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 倦倚西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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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春水笑道:“放心吧,这次不会再有事了,我的死士们都守在四周呢。你顾惜朝要是再出事, 我赫连家也不用守边关了,卷了铺盖回老家算了。”
33
顾惜朝对于这场酒宴最深的记忆,不是众将轮番着来敬酒,也不是燃放了大半夜的烟花。而是在第二天醒来以后。睡倒是睡在自己帐蓬里,也是在自己的床上,只是床上还多了一个人,是戚少商,他强有力的手臂膊横在他身上,半搂半压的睡地一旁。自己衣襟大开,露出大块白暂的肌肤,胸口还有两道可疑的痕迹。
顾惜朝见两人暧昧地纠缠在一起,这一吓,比起那日酒醒后全身被绑的恐慌还要多几分。推开戚少戚的胳膊,还没起来,那只胳膊又横了过来。好容易爬起来,却听嗤的一声轻响,被压在戚少商身下的衣服撕开一条口子。
“戚少商,你混蛋。”顾惜朝忍无可忍,提了戚少商的耳朵,死力一拧。戚少商大叫着醒过来。茫然的看着他。
“你鬼叫什么,死一边去。” 什么炮打灯,全是变着法子算计他呢。顾惜朝气得半死,枉自自己总是觉得自己聪明一世,糊里糊涂地就让人扮猪吃老虎,占了便宜去了。
“我?我又怎么了。”
“这是你睡的地方吗?”
“是床就是睡觉的地方。”戚少商还是有点迷惑,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顾惜朝生气的原因,道“你当我愿意睡着这里啊,是你昨天喝多了,让我睡在这里的。”想是昨天顾惜朝的醉态十分可爱,戚少商忍不住吃吃直笑。
“你还笑。”顾惜朝毫不客气的狠踢了他一脚。道:“我喝多了就喝多了,你这么做算是大侠做的事吗?”
“我做什么呢我?”戚少商委屈地道:“你酒量浅还非得跟人斗酒,喝醉了也不老实躺着,你非抱着我,我推都推不开,小妖都可以做证。我送你回来后,本来还想接着去喝酒的,是你死揪着我。你看。。”戚少商拉开衣领,脖子上果然有道抓痕。这委屈倒也不是作假,他自己才知道昨夜他忍得有多辛苦,那柳下惠实在不是人人都当的,只是看着顾惜朝醉得人事不醒,要真做了什么事,实在是跟强暴和迷Jian没啥区别。戚少商还没荒唐到这地步。
见顾惜朝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戚少商心头大乐,从来就没见他这么窘过,坏笑着凑到他耳朵,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我没趁机做点什么,你很失望啊。”说罢,还故意冲他的耳朵吹了吹气,顾惜朝顿时红了脸,连忙要躲开。却被戚少商一把搂住。
戚少商一身的蛮力,顾惜朝自然挣脱不开,嗔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生气了。”
“我就是不放,反正你现在也生气了。左右也不过是个死。还不如。。。。。”
“再胡说八道,我真生气了。”顾惜朝提高了声音继续恐吓。
戚少商被他一吓,有些胆怯,偷眼望过去,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只见顾惜朝脸如飞霞,长长的睫毛轻颤,眼底流出来的并不是气愤,而是说不清楚的情愫,是盅惹?是挑拒?还是引诱?
“惜朝。。。。。。”
“嗯。”顾惜朝随口应了一声,抬眼见戚少商变幻的神色,这低哑的一唤,分明是隐不住的情欲。顾惜朝连忙去掰戚少商紧拥着他的手:“戚少商。。。。。”
戚少商喉咙一阵发干,紧紧拥住他,推到在床上,道:“惜朝,以后叫我少商,好不好?”
