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辞倾国之新折桂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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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恩!”仿佛叹息一般的发出声音,杜景之微微抬起头,面颊轻轻摩擦着李崇恩光洁的下颌。
“太、太傅!”柔滑的触感焚毁了李崇恩的惊撼,一团火焰在身体里熊熊地燃起,身体先于意识已自觉自愿地行动起来。
如磁石的两极相触,二人的唇胶合在了一起,散发出灼人的温度。杜景之浑身颤抖着张开双唇,欢欣地迎接李崇恩探寻的舌尖。空气中充溢着醉人的甜香和湿濡的声响,偶尔分开的唇瓣间牵扯出的银丝将二人牢牢连系。
“热……”不知是何人口中吐出的微弱呻吟,无法闲置的双手自动地脱卸着屏障。
“嗯……”身上的长衫滑落而下,露出洁白紧实线条优美的背部。
“呜……”头上的发簪被灵巧的修长手指拔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玉色的背部,形成一幅妖冶的图画。
“好,好,继续,继续!”躲在窗外的李崇义无声地张着嘴,一张脸因为兴奋而扭曲变形。
“对了,对了,四哥,你继续脱,把景之哥哥的玉腿也露出来。最好你等不及了,不要急着上床,就在这张桌子上……嘿嘿,嘿嘿!”
咦?唔!
为什么眼前会发黑?为什么嘴会被捂住?为什么身体会腾空?为什么屋子离我越来越远?李崇义徒劳地伸长双臂却怎么挣不脱腰上的束缚。
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向后倒退,一直退到一处假山石的阴影之处,李崇义的身体才获得解放。
“哇哇!摩诃勒,你做什么!”李崇义挥动着双臂,对着阴影中全身黑衣的侍卫大声地咆哮。
“殿下,您好像还不到十五岁!”双手抱在胸前的侍卫冷冷地回答。
“不到十五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已经快高过你了!”李崇义握着双拳气得浑身发抖。刚刚要进入状况,如此良机,怎么能不看个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摩诃勒冷冷地笑,语气里没有丝毫身为臣子应有的谦卑与自觉。
“喂,你可是我的属下呢!怎么可以干涉本殿下的事情!”
“但属下又是特殊的。”摩诃勒悠悠的语气让李崇义有些气结,“如果樱妃娘娘知道你做这些事情,倒霉的可会是我。”
“你的心里就只有我母妃!”李崇义咬着下唇恨恨地说,“你就不怕我不高兴了把你推出去?到时候,没我的保护,你还得回那个人身边去。”
摩诃勒沉默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有些事,还是不可以做!”
沉默,沉默。满含怨气地盯着摩诃勒,李崇义憋了半天,突然放声大叫起来。
“摩诃勒!你等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吗?看我哪天把你塞到他们床底下,让你听个够,看个够!”
听不见屋外的声音,也看不到别的景致。屋子里血脉沸涌的二人的眼中只有对方的眼眸,耳中只有对方的喘息。一切言语似乎都成了多余,零乱抛在地上的衣物在赤裸的四足践踏下扭曲呻吟,把身体压在柔软的床垫上,近乎痴迷地与滚热的肌肤做着最为亲密的接触,沉醉欲海中的二人孜孜探求天地万物的生灵本能。
“崇恩……崇恩……”一声声的呼喊比春药更为迷人,被热力蒸晕的李崇恩无需旁人的引领,熟练地找到那散发着芬芳的幽径,挺身而入,流连忘返。
身体的所有感官此刻都变得敏感异常,就算许久没有受过爱抚,杜景之的身体依旧完全地展开,充分享受这久违的快感。身体自然地随着节奏摆动,过多的快感溢满了整个躯体,最后化为喜悦的泪珠从眼角沁出。除了他的名字,从杜景之口中发出的只有染满欲望的呻吟。
“太傅……太傅……”低头轻咬着杜景之那雪白颈项上渗着汗液的肌肤,李崇恩迷醉在他的身体里。柔软,紧窒,温热得几乎要把自己的灵魂吸出。李崇恩从来不知道身体的结合会有如此美妙的感受,但又隐隐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在许久之前自己就曾经感受和拥有过。低吼着在他的身体的释放出第一次的爱液,身体竟然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杜景之眼睛微微地张着,目光朦胧地看着自己,神情妖冶而困顿,只一个眼神,李崇恩立时浑身热流翻滚,下身又紧了起来。
把喘着气,身体疲软的杜景之抱了起来,李崇恩盘腿坐在床上,把杜景之的身体面对面地放在腿上。充分润泽和开发过的秘洞正对着直耸的玉茎,李崇恩没费什么事情,便把自己与杜景之的身体连在了一起。
“啊!”直直插入的火热硬物让已经周身敏感的杜景之尖叫了一声,呜咽着靠在了李崇恩的肩上。将他的臀部捧起又重重落下,二人同时发出难耐的炙热喘息。
“太傅!太傅!”一个个吻密密地落在杜景之的脸上,唇上,颈上,胸前,内心的满足感甚至已远远超越了肉体结合带来的快感。李崇恩在杜景之洁白的肌肤上啃咬出斑斑印迹,沾染上属于自己的独特气息。
“你是我的!我的!”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几乎是在同时,李崇恩已经下定决心夺取杜景之的一生。
火热的唇突然碰上了凉润的事物。被欲火薰红的双眼依稀分辨出那翠绿的色泽与熟悉的纹饰,李崇恩双目精光一现。
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疑问可以慢慢地解开,现在的时间,就留给热情的我们。
是的,夜,还长得很!
