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喜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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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杨恒,他只是不自由。
□□□自□由□自□在□□□
今天,杨恒不在,听说不会回公司了。所以我才会悠游地坐在这办公室,待得同所有人道了再见,我只开了电脑和桌上的小台灯。
屋子里很暗,便会显得屋外的亮堂。只是我们所在的这间办公室的窗户外面看到的风景,虽然漂亮,却不是杨恒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的。
好在设身处地这种事情只能量力而行,对於我这样一个的偷窥心理来说,我该要知足。
风景不能让我流连,我便继续工作感受一个人埋头苦干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了,没有去看表,只觉得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沈了,本来还咕咕叫的肚子饿过头了似乎也就没什麽感觉了。
不经意的,耳朵捕捉到一丝轻轻的脚步声,心里不由的想,莫非还有人和我一样在加班麽?脚步声到了助理办公室的门口停了下来,然後一个指关节扣在门板上的声音响起。
〃笃笃!〃清脆而礼貌的两声。
我没有抬头,以为那是保安老朱在提醒我,毕竟时间也晚了。
〃老朱,我还有几个字就好了,不好意思啊。〃
〃不急,你慢慢来。〃回答我的却不是老朱那带著嘶哑与安徽口音的普通话。
温和柔软,字正腔圆。
我抬头一看,正看见杨恒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看著我,只有走廊上淡淡的光线,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谁跟我说老板今天出去了绝对不会回来了,我才放心留在这里加班,免得来个狭路相逢落荒而逃很难看。
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脑子里转过很多个念头,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直到手下的电脑因为我的不当操作发出哀鸣声。这让我更加的慌乱。
〃别紧张,你先把手头的干完再说吧,只有几个字了不是麽。〃
见鬼了!这家夥怎麽连说这样责备意味的话都能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啊,看来已经是伪装到成精了!
我本来就只是做多少算多少,当下就敲完了一句话,存档退出关机。收拾好了台面,拎起了自己的包,才发现,杨恒还站在门口,保持著原来的姿势。
〃杨总。。。。。。〃我知道杨恒不可能知道我留下的真正含义,但我也不可能表现得如同废寝忘食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勤劳人士的理直气壮。
杨恒没有什麽表示,只是说道:〃我经过楼下,看楼上的灯还亮著,就上来看看。〃
这话一听就是个借口,那种最常被人用到也可以说是最完美的借口,可是我知道,方才这房间里的灯光那麽暗,在楼下抬头,没有可能发现16楼上这一点点的光亮,尤其是在周围的大厦多数灯火通明的情况下。
看著他搭在手上的外套,的确是外面回来的样子,但我想其实他的目的地一开始便是那间总经理办公室吧。
当然,作为为人打工者的我不可能去戳穿上司的谎话,况且这个谎真的还是满有水平的。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杨总关心,我现在都好了。〃
〃弄好了就好。都快八点了,你有吃过了麽?要不一起去吃点什麽?〃
听了这话,我大吃一惊,真想探出头去看看今天是不是十五啊?原来月光不止会影响狼人和吸血鬼,还能照的人脑子发昏的。
和上司吃饭从来都是个糟糕的主意,尤其是这种无必要的便饭,并且是在你和上司之前并不多少交情的情况下。
要我和杨恒吃饭?只怕没填饱肚子倒可能吃出个胃病来。两个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一顿美味佳肴未如嚼蜡也就罢了,万一不小心多说了什麽不该说的,那才叫得不偿失。
想都不没想,我就摇头摆手,然後用了个最直截了当的理由:〃不用了,我刚才吃过了。〃
这个理由好是好,可是扫了一眼,办公室的垃圾桶里干干净净的,我要吃什麽莫非把包装纸都吃下去了?
杨恒大概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他还是略微显得有点困惑。我心下大叫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决定立马开溜,即使他在我走後发现了事实,只要他不说,我也就可以只当没有这回事情。
〃不早了,杨总我先告辞了。〃说完就冲著老板点了点头,侧身转出办公室,直线朝著电梯,不再管身後事。
当我到了楼下,天色已经全黑了,今天没有月亮,星星倒是很亮。
我抬头看了下,16楼某间办公室的灯此刻亮了起来,某人果然只是顺便关照了一下我这小助理一下。
这麽想著,心不由的放了下来,又似乎有点失落。随即便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但是,明明还有自嘲的心情,却无论如何停止不了自己窥视的欲念。是谁说偷窥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我本来以为这是变态们的自我辩护,却没想到其实这是那麽正确的一句话。
还是说,其实在别人眼中,我早已超出正常的范畴?
