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 by 凰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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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端着餐盘的弗莱彻走了进来,见到休伯特的时候他不禁皱了皱眉。他不动声色地说“大少爷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见客,如果休伯特先生没什么特别的事,请等大少爷恢复后再来。”
休伯特冷冷地瞪着弗莱彻。他并不像父亲那样只追求对他有利的事,他本身有着强烈的好恶感,即使弗莱彻的行为对他们来说多么地有利,他仍然只认为他是个背信的小人,竟然对养育自己多年的恩人下这么重的毒手。
见他没反应,弗莱彻就绕过他,坐在床的一侧,将路加小心地抱在怀里,再将装了慢慢一杯的牛奶递到路加的嘴边,只要一张唇就能碰到。
路加浑身无力,柔顺地依偎着男子的胸膛,任由他摆布。他小口地啜饮着,即使那并不是他的所爱。
来不及吞咽下的|乳白色液体顺着他后仰起的颈,一丝一丝地滑落,精致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让他的侧面线条竟奇异地透露出一丝魅惑。
“不……”实在无法吞咽下更多,路加难受地摆动头部,想要推开弗莱彻的手。
“最后一点……请忍耐一下。”无视抗拒,弗莱彻坚持要路加喝完满杯的牛奶。
“我不……唔……”环在腰间的手向上提了提,胃腹刚刚好受些,嘴又被杯子堵上,来不及抗议又吞下一大口。细白的手指揪紧了男人的衬衣,绞出数条凹痕。
休伯特震惊地看着两人的相处。
弗莱彻的强硬被镀上一曾柔软的光芒。如果这就是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说是主仆又未免有逾矩的嫌疑,无时无刻向周围散布着暧昧的味道。
而更诡异的是为什么在经历惊人的转变后,他们仍然能够如此相处,让人怀疑那场背叛与暴力只是个未醒的恶梦。
两个疯子!
休伯特得到这样的结论。
“我还是无法相信他。”
在目睹了路加身上留下的痕迹后,他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他确实是恨着路加的,但……”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解释他的直觉,这听上去荒谬可笑。
“但他或许也是爱着路加的。”杰拉德不以为然地补充着他儿子未说完的话。
休伯特惊讶地瞪着他的父亲,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更不明白既然他知道又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个人。“如果他反悔又帮路加呢?”
“如果只有单纯的憎恨,那把他留在路加的身边就会像放了个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他是不是会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把路加给杀了?目前我并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如果有了爱,那就完全不同了,他下不了手!但也没有放走路加的可能。早在他决定背叛的时候他就很清楚一旦被路加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他就再也没有可能留在那个人的身边。就算没有发生如,凭他的身份根本没有得到路加的机会。”杰拉德笑得神秘。“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路加是不会原谅背叛者的。”
我是分隔线…
路加的彻夜未归使得塞奇威克陷入一片混乱。
薇薇安又哭又闹,嘴里直嚷嚷当时就说一定要跟着去,为什么没人肯相信她,全然不去考虑即使有她的存在,事情也不会有任何转机。
多伊尔更是不明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发生的事该如何处理。
路加的四个直属部下——本尼迪克特,普雷斯特,特拉维斯,亚历山德拉虽然聚集起来,却无法一致行动,原因就在于他们向来只听从路加的指挥,虽然路加并没有禁止纵队间相互合作,但他们四个自觉地保持着距离,若非必要是决不会同时行动的。
“既然路加走之前将薇薇安托付给你,那你就留下负责保护薇薇安和多伊尔,”对普雷斯特说话的是四人中最年长的本尼迪克特,年过四十的他体态有些发福。由于受到路加的尊重,他的话向来很有分量。
普雷斯特点头同意,却遭到薇薇安的大声否定:“我不要!我不需要什么保护!多伊尔哥哥也是!我只要大哥快点回来,你们不必把精力花在没用的事上,尽全力去找!”
多伊尔也表示赞同薇薇安的话。
这次说话的是亚历山德拉:“科萨扎纳?达拉米尼?祖玛对米尔纳十分憎恶,如果路加真的落在他的手上,恐怕……如果有个万一,你和多伊尔将是米尔纳的继承人,你们的安全又怎么会是没必要的事呢?”
作为四人中唯一的女性,路加曾竭力反对亚历山德拉的加入,并不是出于对女性的歧视,而是他认为美丽优雅的花朵理应受到呵护,怎么能够暴露在危险之中呢!最后亚历山德拉的一句“那就请尊重女性的意愿”让他松了口,但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路加还是刻意减轻了亚历山德拉的纵队的负担,对此她没有再做争辩。
“他不会有事的!”一听见别人下的定论,薇薇安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但她又无法向说这些话的亚历山德拉发火。
与薇薇安的年轻富有活力相比,亚历山德拉就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美人,精致白皙的面容被隐藏在黑色的面纱下,充满了古典式的优雅,性格沉稳内敛,嗓音温柔婉转,让人觉得对这样的女性动怒会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接下话题的是特拉维斯,一个长相普通到让人只看一眼是绝对想不起来的人。“但科萨扎纳?达拉米尼?祖玛说虽然这次的邀请是由他提出的,但事前临时更改了行程,而且也通知了我们,所以他并不承认与路加见过面。事实上他并没有离开过非洲,这点我已经调查证实过了。但我们并没有接到什么通知,他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关系的,无论路加到底见到的是谁!”
