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永恒闪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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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却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又陷入了少年时代的阴影中。
“你杀了她，就等于将世界都毁灭了。日后，调整人和自然人一定会打得天翻地覆。”
奥卡斯记得，他的父亲曾经用枪指着他，并对年幼的他说着这样的话。当时，他还不明白话中的含义，他并清楚那个女人拥有的力量，以及对于世界的意义，他只是认定，那个女人是夺走他父亲，危机他地位的威胁。虽然他并不敢杀人，但他却真的有杀了她的想法，而就是这种存在十岁少年心中的邪恶念头，驱使着他开了枪。虽然之前被告知了射击那多黑色郁金香不会令她死亡，他也只是想恐吓一下她，做一个恶作剧，但是，结果却事与愿违，或者又可以说是如愿以偿，那个女人死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奥卡斯都没有意识到他父亲所说的话的意思。
调整人与自然人的矛盾加深时，他没有意识到；血染情人节事件发生时，他没有意识到；中子干扰器降下地球，令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时，他也没有意识到；投身军旅，不断的靠着杀人积攒战功时，他更没有意识到，只有在那一刻，调整人自称的所谓的创始之光闪烁之时，他才意识到了，那句话真正的含义。
“或者那个人还活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奥卡斯惨笑着，自嘲着。他从来没有什么种族、国家、世界之类的意识。他参加地球军，不是为了所谓的“蔚蓝而清净的世界”，他是为了权力、财富、声望。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所以他不断的杀着人，靠鲜血积累战功，得到升级，并且还说着一堆恶心的话去奉承阿兹拉艾鲁，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些他想得到的东西。可是，他今天，居然有了一丝怜悯之心。对于那些刚刚死亡的战友们，对于那些死去的平民们。而越这样想，他就越感觉到世界的扭曲，也就越觉得自己当年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
“雷……雷少校，阿兹拉艾鲁理事请您去。”通讯员芙蕾·阿尔斯塔有些畏惧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奥卡斯整理了一下着装，便离开了驾驶舱。
此时的机库中，残破的MS漂浮在半空中，但它们在被一条条金属细线给绑住了固定后，就没有人去理会它们了。医生、装备员，以及普通的勤务兵都在做着一件事——抢救那些受重伤，只剩一口气的驾驶员们。
过道中，情况要好很多，到也是到处可以看见伤员，只是这些伤员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并没有生命的危险。不过，这或许也就是他们被丢在这里不理的原因。这些人不及时的医治，也会有麻烦。
“相比起来，倒是那些受了重伤的人还幸运一些。”奥卡斯的心里不禁如此想道，“不过，或许也是因为一下子受伤的人太多吧！”见惯了残酷战场的奥卡斯，现在也不禁为现状所胆寒。他渐渐的明白了，调整人在“血染情人节”事件之后，会不顾一切的对自然人进行反击，而自然人又在收到攻击之后，会反击的原因了。
“真是愚蠢啊！”他感慨着。他虽然深知这些感慨对于军人都是不必要的，但是，一向无视军纪的他，并不在乎。
“战争还是快些结束的好。”
奥卡斯来到舰桥，却见阿兹拉艾鲁居然一脸愤怒地教训着舰长娜塔尔·巴基露露。
“说什么傻话。救援？为什么这艘船要去做这种事。”阿兹拉艾鲁咆哮着，他失去了以往的那副从容的样子。
“阿兹拉艾鲁理事……但是……”
娜塔尔企图反驳，但却被阿兹拉艾鲁打断：“幸存的船只立即投入二次总攻。”他的话顿时令娜塔尔和奥卡斯，还有舰桥中其他的人都震惊了。从军事常识上将，在军力损失过半，士气极低落的情况下，再进行攻击，只会陷入不利局面。
“还不快去准备补给和整修。”阿兹拉艾鲁用着教训般的口吻命令道。
“这太勉强了。”娜塔尔离开座位，转身面对阿兹拉艾鲁解释道，“现在我军受到了多大的损失，理事也应该清楚吧！”
“月球本部马上会派来增援和补给。”阿兹拉艾鲁愤怒地喝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不明情况的是你才对。”
阿兹拉艾鲁伸出手臂，指着雅金·杜维的方向说道：“不能让那种东西继续留在那里。”
“什么自然人野蛮的核弹。”阿兹拉艾鲁坐回座位，手指快速地按着座椅上的小键盘，屏幕中便出现了在雅金·杜维前那种巨大镜面的模拟发射动画，他一边演示着那个巨大镜面的发射，一边说道，“能从那里向地球发射的武器就不野蛮吗？而且谁也不清楚它什么时候会瞄准地球，等被打就晚了。”
娜塔尔和奥卡斯一同为之一怔，如果失去了地球，那他们一直打到现在，又有什么意义？
“就是你们军队给了他们制造这种东西的时间。”阿兹拉艾鲁似乎在追究着责任，“不论勉强不勉强，绝对给我毁灭掉。把那个和PLANT……在地球被攻击之前。”
阿兹拉艾鲁的吼叫声，震慑住了所有的人，而他的话也并没有人能予以反驳，因为他说的都十分有道理。
“奥卡斯……”阿兹拉艾鲁这时才注意到奥卡斯已经身在舰桥之中。
“是……”
奥卡斯的表现令娜塔尔有些惊讶，因为这个一贯轻浮的人，现在居然也一本正经起来。
“听着，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了。”阿兹拉艾鲁严肃地说道，“如果不干掉那个的话，我们就都会死在这里。”
“是，我明白了。”奥卡斯毅然地回答道，而此时，他也决心，就算送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摧毁那个东西，而这也算是为自己的过错，而做的补救。
第六十四章 商谈
在扎夫特军和地球联合军都在为下一场战斗而在做着补给和整修之时，联合舰队中也是一副忙碌的景象。装备员为MS补充能源和弹药，MS的驾驶员也在驾驶舱中做着数据调试。不过，庆幸的是，五艘战舰并没有太大的损伤，所以它们随时都可以再次投入战斗。
