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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冯友兰人生智慧书-第8部分

小说: 冯友兰人生智慧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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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岳霖先生和冯友兰先生,三家学说都表现了中西哲学的融合。唯有冯友兰先生的哲学体系可以说是“中”、“西”各半,是比较完整意义上的中西结合。

确实,冯友兰先生用他毕生的精力来了解和熟悉哲学,哲学就好像成为他的手脚一般,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达到了“化”的程度,故而他能将西方的哲学思维与理念信手拈来,亦能将中国古代的哲学阐述到冠绝一时。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过程,就像庖丁解牛之所以能游刃有余,也是熟练使然。世间之事,皆是如此,求知更是如此。很多时候,人们需要的就是熟能生巧而已。

日本著名的推销大师原一平在即将退休之前,在城中最大的体育馆做告别职业生涯的演说。那天,会场座无虚席,大幕徐徐拉开,舞台的正中央吊着一个巨大的铁球。为了这个铁球,台上搭起了高大的铁架。

原一平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走了出来,站在铁架的一边。人们惊奇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时,两位工作人员抬来一个大铁锤放在原一平的面前。主持人这时对观众讲:请两位身体强壮的人到台上来。好多年轻人站起来,转眼间已有两名动作快的跑到了台上。

原一平这时请他们用这个大铁锤,去敲打那个吊着的铁球,直到把它荡起来。一个年轻人抢先拉开架势,抡起大锤,全力向那吊着的铁球砸去,一声震耳的响声随之传来,但那铁球动也没动。他就用大铁锤接二连三地砸向吊球,很快他就气喘吁吁,可依然丝毫未动。另一个人也不示弱,接过大铁锤把吊球打得叮当响,可是铁球仍旧一动不动。

台下没了呐喊声,观众好像认定那是没用的。此时,原一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锤,然后认真地用小锤对着铁球敲了一下,然后停顿一下,再一次用小锤敲了一下。人们奇怪地看着,老人就那样敲一下,然后停顿一下,持续地做着。

二十分钟过去了,会场早已开始骚动,人们用各种声音和动作发泄着他们的不满。老人仍然在一锤一停地继续着。人们开始愤然离去,留下来的人们好像也喊累了,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大概在进行到四十分钟的时候,坐在前面的一个妇女突然尖叫一声:“球动了!”霎时间人们都抬起头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铁球。那球以很小的幅度动了起来,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原一平仍旧用小锤继续敲,人们好像都听到了那小锤敲打吊球的声响。吊球在老人一锤一锤的敲打中越荡越高,它拉动着那个铁架子“哐、哐”作响,它的巨大威力强烈地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终于,场上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在掌声中,老人转过身来,慢慢地把那把小锤揣进兜里。老人开口讲话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在成功的道路上,把简单的事情重复做,以百倍的恒心和耐心等待着成功的到来。

求知需要的正是原一平这样的精神,或许很多时候知识看起来都像画鸡蛋一样简单,但真正的知识不在于鸡蛋画得如何,而在于不断重复画蛋过程中所训练出的得心应手。这就是冯友兰先生所谓的“化”,和民间谚语中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有异曲同工之妙。

学问尚专精,研摩贵纯一

敬即是上海话所谓“当心”。我们做事,必须全副精神贯注,“当心”去做。

——《理想人生》“存诚敬”

罗曼·罗兰曾说过:“与其花许多时间和精力去凿许多浅井,不如花同样的时间和精力去凿一口深井。”在时间有限、精力有限的情况之下,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但却一定可以把其中的一件事做到最好。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更容易成为强者,为学尤其如此。

综观世间学有专长之人,都是由于其对某一领域有所偏好,专注于心,穷根究底,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冯友兰先生便是一个典型。就像画家专注于画板、音乐家专注于琴键、农夫专注于季节与大地一样,冯友兰先生关注的便是哲学。

冯老作为中国近现代哲学的领军人物之一,无论何时,无论身处何境,都始终专注于哲学的研究。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他一个人艰难地啃完了耶芳斯的《逻辑要义》原著,此时的他只有16岁,对哲学的热情却已是如此炙热;面对北京大学法科备受青睐、文科出路遇冷的差别,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己中意的文科,学习哲学;刚到哥伦比亚大学时,语言的障碍和东西方哲学的巨大差异,令他非常不适应,他仍专注于解决心中的哲学困惑,并获得了实用主义哲学大师约翰·杜威“这个学生是一个真正学者的材料”的评价;建国之前,他长期被纷繁芜杂的行政工作所困扰,但他心中始终坚持对哲学的那份专注;即便是在批判整天没完没了的环境下,冯老仍坚持他的学术研究。

正是凭着这份对哲学的专注,才成就了冯老在中国哲学史上的地位。他将这种“专注”称之为“敬”,他说:敬可以说是一个人的“精神总动员”。敬即是上海话所谓“当心”……我们做事,必须全副精神贯注,“当心”去做。做大事如此,做小事亦须如此。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是也。

专注于心是做学问的大原则,博而不专,杂而不精,必然会成为学术研究的最大阻力。

世界上有座“人人都是语言学家的城市”,然而,就是这座每位市民至少都会三种语言的城市,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大文豪。

这个以语言见长的国家即卢森堡,它处于欧洲“十字路口”,夹在德、法、比三国当中,人口仅四十万,其中外籍人口占到26%。其首都卢森堡市,有八万人,是欧洲金融中心和钢铁基地之一,外国人占的比例更高。由于对国外经济的依赖性,在卢森堡,每人精通三种语言是未出娘胎就注定的。

