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敛之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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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求婚，请问钟先生，戒指在哪里？＇旗夜笑着问。
＇自然是……在我的心里。＇我痞痞地一笑。
＇哈哈哈！＇旗夜大笑一声，扑进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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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佑和无奈，这是今天打翻的第3杯茶。
奇怪，总是无法集中精神。
下午还要陪清优去看婚礼的场地，心情居然有点烦，是最近太累了吗？
＇丁冬——＇
＇继栋，你怎么来了？＇
＇来检查未来妹夫有没有金屋藏娇。＇
＇说什么呢！＇侧身让他进来。
＇当然是开玩笑了！不过话可说在前头，要是敢对不起清优，有你好看！＇
＇是是是！……找我到底什么事？＇
＇你香港的公司打算怎么办？＇
＇暂时让代理接收，怎么了？＇
＇我劝你要不转让，要不卖了。＇
＇为什么？＇神色一凛。
＇香港的商业其实和黑道有很大的关联，以前台面上怎么样也有警察撑着门面。可是说来你也不会相信，黑道大少居然要和世警千金共结连里了。你说，这种情况你再去淌这趟混水，算什么？无私奉献？＇
＇呵呵，这种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可小看我了，我一个同学的弟弟是香港警察，最近刚好在跟仁义堂的案子，他说的话，不会有错。＇
＇砰！＇第四杯。
＇你说，仁义堂？＇心口一阵紧缩，疼，锥心得疼。
有可能只是巧合。
＇对，他们的大名，你也听说过的吧！钟孝礼，他将来很有可能接替大唐的位置。现在的报纸上都是他们的消息，你也太与世隔绝了吧？＇
＇新郎是钟孝礼吗？＇
＇废话，难不成是鸡精啊？那个女孩子还要不要活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眼睛有点疼，最近一直熬夜。＇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
＇新郎官可不能累着啊！……既然这样我也不拖你去家里吃饭了，好好休息，我走了！＇
＇好！……＇
＇我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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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见了？明明早上有拿的啊！
翻箱捣柜，干净整洁的房间已经乱七八糟。
很急。
心里仿佛结着闷火但是又发不出来。
只能不停地忙碌着，忙碌着，这样脑子就可以暂时不去想了。
有了。
《上海日报》。
翻到特区版。
＇钟孝礼联姻 仁义堂称霸＇
好醒目的标题，好清晰的照片，好震撼的感觉。
好心痛的味道。
记得有一首情歌唱过，我们作为情人，分手的消息，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们虽然算不上是情人，但是你结婚的消息，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很好，很公平啊。
现在，恐怕你再也没有立场责怪我了吧。
5月17日。
我们果真有缘，连结婚的日子都选择的一样。
嘴角有苦涩的液体。
原来当初我给予你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你就像那个撒网的人，而我，只是一条被你狩猎住的小鱼。
现在你收回了网，放我自由，去捕获另外一个海洋了。
我却一点都不开心。
于佑和，你犯贱吗？
你真的，就那么犯贱吗？！
报纸被揉成一团，报纸上的男人，却依然笑得英俊潇洒。
身体滑落在地。疼痛，已经远离身体。
＇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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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after time ；you let me mind。
Time after time；you know you let me mind。
我们的距离咫尺天涯。
我们却都要属别人一个天长地久。
＇TOMMY！＇
＇恩？＇
＇你爱我吗？＇
＇爱。＇
我爱他。
＇有多爱？＇
＇很爱很爱。＇
我很爱很爱他。
＇我对天发誓。＇
＇只要是你想要的。＇
＇佑和，跟我在一起，你一定要幸福。＇
＇当然了。＇
＇那么，从现在起，不要再露出忧伤和寂寞的神情。＇清优的手指抚上我的眉尖，＇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想着要抚平你的眉头，可惜，即使你开心的时候，也总是皱着三分。＇
＇我小时侯身体不好，不能像其他小孩那样奔跑跳跃，自然愁上眉头了。＇
＇那么，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他一定会的。我们走吧。＇
＇恩。＇
左手拉起行李箱，右手牵着清优，向关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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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TOMMY，你最好记住。＇
＇你有看过警匪片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性感。＇
＇我想上你。＇
＇我这是在报答你啊……用我的身体，让你快乐。＇
＇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珍惜。我跟自己说过，如果你第三次毫无预警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这种人，永远见不得光。我们这种人，永远跟黑暗做伴。我们对阳光过敏。可是你不一样，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你很明亮，却不晃眼，你让我感受到温暖和救赎。＇
＇你知不知道，你冥顽不灵的时候最可爱！＇
＇你走吧！……不要等我后悔。＇
＇好了，这是今天最后的一个吻了，下面就要看我们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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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话？谁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没有听见。
我将要握着一个女孩的手，走向幸福。
＇怎么了？＇
