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by rolling[中]-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社,慕曦笃定。以昀的身手料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慕曦安慰自己说,可心中总有一种不安在盘旋。自己的感觉一向很准。怕是真的要出事!这个心急的家伙,慕曦一跺脚,拎起雪若,纵身消失在黑夜里。
“你好重啊!”慕曦一边架着失力的函奕昀,一边传音抱怨。
“难得的体验哦!美人自动投怀送抱!”函奕昀这时候还有心思调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调笑我,先小心你的小命吧!”慕曦没好气,这人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玩世不恭的脾性啊!不过慕曦心里也明白,改了,也就不是他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招了!”函奕昀也坦白。
慕曦探手抓向函奕昀的腕脉,一下子蹙起了眉心,百劫不渡?!难怪!
“怎么着的道?”
“等出了这趟再告诉你!”函奕昀敷衍道,太丢脸了。
“我们下山的路已经被堵死!”慕曦告知。
“我也知道!”函奕昀苦笑,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困在山上。
“而且以你现在的状态,我根本没有办法带着你在这群强环伺的情况下不着痕迹的下山。” 慕曦冷静的分析了现场的形势,打起来,函奕昀是只能当包袱的份。所以此路不同。“现在怎么办?”
“后山!”函奕昀下了决定。
“你来指路!”慕曦没有意见。
“那边好像有人!”身后传来人语声。
快走!
慕曦加快了步子,把身后的追兵甩下了一截。
惊鸿 第二十二章(上)
“禁声!”慕曦紧紧捂住了函奕昀的嘴,两人顺势贴在了洞壁上。两具贴近的身体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血脉的律动。 函奕昀的体温越来越高,微微的渗着汗,身体在轻颤。函奕昀急促而灼热的鼻息喷在慕曦的手上。
“我知道很难受,你再忍忍!”慕曦不忍心的把脸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安抚着。可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呼——”函奕昀倏的绷紧了身子,鼻息愈发的急促了。只觉得药性发作的更快了。浑身的血液几乎要被烧干。慕曦的手似乎也挡不住他欲望的喘息。他一把抱紧慕曦,把他死死压在自己的身上,理智几近崩溃。慕曦只觉得一个炙热的硬物顶在了自己的大腿内侧。
这可怎么办?慕曦不敢挣扎,怕引起更大的反弹。可是……
“快,快,给我搜!他们跑不了的。”嘈杂的人声渐渐近了。
慕曦的眉拧紧了,昀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会被发现的。怎么办?他在脑袋里搜索着所用可以用的上的方法。有了,他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七根银针。
“对不住了!这也是不得已!”他一咬牙,迅速把七根银针拍进函奕昀周身的几处大|穴。立竿见影,函奕昀的身子猛地一僵,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
“怎么样?”
“没找到!”
“那边呢?”
“没有!”
“你们呢?”
“也没有!”
“头,没有!”
搜索无果的报告不断反馈。
小头目沉吟了一下,不说话了,现场一片安静。
慕曦一下在屏住了呼吸。
“看来是真的不在这里了!”仔细听了一会儿,小头目下了结论,“走,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他中了我们的毒,跑不远的。”
脚步声疏疏落落的去远了,慕曦这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他站直了腰,松开手,紧接着扶住了函奕昀软软倒下的身子。函奕昀苦笑着任他摆布,让他把自己放平躺在地上。身体是不能动了,可是还能说话。
“是金针刺|穴吧!”
“是!”虽然用的是银针,但是那种刺法,“更准确的说是逆|穴。”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慕曦歉意的看着他,无言以续。
“算了!”事已至此,再计较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大方一点,“我很好奇,你知道使用他的后果吗?”
“我是第一次在人身上用!”慕曦耸了耸肩。
感情自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不过是栽在慕曦这样的美人手里,也算值了。函奕昀自我解嘲。
“不过,我还是知道一点的。金针刺|穴大法一般用于激发功力,对吧?可是很少人知道他还可以暂时压住人身体中正在发作的药性。”说到这里,慕曦有些得意,“不过他为什么会让你不能动,我就不知道了。”慕曦吐吐舌头,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因为百劫不渡里含有强力的麻非草。”逆|穴大法是暂时强行缓和血脉的流动!血液流动如此缓慢,麻非草自然会发挥极大的功效了。
“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有等麻非草的功效过去,我才能动!”
“那就等等吧,反正我们一时之间也走不了。”慕曦无所谓。
“可是问题不在这里!”
“哦?”
函奕昀叹了一口气,开始解释,“金针刺|穴只是利用刺激脉络的方式达到功力的短时间超常发挥,激发后功力最强可达平时的十倍。如此对敌的好计,你知道为什么武林中少有人用吗?”
“这我当然知道,金针刺|穴大法要求对|穴道的掌握要非常精准,刺|穴时容不得半分差错,不然不得其效,反制于人。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是因为,金针刺|穴的一时激发是要以耗损生命为代价的。一经使用,增强的功力最多只能保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就会精血枯竭而亡。不过我用的是逆|穴大法,转激为抑,应该不会发生精血耗尽这种事的。”对于这点其实慕曦并不是很肯定。
“按常理来说是没有什么顾虑的,可是你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
“那就是百劫不渡不是平常的药,他里面不但含有麻非草,还含有噬元果。麻非草的药力不过是让人一时麻痹,可噬元果可就是吞噬功力毫不客气了。”况且血脉的中的患流,更给了它充足的时间。
噬元果?!
