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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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敢说什么“随便动武……太没格调?”!
蒋覆海被殷扬的无耻噎得厉害,半晌没有讲出话来。
殷扬则依旧从容的继续道;
“之前,我就早已说明——‘拳头大者说话!’,而蒋老庄主一声不响的偷袭于我,想比是赞成晚辈的浅见了。即是如此,势单力薄,又身陷对手老巢中的区区在下,不以少敌多,以弱胜强,难道……还要我乖乖的束手就擒,被您蒋老爷子结结实实地打上一掌不成?”
前一刻,才刚鄙视过殷扬的众人,这时又是一楞。按照殷扬的语意,细细想来,貌似、也许、大概、可能……他还真有理了!
蒋覆海气得直想吐血,若非被这小子奇特的点穴手法定住,怕是要当场抓狂。殷扬话中所谓的“偷袭”字眼,更是恶狠狠地刮了一下他原本就已丢得差不多的老脸皮。
先前,他一声不吭的出掌攻向殷扬,不过是因其言辞太过挑衅,神态太过嚣张的可恶行径所激怒了而已,哪有“赞成”他那“浅见”的意思?
只是现在,曾经的水上豪杰蒋老英雄,确是有嘴说不清了。败于敌手,受制于人,谁还有空再解释这些无关紧要的立场问题。
非常无耻的殷扬,用他一贯无耻的手段,将实际与道理上的明暗两势,尽皆拉到了自己这边。满意的看了看蒋覆海有口难辩,脑门上青筋直跳的阴沉脸色。对于尊老爱幼这一优良品质,并不能作到很好贯彻的殷扬,笑了一笑,接着说道:
“蒋老爷子,您现在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罢?”
蒋覆海的面色难看至极,正想继续死硬不去理他,却听殷扬又道:
“据我所知,您老手下的一十八位寨主,可并未将您这位名义上的‘大首领’放在眼里呢!”
这是事实,蒋覆海无话可说,只能摆明不配合的又哼了一声。
殷扬笑笑,不以为甚:“前番,蒋庄主力留晚辈客居贵庄,可是与此事有关?”
原来是这么想的,可现下闹成这样,确也没有什么情面好讲了。既然翻脸,又哪还有合作的空间与可能!?随着殷扬的逐步提问,怒火渐渐平息下来的蒋覆海,惯性般的无语再哼。
只是这次,某人的反应变了!
“你个老家伙就会哼么?”
殷扬神色一变,笑脸一收,忽然冷冷道:
“本座在跟你谈事,你就要给本座一点反应!”
蒋覆海被他态度的突击转变,给搞得一楞。反应过来,重呸一声,刚欲倚老卖老的破口大骂,但觉喉头一紧,呼吸困难,竟被殷扬一爪掐住了脖子。
殷扬的眼中再无一丝笑意,低沉的嗓音冰冷得像要掉渣:“要你有点正常反应,便这么难吗?这个世界上,从来不是由弱者说话。只有拳头大的那个才有资格叫嚣!殷某在你这破庄子里已经磨蹭了整整两天两夜,今天,本座想要你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合作与否,速做决断!”
说着,殷扬指头一紧,竟是根本不给人正常说话的机会。一把年纪,但却风范尤存的蒋覆海,此时此刻,再无半点江湖匪杰的大豪气质,只如一窒息难忍,并且正面临着垂死境地的普通老人。
“你看,嘴硬绝非是什么好习惯。现在,我只要轻轻的动下一根手指,您老人家便要一命呜呼,与世长辞……”
“呵…”、“呵…”的吸气之声,从他的喉腔里艰难的丝丝传出,涨红老脸的蒋覆海只觉自己年岁虽大但是仍属健硕的高大身体,正被眼前这个冷面冷眼的少年,一点一点的慢慢举起,那种任凭自身努力完全没用的无力感受,一波接着一波地冲袭着他的神经。
这样的滋味,简直比一刀杀了他还要难受!
