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500卷-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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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灾祸。裴度就跟上去问她出了什么事。那妇女说:“我的父亲没有罪被拘押起来,昨天有个贵人给我二条玉带,一条犀牛带,价值一千多串钱,打算用它来贿赂主管的人,不幸丢失了,这样我老父亲就要大祸临头了。”裴度很爱怜她,又仔细地追问那东西的颜色,都说对了,然后就还给她,那妇女哭着拜谢,请裴度留下一条,裴度笑着打发了她。不久他又到以前相面的人那里,相面的人仔细审看之后,声音和脸色都变了,惊叹说:“这种相一定是有阴德到了你的身,前途不可限量,这不是我所能知道的。”裴度就把前几天的事告诉了他。裴度后来果然作了高官。
刘轲
唐侍御刘轲者,韶右人也。幼之罗浮九疑,读黄老书,欲学轻举之道。又于曹溪探释氏关戒,遂被僧服,故释名海纳。北之筠川方山等寺,又居庐岳东林寺,习南山钞及百法论,咸得宗旨焉。独处一室,数梦一人衣短褐曰:“我书生也,顷因游学,逝于此室,以主寺僧不闻郡邑,乃瘗于牖下,而尸骸局促。死者从真,何以安也,君能迁葬,必有酬谢。”乃访于缁属,果然。刘解所著之衣,覆其骸骼。具棺改窆于虎溪之上。是夜梦书生来谢,将三鸡子,劝轲立食之,轲嚼一而吞其二焉。后乃精于儒学,而善属文章,因策名第,历任史馆。欲书梦中之事,不可自为传记,吏部侍郎韩愈素知焉,曰:“待余余暇,当为一文赞焉。”愈左迁,其文不就也。(出《云溪友议》)
【译文】
唐朝的侍御刘轲是韶右人,幼年时代到罗浮九疑山读黄老的书。想学成仙之道,又在曹溪探究佛家的关戒,于是又穿了僧衣,所以给他起了个法号叫海纳。往北去过筠川方山等寺,又定居在庐山东林寺,学习《南山钞》以及《百法论》,把宗旨全都得到了。他住在一间卧室,多次梦到一个穿短粗布衣服的人说:“我是个书生,以前因为游学,死在这间屋子里,因为主寺僧人不知道我家住哪里,就埋在窗下了,然而尸骸所处地方狭小,我又想从宗,怎么能安心呢?您如果能给我迁到别的地方埋葬,我一定会有酬谢。”于是刘轲就访问僧人们,果然有这么回事。刘轲脱下自己穿的衣服,覆盖在那书生的骸骨上,又备了棺材改葬在虎溪山上。当天夜里梦到书生前来致谢。拿了三个鸡蛋,劝刘轲立刻吃下去,刘轲细嚼一个吞下两个。后来对儒学研究很精到、又很会写文章,因为应举考试而名列前茅中第,历任史馆。他要把梦中的事写出来,又不好自己为自己写传,吏部侍郎韩愈一向知道这些事。说:“等我有空余时间,当写一篇文章称赞他。”韩愈后来被贬职,要写的文章也没写成。
刘弘敬
唐彭城刘弘敬,字元溥。世居淮淝间,资财数百万,常修德不耀,人莫知之。家虽富,利人之财不及怨,施人之惠不望报。长庆初,有善相人,于寿春道逢元溥曰:“噫,君子且止,吾有告也。”元溥乃延入馆而讯焉,曰:“君财甚丰矣。然更二三年,大期将至,如何?”元溥涕泗曰:“夫寿夭者天也,先生其奈我何!”相人曰“夫相不及德,德不及度量,君虽不寿,而德且厚,至于度量尤宽,且告后事。但二三年之期,勤修令德,冀或延之。夫一德可以消百灾,犹享爵禄,而况于寿乎,勉而图之,吾三载当复此来。”言讫而去,元溥流涕送之,乃为身后之计,有女将适,抵维扬,求女奴资行,用钱八十万,得四人焉。