“少商。。。。”软软的鼻腔刚一出口,顾惜朝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魔了,居然这么听他的话,正要打起精神,训斥他几句。戚少商已低头吻上他的唇,轻吮慢吸。他的唇温润柔软,整个人带着一种迷人的清香,甜美而且生涩。
顾惜朝也是血气方刚,哪经得住他如挑逗,头轰的一声炸开,仿佛又出现了炮打灯被咽下喉咙时的烟霞烈火,只是这番亲吻比第一次喝炮打灯还要刺激得多。整个人云里雾里,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任戚少商滚烫的舌肆无忌惮的掠过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带着微微的酒香霸道缠他嘴里的柔软。炙热的手更是大胆的伸进他衣服,贴住他清凉的肌肤游走,所到之处带起片片红云,阵阵轻颤。
两人早已是情根暗种,只是彼此隐忍,此时干柴烈火,都不知是身在何方。正昏天黑地间,外面有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的,脚步在帐外停了下来。大声说道 :“禀报顾先生,土城有紧急书信送到。”
这一下,别说顾惜朝,连戚少商都清醒过来,醒悟到这里是抗辽大军的帐蓬,不是他连云寨的土坑。用力地在顾惜朝红艳欲滴的唇上亲了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顾惜朝推开还意犹未尽的戚少商。簪斜襟乱的从床上爬起来,脸上也是一阵躁热。他面皮薄,这样子万万不敢出去见人的,使着戚少商出去接了信进来。戚少商脸皮厚,任衣襟散乱着,也懒得遮掩。被顾惜朝重重地一脚踢在膝盖处,抱着腿去一旁呲嘴咧牙去了。
顾惜朝拆了信,一目十行,只瞄了几眼就沉下脸来,一面叫人传信使进来,一面是叫人去请赫连春水和息红泪。
“怎么了。” 戚少商凑过来问道。
“朝廷知道了我在小妖的军营里,派了钦差来兴师问罪来了,还有息红泪以家眷的身份随军也是弥天大罪。”
信使告诉众人,朝廷派了钦差大臣要来土城,可能就这两天就要到了。赫连军营擅自收容逼宫恶徒,私自携带家眷上阵。被京中数名大臣联名参奏弹劾,京里与赫连将军私很好的大臣赶在钦差到土城之前,给赫连老将军传了消息,让他及早防备。
“红泪救过皇上,应该不会是什么罪名。” 对息红泪的罪名,戚少商不是很担心,是私带女眷上阵,还是巾帼英雄再世,也就看皇帝心情怎么样了。“你在军营里的事,皇上是如何知道的,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报功的奏折里也从未提过你的名字。”
顾惜朝冷笑着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只怕皇上早就连息红泪是谁都记得一干二净了。至于我的大名是怎么又传到了金銮殿上去的值得想想。” 他略加思考,就想明白了,道:“是莫珑,莫珑说过,京城有他们的人,可能是他们透了消息出去,辽人奈何不了我,只有借皇帝的手来杀我。哼,我顾惜朝的命岂是那个赵的能决定的。”
“我明白了,鬼谷关已经在我们手里,就算没赫连家,随便别的什么武将都能守得住这大宋的边关。皇帝防的赫连家拥兵自重。飞鸟弓藏,兔死狗烹。网织这些罪名的最终目的不仅是对付你顾惜朝,而且还要削我赫连家的兵权。”论聪明才干,赫连春水自然比不上顾惜朝,但他出身世家,对于官场的猫腻,他却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懂。
“这种破朝廷也就你们几个才在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话,你们都听过吧,不理他们就是了。”
“朝廷的钦差现在这会儿可能已经到了土城了。不理他们是不可能的。”赫连春水摇头苦笑,真是流年不利。
“那我们回土城,会会那个钦差,再见机行事。大不了,我再逼一次宫,少商,你这次没理由挡着我吧。”顾惜朝轻描淡写地说道。现在是他最想珍惜生命,享受生命的时候,谁也不别想来给他添乱,否则真的又是遇佛杀佛,遇祖弑祖了。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笑话。” 戚少商苦着脸,倒不是怕朝廷真抓了顾惜朝去问罪,而是怕顾惜朝又手痒,逮住钦差大臣来练练神哭小斧。
赫连春水疑惑的看看了两人,好亲热的称呼吖。昨夜这场酒看来作用不小,只可惜,现在要事在身,没空耍他们两个。