自他十几岁时,在那滚滚黄河上正式出道,打家劫舍以来,就从来未有尝试过此般任人拿捏的不利感觉。
而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看似微不足道的一指之力,可以救死扶伤,挽人一病。相同的,也能加之一指,取人性命……
就在蒋覆海自忖必死之时,突然间,已是挣扎力尽,解脱不得的他,颈前一松一空,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双手紧捂喉咙,正在贪婪呼吸着宝贵空气的他,如同恍若隔世。甚至,没有察觉到,那困饶了自己很久的闭塞穴道竟已被对方莫名解开。等缺氧时间过长,以至脑子混乱不清的蒋覆海,稍稍回复了正常的思维能力,就听见耳边悠悠的传来一句:
“那些说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白痴,不过是一些心理年龄根本不满十八周岁的愚蠢莽夫罢了。你安然的能活到如今这么大的年数,想必,应该也不全是侥幸才对。什么事情要做,什么事情要忍,怕是比我这个当小辈的还要清楚明白……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在我想要严肃谈判的时候,弄出什么事端。否则……你也看到了,本座的脾气,其实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好呢……”
蒋覆海心绪复杂的抬起头来,眼神中闪过阵阵复杂的色彩,终于,他咬了咬牙,对上殷扬冷淡的眸子里,尽是不堪受辱的决绝,深吸一口气,正想说话,却被眼神怜悯的殷扬所打断:
“还有,你要知道,你的决定,可并不只单单的代表着你自己一个人。”
淡淡的话语,却让已经做好拼命准备的蒋覆海,顿时歇下了宁为玉碎的念头。在此之前的短暂时间里边,经历过狂怒、沮丧、暴躁、错愕、痛苦、绝望、犹豫、无奈、不甘、决绝等一系列情绪的他,此刻只剩下了一种叫作“妥协”的东西。
殷扬挥了挥手,让那站在蒋文蒋武身后,正摆出标准郐子手姿势的殷三、殷四两人,重新收刀而立。自己则向蒋覆海,重新展示出其亲和程度,宛若邻家少年郎般的温暖笑容:
“晚辈的性子太过急切,乃至刚才的动作又过于粗暴,实在是颇有些施礼了,还望蒋庄主您,海量相让!”
失魂若魄,仿佛一下子有老了近十岁的蒋覆海,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听闻殷扬的道歉,干巴巴地回了句:“不敢。”,便即踉跄坐下。
殷扬同样回案独坐,自斟了一盏水酒,秉举敬道:
“千金易求,虎将难得。此杯,就祝我紫市堂下,今日新添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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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破百了,o^_^o撒花
第七卷 桃花岛主名程光 No。101 双坛
封弓影悠闲的玩着手中的飞刀,柳叶形的薄刃被之高高抛起,又自速速落下,仅有三寸长短的白银刀柄,却自始至终把握在封弓影的手里,未曾有半次疏忽。
身背吴钩长剑的洪通,一如既往的站得笔直。那对足以令敌手化骨丧命的白皙双手,相当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
空气中,一声鞭响炸起,手持蝎尾状鞭梢的何首,迎风而立,微微冷笑。
蓝山于一处船舷之上,四平八稳的盘腿而坐。不时瞥来的眼神,总让人觉得犀利至极。
老五区克,则是环手相抱,吊儿郎当的盯着对面的老家伙……
而新任的金蛟坛坛主蒋覆海,已在对面神蛇五人众的眼光包围下,坚持了许久时间。他额头上的一丝冷汗表明,眼前的这五个新“同事”,不但没有对他这位新至的同伴,给予任何形式的慰问与帮助。而且,还直接显出了毫不间断的煞气和敌意。