当婴儿牙牙学语时,母亲首先教其说本国的卢森堡方言,这是国人日常交谈的口语;进入幼儿园后开始学德语和法语,因为二者是官方语言,而德语更是教学宣教的语言,不懂德语就不能跟着神父念圣经唱圣诗;小学同时用德、法两种语言授课;中学修第三门外语,如英语、拉丁语等,因为国内没有大学,要深造必须出国留学。

在卢森堡,约定俗成的是,报纸用德文出版,杂志用德、法文出版,学术杂志只有法文。广播用德、法语,电视用法语。招牌、菜名、各种票证、车票、单据也是法文。议会辩论语言只许用法、卢两种。法庭审讯犯人使用卢语,宣判用法语,判决书用德文打印……走进一户人家,你会看到父亲在读德文报,儿子在念法文书,女儿在唱英文歌,母亲在用卢语唠叨。

对于外国人高度赞美的语言的多样化,卢森堡人却不以为然。他们埋怨为了谋职和生存,将大半精力都消耗在三四种语言的学习与运用上。虽然他们懂得的语言多,但能够真正精通的却太少。透视卢森堡,该国之所以难以诞生一个文学巨匠,并非是其文化底蕴的匮乏,而是各种泛滥的语言阻碍其走进文学殿堂的纵深处。

斯蒂芬·茨威格曾说过:“一切艺术与伟业的奥妙就在于专注,那是一种精力的高度集中,把易于弥散的意志贯注于一件事情的本领。”一个人如果能做到除了追求完整意志之外把一切都忘掉,完全沉浸于对自我的提升之中,那他就能在求知的路上走得更远。

立学于勤,成功源自“九分汗”

无论古今中外,凡在某一方面成大功,立大名底人,都是在某一方面勤于工作底人。有人说:一个人的成功,要靠“九分汗下,一分神来”。

——《冯友兰谈哲学》“励勤俭”

所谓天才,就是努力的力量。“无讼在哪一方面成功的人,都要努力。如果非常懒惰,而想成功,正如希望苹果落在自己嘴里,一样的不可能”。有句老话叫“天道酬勤”,也就是说,天意总是厚报那些勤劳、勤奋的人。迷信天意固然是虚幻的,但只要付出了努力,一生就一定会向积极的方向转变。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的真理,不投机不取巧,踏踏实实做人做事,你就一定能够成功。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天才,有的只是一种天分,而勤奋能够将天分变为天才。只有勤奋,才能让人永远追求进步,永不停息,做学问尤其如此。

冯友兰先生终其一生都在为哲学而努力,西方因他的著作而知中国哲学,就连中国人自己研究中国哲学,“冯友兰先生都是可超而不可越的人物”,他所著的“三史六书”是所有了解中国哲学的人都不可能绕过的。

做学问至此,冯老无疑是成功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哲学界的天才,但冯老付出的努力也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从一个中国哲学的门外汉到无法跨越的大师,其中的艰辛与汉水都是为成功而付出的代价。冯老正是秉持着这份勤奋,才收获了如此之高的学术成就。

从来就没有无需勤奋努力便能成功的天才。爱迪生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一句话道出了天才之为天才的真谛。大凡学有成者,无一不是勤奋刻苦的知识追求者。就像冯老所言:世界上,历史上,凡在某方面有大成就底人,都是在某方面特别努力底。古人说:“业精于勤。”人没有不勤而能精于某业底。

美国著名作家杰克·伦敦在19岁以前还从来没有进过中学。他的童年生活充满了贫困与艰难,他曾是一个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偷盗等勾当上的问题少年。然而有一天,当他拿起《鲁滨孙漂流记》时,人生从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看这本书时,饥肠辘辘的他竟然舍不得中途停下来回家吃饭。第二天,他又跑到图书馆去看别的书,另一个新的世界展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如同《天方夜谭》中巴格达一样奇异美妙的世界。

从这以后,一种酷爱读书的情绪便不可抑制地左右了他。一天中,他读书的时间达到了10~15小时,从荷马到莎士比亚、从赫伯特斯宾基到马克思等人的所有著作,他都如饥似渴地读着。19岁时,他决定停止以前靠体力劳动吃饭的生涯,改成以脑力劳动谋生。

杰克·伦敦进入加利福尼亚州的奥克德中学后,不分昼夜地用功,从来就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他用三个月的时间就把四年的课程念完、通过考试后,他进入了加州大学。

他怀着成为一名伟大作家的梦想,一遍又一遍地读《金银岛》、《基督山伯爵》、《双城记》等书,之后就拼命地写作。他每天写5000字,也就是说,他可以用20天的时间完成一部长篇小说。他有时会一口气给编辑们寄出30篇小说,但它们统统被退了回来。

后来,他写了一篇名为《海岸外的飓风》的小说,这篇小说获得了《旧金山呼声》杂志所举办的征文比赛头奖,但他只得到了20美元的稿费。五年后的1903年,他有6部长篇以及125篇短篇小说问世。他成了美国文艺界最为知名的人物之一。

一个人知识的多寡,和他的勤奋程度永远是成正比的,正如冯老所言:无论古今中外,凡在某一方面成大功,立大名底人,都是在某一方面勤于工作底人。一个在某方面勤于工作底人,不一定在某方面即有成,但不在某方面勤于工作底人,决不能在某方面有成。此即是说,在某方面勤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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