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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边城倦客-第57部分

小说: 边城倦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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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稻褪歉盋P,所以路小佳和傅红雪的故事【分离五年之中傅红雪身上发生了什么,路小佳又遇见了什么,叶开和傅红雪怎样,李寻欢和阿飞怎样】之类的问题都会在荆飞章中出现。
所以不要为了完结而伤心,这故事还没结束呐~

  番外:甄老板【下】
又是一年。
雨下得一切都模模糊糊。
黄昏,又是细雨,而伞拿在手里似乎也很沉重。
在那棵树下,我曾经看过一个白发青年,有时会一直站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
我曾经也看过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抱着琴,弹奏着优美到我听不懂的旋律。
当然,我看过更多的还是一些普通人,歇脚的挑夫,含笑的少年少女,奔跑的孩子。
可这天我却看见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人。
这人没有撑伞,身影在雨中模糊成一片,只象一个影子。
可我知道他是冰山兄。
后来我终于通过华山的师父,用我不怎么样的形容手法找出了冰山兄的资料。
哦。荆无命。
果然有张狂的资本,跟杨过更是离了十万八千里打不着边。
夜空中,雨正洒下来,落在他头上,身上。
他似乎全无感觉。
我又想起当初遇见阳光兄那天,阳光兄也是头上,身上全是水珠。
出于一种我无法解释的心理,我站定了,踮起脚把伞举高一些,罩在他头上。
雨还在下,下得伞上也沙沙地响。
我突然有种说不清的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烦躁跟危险一样,往往也只是种预感而已。
他突然动了,推开了我和我的伞。
我看见一道光像闪电,在雨中一闪而过,尽管只是一瞬,却光辉灿烂。
我知道那是剑气。
剑气破空。
雨从我的伞上淌下来。
油纸伞象一只折翼的飞鸟,落到一边,横在积水中。
落下来时,伞连着伞柄成了两片,倒象本来就已分成两半了。
他身上的杀气凄厉,身边的雨点也因为杀气而锐利如针,并逼得四射开去。
雨水打在脸上,冰冷而坚硬。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危险,不,他本来就很危险,所以只能说是更加危险。
就像一头受了重伤的狼,被猎人盯上了行踪。
我方才看见的他,都能够感觉出他的心乱。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惊慌。
剑光。
他拔剑。
剑出鞘。
光粼粼地不沾一滴雨珠。
分开雨,分开痛苦,分开死亡。
我被那道光晃花了眼睛,没有躲闪,但我知道我不会出事。
我知道他不是个温柔的人,他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甚至他不算是个好人。
但我也知道,我会没事。
我听见人倒在水洼里的声音,以及血流的声音。雨声。
血象活物一般,沿着石缝,顺着流水,还在慢慢扩大。
雨水淋湿了我和他的衣服,让我们浑身象是从水中出来的一样。
杀气消失,他依然站在树下,好像方才根本没有动过。
但他的周身却像沉浸在哀伤之中。
也许是因为气氛,他的哀伤简直如同最深沉的绝望。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觉。
“是你……”我的声音抖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那位,那位公子呢?”
我讨厌预感,尤其是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下,经历过方才生死一线后的预感。
他眯了眯眼睛,脸上俱是雨水,也许还有别的?
“他……走了……”
我无法肯定这句“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离开?失踪?或者……
或者……像我娘那样,永远走了?
“是什么……”我不敢问,也不敢听见回答,我的身体和声音一起抖得厉害,在雨中,面对的还是这样冰冷死气的一个人。
太冰冷了。
我听见我的声音很小,抖着,就像个鬼发出来,而不是出自我的嗓子。
他不说话,只是抬起头,突然一跃而起。
尽管风很大,尽管雨很大。
交错的树枝丝毫没有动摇,他伸开手掌,五片叶子被雨水反复洗刷,翠绿色几乎从树叶蔓延到他的手上。
他喃喃地道:“给你。”
给我?我有什么愿望呢?
就算有什么愿望,这也是,不管用啊。
我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耗掉了我的体力,疲惫压的我只想倒下去,或者回到酒肆里,躺下睡一觉,把这一切都当成梦,我还可以永远沉浸在那个回忆中。
一阵风吹过,树叶被吹走了,像是飞起来一样在半空中打了个圆,然后贴着地面旋着。
“我一直找不到他……再也找不到了……”他垂下眼帘,失落和嘲讽着。
我第一次对这个传说中冷血的杀手产生了怀疑。
生命如此脆弱,如一朵野花不禁一场夜雨。
我曾经多少次从这里路过,为了一个愿望,来来回回走着,却始终没有停下。
也许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不可能。
手指很僵硬,脸上也很僵硬。
我突然爆发,僵硬的手掌狠狠打在他脸上:“那就再去找!找不到就再去找!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谁都能说他不见了,说他走了,说他死了,你不行!你不行!听清楚没有?如果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要找他的人就是你,如果他离开了,要抓住他的就是你,如果他走了,要挽留他的人就是你!谁都能看着他走,看着他死,只有你不行!你听清楚没有?只有你不行!我连去找去抓住去挽留的资格都没有!你凭什么?!……”
我蹲下来,我已经无力站稳,身上被雨水浇着,黏腻得让我恶心。
我摇着头,我在哭,我知道自己在哭。
我娘去世后我再也没哭过,我发誓我一定要坚强地活着,现在我却为了一个梦而哭。
这个梦甚至没有过程,没有结果,没有做完。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当我站起来时,雨已经停了,天边出现一抹朦胧的明光,身体任风吹着,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全身僵硬得好像只有死。
我吸了吸鼻子,眼睛肿成了两条缝,迎风流泪,真疼。
沉重的身体让我力不从心,脑子里象灌进了水银,重地几欲窒息我抖了抖铁块一样的手脚,一跃而起,一手抓过去。
树上落下一片水珠,盖了我一头一身。
落在地上时,我伸开手。
五片叶子,片片破碎。
我笑了笑,脸上像是有层壳,僵硬而崩坏。
一笑,眼泪又掉下来了,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深吸一口气。
那天我离开了镇子,离开了我的酒肆,跟着荆无命。
我知道我只是在追一个梦,一个我一直下不了决心的东西。
但没有结果又怎样?只要有过程,我就很高兴。
愿望不是廉价的东西,更不是随意的东西。
所以一旦有了愿望,就一定要拼尽一切去追一场。
毕竟,那么短暂的生命,脆弱得可笑。所以过程总是比结果更加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甄老板”是荆飞章会出现的新人物,不过只是个酱油瓶般的妹子而已。
想换换心情,所以提前写了她的番外当成荆飞外传,可能比较恶搞些。
今天捐款的时候,班主任捐了一百,我们都说他捐少了,结果班主任说:“校长只捐五百。”
“所以?”
“老师不能比领导捐的多,领导会有意见。”
……你大爷!