慕曦大惊失色。那是一种对于武人来说极其歹毒的药物。一旦服用它会慢慢耗干武人身体里所用的功力。如今自己把药力就这样强压在血脉里。麻非草的效力应该是两个时辰,可到那时候也足够噬元果把昀的内力吸干净了!
“你确定是噬元果?”慕曦真的慌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武林中只要谈到百劫不渡都为之变色?”函奕昀还有精神笑。
“现在怎么办?”慕曦一下坐在了地上,他是真的头疼了,他第一次为自己的任性后悔。其实解法也不是很难,最实际的方法通过男性“正常”的渠道把最严重的药性发泄出去,剩下的药力再调药调理也好办了。若是平常找家青楼也就罢了。可现在难的就是他们都出不去。昀不能动,全靠自己支撑,自己扶着他怎么说也是双拳难敌四掌,那帮人又一定要他的命,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昀就真的完了……
斜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平静如常的函奕昀,慕曦心里有气:“你倒是挺悠哉,好像有事的不是你一样!”为什么是自己在为他担心,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都这样了,急有什么用。再说这可能是我劫数难逃,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不会轻易被打倒的。功力没了,大不了再练。轻车熟路的,进度会快得多。”函奕昀哂然一笑,往日的邪气如今看起来却是潇洒异常。其实他心里明白这种可能性太低了。不过他是天生的赌徒,危机也是转机,不知道自己这次有没有那么走运,可以一偿心愿了。那就要看慕曦怎么想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噬元果一旦是噬尽内力,全身功力将永不得复!”慕曦没好气的瞪他。
“也许我是例外!”函奕昀还有精神说笑。
“就算你是例外,你平日里不知收敛,树下那么多大敌,你以为他们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还不趁你病,要了你的命。”慕曦冷笑着,一个白眼翻过去。
“……”函奕昀苦笑一下,不说话了。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慕曦知道函奕昀的功力也在流失。
“我已经让雪若去报信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放心。来得及的。”慕曦小小声的嘟囔,不知是安慰函奕昀还是自己。
“好!”
“这次是雪若向我报的信,我才赶得及救你,说到底还是雪若的功劳,你以后不许再欺负他了。”
“好!”函奕昀难得的温顺。
“下次也不可以再这么鲁莽了,再打草惊蛇,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我可不想白忙一场,你听到了没有?”
“好!”
“你——”
“好!”
“我还没说呢!你好什么好?”慕曦咬着唇,看着昀一脸坦然的微笑,心里愈加挣扎的厉害了。
“我全都答应你不好吗?”函奕昀笑了一下,“再说我能说的时候也不多了,还是趁着能答应你,多答应你一些,让你开开心。”他的口气有些凄然。
“不好,不好!”慕曦耍起了小孩脾气,明知到他在引起自己的歉疚心,可是自己的心偏偏不争气,还真的……
“你不是说你不会被打倒,会振作吗?那又何必现在这个样子呢?你作给我看啊!”慕曦的话很冲,其实他是生自己的气,心软了,心软了,心,软了……
“好!”函奕昀依旧包容的说到。
洞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良久。
“如果,我是说如果,只要那样子就可以解了,对不对?”
函奕昀的心一下子狂跳,深知慕曦心性的他明白这代表什么。慕曦的心动摇了。意外却又不意外,可他还是抑不住狂喜,这说明慕曦还是对自己有感情的,而且不浅。不过他还是给了慕曦选择的机会。
“你应该知道,你虽然用银针一时压住了药性,可药性还积蕴在血脉里,一旦反扑其势汹然。何况麻非草的效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你还是要考虑清楚。”
慕曦沉默了。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的慢,函奕昀几乎要恨起自己的理智来了,把到了口的肉往外推。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
“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慕曦喃喃的说到。
函奕昀感觉到一双小手爬上了自己的身体缓缓游移。此时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盛气凌人,睥睨天下,拽的让人讨厌的样子。虽然让人生气!嘻!”慕曦轻笑出声。 函奕昀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根银针退出了他的身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慕曦他作出了艰难的选择!
“虽然你这人一开始就对我不怀好意,可是我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讨厌你。”又一根退了出去。
“你我都是男子,明明是不符合伦常的。可外公说,这不要紧。要在世上找一个真心对你的人是不容易的。所以我坦然接受你对我的好,对我的陪伴,对我的真心,对我的付出。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应你,可是我不会因为世人的眼光就逃避。我在面对。也许有一天,我会以同样的心待你。可是目前是你更喜欢我。”慕曦倔强的强调。
函奕昀的心随着他的每一个字颤抖,银针一根根拔下了,被解放的热流开始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流过。
“这次我救你,可你也不要太得意,”慕曦又拔下一根,“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我会更加努力的支使你哦!”
最后一根了!函奕昀感到了慕曦的片刻犹豫,可他还是拔了下来。药性全面反扑。函奕昀一下如置身岩浆,血脉贲张,仿佛全身的血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