第十章
昏昏沉沉地醒来,是因为阳光刺痛了双眼。脑中像有无数只小人在拿着锯子使劲地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眼皮也像挂了铅块一样沉重得无法抬起,呻吟了一声,杜景之费了半天力气才把眼睛张开。
“唔……”窜入眼帘的阳光立刻刺得眼睛一阵疼痛。好不容易开动了脑子,杜景之醒悟过来,昨天,一定是喝太多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渐渐适应了刺目的阳光,杜景之想撑起自己的身体。
唔!好疼!杜景之刚用了一点力,就疼得软在了床上。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像被重物狠狠地碾过,又好像被全部拆卸又重新装上,肉疼,骨疼,关节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又酸又疼。特别是腰部以下,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啊!猛地张大眼睛,杜景之挪动着手臂在身上摸索。滑滑的,没有……杜景之掀开了被子,光裸的身子上印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杜景之一阵眩晕。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深吸了一口气,杜景之慢慢地撑起身子,向四周张望。
凌乱的被褥,块块地斑渍,空气中还没有消散的气息,不用多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杜景之身体发抖,眼前一阵发黑。
“你醒了!”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杜景之而言却不啻晴天霹雳。
“崇恩?不,殿,殿下!”杜景之忙把滑落在身下的被子拉上肩膀,把身体捂了个严实。
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李崇恩坐在床沿,盯着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满是戒备却又惶张无措的杜景之。
“太傅,你昨晚可是叫着我的名叫了一夜呢,为什么现在又要称我殿下了呢?”目光灼灼,李崇恩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杜景之张着嘴啊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藏在被子下的双手无法控制地发抖。脑子里乱成一团,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来。
“你……我……”越是着急,反而越不知该如何是好。杜景之深吸了一口气,无视李崇恩饱含兴味的目光。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张让人尴尬之极的床再说。“殿下,麻烦你,我的衣服……”目光指了指落了一地零乱的衣物。
拾起地上的长衫,李崇恩把它披在了杜景之的身上,手指顺着脖颈轻轻在微凉的肌肤上滑动,杜景之浑身一僵。
“你做什么?!”杜景之身子向后缩,一双眼睛盯着李崇恩的脸。
“没什么。”李崇恩一笑,手指勾起挂在杜景之脖上的金链。“我只是想问,太傅,你的脖子上为何会挂着……这个东西?”
翠绿的玉如意静静地躺在李崇恩的掌心,发出温润的光芒。杜景之脸色一变,一把将玉如意抢在手中,寒着脸也不说话。
“太傅?”双手撑在杜景之的身旁,李崇恩充满压迫力的面容把杜景之挤到了不能再后之处。“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要微臣回答什么?”杜景之定了定心神,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这枚玉如意,是本殿下的贴身之物,不过两年前遗失了。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胸前?”距离是如此的贴近,近得可以看清他清澈的乌色眼瞳里自己的身影,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甜香,昨夜的一幕幕清晰地在脑中闪现,那张因为吮吸而红肿未消的双唇吐着诱人的气息,李崇恩身上一紧,几乎无法克制自己一亲芳泽的冲动。
“这世上相似的东西多的是,殿下又怎么断定这枚玉如意是您的。”他的气息灼热而急促,喷吐在自己的脸上,杜景之因为压迫感而心悸得难受,那火热的吐息又勾起身体的记忆,又酸又麻的感觉如电流般攻击着脆弱的躯体。
“自我生下来,这枚玉如意就贴身带着,你说,我会不会弄错?”李崇恩的眼睛盯着杜景之的双唇,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太傅,你再不老实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没什么好说的。”杜景之喘了口气。
是吗?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李崇恩眸光闪动,迅急将双唇印上杜景之。
“唔……”杜景之双手拼命地推拒,但无论如何也敌不过李崇恩的大力。下颌被捏住,湿热的舌尖随之肆意闯入,扰乱了一池春水。
好不容易被放开,杜景之已经快要晕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杜景之张着湿润的眼睛,毫无威力地狠狠瞪着李崇恩。
“你……你这个……”
李崇恩满足地舔着唇角,手指勾着杜景之的下颌。
“太傅,你坚持不说也没关系,我就吻到你肯说为止,反正我也乐在其中。你还真是美味得紧,为什么这两年我都没有发现呢?这么美的一张脸,生为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杜景之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他推开,也不顾身体疼痛,下地找到长裤穿上。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杜景之疼得冷汗直冒。
“殿下,请你出去!”拉着敞开的襟口,杜景之铁青着脸指向门口。“我们昨夜喝醉了,我不会怪你,请你也将此事忘记,自此我们各走各路。”
“忘记吗?”好整以暇地看着杜景之,李崇恩微微笑着凑过身去,“那么美妙的夜晚让人如何能忘记?我可从没想到,一向严谨冷淡的太傅会有那样的表情和声音,你身体的反应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呢!”看着杜景之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崇恩心里偷笑了数声,“你还会抱着我,一边哭一边求我再多给你……”
“住嘴!”头要裂开一般,杜景之气急败坏地捂住了李崇恩的嘴。
“景之!”把杜景之的手从自己嘴上移开,李崇恩在他的耳边轻轻呼唤,那声音仿佛带着不可思意的魔力,杜景之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与李崇恩初识的夜晚。“我知道,你常常在我背对你的时候偷看着我。我知道,虽然你总是对我冷言冷语,但你的目光永远在追随着我。你是不是,一直喜欢着我?”执起修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烙上一吻。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