爱娜主意已定，便离开了房间，来到了舰桥。
“琉璃……”爱娜来到琉璃身边，对她说道：“帮我接通与永恒号的通讯。”
琉璃默不作声，只是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中便出现了永恒号舰桥的影像。
此时，米利安、玛琉、卡嘉莉等人，正与拉克丝他们齐聚于那里，刚刚听完艾丽卡·西蒙斯对于创世纪的说明。本来，爱娜也受邀了，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有恢复体力，所以就谢绝了。
“爱娜？”拉克丝惊讶地睁大着眼睛看着屏幕中的爱娜，除了米利安之外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这是这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完整看到爱娜现在的样子。只见她那原本的蓝紫色长发，已经变成了淡金色。他们对于这一变化，一下子蒙住了。
“爱娜，你的……你的头发……”基拉忍不住地问道。
“只不过变了一个颜色而已。”爱娜笑着说道，显得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但这个时候，她却通过屏幕，扫视了所有人。她发现基拉、阿斯兰、卡嘉莉、巴尔特菲尔特和玛琉都出现过短暂的惊讶之色，但是这其中只有拉克丝，她却黯然低下了头，看上去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先不说这些了。”爱娜认真了起来说道，“接下来的形式很严峻。”
基拉等人点点头，聚精会神地听着。
爱娜说明道：“刚才已经得到消息，月面基地已经派出援军过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战斗又会打响。”
基拉、阿斯兰听到这句话后，全都皱起了眉。巴尔特菲尔德则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玛琉的脸上浮现出悲伤之色，毕竟她曾经是地球军，现在也仍然穿着地球军的制服，对于地球军她是有感情的，看到刚才一瞬间，那么多的战舰和MS爆炸，她的心里也十分的难受。
而一直低着头的拉克丝，此时却忽然的抬起了头，脸上露出平静如水，但却透露着无比坚定的神色。
“而且……”爱娜顿了顿说道，“而且，核弹那种东西，也被带了过来。”
众人微微一惊，但是也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地球军的杀手锏也只有那个了。
“强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其本来的存在意义，是威慑吧！”巴尔特菲尔德凝重地说道，“但是，它们却都已经在实战中被使用了。”
“创世纪？”爱娜对于这个名词挺陌生的。
“哦……”注意到了爱娜的反应，基拉连忙解释道，“就是……就是扎夫特的那个。”基拉虽然想说明，但却找不到贴切的词汇，所以就模糊的说了一下。
“哦！”爱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她也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了，就是在雅金·杜维前的巨大镜面。
“创世纪吗？”爱娜冰冷、刻薄地说道，“那种东西，不知道是创造世界，还是在毁灭世界。”
她的话犹豫一把无形的冰刀，又冰冷又锋利，直刺入了听者的心脏。
“是啊！那种武器，根本不该存在。”基拉心中说着。
“父亲，到底为什么制造出那种东西来？”阿斯兰心中对帕特里克·萨拉充满着不解，一个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难道……难道父亲真的要，毁灭自然人吗？”
“现在哪方都不会再犹豫了，毫不犹豫地使用着核弹和创世纪对攻。”巴尔特菲尔德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令人不知所谓的话，但细细一想，倒是有些道理。
如果扎夫特以前还在犹豫是否使用创世纪的话，那么在地球军再次利用核弹攻击时，他们已经被迫作出了选择。反之，地人军也是一样。如果说他们之前还在犹豫，是否要把调整人赶尽杀绝，那么在那道光芒发射之后，他们或许就会叫嚣着类似“那种东西，和制造出那种东西的生物，还是消失的好”的话语，再次发动核攻击，而且这一次将会是面向全PLANT的攻击。
这样一来，核弹和创世纪，就会被滥用，最后直到某一方，或者双方都被杀光为止。
可是，众人现在，仍不敢确定，双方是否会真的打到那个地步。
“战场上第一次杀人时，我颤抖过。”巴尔特菲尔德异常冷静地说道，“可是他们对我说‘马上就会习惯的’。确实，我马上习惯了。”
众人深有体会，爱娜也是如此。回想起第一次杀人时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那之后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难受。而在后来，杀人的越来越多，这种难受的感觉也越来越淡。直到现在，爱娜已记不清杀了多少人，也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难受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已经逐渐习惯了夺取他人的生命。
“你的意思是……”玛琉僵涩地问道，“枪炮的按钮，和核弹的按钮是一样的？”
“难道不一样吗？”巴尔特菲尔德耸耸肩，一语中的地反问道。
玛琉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人是很容易忘记的。”巴尔特菲尔德意味深长地说道，“战争，还有自相残杀。”
气氛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虽然一直都是很冷，但若要比喻的话，刚才还是介于水与冰之间的温度，而现在却已经降到了绝对零度。
一直低头不语的拉克丝，这时忽然满怀感伤地说道，“孕育战争的是兵器……还是人心？”
拉克丝话音刚落，爱娜便不假思索地说道：“杀人的是兵器，但是按下发射按钮的却是被争斗之心所驱动的人。可是，若是光有争斗之心，却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战争的惨烈程度，是否就不会那么激烈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