内一人方兰荪者,有殊色,而风骨姿态,殊不类贱流,元溥诘其情,久而乃对曰:“贱妾死罪,无复敢言。”主君既深讶之,何敢潜隐。某代为名家,家本河洛,先父以卑官淮西,不幸遭吴寇跋扈,因缘姓与国(“国”原作“寇”,据明抄本改。)同,疑为近属,身委锋刃,家仍没官,以此湮沈,无处告诉,其诸骨肉,寇平之后,悉被官军收勍为俘,不可复知矣。贱妾一身再易其主,今及此焉,元溥太息久之,乃言曰:“夫履虽新不加于首,冠虽旧不践于地,虽家族丧亡,且衣冠之女,而又抱冤如此,三尺童子,犹能发愤,况丈夫耶!今我若不振雪尔冤,是为神明之诛焉。”因问其亲戚,知其外氏刘也。遂焚其券,收为甥,以家财五十万,先其女而嫁之。长庆二年,春三月辛卯,兰荪既归,元溥梦见一人,被青衣秉简,望尘而拜,迫之潸然曰:“余则兰荪之父也。感君之恩,何以报之,某闻阴德所以动天地也,今君寿限将尽,余当为君请于上帝,故奉告。”言讫乃去。后三日,元溥复梦兰荪之父立于庭,紫衣象简,侍卫甚严,前谢元溥曰:“余不佞,幸得请君于帝,帝许我延君寿二十五载,而富及三代,子孙无复后祸。其所残害吾家者,悉获案理之,存者祸身,没者子孙受衅,帝又悯余之冤,署以重职,获主山川于淮海之间。”因呜咽再拜而去,诘旦,元溥依依,未所甚信。后三年,果相者复至,迎而贺元溥曰:“君寿延矣!且君自眉至发而视之。”元溥侧冠露额,曰:“噫,有阴德上动于天者。自今后二十五载,庆及三代。”元溥始以兰荪之父为告,相者曰:“昔韩子阴存赵氏,太史公以韩氏十世而位至王侯者,有阴德故也。况兰荪之家无后矣,兰荪之身贱隶矣,如是而能不顾多财之与殊色,而恤其孤,岂不谓阴德之厚哉。(出《阴德传》)
【译文】
唐朝彭城有个人叫刘弘敬,字元溥。世世代代居住在淮河淝水之间。家有资财数百万,常积德而不夸耀,人们都不知道他。他家虽然很富,取利于别人的财富,也使他不怨恨。他拿出钱财帮助别人,施给别人恩惠并不希望有所报答。长庆年间,有个很会相面的人,在寿春路上碰到元溥说:“噫!先生先停一下,我有话告诉你。”元溥就请他进入一馆所问他有什么话。”那相面人说:“您财产很丰厚啊!然而二三年以后,你的寿数就要没了。怎么办?”元溥大哭说:“夭折短命是天意,先生您对我有什么办法?”相面人说:“相好,不如德高,德高不如度量大。你虽然寿不长,但德很高厚,至于度量就更宽大了,我暂且告诉你后事。在二三年之间,多积您的功德,或许有希望延长寿命。一德可以消百灾,还可以享受爵禄,何况寿命呢?希望你努力作,我三年以后还会再来。”说完就走了。元溥流着眼泪送别了他。于是又作了身后的打算。他有一个女儿将要出嫁,抵达维扬后,要找几个女奴陪行。花了八十万钱得到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叫方兰荪,美丽非凡,而且那风骨姿态很不象平常家庭出身的人。元溥就追问她的情况。迟延很长时间才回答说:“贱妾有死罪,不敢说。主人家既然深感惊讶,我怎么还敢隐瞒呢。我家世代为名家,家本来在河洛,先父在淮西作小官,不幸遭受吴寇专横暴戾,因我们的姓与皇上的姓相同,怀疑是近亲戚属,身死贼寇刀下,家产也被没收,因此埋没,无处告状申诉,其他的亲属也在贼寇被平乱之后强收为俘,再也没有音讯了。我几次更换主人,现在到了这个地方。”元溥听完叹息很久,才说:“鞋虽然是新的但不能放在头上,帽子即使是旧的也不能踩在脚下,你虽然家族丧亡,但你是名家的后代,又有这样的冤恨,三尺的儿童还知道发愤,况且丈夫呢?今天我如果不能挽救你并昭雪你的冤恨,就是神明也会杀我呀!”