本尼迪克特又问:“路加身上的追踪器呢?”
特拉维斯摇头道:“全被扔进了水里。”
“看来对方深谙绑架的门路。”
“不,这很让人奇怪。”
特拉维斯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在意。
“为什么?”薇薇安焦急地问。
“我放置追踪器的位置非常隐蔽,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对于不清楚具体位置的人来说,唯一的方法就是将他的衣服脱光扔掉。但我最终只找到追踪器的残骸,没有衣服。”
特拉维斯的话无疑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能够阻断信息流通又清楚地知道路加上的追踪器的位置,这样的人能有几个?
“真让人难以置信……”亚历山德拉垂着眼帘忧伤地说道,“我希望这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这一点,我根本不会往那个方向上去想!我想不出他的动机是什么,何况他一向表现得十分出色。”特拉维斯耸了耸肩。
“那怎么可能呢……”多伊尔倒吸了口冷气,印象中那个稳重忠诚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到这个时候,他也忍不住为路加难过,被背弃的感觉,他尝过,至今仍在心头留着不可磨灭的伤疤。又或许冷漠如那个男人,根本不在意这样的感觉也说不定。
“如果是他干的,我一定饶不了他!”薇薇安的美眸几乎喷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她仍然讨厌那个男人!讨厌他在大哥的身边!而现在的一切却说明他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普雷斯特连忙安抚接近暴走的小姐,内心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里必须加强对她的监视,免得她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亚历山德拉说:“如果是他带走了路加,那藏匿的范围太广了。”
“我会负责内部的清查。”本尼迪克特说得隐晦,但他们几个心里都明白所谓的内部清查就是对米尔纳的旁系进行调查,毕竟直系与旁系间的纷争由来已久,虽然多伊尔和薇薇安才是合法的继承人,但谁都明白傀儡会意味着什么。没有说得明白,是为了避免有以下犯上的嫌疑。
“那么我负责其余的部分。”特拉维斯说道。
“那公司方面的事务交由你来代理,有问题吗,亚历山德拉?”本尼迪克特问道。
美丽的女性微微颔首,低声道:“那是我仅能做的。”这不禁让她想起,以往路加不在的时候,都是由另一个男人代理的。
“把洛伦佐叫来,后面可能会用得上他,希望这个家伙别又摆出副死人脸!”
普雷斯特应了下来。
就在每个人的分工完成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断了他们的会议。赫洛维格坚持要见他们。
“你们会需要我的帮助的。”他很坚定地对着众人说。
相对更年长一些的本尼迪克特和特拉维斯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经历过当年佛朗西斯暴毙的事,所以很难相信他的儿子能够选择站在路加的一边,特别是在身边信任的人发生叛变之后,这种来意不明的人更是无法相信。
“我知道他在比鲁奇。”
60
虽然处于被囚禁的境地,却仍被礼貌地招待着,甚至连习惯的人都没有改变,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糟糕。
该来的终究要来。
路加看着摆在面前的合约,缓缓地露出一抹微笑。
果然是这样呢……
“如果看完了,就在下面签字吧。”杰拉德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如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房间另一侧的俊美青年。
“这三年里,您就一直在用这样的方法将分部的钱洗进了您名下的公司吧?”虽是问句,路加却使用了肯定的语气。“看来我的财务和采购部门的人都收了您不少的好处。啊,忘了说……当然还得包括年度审计的人员,他们可不容易被说服呢!”
杰拉德也并不谦虚,“呵呵”笑过后表示:“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但在给予好处后再施加一些必要的压力,往往能得到非常好的效果。”
从三年前起,杰拉德利用手中的权利操纵了采购的招标活动,并用超过市值数倍的价格购买原料,由于成交数量巨大,使得米尔纳负责香料的分部的资金被大量洗入杰拉德名下的公司。而被控制的财务则使用伪造的账本应付上层及外部审计,但难以预料的是连审计人员同样受到杰拉德的控制。
等路加发现审计流转途径存在问题近一步追查发现更多的疑点时,谎言早已造成惨重的损失。路加只得采取直接介入的方式,立即中止原先的合同,并从明年起与克莱门托开始新的合作。
而这样的举动也迫使杰拉德不得不考虑提早采取行动。
“那您现在还要使用这样的方法?如果是这样,恐怕得花上不少的时间。您想留我多长时间呢?”路加扬起手中薄薄的合约书。
“如果让你直接放弃族长之位怕是会引起不少麻烦。我不在意毁了原先的那个米尔纳再重新塑造一个。”
路加微微地张嘴叹息:“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法子,但同样您恐怕这辈子也无法得到真正的米尔纳。”破灭后的重生就意味着崭新的开始,是完全不同的事物,当然也就无法相提并论。
“住口!”杰拉德显得有些恼怒,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他催促着:“你只要在上面签字就可以了。”
路加又看了看这份决定了全年订购及销售流向的合约,一旁是递上的钢笔,摊开双手苦笑道:“难道我不应该表示抗拒吗?”
“当然可以。”被岁月磨得深邃的眼睛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不会选择不利的道路。能够让人屈服的方法有很多种,相信我,你是不会愿意一一尝试的。”
路加显得无可奈何的神情中多了一丝厌恶,“哎?我讨厌暴力……也不喜欢被要挟……”
“那很容易,换成药物如何?