“如果我们都不在军营里,辽兵趁机来攻,怎么办?”息红泪也不是很在乎这些罪名,倒是这费了这么大周章抢回来的鬼谷关,可是赫连春水很在意的。
“鬼谷关是天险,如是硬攻,辽兵就算是用尸体垫也进不来。只要我军不出关,辽军就奈何不了我们。就按顾惜朝说的我们先回土城见了我爹再商量怎么对付钦差。”
顾惜朝安排种将领各司其职,严守鬼谷关。一切停当以后,顾惜朝,戚少商。赫连春水和息红泪带了一队人马回了士城。 戚少商到底还是不放心穆鸠平,硬拉了他一起同行。
几个月不见,初九长高了几份,见到戚少商和顾惜朝很是高兴。只是两人都没闲暇跟他说话,直接去找了赫连将军。
果然朝廷里派来的人已经早戚少商他们几个时辰到了土城。
顾惜朝胆大妄为惯了的,没半点想回避的意思,冷笑着道:“朝廷派来的人又怎么样,如是讲理,大家都好说,如是不讲理。哼,我顾惜朝本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赫连将军道:“顾先生稍安勿躁,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等见过京里来的人再商量吧,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果然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出来,顾惜朝微微一惊,循着脚步声,抬头望过去。“大哥。”那里屋里走出来的正是气宇轩昂英伟不凡的铁手。
34
“你怎么一回事,瘦成这样子。”铁手第一句话就让戚少商无言苦笑。铁手偏偏还没放过他的意思,转过头来对他说:“以前在毁诺城,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顾惜朝的吗,怎么他看起来好像受过重伤的样子。”
戚少商没法跟铁手说,顾惜朝不止受了伤,还差点没了命。他不想让铁手太紧张,特别是当着顾惜朝的面,表现出对顾惜朝的紧张。这跟心胸宽广是两回事。
正如赫连春水所料的那样,朝廷真正忌惮的并不是已消声匿迹三年了的顾惜朝,而是在边关拥有近百万大军调度权的赫连将军府。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眼见赫连家声势日渐壮大,功高震主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与其等着别人来黄袍加身,不如先来个鸟尽弓藏。诸葛神侯硬揽下这差事,让铁手来一趟边关,见机行事。天下形势,诸葛正我比赵佶看得清楚,别看一个鬼谷关握在了手上,大宋的敌人还多得是,就算灭了大辽还有后起之秀的金国,现在远远不是杯酒释兵权的时候。同来的还有皇上近侍。那人不耐边关风雪,在离土城百余里地的太平镇上病倒了,所以铁手一个人先来了土城。
听铁手说完,顾惜朝冷笑着道:“小妖,这就是你们家忠心耿耿拼死护着的皇上。”话一出口,满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戚少商赫连春水都当没听见。敢随时随地说出逼宫的话来的人,谁还也能指望他记着君为臣纲。
“皇上寄情于书画,被奸臣蒙蔽而已,不是说死了一个傅宗书就会天下太平的,没了傅宗书,再来一个童贯。古往今来,哪朝哪代没有奸臣昏官?” 铁手说道。
“是啊,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顾惜朝顺口嘲讽地说道,这句话已经比他真正想说的那句“哪朝哪代有过样的亡国的君”缓和得多了。他转头望向赫连老将军道:“赫连将军怎么说?”
赫连将军正色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私带女眷的罪名赫连家还扛得起,但是顾先生若是被押送进了京,恐全军将士心寒。这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赫连家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我现在倒不怕朝廷会拿我怎么样,而是担心会因为我而连累赫连将军府。” 顾惜朝一笑,在乎他顾惜朝生死的果然不只是戚少商一个,不管是哪种在乎,都让他如沐春风。
铁手微微一震,这话从顾惜朝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