＇清优你先进去，我还要打一个电话，待会儿就不能了。＇
＇好，那你快点。＇
一传数字，他留下的。
手机贴上耳朵。
说一句再见，不过分吧？
＇TOMMY~~~TOMMY~~~TOMMY~~~~＇
好欠揍的铃声。
不能动。
转身。
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明媚却烈气的笑容，蛊惑人心的酒窝。
＇亲爱的，一路顺风。＇
被紧紧地拥抱，也紧紧地回抱。
If you love someone；let him go。
If he returns；he is your forever。
6之烈火狂奔
明明已经清醒了，却不想睁眼，不想说话，不想理会任何人。
＇佑和，医生说已经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班了。＇
清优的声音透露着疲惫，我突然无暇顾及。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躺在白色的床上，这里的一切都是白的。
白的窗帘，白的天花板，白的墙壁。
白色，是多么矛盾的颜色。
天使是白色的，就连恶魔都是白色的。
他可以将白色的西装穿得那样好看，那么他的妻子一定也可以将白色的婚纱穿得一样好看。
当然，我的妻子也是一样的。
于佑和，成熟一点，人不能一直缅怀过去。既然上天这样安排了，你就跟着命运的脚步走，不会错的。
应该，不会错的。
清明的瞳孔，平和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冷静自制的面对。
如果你已经觉得不幸福了，那么请不要让你的妻子也一样不幸福。
＇你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冰雪聪明怎么好跟我打模糊眼呢？呵呵，小TOMMY不安分嘛！＇
＇他的事情原本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想你也不会愚蠢到以为一个男人就可以动摇我们的婚礼。＇
＇那是自然，大小姐的终身大事一定由大小姐亲自做主。只不过……要是这照片到了令尊的手上，我们的小TOMMY……啧啧！＇鸡精惋惜地摇摇头。
＇鸡精，你跟孝礼的恩怨我知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总是想要跟后辈分一杯羹呢？……父亲知道了，生气是难免的，孝礼的惩罚也是难免的。但是，只要我不改主意，你觉得结局会有所不同吗？＇
鸡精眉毛一颤。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惜我不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女人。＇
旗夜潇洒得转身离去，黑暗中鸡精的脸，看不真切。
香烟搁在手指上，看着那点点火星蔓延，一丝一丝，烧到手指前扔掉。
娱乐城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混天暗地的重金属居然完全听不见。
他如此成功。
5月17日过后，他所争取的东西就会尽在掌握。
他向来不是一个安分的男人。他讨厌被掌握，讨厌被控制，但是更讨厌被遗忘。
他现在有时候会突然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没有天伦之乐，没有书声朗朗，只有刀光剑影，血渍四溅。
可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男人嘛，不强有什么意义？
势力，财力，权力，魅力，有什么是他没有的？他却觉得无力。
曾经有一盏明灯，充满温和的光晕照耀着，但是距离太远，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得到。
但是被半吊子提起的精神满足始终无法得到降解。
原来这就是爱情。
可以不亲吻，不拥抱，不斯磨，却如此想念和难忘。
＇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一下午。＇女人在身边坐下，轻吻他的额头。
＇鸡精找过你了。＇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
＇你想要说什么？＇
＇旗夜，我们之间，不需要打马虎眼。＇
＇所以，我选择等你自己说。……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接近我，原本动机就不单纯。难为我喜欢你，也就不去计较了。＇
＇你一向聪明冷静，我从来都是欣赏你的。我们要是结婚，应该会很完美的。＇
＇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继续这种完美了。＇
没有回答。站起身，双手插袋，走到落地窗边，遥望眼下的风光。
高出不胜寒，站在那里都有摇摇欲坠的恐慌，当真一落千丈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我很辛苦才有今天，牺牲了多少兄弟，辜负了多少女人，利用了多少朋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从来不会回头看。除非你能够跟上我的脚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等你的。＇
＇所以我一直努力，做一个能够配得上你的女人。我相信现在的我绝对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没错，可惜我发现，如果真心爱一个人，不会等他为你改变，而是你自己去适应他。……你不会相信，我居然也会迁就，也会放手，也会等待。＇
＇……是为了那个男人？＇
＇很奇怪吗？＇笑着问道，熟悉的酒窝难得的有一丝温柔。
＇那倒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只是孝礼，你应该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这个我自然明白，难得我为一个人这么执着，甚至执着到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旗夜走到身边，语气凌厉：＇孝礼，你不像是一个冲动的人。＇
＇我原本就不打算臣服于任何人，我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一个又一个。……也许现在的我翅膀还不够硬到可以扳道你唐哥，可是拼个平手应该没有问题。＇
＇然后呢？……你以为就唐哥一个障碍？鸡精呢？被你抢去地盘的组织呢？还有我呢？我父亲呢？……这么多，他们原本即使不站在你的身边，也难以伤害到你分毫！一旦你放弃，你会是一个什么处境！＇
＇所以非常两难。事业原本就应该是拼杀出来的，再说我们这行，命早就悬在脖子上了。想要解决你的，就一定在等待时机，不存在什么姑息。＇
＇那么你有问过‘他’的意见吗？＇
＇‘他’？呵呵，算了吧，他这么冥顽不灵的人，绝对不会同意我冒这种危险的，更何况他有属于自己的责任。不过我相信，要是我真的一无所有去找他，他不会离开我的。＇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你抛弃了我，我可不会做顺水人情。＇
＇你舍不得的。＇
＇咱们走着瞧。＇
晴空万里，无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