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眼中的麻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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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凡,你真的有认识的人在里面做事吗?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东尼好奇地问我。
“你也没办法吗?”我好奇的看著东尼说,他一听说我要到这找人,硬要来给我领路。看他知道这麽多,本来我还以为他有办法。
东尼红了脸不好意思:“我有个姨爹曾在这做过调酒师,我曾混进去一回,不过也只见识过其中的冰山一角,其余都是听姨爹说的啦,姨爹已经移民,可没法帮你打听消息啦!”
“没关系,已经很麻烦你了!”我拍拍东尼的肩。
从钢叔那里回来後,我就开始打听豆豆的消息。我找到了现在已经是幼稚园老师的玲玲;据她说豆豆的叔叔领养他是有目的的,因为没几年就听说他叔叔把他卖了,因为能力有限,她也不知道现在豆豆在哪里。根据她提供的一些情况,我劳动了我的一些‘特别’的朋友,这才查到了豆豆的下落。
豆豆他,现在就这家高级夜总会做‘红牌服务生’──也就是夜总会里红牌的男妓。
“润凡,我还听说,要到里面消费的客人,都要先预约一张vip卡,并且这vip还要分好几种呢!只有少数极有来头的客人也可以直接进去。”东尼神秘兮兮地说,言语中透漏了向往的神情。
“嗯,东尼,谢谢你带我来这儿,现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在附近走走,也许能碰见我想找的朋友。”
我已经对这里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後面的事情东尼也不适合介入,还是将他打发走比较好。
劝走了恋恋不舍的东尼,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点了杯咖啡,拿出我的卫星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随後就开始喝著咖啡,遥望街那边的景色。
夜晚十二点过後不久,一辆蓝色宾士车急速开来停在了咖啡馆门口。
我笑了,拿出一张纸币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馆,上了那辆车的後坐。
“谢谢你,胖哥,这次要麻烦你!”我看著眼前的这个带著眼镜的富态男子,点了点头说。
“什麽话,小凡,任何时候,只要你call我,能力之内一定随传随到,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记住!”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肥胖男人认真起来,双眼就会泛出不同寻常的精光。
宾士车一直开到‘皇宫’门厅回廊下。
“胖哥,能让我进去的卡呢?”我看了看他。
“放心吧,我和你一起进去。”
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稍稍考虑了一下也就点了头。
“柯先生您来了!”
门童帮我们开了门,从车上下来,我和胖哥径直走到大堂的电梯旁。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向胖哥鞠躬,看来找胖哥还是对了,这两年他在美国华尔街如鱼得水,像他这样的风月老手,往来香港怎会漏过这里。
胖哥将一张银色的卡交给了领班:
“john,我带个人进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按规定你可以带一位客人进出。”领班看了我一眼,奇怪的神色在他眼里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他接过胖哥的vip卡在电梯旁的电子锁上刷了一下,电梯的门开了。
“祝您有个愉快地夜晚,送柯先生上去!” 领班恭敬地朝我们鞠躬,转头又对电梯内的服务生示意。
我们上了电梯,看著胖哥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我料得没错,他果真是常客,该不会把华尔街上大把的钞票都扔在这了吧。我想到这里朝他看了一眼,这个胖狐狸居然面不改色,还搭上了我的肩膀,暧昧的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这也叫放松宜情嘛!”我无奈的笑了笑,不去搭理他的轻浮。
说话间,电梯的红灯一闪,我们到了。
‘怎麽回事?’电梯门一开,无数个热切、关注的眼光投在了我们身上。我被这些眼光看得有点呆,正觉得奇怪,却发现那些目光纷纷转移开了,虽然也有好奇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但明显不如刚才那般的热切。原来他们的关注的目光并不是针对我们的。
胖哥正了正身形,带著我走进了大厅。我发现这里果真与众不同,虽然大厅里光线较楼下暗些,但还是很柔和的,轻扬的音乐声,突出了这里装饰:豪华却又不失品位。
但令人感到突兀的是,竟然有许多人都聚集在这个大厅里,一些人从衣著气质上看就知道绝非等闲之辈,另外还不乏俊男靓女穿插其中,来看也都应该是些有身份的人吧。
我的眼光扫视著大厅内每一个人的脸,希望能看到豆豆,虽然是多年过去了,我,也许根本就已经认不出他了。
胖哥和我在大厅领班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包间,我稍微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的房间布置得竟然相当舒适,回过头来,胖哥已然已经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还品起了侍应生奉上的红酒。
“胖哥,我的小弟在这里用的名字应该叫红豆,你帮我叫他来吧,先别提我的名字。”我轻声对胖哥说。先前,我也曾打电话到这里,想找豆豆,但当我说出自己的名字,接电话的人却告诉我,红豆‘不方便接听’。所以,无法和他联系的我也只好到这里来找他。
“红豆,啊!是这里的大红牌嘛!我可不知道他是你的小弟,不过,还好还好…。。”胖哥似乎话里有话。
“怎麽了?”我追问他。
他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上次来香港我见过他,还真冷列妖豔呢!我动过他的脑筋,後来被纽约的突发股潮召回去了,否则,今天恐怕要愧对对老友呢。”
什麽?我盯著了胖哥一眼,怎麽会这样?
