。
路小佳和傅红雪都不是那种生怕洗澡会伤了元气的男人,事实上,他们算是很喜欢洗澡。
尤其是洗了澡后,穿上了崭新的衣服,全身都觉得很轻松,走起路时,就好像是走在云堆里一样。
长廊的尽头,有一扇门。
门不宽,推开后,里面的屋子却很大,石壁打磨地光洁干燥,如果不是从外面走进来,绝对无法相信这是一间地底下的房间。
酒菜已经摆上了桌子,甚至连没有去壳的炒花生都准备好了。
庄主正坐在一把宽大的椅子上。
他的脸色是苍白的,瘦削而憔悴,眼睛里也总是带着种说不出的疲倦之色。
路小佳刚看他第一眼,便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傅红雪。
同样苍白的两个人,连给人的感觉都很相似,只不过他们的相貌差距很大。
庄主不但疲倦,而且虚弱,死气沉沉,仿佛对人生已觉得很厌倦,对自己的生命,也完全失去了希望和信心。
见到客人来了,他也没有立刻起身,只是疲乏而无神的眼睛里,突然射出种比刀锋还锐利的光,盯在他们脸上。
“路小佳,傅红雪。”
路小佳和傅红雪二人确实不是什么值得欢迎的客人,他们一个杀气逼人,一个煞名远扬,在普通人看来简直躲都躲不及,更何况是被他们同时找上门来。
路小眼中露出一丝诙谐之色:“庄主消息倒是很灵通。”
庄主盯着他,过了很久,才慢慢地问道:“你们来,所为何事?”
路小佳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仔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突然冷冷地道:“你的身体很差。”
他的眼睛垂下来,看着庄主的膝盖,又抬眼盯着对方的眼睛:“可有人对我说,你是位神医。”
庄主的瞳孔突然收缩,嘴角忽然露出种奇特的微笑,缓缓道:“飞剑客?”
他终于拱手道:“我名风满袖。”
路小佳反问道:“你和飞前辈是朋友?”
风满袖的眼睑垂下,看来又变得很疲倦、很寂寞:“我没有朋友。”
阿飞,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世上只有这一个阿飞,以前绝没有,以后也可能不会再有。
有很多人,只要能与他交朋友,不管让他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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