就又问她的亲戚的情况,知道她的外祖父姓刘。马上就把卖身契烧了并收她为外甥女,用五十万家财,在他自己女儿以前让她出嫁了。长庆二年三月辛卯,兰荪已经出嫁,元溥梦见一人,披着青衣手里拿着象简,跪在地上参拜,急促而流着眼泪说:“我就是兰荪的父亲,感谢您的恩德,怎么才能报答呢?我曾听说阴德是能够感动天地的,现在您的寿限将要结束,我应该到上帝那里给你请求,所以来奉告。”说完走了,过了三天,元溥又梦到兰荪的父亲站在庭堂前穿着紫衣拿着象简,又有很多跟着他的侍卫,上前感谢元溥说:“我没有什么才智,有幸能够在上帝那里为你请求,上帝准许我延长你二十五年的寿命,而富达三代,子孙再也没有后祸。那些残害我们家的贼寇,全都抓获归案审理。现在活着的要有灾祸到身,已经死的要让子孙受连累。上帝又怜悯我的冤仇,批准我任重要职务,将掌管淮海之间的山川。”然后就呜咽着一再拜谢走了。第二天,元溥还很留恋,也没有深信。三年后,以前那个相面人果然来了,迎着他就祝贺元溥说:“您的寿命延长了,再让我看看眼眉到头发之间。”元溥就把帽子旁侧露出额头。相面人一看说:“噫!你有阴德感动了上天,从今后寿命延长二十五年,富贵达到三代。”元溥才把兰荪的父亲说的话告诉他。相面的说:“过去韩子积阴德保护了赵氏,太史公认为韩氏十代都能官位达到三侯,是有阴德的缘故。况且兰荪的家里没有后代了,兰荪已身为卑贱的奴隶了,象这样你都能不顾花费很多钱财,也不贪她的美丽姿色,反而能抚恤她这个孤儿,难道这不是很厚的阴德吗?”
萧倣
唐丞相兰陵公萧倣,清誉俭德,时所推伏。尝统戎于番禺,有酌泉投香之誉,以是夷估幅凑,至于长安宝货药肆,咸丰衍于南方之物,由此人情归美。僖宗诞圣于壬午,龙飞于癸巳,皇算十有二载矣。思命耆德,佐佑大化,乃自奉常卿起为上相,时年八十有三。居台席数载,汲引才俊,导畅皇慈,俭德既彰,浇风少革,及薨于位,上甚追悼,而废常朝者三日。册赠之礼,有加等焉。议者曰:高位重禄,苟有其分,阴灵必助其寿考。不然,安有过悬车之岁,而命相之主始生也。太公晚年七十而遇文王,今逾钓渭之年一纪。则知荣辱之分,岂偶然哉。(出《唐厥史》)
【译文】
唐朝的丞相兰陵公萧倣,有清世廉洁的美誉,被当时的人看作榜样。曾经统帅军队驻守于番禺,又有百事主动助人的美名。因为这样,外地的商人全都聚会而来,以至长安的买卖药店,都增加了很多南方的物品。可见人情向往善美。僖宗在壬午年登上皇位,于癸巳年逝世,在位十二年。提倡广施德政教化,于萧倣从常卿起升为上相,当时已经八十三岁了。萧倣作丞相数载,招贤纳士,提拔贤明的人才,使皇帝的恩慈能够畅通无阻,节俭的品德得到发扬,轻薄的民尚也有改革。等到他死在位上,皇上特别追悼,停止上朝三天,册封赠送的财物和礼节都有加等。有人议论说:高位厚禄,都有一定的名分,阴灵一定会助他长寿。不然的话,怎么能有已过悬车之年,而命相的君主才出来了呢?姜太公晚年七十多才遇到文王,现在他超过太公垂钓渭水时年纪十二岁才遇明主,这就可以知道荣辱的本分,绝不是偶然的。
孙泰
唐孙泰,山阳人,少师皇甫颖,守操颇有古贤之风。泰妻即姨女也。先是,姨老。以二女为托曰:“其长者损一目,汝可娶其女弟。”姨卒,泰娶其姊,(“姊”原作“娣”,据唐摭言改。)或诘之,泰曰:“其人有废疾,非泰何适?”众皆伏泰之义。尝于都市,遇铁灯台市之,而命磨洗,即银也,泰亟往还之。中和中,将家于义兴,置一别墅,用缗二百千。既半授之矣,泰游吴兴郡,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