我还真不知道,胖哥有这种癖好,他爱酒滥情,我是知道的,但怎麽会……
胖哥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说:“小凡,你知道,我爱刺激,混久了,又什麽道德观的顾忌。”
“不过,我也是纯粹玩玩而已。”顿了顿,他又说。
我没有说话。今天一诺千金,明日又不名一文,这就是他们这些股市浪子的真实写照,胖哥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冷彻老练的他已经能在华尔街翻云覆雨,但一直以来游戏人生的习惯恐怕已经浸入骨髓了。
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像师傅那样讲究为人清白呢,但我始终相信,胖哥只是风流但绝不下流,这也是我和他交友的原因。
胖哥召来领班耳语了几句,领班答应,躬身走了出去。
十分锺後,领班回到了我们面前,但身边却没带任何人进来:
“十分抱歉,两位先生,红豆今晚有约,不能来陪两位客人了。”
“怎麽,我们今天来晚了吗?他已经有客人了吗?那我们等他好了。”胖哥有点失望的说。
“抱歉,先生。今晚由於有贵客要来。所以这里最红的几位小姐和少爷都被老板吩咐;取消了今晚所有的约定。但如果先生需要,经理交待可以让三楼的少爷上来陪两位。”听了领班的话,我不禁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又见不到人。
胖哥挥手让领班生走了,大概看出我有些失望,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哼,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竟然让我们只能让那些二流货色来陪,我亲自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把你小弟弄来。小凡,你等一会儿!”看到胖哥露出的嚣张狂傲,我也不以为意。
这一等,竟然有大半个锺头,看著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第二天的一点多,我终於忍不住决定到包房外去看看。
走到大厅,我发现大厅里先前聚集的人竟然都不见了。只有两三个穿著白衬衫的侍应生,整个大厅显得空荡、冷清,连音乐仿佛都停了。
我招手叫来侍应生,寻问胖哥的去向,得到回答说,好像看见柯先生随著这里所有的客人都上七楼去了。我皱了皱眉,让侍应去给我倒杯水──我身体到了晚上就更显虚弱,在包房里只喝了半杯酒就已然觉得头晕气闷,包房里的饮料又都是酒,反正大厅里没人,我就在这空旷点的地方等胖哥回来吧。
我这病还真是麻烦!一年前的一次非洲的救济工作,偶尔感染了当地一种奇怪的血液病,这种病往往会使人的身体虚弱,还能引起并发症,处理不好还会送命。这种病是因为当地的一种食物中所含的特别物质引起的,并不会互相传染。原本我作为援助者是有随身携带的食品的,但是都给了当地那些瘦得双颊凹陷的孩子。直到我发现身体的不对劲,这才意识到当时我胡乱塞了一些当地食物对付饥饿的举动是多麽不应该!好在我所处的环境医疗发达,我的病控制的很好,我的一位医生朋友──艾莉,是专门从事血液病研究的,因为她‘誓言’会找到根治我病的方法,所以对我的病我也不是很担心。
但说不担心,可但病症依然会困扰著我!比如现在,我就需要找个空气好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脱下了外套,正要找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安顿自己,但大厅里一样特别的物品吸引了我──是一架纯白的‘百朗宁钢琴’,这架钢琴古朴优雅,白色的外面、流畅的线体,显然价格不菲。曾记得过去,在‘芳济孤儿院’也有一架白色的钢琴──当然并没有这架钢琴名贵。但每当丽莎姐姐弹奏起它的时候,却总能发出世上就好听的声音……
我是怎麽了,我怎麽会觉得这架钢琴很象以前丽莎姐姐每天都要弹奏的那架钢琴。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我这样的身体,本不应该喝酒的。
我将外套放在了一边,走到琴旁,打开了琴盖,轻触琴键,钢琴果然发出好听的声音。我坐在了琴凳上,随手弹奏,弹指间奏出的音符竟然是丽莎姐姐过去经常会边弹奏边唱的那首歌。
一遍又一遍,音符在我手下,从生疏到流畅,我的钢琴是丽莎姐姐教的,我还记得,她还曾夸奖我,说我是个天才,学什麽都很快、有悟性。她到後来索性就让我给她伴奏,而她则坐在我的旁边伴唱。
每天这琴声每天都会伴著丽莎那天籁的歌声在孤儿院回荡:
‘当耶稣注视著我们的命运,
他是永恒的朋友,
被注视著我们
只是平凡的麻雀
感受温暖和幸运
清洗心中的阴霾
学会走路和祈祷
快乐的生活
日复一日
日复一日。。。 ’
在这个地方,我竟然又想起了丽莎,想念那时的美好时光,我追随著记忆中那明亮的歌声;轻轻吟唱了起来……
我仿佛在做梦似的,忘记了时间、地点,沈静在对过去的回忆中。等我回过味来仿佛已经过了很久。。等我抬起头,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大厅侍应生,站在我身旁,脸上带著一幅混合著感动和惶恐的表情,站在钢琴旁不知所措。
我不禁失笑了。
‘怎麽了?’我好奇的用眼神问他。
“那个,您在这弹琴,那个……”侍应生边结结巴巴的解释,边回头向後看去。我顺著他的眼光,发现原来大厅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显眼的人物。
灯光有些昏暗,我依稀看见面前的十几米处站著几个高大的男人,後面的两三个人身形彪悍,穿著黑色的西装。前面站著两个人:一个身形较瘦,看不清表情,另一个则身形壮硕魁伟,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