其实,这也难怪。在此五大毒物的眼里,所谓的蒋老爷子,也只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过去式罢了。
他们兄弟五人,横行西南边陲的年头已久,本就不把面前早已“过气”的“翻江龙”放在心上。更何况,刚才殷堂主作介绍时,也只淡淡的道了句“这位是我紫市堂下的新添坛主。”,便就转身离去。
貌似,对其并不太过在意的样子。
于是,不爽有人突然插进,与自身相提并论的封弓影五人,从殷扬离开船尾起,就开始不做掩饰的显现出己方的多人威势。
这种情况下,孤零零地站在蒋覆海身后,用以充撑场面的蒋文、陆晓凤两人,根本就跟普通的小喽喽没有太大的区别,完全起不到蒋覆海之前要求,从旁相衬的支持作用。
就这样,两帮人渭径分明的隔开一丈距离,在这暖风袭袭的宽阔船尾上,沉默是金般的互别苗头。
蒋覆海心中暗愤,确也有怒难言。自家的女性亲眷,皆被殷扬严格的控制了起来。并且,还下派了殷三、殷四此二位风格独特,偏好不一的专业屠夫,严加看守。若自己稍有异动,第一个死的,便是现如今已成为半残状态的可怜蒋武。
是以,就算蒋覆海于自己的本心来讲,并不想当这被迫性质的金蛟坛主,也不想为天鹰教提供水上的技术支援,更不想,替殷扬为虎作伥……但是,目下的情境,现实的制肘,却是远非他一己之力所能改变的……
正当心头黯然的蒋覆海方,势头直降,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一个身背着一把蛇形金剑的少年人,快步走来,嘴中叫道:“公子说快到了!”
封弓影双眸一凝,将自己的柳叶飞刀,细心地收入到自己腰边的暗器囊中。下一刻,刷的站起身来。
随着他的站立,其余四毒亦是纷纷动作,或行或跃的来到其人身后。接着,五人便跟随那名报信的少年,直朝向船头走去。
受制于人呐……
望着六人的背影,蒋覆海狠狠的捏了下拳头,最终叹一口气,带领着自己的大孙,以及故去恩师的远房晚辈,尾随着神蛇坛的人马紧紧而去……
“殷俊还没有消息么?”
殷扬高高的坐在正中的位子上,向着左手处打头的封弓影发问道。
前边在后船尾处,还摆出强悍态势的封弓影,这时已然收敛了很多。听见殷扬问起,连忙趋前一步,施礼后答道:
“先前,我等谨遵殷堂主之命,隐蔽向东,并以闪电之势在巨鲸帮的势力外围,剿灭其基础帮众,以引发敌帮外部的组织混乱。数月以来,杀敌过百,已然逐见成效。却不想,麦鲲那厮的胆子也忒小了一点,咱们的人手,还未有杀到他家门口,便急急地召唤分布各地的高低帮众,集合起来,收缩于东海的灵蛇岛上……”
殷扬挥了挥手,轻声打断道:“说重点!”
封弓影楞了下神,一滞过后,心中暗擦把冷汗,讪讪道:“结果,结果……嘿嘿,结果二公子就带着十二狼卫,搭上了对东海之域比较熟悉的程坛主,去……去刺探情报了!”
站在他身后的封雪,听得眼皮一翻,心想殷俊那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义凛然了?明明是因为没架打,所以闲得慌,这才率领那帮连脑子里都长着肌肉的筋肉猛男主动出击……
怎么到了老爹的口里,就高尚的婉转成“刺探情报”啦?”
没有争取到同行的机会,而感到非常郁闷的封雪,在心里不爽的嘀咕着。
殷扬对于自己的亲弟弟,又怎会不清楚。那小子面冷心热,乃是一十足十的暴力崇拜者。像这种一天之内,不干上一架,都会觉得全身不舒服的家伙,又在什么时候学会了“刺探情报”这么高深的前线技术?
想必,不干脆的骂门叫阵,他就已要谢天谢地了。
“这浑小子!”
殷扬无奈的吐出一句话来,看似颇为烦恼。其实,在他的心里,却不禁很闷骚的觉得,只有这般崇尚进攻的激进个性,才配做自己真正的弟兄。
虽然,暗自里仍旧有点担心殷俊等十三太保的莽撞行为,是否会引发什么变化,以至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一想到程嘲风这个老流氓也在,便即安心了不少。何况,他如今既已及时赶到,那么殷俊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