  番外:逆道·断章·预告
第一段·路傅·预告:
山间瀑布悬挂,在山下形成一片溪流,一片树林郁郁葱葱,密布在溪流两侧,也掩去了不远处的小木屋。
微风袭来,院中花草吹动,虽是生机勃勃,却显得这儿更加幽静。
屋门推开,一人不紧不慢地步出,右足微跛,走路姿势甚是怪异,但细细一看他的每一步都是相同距离,相同力度。
漆黑的长发随意地绑起,衬得他的脸庞更加苍白,迫人的气度下,一双眼睛波澜不兴,虽然外表年轻,目光中却透着多年岁月淘洗剩下的宁静。
他先从后院提了一桶水,然后拿着水瓢,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给那些花木浇水,时不时地蹲下反复掂量有些花木是否异状。
突然,他的眉头微微一颦,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的神情也依然淡淡,毫无变动。
一阵微风拂过耳,伴着带着笑意而清脆的声音。
“你就是傅红雪,刀神傅红雪?”
傅红雪只是仔细地拨弄着一株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的月季,眯起眼睛细细观察着它微卷的花瓣,对那声音充耳不闻。
忽然间,门前小径两侧齐刷刷跪了两排蒙面黑衣人,各个低垂着头,只有四个美貌姑娘沿着小径缓缓而来,低垂着头的同时,恭恭敬敬地伸出两只纤细白嫩的手,手中均捧着一个锦盒。
第一个姑娘是个带着东洋风味的扶桑人,一张轮廓极柔美的脸上带着极动人的异国风情。她优雅地将手中的锦盒打开,取出一块玉璧,细声细气地道:“此物乃是……”
此时,傅红雪已经浇完了水,将水瓢扔回桶里,伸了个懒腰,转头便向屋里走去,依然是不紧不慢,恰到好处的步伐,连一个眼神都不回应。
这姑娘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待遇,动作虽未乱,面上虽依然有微笑,但已经很僵硬了。
这时,她听见身后不远处有人平平淡淡地道:“这是什么?欢迎仪式?”
姑娘转过头,只见说话人一身简单的灰衣,却同样气度非凡,相貌出众,一双灰色的眼睛,目光虽然也是平静,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讽刺,只是一贯如此,并不是针对任何人。
姑娘重新展开笑颜,刚向前踏出一步,只觉得一阵微风从身边滑过,定睛间那人竟不见了。
她的身后又传来了那人献宝一样兴致勃勃的声音:“红雪,你看看我找着什么回来了?”
姑娘心中一惊,她原是东瀛训练有素的忍者,要成为一个忍者并不容易,而在忍者的生命中,随时都可能遇到致命的危机,所以他们的感觉和反应都必须特别灵敏。
可她竟完全没有看清楚方才那青年与她擦肩而过的动作,只能感到一阵风。
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想必就是路小佳。
她转过身时,傅红雪淡然的声音同时响起:“恩,不错。”
她还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不错”的东西,路小佳已经兴高采烈地揽着傅红雪的肩膀,得意洋洋地挑眉道:“我看你天天种花,不如我们来试试种花生?”
傅红雪淡淡地道:“可以,你自己养。”
姑娘咬咬牙,大声道:“我们苦苦寻来只为见两位大侠一面,莫非这就是中土人所谓的待客之道么?”
路小佳懒洋洋地赏了她一个眼神,略微讽刺地道:“瞧姑娘说的什么话,待客?我们可从来没邀请过你们啊。”
姑娘底气十足,大声道:“若我说,是公子羽派我们来的呢?”

第二段·路傅·预告:路小佳点燃油灯,被夜幕笼罩的屋中,终于出现了盈盈亮光,渐渐地越来越亮,照亮了屋中的一切。
床上之人闷哼一声,带着几分隐忍的轻声痛呼,路小佳慌忙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顺势坐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傅红雪明显又消瘦了一圈,面上本就没有血色,此时更是笼着一片死灰,眸子也暗淡了几分,只有身上依旧是微冷的,像一块玉。
路小佳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拉了拉被子,摸了摸傅红雪的额头,柔声道:“好点没?”
傅红雪眯了眯眼睛,含含糊糊地道:“灯……”
路小佳抬手一弹指,隔空将灯光打灭,以面颊贴着傅红雪微凉的面颊,道:“现在呢?”
“……你都知道了?”傅红雪缩进他怀中,声音虽弱,却依然是淡然的,丝毫不惊。
路小佳又是一阵心疼,疼得简直想揍他,却只是抬手轻轻捋了捋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道:“你厉害!有时候我真想……真想……打你……”
最后两个字已经是极轻,他非但下不了手,让他真威胁几句,他也没法说的理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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