一天天的经过,一天天的工作,杨恒对我的称呼也从开始正经八百的〃安助理〃到了亲切了多的〃小安〃。虽然我承认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的感觉很好,但我还是疑惑著他究竟是听了谁这麽叫我才决定改口的。
只是,越来越多的接触,我们却没有越来越多的了解,只有慢慢的接近,却从来不亲近。
我一向如同一个洁癖患者,努力包裹住自己,拒绝一切来自外界的试探,友好的,或是恶意的。
我知道,杨恒本质上是和我一样的人。我们都看似温和,其实是冷淡的;我们看似亲切,其实那都是伪装。
用层层伪装包裹起来的真实内心,曾经,安可以看见它,接触到他,可是现在没有人。那麽杨恒,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
其实,我心里是担心的,我看穿了他,那麽他也有可能看穿了我。有没有看穿?什麽时候看穿的?看穿了多少?这些都是萦绕在我的心头的困惑,让我胆战心惊。
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去想,想要多一点的接触,多一点的亲近。有的时候我会後悔,那个时候如果接受了他的晚餐邀请会不会好一点?要麽这是一场我俩虚与委蛇的完美演出,要麽一方落败,与我似乎都不会有坏结果。
我开始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更接近的机会。
我需要它,因为只有这样我的计划才会有所前进,无论最後的结果是心满意足或是心碎离开。
终於,机会来了,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困难。
那天下午杨恒杨恒用内线电话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进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埋首於成堆的文件,只分小小的心思给他的助理。他的身子靠在办公桌上,背对著门,看著窗外的风景,那是一派高楼林立的景致,是让即使无甚追求的我看了都会觉得有成就感的景致。
我没有开口叫他,我以为他不喜欢被人打扰,哪怕是看风景这样的事情。我关上门的声音已经足够提醒他我的到来了。
〃小安,你手里没有什麽要紧的文件吧?明天跟我去出个差。〃过了一会儿,杨恒回了过来,用他一贯的语气告诉我这件事情。很明显,这并不是半句询问,而是一句命令。
〃好的,杨总。大概要去几天?〃
〃两三天吧。你带好点衣物和随身用品,其他的什麽就不用了。明天八点在大楼正门等我。〃
〃我知道了。〃既然这麽说了,便是说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又不需要担心自己老板的能力,所以我接收了命令之後便可以离开了。
我离开的时候,注意到杨恒又回过身去看那窗外的风景了。你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自然无法联想他的心情,但我总觉得,那总是萦绕著他周身的气氛变了。
这天晚上,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感受到了那种传说中春游前一晚的小学生的心情,在床上辗转反侧。
心情很是忐忑,明明是期盼了很久的事情,却无法假设任何的情况。我只是躺在床上,看著黑黑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静静的,我听见房间里的锺报过十点,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半。。。。。。终於在那锺声敲过十二下的时候,我起身,从床头的抽屉底翻找出一把钥匙。
安的房间不过月余未来,但遮尘的白布上已经是淡淡的一层灰,表明这个城市的空气质量其实并不如我们想像的那麽好,工业化和商业化已经使这个城市越来越繁忙,越来越嘈杂,也会越来越冷漠。
安留恋这里因为我出生在这里,也因为那个人在这个城市,她对这个城市有著某种依恋,但又害怕这里,所以不断的离开,然後回来。其实仔细想来,如今孑然一身的我,并没有特别喜爱这个城市的理由,我只是和很多人一样,习惯於身处某地。
或许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找一个离开这个城市的理由罢了。
我在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大大的影集,那是我和安的照片。我并不是个十分喜欢照相的人,所以虽然走过许多地方,却没有多少记录。用眼睛去看风景,用心灵去记忆感受,这是安教给我的。但现在却有点後悔,哪怕多一张,也是多一份回忆。
照片虽然不多,但都有好好的整理,按照时间摆放整齐,并且标上时间地点。在安离开之後,这些对我来说便是最珍贵的心灵寄托。
我没有翻开影集,我只是抱著它,把封面贴在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感觉似乎能平息自己的燥热。
安,我把它收起来,本以为我不会再有用到的一天。
但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请让我,再任性一会儿吧。
那之後,奇迹般的一夜好眠。第二天上午八点整,我在公司大楼的门口等到了杨恒和他那辆SUNNY。
〃早安,杨总。〃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旅行包,拎在手里便好,我直接上了副驾驶座。
〃早。〃杨恒的回应显得有点有气无力,我看了看他的脸,虽然并不显得很疲惫,但眼眶下隐隐有著黑眼圈的痕迹。
莫非昨天又是工作到很晚?我揣测著情况,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但这并不在我该关心的范畴之内。在我扣上了安全带之後,汽车平稳的驶出,汇入了城市的车流。
车厢内很沈默。我并不擅长聊天,而杨恒似乎忙於开车也没有开Kou交谈的意思,所以我们就保持著这样的沈默,除了引擎的轻响之外,便之後空调吹风口的呼呼声了。
车子很快驶上的高速公路,轿车的舒适度让我慢慢的昏昏欲睡起来。若真能睡著倒也是美事一桩,到了目的地生个懒腰,虽然有点失礼但可以免却其他一切麻烦,可我那晕车体质与脑袋吹不得风的毛病让我很是难受。外面是骄阳酷暑,车内空调自然打得勤快,我的头开始胀痛,胃里也开始翻天覆地的搅和。
如果这样在车里吐了,实在是太丢人了。我只能努力压下涌上喉咙的阵阵恶心感,然後努力给自己催眠。
就这麽半梦半醒著,我感觉车子停了下来。已经到了麽?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我们是停在了休息站。已经要吃中饭了麽?可现在才十点啊。
〃你。。。。。。晕车?〃杨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嗯。有点。〃我开口,却发现自己口干的很,声音也变得哑哑的了,我想,我的脸色也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该早说的。〃杨恒递了一瓶水过来,我打开喝了,冰凉的水滑过喉管的感觉多少冲淡了方才的不适。
〃很久没坐车了,本以为这毛病是好了的,没想到。。。。。。〃我歉意地笑了笑。其实我说不说都不可能改变行程不是麽?我可不认为我有这麽大的影响力,况且对於一个助理来说,晕车这样的毛病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啊。
〃那我们在这稍微休息下吧,我要去上个厕所,你要麽?〃
我摇了摇头,杨恒便一个人下车进了休息站,我则是找了块树荫底下站一会,呼吸下外面的空气,虽然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